不遠處的卡座裏,醉眼朦朧的何毅端著酒杯,一臉色相地盯著身上僅穿著裹胸熱褲,在台上領舞的雪兒。


    雪兒身材窈窕,唇紅齒白,五官精致秀美,在眾多領舞美女中姿色也是出類拔萃的,因此常遭客人調戲揩油。


    當雪兒擦了一把汗,跳下舞台準備去休息時,被一身流裏流氣打扮的賴皮攔住了:“美女,我們毅少請你過去喝杯酒!”


    “好啊!”雪兒嫵媚一笑,跟著男子來到何毅麵前,端起桌上的酒杯,“毅少,雪兒敬你一杯!”


    “雪兒?名字真好聽!”何毅豪爽地幹掉了酒,伸手拉住雪兒的胳膊,“來!陪本少多喝幾杯!”


    雪兒掙開何毅的手,笑著賠罪:“對不起,雪兒還得工作呢!要是鐵軌哥看到雪兒偷懶,要扣工錢的!”


    “錢?好說!”何毅掏出一千塊砸在桌上,“今晚本少包你的場!”


    看著桌上的錢,雪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裏狂罵:媽的!一千塊?當姐是站街女啊?


    “毅少,實在對不起!雪兒今天不舒服,怕掃了毅少的興致,雪兒這就去給你叫幾個姐妹過來!”


    “臭婊.子,裝什麽清高?”見雪兒轉身想離開,何毅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將酒杯摔在她的身上,“本少叫你陪,是給你麵子!不識好歹的東西!”


    “毅少說得對,她就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早就注意到這邊的阿古跑過來將雪兒護在身後,附和道,“毅少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


    “你是什麽東西?本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何毅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長得比他帥的男人,何況還是一看就比他帥好幾個等級的。


    “毅少教訓得是!”阿古一臉諂媚,“雪兒這蠢女人是我老婆,還請毅少不要和她計較!”


    “你老婆?”何毅一掌推開阿古,伸手將雪兒扯進懷裏,嘴角掛著邪笑,“要是我當著你的麵,上了你老婆,會不會很好玩?”


    “毅少說笑了!”阿古臉上一直虛偽的假笑掛不住了,眼裏的寒光一閃而過。


    “我像是在說笑嗎?”何毅猛地把雪兒壓在沙發上,噴著酒氣的嘴肆意啃咬著她的脖子。


    “毅少,求求你不要啊!”阿古哀求著,想過去拉起壓在雪兒身上的何毅,卻被賴皮一腳踹翻在地,接著拳腳如雨點般砸在了阿古的身上。


    “住手!”一聲大喝,引得打人的都停下了手,大家都好奇地回頭看看是哪個敢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何毅緊緊扣住雪兒的手,也抬起了頭,看到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小丫頭,不禁笑了:“小美女,你也想陪本少玩玩嗎?別著急,上完她,本少就來……”


    “呯……”何毅還沒說完,就被蕭雲扔出的酒瓶砸到了頭,血液一下子流了出來。


    “媽的!臭丫頭,你活膩了?連毅少都敢打!”賴皮見何毅的頭被砸開,順手抄起酒瓶磕碎了瓶底,拿著就朝蕭雲的肚子刺來。


    蕭雲退後一步,等賴皮靠近,靈巧地轉身避讓開,並撅起小屁股狠狠撞了賴皮一下。賴皮腳下一滑,直接從卡座的樓梯上掉了下去。


    “嘩啦……”賴皮摔在樓梯下麵的玻璃吧桌上,巨大的響聲終於引起了巡場的鐵軌的注意。


    鐵軌帶著十幾個人過來,將卡座圍住,嚇得正要對蕭雲動手的人都蔫了。看到何毅臉上都是血,鐵軌忙問:“毅少,您這是怎麽了?”


    “媽的!本來隻想讓這娘們陪本少喝酒的,可她不識抬舉!”何毅火大地放開雪兒,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指著蕭雲,“這臭丫頭多管閑事,竟敢用酒瓶砸我!”


    鐵軌示意手下將雪兒和阿古扶了起來,笑著打圓場:“毅少何必跟他們動怒呢?消消氣,今晚的酒我請了!”


    “不能就這麽算了!”何毅大小也是個富二代,又是家族獨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被人打破頭,他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那毅少打算怎麽解決?”鐵軌沉下了臉,“毅少可是這裏的熟客,難道連‘不能強行與我們的員工發生性.關係’的規矩都不懂嗎?”


    “這……”何毅清楚,沒必要為個領舞小姐得罪火狼幫,於是將矛頭轉向了蕭雲,“好!我給鐵軌哥麵子!但這個女人打破了我的頭,又不是這裏的人,我要怎麽處置,鐵軌哥應該沒意見吧?”


    “這個自然!但毅少千萬別在我們的地盤弄出人命,否則處理起來很麻煩的!”


    鐵軌揮手帶人準備離開卡座,突然聽到孟秀霞喊:“蕭雲,蕭雲……”


    孟秀霞跟領班請了假,回到吧台就發現蕭雲不見了,一問吧台裏的調酒小弟才知道蕭雲在卡座惹了事,於是急得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


    “你叫蕭雲?”鐵軌停下腳步,看著手拿酒瓶,一臉怒容的蕭雲,心裏一驚,不會就是那個大哥下令全火狼幫都得守護的蕭雲吧?


    “蕭雲,你怎麽跑這兒來了?”見氣氛不對,孟秀霞緊張地拉住蕭雲的手,“鐵軌哥,她……她是我同學,她……”


    “操!原來你叫蕭雲!臭丫頭,敢打本少,本少一定找人輪死你!”何毅滿臉凶相,“給我抓住她,拖後巷裏去!”


    “等等!”鐵軌不敢確定蕭雲的身份,忙對跟在他身後的瘦猴耳語了幾句,讓他快去通知鬥魚,然後對何毅說,“毅少,不知能否給我幾分薄麵,就別為難這位小姐了!”


    “鐵軌,你什麽意思?”何毅徹底炸毛了,指著自己還在冒血的額頭,“本少是來這兒開心的,現在被打成這樣,已經看在你的麵上,不和他倆計較了,可這臭丫頭,本少今天絕對要弄死她!”


    “毅少別激動!我們坐下慢慢談,萬事好商量!”鐵軌依然滿臉笑容,但語氣有些發冷。


    他一屁股坐到卡座沙發上,倒了杯酒遞到何毅麵前:“先喝杯酒潤潤喉,這事我也做不了主,還是等我大哥來吧!”


    何毅愣住了,半響才說:“不就是一個小.賤.人嗎?這點小事就不用勞煩包子哥了吧?”


    “可你口中的這個小.賤.人是哥心裏最在意的女人!”李彬略帶邪氣的聲音讓蕭雲渾身一哆嗦。


    “鬥魚哥?”何毅不認識李彬,但看鬥魚一臉肅然地跟在他身後,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彬……彬哥!”


    李彬直接無視何毅,走到蕭雲麵前,語氣柔和地問:“雲兒,你沒事吧?”


    “別叫得那麽惡心!我不認識你!”蕭雲拉著孟秀霞的手,“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可以!隻要你願意,上天入地我都可以陪著你!”李彬興味地盯著蕭雲,感覺短短時間裏,她渾身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呸!不稀罕!”蕭雲毫不客氣地撞開越來越靠近的李彬,拉著孟秀霞就走。


    何毅總算是看明白了,敢情這臭丫頭是李彬的新歡,還好自己沒把她怎麽著,不然估計好日子是到頭了。


    何毅嚇得渾身冒冷汗,忙賠罪:“彬哥,這全都是誤會!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嫂夫人,還請彬哥大人不記啊!”


    一聽何毅稱蕭雲為‘嫂夫人’,李彬心情突然大好,揮手說:“算了!下次記得把眼睛放亮點!”


    “是是是!”何毅連忙應和,“那小弟就先告辭了!”說完,帶著賴皮幾人屁滾尿流地跑了。


    “雲子,原來你認識我們老總啊?”孟秀霞滿眼冒星星,“你那麽罵他,他都笑嘻嘻滴,有奸.情!”


    蕭雲氣憤地一口幹了吧台上的果汁:“小霞,瞎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認識那個流氓?”


    “那不知我這個流氓能否請雲兒小姐喝一杯?”李彬笑得死皮賴臉,硬擠到蕭雲旁邊的吧椅上坐好。


    “滾一邊去!我不想見到你!”蕭雲不客氣地一掌將李彬推開,李彬沒坐穩,狠狠摔在了地上,扯到肩上還未痊愈的傷口,痛得他直齜牙。


    李彬跌坐在地上,也不惱,依然笑得跟撿了錢似的:“雲兒,別這樣,我……”


    “你不滾是吧?不滾我滾!”蕭雲站起來,拉著孟秀霞的手就要走。


    “好好好!我滾!不打擾你們了!”李彬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離這兒不遠的卡座坐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蕭雲,讓蕭雲渾身不舒服。


    “雲子,你和我們老總到底怎麽回事?”孟秀霞見一向和善的蕭雲對李彬橫眉冷語,李彬也不生氣,很是好奇。


    蕭雲指了指站在李彬身後的鬥魚和包子:“看到他後麵的那兩個人了吧?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呃……這不就是綁架你的人嗎?那個死包子,還想強.奸老娘,老娘這就去掰碎他喂狗!”孟秀霞雙眼釋放的殺氣讓遠在一旁的包子渾身一顫,這小妮子現在是惹不起了!


    “你去試試!”蕭雲無語地看著咬牙切齒的孟秀霞,“小霞,你還是別再這兒幹了,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


    “好!老娘不伺候了,現在就去跟領班辭職!雲子,你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回來!”孟秀霞雷厲風行,說做就做。


    勸得孟秀霞離開,蕭雲總算鬆了一口氣,並發誓,以後再也不踏進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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