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先前的手機店,一直擔驚受怕的蘇虹和阿健見蕭雲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都圍上來追問她是如何逃出魔掌的。


    蕭雲那是一頓忽悠,說得天花亂墜,驚險異常,都快趕上美國大片了,把兩人嚇得一愣一愣的。


    “剛才那家夥打電話時,被我聽到,原來金福大廈的爆炸案就是他們幹的。我來就是告訴你們,我要離開這兒,再也不回來了。你們也早作打算吧!”


    “這……要不我們報警吧?”蘇虹沒了主意,緊張地抓住阿健的手。


    “不行!”阿健和蕭雲異口同聲。蕭雲朝阿健點頭,示意讓他發言。


    阿健伸手摟住蘇虹,說:“要是我們報警,警察抓住他倒也算了,要是沒抓住,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那……我們該怎麽辦?”蘇虹嚇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早知道我就不去招惹他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我們還是轉了鋪子,盡快回老家去吧!”阿健下定決心,語氣柔和地對蘇虹說,“回到老家,我們就結婚!嫁給我好嗎?”


    “真的?”蘇虹驚喜地看著阿健,沒想到因禍得福,終於讓這個一直在逃避婚姻的男人開口向她求婚了。


    看著這對濃情蜜意的男女,蕭雲心裏的罪惡感降低不少。但依然有些苦澀,不知道晨哥什麽時候能與自己解開矛盾?真能等到他向自己求婚的一天嗎?


    安撫好蘇虹和阿健,又買了手機,補了卡,等蕭雲趕到警局時,黃濤已經接到新任務,出警去了。錯過了今天,蕭雲也不敢再和班主任請假,隻得等周末。


    一連三天,除了楊瀟和黃濤聯係過蕭雲外,電話一直沒響過。好幾次,蕭雲都已經播出了那串熟悉的號碼,可每次都在未接通時就掛斷了。


    這幾天,謝雨晨心裏也很難受,所以總邀約一班兄弟在酒吧裏廝混,天天借酒澆愁。


    “阿晨,看到沒有?那邊坐著的就是我經常和你提起的禿瓢哥!他可是鬥魚哥的得力手下!”許正翔拉著正在喝悶酒的謝雨晨,“走,我帶你過去敬酒!要想進火狼幫,就得看他看不看得上你了!”


    謝雨晨強打起精神,跟著許正翔來到禿瓢的麵前點頭哈腰了好一會,禿瓢才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讓他們坐下。


    “翔子,最近在忙什麽呢?”禿瓢扔了一根煙給許正翔,直接無視謝雨晨。


    “也沒忙什麽,就天天瞎混唄!”許正翔連忙掏出火機,為禿瓢點火,“聽說火狼幫現在與逍遙門結盟了,那以後得多威風呀!”


    “威風個屁!”禿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前幾天老子被一條子給傷了,還蹲了兩天號子,媽的!想起來就火大!”


    “條子?哪個條子這麽有眼無珠,連禿瓢哥都敢傷?”許正翔一臉的同仇敵愾。


    “還不是為了玉江大學的一個學生妹!”禿瓢火大地一口幹掉酒杯中的啤酒。


    “玉江大學?學生妹?”許正翔朝悶聲坐在一邊的謝雨晨使了使眼色,說,“阿晨的女朋友也是那裏的學生。”


    “哦?”禿瓢來了興趣,終於正眼看著謝雨晨,“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有一套,裏麵的妹子都能搞到手!就是不知道長得如何?”


    “禿瓢哥,他那女朋友長得絕對沒話說,而且就對阿晨癡心一片,乖得不得了!是吧,阿晨?”許正翔用肩膀撞了撞謝雨晨。


    “真的?”禿瓢一臉邪笑,“那你把她叫出來,我們一起喝幾杯,如何?”


    “這……不太好吧!”許正翔隻想借此套近乎,把謝雨晨引薦給禿瓢,沒想到禿瓢竟然打起了歪主意。


    謝雨晨一看禿瓢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的齷齪想法:“禿瓢哥,現在時間不早了,她恐怕已經睡了!”


    “怎麽?不給麵子?”禿瓢突然沉下臉來,跟著他的幾個小弟紛紛站了起來,有的還隨手抄起了酒瓶。


    “阿晨!”許正翔歉意地看了謝雨晨一眼,思量著兩人該如何衝出去。


    謝雨晨朝許正翔輕輕搖了搖頭,轉臉笑看著禿瓢:“禿瓢哥別生氣,我這就打電話叫她來。”


    已經睡下的蕭雲,接到謝雨晨的電話後,如打了雞血般躲過宿管阿姨,又翻過學校圍牆,跑了出去,那敏捷的身手,若被男生看到,定會深感汗顏。


    攔下一輛出租車,蕭雲直奔謝雨晨所在的“赤焰酒吧”。“赤焰酒吧”位於玉江北區的錦繡路,那裏酒吧夜店旅館羅列,是名符其實的紅燈區。


    出租車駛到錦繡路口,司機就把蕭雲放下了。因為裏麵夜間很亂,經常有人打架滋事,而且電台剛才說,此處正在掃黃呢!所以司機寧願少賺點,也不想進去惹上是非。


    一路走來,還真看到許多警察來來往往,對街邊的小旅館進行逐一搜查。不少倒黴催的嫖.客,隻穿著內褲就被逮了出來。


    突然,在一家旅館前,蕭雲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被警察盤問。


    “真是死性不改!”蕭雲怒罵一聲,打算裝做沒看到這個丟人丟到家的家夥,徑直向前走。


    “蕭雲?”正尋思該怎樣盡快脫身的任千成看到蕭雲,覺得抓到了救命稻草,扯開嗓子喊,“蕭雲!蕭雲……”


    他今天也真夠點背的,心血來潮獨自去“殺豬”,剛得手出來就被保安發現,以為跑到這混亂的地方應該萬事大吉了,沒想到才鑽進旅館,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警察掃黃給掃了出來。


    聽到任千成鬼叫,蕭雲不得不停下腳步,眼裏閃著恨恨的光,巴不得拿膠布封了他的嘴。


    “蕭雲,幫幫我!”任千成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凝重,他身上有槍,而且剛殺了一個市裏的貪官,如果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蕭雲看到任千成眼裏的乞求,握了握拳,大步衝上去,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頰上。


    “你……”蕭雲的巴掌把任千成打懵了,猜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麽。


    “這位姑娘,你認識他?”見蕭雲眼淚汪汪,正在排查的警察走了過來。


    蕭雲伸手指著一個站在中間,長相一般,身材豐滿的女子,哭訴道:“阿成,我一直那麽愛你,可你竟然喜歡她!她有什麽好?不就是更會勾.引男人嗎?你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成天跑來這兒躲著看她,你……”


    “他喜歡我?”聽了蕭雲的哭訴,女子滿臉錯愕地看著任千成,心如小鹿撞。


    “蕭雲,對不起!”任千成立馬入戲,牽起蕭雲的手,眼睛卻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名女子。其實心裏在狂罵:媽的!要找,你也給老子找個像樣點的啊!老子品味有這麽差嗎?


    警察不想多管閑事,詢問了同事,確定任千成確實是一個人在房間裏,沒有嫖.娼的事實,所以打算趕緊把這對鬧別扭的男女打發走。


    “等等!”突然,一個警察從遠處跑來,“接到命令,有嫌犯混進了錦繡路,誰也不能離開,等候排查!”


    感覺任千成緊張地握緊了自己的手,蕭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大力甩開他的手,拿去旅館吧台上的玻璃杯就朝任千成頭上砸去。


    “呯……”玻璃杯應聲而碎,劃開了任千成的額角。蕭雲一把推開他,聲嘶力竭地嚷嚷:“你都差點因為她被抓,還一直看她,她那麽好,那你去跟她過好了!”


    “姑娘,你這是故意傷人!”警察走過來,無奈地看著蕭雲,“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警察同誌,我們是鬧著玩的!”任千成伸手捂住額角,殷紅的血弄得滿手都是,“她小,不懂事!警察同誌千萬別抓她!”


    既然受害者都沒意見,警察自然不想沒事找事,帶任千成清洗了一下額角,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當特警帶著警犬過來時,自然聞到了任千成身上的血腥味,不過大家都看到他的傷是怎麽來的,也就沒懷疑他。


    當警察收隊離開時,任千成看著蕭雲,眼裏閃動著莫名的光。


    蕭雲知道任千成心裏的疑問,於是邊走邊說:“一個能給我買下九十萬發卡的人,怎麽可能來這種地方找女人?你身上有血腥味,不打破你的頭,怎麽躲得過警察的排查?”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任千成這時才發現麵前這個小傻妞,其實一點都不傻。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蕭雲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任千成,“但我希望你不是壞人,因為我不想和壞人做朋友!”


    “如果我說我是好人呢!”任千成戲謔地看著蕭雲。


    蕭雲鄭重地回答:“那我就相信你!但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了壞事,我們就不再是朋友!”


    “傻丫頭,這世上哪有單純的好與壞?”任千成伸手揉了揉蕭雲的發頂,“對了,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兒?”


    “糟了!我的約會!”蕭雲這才想起還在等著自己的謝雨晨,“晨哥還在‘赤焰酒吧’等著我呢!我得走了!”


    “就是那個嫌棄你不是處.女的男人?”任千成不悅地說,“他這樣對你,你還理他幹嘛?”


    蕭雲撇了撇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我陪你去吧!”


    “你見過約會帶個燈泡去的嗎?再說了,你的頭還在流血,趕緊去醫院好好包紮一下,別流血致死還賴我!”蕭雲說完,一溜煙跑了。


    任千成黏人的功夫,蕭雲是深有體會,她可不想讓謝雨晨知道還有這麽個家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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