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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司徒雷焰看著蕭曦曦又提起的情緒。沒再多說話。是。他們是認識她。隻是。喚回她的記憶的。隻能是他自己。


    與蕭曦曦那些曾經的回憶。有甜有苦。有過順利又有過糾結。甚至誤解。


    司徒雷焰唯一可以說的。便是“彌補”。彌補過去對她的遺憾。彌補過去自己的遺憾。


    “你告訴我吧。”蕭曦曦忽然開口。帶著些坦然。“我想知道以前的事。”想知道太久了。從顧若藍和仲易軒那裏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現在想來。對仲易軒的認識。恐怕也隻是九牛一毛。


    “嚴睿沒和你說過。”司徒雷焰開口問。不過。隨即想到了嚴睿曾經和蕭曦曦形影不離地生活了三年多。這種感覺一湧上心頭。便食不知味。


    蕭曦曦搖了搖頭。她知道嚴睿是為自己好。隻是他一次次緘口不言。讓她幾乎對之前喪失的記憶近乎空白。


    “他應該快結婚了呢。”她喃喃自語。怕葉子薇多想。怕她對著自己哀求著流眼淚。自己一直都不敢再回去。偶爾幾個電話。她便算作了然安慰。


    “那才好。”司徒雷焰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是。他會獲得幸福的。”蕭曦曦臉上很是動容。“他是個負責任的人。他真的...很好。”語氣裏不無肯定與欣賞。隻是。她無形中帶起的笑容引起了司徒雷焰的不滿。


    他睥睨地看著蕭曦曦。問道:“他負責任。”他還不是希望得到她麽。覬覦了這麽多年。所幸。蕭曦曦沒有在自己空檔的三年裏接受了他。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蕭曦曦知道司徒雷焰的話裏含有玄機。看了他一眼。她開口道:“你。。看不出來麽。他才不會有你這麽小肚雞腸。”她算明白了。司徒雷焰根本容不得自己提起任何其他的男人。


    “什麽。”司徒雷焰愕然不已。


    自己第一次被別人。更是第一次被女人稱作“小肚雞腸”。要知道。他司徒雷焰。向來在女人眼裏都是多麽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的。每每女人們對他閃著幽柔的光芒時。隻為了博得他的一睨。然而。就是這樣他都是不予理會。現在。反而被蕭曦曦這樣看待。他簡直不能理解。


    “沒什麽。”蕭曦曦佯裝失語。害怕司徒雷焰又有什麽舉動。


    忽然。手機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隔斷了剛才的對話。


    她不理會司徒雷焰的不悅。接了起來:“...冷之清。嗯。他在醫院。你要來嗎。”她轉頭看看司徒雷焰。


    司徒雷焰看著微笑躍入蕭曦曦的眼眸。心裏有些不舒服。她對別的男人怎麽就可以用那麽欣然客氣的語氣。而對自己就總是大義凜然的樣子呢。


    “嗯...好。”蕭曦曦握著電話。轉頭看了看司徒雷焰。詢問。“司徒雷焰。他問上午可以探望你麽。”雖然剛才兩個高大挺括的男人是來探望他了。但顯然這兩個人並非普通人物。光是敢肆無忌憚地和司徒雷焰說話便已經很明顯了。


    所以。現在冷之清能不能來。還是應該問一問的。


    司徒雷焰隨意地點了點頭。有些不耐煩。自己隻是和蕭曦曦獨處一次。就幾番打擾與折騰。轉而。想到之前沒談完的問題。冷不丁開口。一種不可逆的命令性的語氣:“蕭曦曦。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絕對不能動你。”


    蕭曦曦剛剛掛斷電話。朦朧中沒有聽清楚司徒雷焰的話。隻是機械地點了點頭。片刻後。滿是不情願地“伺候”司徒雷焰吃完早飯。蕭曦曦鬆了口氣。等著孩子們的到來。真是想不到。他把特權發揮得無所不能。喝口粥還要一勺一勺地喂。


    蕭曦曦壓製著自己的不樂意。坐在沙發上。


    屋外。湛藍的空中滿是潔白的雲。純淨的陽光散射在地麵。豔陽高照不足以形容天氣的好。在洛杉磯這座城市。少見的好天氣。


    幾輛黑色的跑車依次穩停在醫院門口。整體的氣勢讓路人不禁凜然側目。即使是在美國本土。這樣的威武還是少見的。


    頭輛車上走下幾名黑衣墨鏡的高大男子。神態冷漠。頻頻張望了幾下。走到第二輛車前開了門。昨晚的槍擊事件。顯然引起了高度戒備性。


    “冷董。請下車。”車門打開。冷之清帶著兩個孩子從後排下了車。不亦樂乎的小爵和小蕙。雀躍著下車。因為要見到媽咪了。兩個孩子都興奮不已。


    本來冷之清並不用這樣的所謂戒備的。隻是。身邊有蕭曦曦的兩個孩子。他也不得不謹小慎微。絕對不能讓孩子出什麽問題。


    聽著樓道裏響起了小孩子咿呀的叮嚀聲。蕭曦曦的眼神閃起來。禁不住想往屋外走。但是看司徒雷焰沉著臉的樣子。她也隻能按捺著。等冷之清的到來。


    屋外的孩子的咿呀聲越來越近。蕭曦曦感覺自己都要坐不住了。終於聲音到了門口。她不禁從座位上站起來。


    “進。”司徒雷焰惜字如金地表示同意。門外的一大兩小便進了門。而身邊的兩個手下。則一同留在門外。


    冷之清把一束花籃放在病床的床頭櫃上。而小爵和小蕙則迫不及待地含著媽咪撲向蕭曦曦。忙不迭地。小爵把懷裏小心翼翼地捧了半天的花束交到蕭曦曦的手裏。


    “媽咪。你喜歡嗎。”小爵滿眼期待著蕭曦曦的回答。


    蕭曦曦從心底馨然開懷。微笑著回答:“喜歡。媽咪好喜歡。”


    “媽咪。這個。是冷爹地讓我們給你的。”小蕙在一旁搶先回答。


    “對。不過。”小爵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冷爹地讓我們挑媽咪最喜歡的花。我和小蕙挑了這些。”看著蕭曦曦。他精巧地關注著她的反應。


    蕭曦曦的眼眸裏充盈著感動。真沒想到。兩個寶貝給自己的愛竟然可以讓自己有些想要流眼淚。她趕忙用微笑掩飾:“喜歡。媽咪好喜歡你們挑的花。都是媽咪最喜歡的。”


    話音未落。分別摟著兩個寶貝。親昵地相擁。


    司徒雷焰在病床上。還未和冷之清有什麽對話。眼神也隻盯著小爵和小蕙過去。看他們活潑地和蕭曦曦在一起。他也是喜從中來。


    隻是。不經意地聽到他們口中的“冷爹地”。讓他感覺無比刺耳。


    “小爵。小蕙。過來。”他悠然開口。想提醒兩個孩子對自己作為一個父親的親熱。


    沒想到。這句話卻根本不好使。蕭曦曦和兩個孩子的目光都投注過來。兩個孩子並沒有以前那種歡欣感。而是帶著怯怯的生澀。這讓他不禁皺了眉頭。


    蕭曦曦也沒說話。想想之前司徒雷焰還對兩個孩子佯裝不認識的樣子。她就不禁有些慍怒。此刻。兩個孩子倒是也記得他那天的反應。


    “爹地。你和醜女人在一起。我們不要你了。”小爵不假思索地認真回答。


    “爹地不愛媽咪。我們要冷爹地。”小蕙也跟風似的說著。兩隻大眼睛閃動著孩子特有的光芒。


    “你們...”司徒雷焰氣得不行。尤其是就在冷之清麵前。他們居然說著要冷之清都不要自己的話。這個父親當得夠頹敗。


    “小爵。小蕙。媽咪帶你們去外麵玩。”蕭曦曦微笑著哄著。抬眼看了司徒雷焰一眼。所謂的“風水輪流轉”。不過如此。


    看著蕭曦曦得意的表情。司徒雷焰卻一點都沒有笑意。心裏反而暗沉了一些。


    兩個孩子跟著蕭曦曦出去了。病房裏又恢複了冷沉。尤其是司徒雷焰單獨與冷之清獨處的氛圍。更是凝固得不能再冰。


    “覺不覺得事有蹊蹺。”冷之清淡然開口。


    “祁誌明。”司徒雷焰淩冽地說。如果不是因為兩個人還在統一戰線。他恨不得與眼前的冷之清一決生死。自己的兩個孩子。竟然把他作為備用爹地。


    “嗯。”冷之清吭了一聲。這一點毋庸置疑。他眼前又浮現出祁老頭子的陰暗表情。心頭蕩然一股恨意。


    “我和他有宿仇。他追殺我倒是不出意外。不過你。。”司徒雷焰看著冷之清。臉上毫無表情。


    “殺父。殺妻之仇。”冷之清毫無波瀾地開口。眼前浮現出那一日的血腥。心頭一痛。隻是。多年來。已經習慣了掩飾這種極致的傷感。


    司徒雷焰盡管有過心理準備。卻依舊有些撼動。想不到。冷之清能把這句話說得如此平靜。


    “那麽。當初他殺了取而代之的黑手黨...”司徒雷焰脫口道。當初並不關注黑道的事宜。更多重心都放在商界。依稀記得死去的黑手黨領袖是姓“冷”。他卻根本沒有往冷之清的身上想。


    “是家父。”冷之清明確地肯定。當初。祁誌明正是奪取了父親的信任。才設計殺害了他的父親。坐上了黑手黨第一的座位。不過。他害怕他的崛起與報複。當初立即將陣地從美國轉移回大陸。並不斷派人突襲與暗殺。


    隻是他並不明白為什麽。幾年之後。他又再次出現在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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