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慎重起見,宏偉爸看了老伴一眼,然後來到大門口在裏麵高聲問道:“誰呀?”


    “伯父,是我們,我跟我媽來看你們了。”白國棟在外麵答應著。


    宏偉爸聽出是白國棟的聲音,高興地急忙打開門:“是你們啊,快進來。”


    宏偉爸急忙幫著白國棟拿過塑料桶,看著裏麵是鱔魚和泥鰍,很是高興,嘴裏衝身後的果果喊道:“果果,看你外婆舅舅給你買什麽來了。”


    果果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見外婆和舅舅來了也很高興,小跑著過來了,趴在紅色的塑料桶上看著裏麵的兩種魚——


    宏偉媽急忙喊趙英:“親家母來了,果果正鬧著呢,我跟他爺爺都急死了,這兩天一直哭鬧著。”


    “我在外麵就聽見果果哭了。”荷花媽說著心疼地蹲下身子抱住果果親著,嘴裏疼愛的喊著:“我的心肝寶貝啊!想死外婆了!你怎麽哭了呢?是不是想媽媽了?還是到新地方不習慣啊?”


    果果一聽“媽媽”兩個字,張開小嘴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哦,真的想媽媽了呀?!乖別哭,外婆抱抱。”趙英心疼地抱起果果走到沙發旁坐下,可是果果還在哭,還用小手拚命地亂打亂抓著,好像很不開心。


    “我看他就是想荷花了,不能提媽媽、提爸爸,一提就哭。”宏偉爸拎著塑料桶說道,然後跟著白國棟拿著東西去了廚房裏。


    “是啊,果果想花兒了,夜裏也不好好睡覺,這兩天飯都不怎麽吃了,就知道哭鬧,怎麽哄都沒用,我跟他爺爺也不知道怎麽辦了?!”宏偉媽坐到沙發上愁眉苦臉地說道。


    趙英見怎麽都哄不好果果,急忙喊兒子:“國棟啊,快打開手機,打電話給荷花,讓她跟果果說會話。”


    國棟急忙拿出手機打電話,“媽,荷花關機了。”


    他們不知道,荷花此刻正在飛機上呢!所以荷花關機了。


    “啊?關機了?果果乖不哭啊,外婆幫你找媽媽。那你手機裏麵有沒有荷花的照片啊?”趙英一邊哄著果果,一邊急切地問白國棟。


    “有啊,還有荷花的歌呢。”


    “那快拿過來。”


    白國棟急忙翻出荷花的照片,並按響了荷花的歌,果果一聽見媽媽在唱歌,哭聲立刻就停止了,看著白國棟伸著小手要——


    “舅舅給你啊。”白國棟忙將手機遞給了果果。


    果果看見媽媽在手機裏衝他笑呢,小臉上立刻就漏出笑容來了,小手不停地在手機屏幕上撫摸著媽媽的臉,聽著媽媽的歌,嘴裏高興地跟著“咿咿呀呀”唱了起來——


    “看,是想花兒了吧?”宏偉媽衝丈夫高興地說道,老兩口臉上終於漏出笑容。


    “孩子小的時候,沒有一個不想媽媽的,你們沒有荷花的照片嗎?”趙英問身邊沙發上的宏偉媽。


    “沒有啊!我們不喜歡用手機。荷花家裏也沒有照片,宏偉電腦裏倒都是荷花的照片,家裏隻有荷花結婚時候的大婚紗照啊!不好拿的。”宏偉媽為難地說道。


    “哎呀!我們家裏也都是荷花從前的照片啊,就怕果果看了不認啊!這可怎麽辦呢?!”


    “先別想了,果果午飯還沒吃呢,趁他這會高興,我去做點吃的給他。”宏偉媽說著站了起來。


    “親家母,我去做碗鱔魚麵給果果吃,這些都是野生的鱔魚,孩子吃著好。”趙英說著放下果果道,“果果跟舅舅玩啊,外婆去給你做好吃的去。”趙英說著也站了起來。


    “那好,我去給你拿麵,正好他爺爺今天買了水麵條,在冰箱裏放著呢。“宏偉媽說著急忙跟荷花媽去了廚房。


    果果趴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裏的媽媽可高興了,白國棟在旁邊看著他,不停地給他翻開荷花的照片:“果果看,媽媽在這裏,叫媽媽——”


    果果抬頭看了白國棟一眼,然後看著手機裏的荷花傻笑著……


    “他就會叫爸爸,每天都會叫上好幾遍。”宏偉爸坐在一邊笑著說道。


    “嗬嗬嗬,果果還小呢,還不到一歲呢!會走路喊爸爸已經非常棒了,果果對吧?”白國棟高興地回答著宏偉爸。


    於文濤等在急救室門口,看著護士們急匆匆來來回回地跑著,一會拿血漿,一會拿藥水,他一個人坐在急救室門口耐心地等著。


    急救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一個男醫生一邊從裏麵走了出來,一邊拿開嘴上的口罩,於文濤站起過去喊他:“醫生,她怎麽樣?”


    醫生看了文濤一眼站住道:“還好,搶救過來了,幸虧她身體好,抵抗力強,不然恐怕就搶救不過來了。現在她需要休息,暫時不要驚動她。”


    “好的,謝謝醫生。”


    生說完走了。


    於文濤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直緊張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看著護士推著馮秀秀走出急救室,他急忙過去一起幫忙,將馮秀秀轉進了病房裏。


    文濤為馮秀秀開了特護病房,還請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特護阿姨,幫她照顧馮秀秀。


    文濤安排好一切,然後對那個阿姨道:“我回家裏一趟,幫她拿點換洗的衣服過來,還有洗漱用品,一會再過來。”


    “好的,您去吧。”


    文濤急匆匆趕回馮秀秀家門口,這才看見大門都沒有關上,他急忙下車走進客廳,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他急忙開始收拾。


    不一會文濤收拾好屋子,去馮秀秀房間裏拿衣服,果然見馮秀秀臥室裏的電腦不見了,見上麵還放著吃的東西。文濤突然看見馮秀秀床頭櫃上放著她裝首飾的皮箱,心裏一驚,難道剛才有人進來了?他急忙走過去打開檢查——


    馮秀秀大部分首飾文濤都見過,很多值錢的首飾都是結婚時馮總買的。文濤見首飾好像不差,幸虧馮秀秀家沒有什麽客人,平時也沒有人來看她,要不然這些首飾肯定會被順手牽羊竊了去不可。


    文濤突然發現馮秀秀從前愛戴的那對龍鳳手鐲不見了,他之前沒有看見她戴在手上啊,文濤想起剛才電腦桌子上的牛肉和豬腳,難道她把手鐲給賣了?


    肯定是,她身上沒有錢了,哪來的錢買牛肉的?不行,我必須讓她學會怎麽生活才行,不能讓她就靠賣這些首飾過日子,這些首飾也不夠她一年揮霍的,她有了錢就會亂花,一年花上幾百萬不在話下,而且這些首飾再賣就會少了很多錢的,倒是便宜了那些黑心的商家。


    文濤果斷地蓋好皮箱,決定帶著。他打開馮秀秀的櫥櫃,拿出換洗的衣服,然後跑進衛生間拿出洗漱用品,拎著皮箱還不忘拿起那些熟菜一起帶走了。


    當文濤再次來到醫院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給馮秀秀帶來了媽媽特意為她做的晚餐。


    文濤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馮秀秀的病房,那個阿姨見他來了,急忙知趣地站起退出病房。文濤見馮秀秀安靜地躺在床上,已經醒了,臉上的腫可能在藥水的作用下,消散了,顯得更加蒼白。見他來了,躺在那目光傻愣地看著他,什麽也沒有說。


    文濤放下所有的東西,將毛巾洗漱用品拿進了衛生間裏,馮秀秀就那麽默默地看著他——


    文濤從衛生間出來問她:“餓了嗎?”


    馮秀秀沒有吃午飯,隻是吃了點牛肉,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起來吃飯吧。”文濤說著拉起了病床上的長方型飯桌架,然後將飯菜擺在上麵,嘴裏繼續說道:“我把你家裏的牛肉豬腳都拿來了,快吃吧。”


    也許是文濤的聲音變得從未有過的溫柔,也許是馮秀秀經過這一次的教訓,心裏有所悔悟,她聽話地坐了起來,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看著飯架上的飯菜拿起筷子。


    “等等。”文濤說完急忙跑進了衛生間,拿來了馮秀秀的毛巾,見她左手腕上包紮著紗布,於是一聲不響地拉過馮秀秀的手幫她擦了擦。


    馮秀秀看著於文濤突然對她這麽好,心裏暖烘烘的,很是開心,想著自己經過這次自殺,文濤能回心轉意愛上她就好了!就太值了!


    “好了,吃飯吧。”文濤放下毛巾說道。


    馮秀秀聽話地用手先拿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裏,看著文濤臉上露出開心的笑——


    “快吃吧,吃完了好好洗個臉,以後不要在臉上刷粉了,看著一點都不好看。”


    “嗯。你吃過了嗎?”馮秀秀破天荒地關心起別人來了。


    “我一會回去吃。”


    馮秀秀聽了急忙拿起一塊牛肉往文濤嘴裏塞,嘴裏說道:“你也吃,很好吃的。”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文濤說完坐到了遠離馮秀秀的沙發上。


    “以後不準你再做傻事情,聽見沒有?”於文濤看著馮秀秀不冷不熱地說道。


    “那你不要離開我。”馮秀秀帶著祈求的目光和語氣看著文濤說道。


    文濤沒有回答她,他不想在馮秀秀這個時候再刺激她的情緒,馮秀秀雖然年紀比荷花大了好幾歲,可是她嬌生慣養,從來沒有吃過苦,一直都在馮總的手心裏長大的,所以性格方麵並不成熟,十分任性!


    馮秀秀見文濤不說話,心裏歡喜,看樣子文濤對她還是有情意的,要不然也不會救自己啊!


    馮秀秀開心地吃著晚飯。文濤在一邊開始想心思了,此刻荷花應該到了維也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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