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聽你的。”荷花溫柔地應道。“我去給你端水涮牙。”說著輕輕地摸了摸丈夫的臉龐去衛生間了。


    荷花經丈夫這麽一說,心裏的離傷好了一點,她急忙去給丈夫端水涮牙,然後自己去洗澡了。


    夜裏,荷花見丈夫睡著了,她悄悄地爬起來套上羊毛套裙,然後又悄悄地開門出去了,她向護士小姐要了紙和筆,就趴在那裏寫起了每天的時間表格。


    荷花快速地寫著孫宏偉每天的作息時間表,並在裏麵詳細地記載了丈夫每天的生活習慣。


    孫宏偉並沒有深睡,因為白天睡得很好,加上心裏想著好多事情,淺睡中感覺荷花起來了,他以為荷花起來去衛生間呢,所以沒有吭聲,見荷花開門出去了,他急忙睜開眼睛,心裏在想:心兒出去幹什麽了?難道是想悄悄地給誰打電話了?


    孫宏偉急忙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櫃,見荷花的手機好好的放在那裏呢。


    正當孫宏偉等得不耐煩想喊荷花的時候,見門輕輕地開了,荷花拿著紙和什麽東西回來了。孫宏偉依舊沒有說話,悄悄地看著嬌妻,心裏明白了她剛才出去做什麽了,心裏一激動,嘴裏柔聲輕喊道:“心兒,你不用操那麽多心的。”


    “你沒睡呀?”荷花說著打開燈,高興地舉著手中的表格道,“你看,這樣我哥和楊大哥就忘不了啦,我來貼起來。”荷花說著拿著膠帶在牆上貼了起來。


    “他們忘了我會提醒他們的。”孫宏偉看著嬌妻心裏熱乎乎地說道。


    “你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到時候你就不好意思提了,我哥可是個粗心的人,我特別不放心他。宏偉,你不要跟我哥客氣,該幹什麽你叫他好了。”


    荷花說著已經將表格貼好了,她歪著頭仔細地看了一下,心中美滋滋的,這樣她就放心了:“好了,我去洗洗手。”


    荷花說著高興地去了衛生間洗手去了。


    孫宏偉知道嬌妻愛幹淨,做什麽完了都要去洗手的,估計一天要用香皂打手七八十次左右。但她做什麽事情既好又快,一點都不拖泥帶、不丟三落四,做什麽像什麽,麻利的很,這讓他很是欣賞。


    孫宏偉輕輕地扭頭在燈光下看了一眼牆壁上的表格,見兩章紙貼在一起了,上麵用紅色水筆標寫著滿滿的紅色大字,讓人看了一目了然。孫宏偉看罷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荷花走出來見丈夫溫柔地衝自己傻笑著,於是笑著問他:“嗬嗬,你笑什麽呢?”


    “看你這麽愛老公我開心啊!當然要笑了。來,快過來。”孫宏偉說著伸出右手。


    “還是睡覺吧,我困了。”


    荷花不想靠近丈夫,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她怕自己的身體挨著丈夫讓又讓他胡思亂想起來,那樣丈夫會難受。荷花體貼地說了謊就想上床。


    孫宏偉看穿嬌妻的小心思,溫柔地繼續喊道:“過來呀,我不會胡思亂想的,就是想抱著你睡覺,這樣心裏踏實舒服。”


    “這……那好吧。”荷花也明白丈夫對她的依戀之情,乖巧地走了過來,然後上床蓋好被子,盡量不擠著丈夫的身體,害怕碰疼丈夫身上的傷痛。


    孫宏偉右手抱住嬌妻,將她緊緊擁抱在懷裏。


    “哎呀我忘了關燈了。”荷花揚起俊俏的臉頰對丈夫柔聲輕語道。


    “不用關,我就想多看看你。”孫宏偉說著溺愛地親吻著嬌妻的額頭,片刻繼續問道,“心兒,還記得你上次住院的時候嗎?”


    “記得,不就是我采花時被毒蛇咬的那次嗎?”荷花溫柔地回答道。


    “嗯。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晚上。”孫宏偉無限溫情地說道。“那個晚上我整個人一直都飄在雲霧中,當時好想把你揉碎吃進肚子裏!”


    “嗬嗬,別說了,睡覺吧。”荷花不想提那些撩人的話題。


    宏偉背上的傷比較嚴重,不好翻身親吻荷花,於是對她呢喃道。“寶貝,那你親親我吧。”


    “宏偉,我怕親了你難受,還是不要親吧。”荷花擁抱著丈夫溫柔地輕語道。


    “要,不親我會更難受的,我心裏特別想你親吻我,喜歡那個感覺。”


    荷花隻好輕輕地爬起點,然後抱著丈夫溫柔地親吻他——


    孫宏偉用一隻手抱緊嬌妻,開始用他深情的纏綿之吻,來宣泄他心中的濃濃情波、和太多的不舍——


    就這樣,他們不知疲憊地親吻著對方,整個病房裏充滿了溫馨的氣息——


    第二天,於文濤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焦急地等著荷花的電話,他魂不守舍地等了一天,荷花也沒有打電話給他。文濤心裏想著,肯定是荷花想讓他明天再去接果果去醫院見她,然後好找借口送她去飛機場。於文濤這樣想著心裏還很高興。


    今天所有的人都很知趣,沒有一個來病房打擾他們夫妻倆,就連潘美也沒有出現,因為她想著,還是等荷花走了,再安安穩穩地去服侍孫宏偉,那時候孫宏偉也就不會再趕她走了,今天去隻會讓孫宏偉討厭她。


    孫宏偉很高興地跟嬌妻呆了一天。


    時間的鍾點總是轉得很快,分別的時刻終於到了。因為荷花打過電話給李藝了,她自己去飛機場,一點鍾準時到,所以公司裏的人都沒有來打擾他們。


    楊銘吃過午飯就趕來了,他輕輕地敲響了孫宏偉的病房門。


    荷花在裏麵喊著:“進來吧。”


    楊銘進來目光先快速地看向荷花,見她已經穿戴整齊,一身高貴典雅的白色羊毛套裙,白色的帽子將長長的秀發壓在後麵,依舊一身的白,白色映襯著她嬌嫩微紅的臉頰,顯得更加嫵媚嬌俏,好像白色天生就是她的專利,整個人顯得魅力四射,往那一站,真有星光四射之勢。


    楊銘好不容易將目光挪開看向病床上的孫宏偉,笑著說道:“我沒有來早、也沒有來遲吧?應該時間剛剛好。”


    “嗯,正好。”孫宏偉回答他,目光還是盯在嬌妻的身上。


    楊銘見荷花的皮箱也都準備好了,好像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就是兩個人的目光依舊戀戀不舍地交纏在一起,他知趣地說道:“荷花,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楊銘說完見他們倆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目光還是彼此交纏著。楊銘默默知趣地拎起荷花的大皮箱走出病房,然後再幫他們關上病房門。


    荷花看著丈夫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她撲過去抱住丈夫的頭哽咽著什麽也說不出來,該說的她這兩天已經叮鈴過丈夫無數次了。


    孫宏偉不想讓嬌妻在臨別時難過,他強忍著眼淚道:“心兒,你不要難過,也不要為我擔心,更不要牽掛果果,我們都會很好的。你在外麵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孫宏偉也再次囑咐著嬌妻。


    花輕輕地嗯了一聲。


    “乖,不早了,該走了,路上可能還會堵車,你還是趕緊走吧,不要讓李藝老師他們等急了,耽誤了飛機就不好了。”


    孫宏偉催促著嬌妻,看著嬌妻淚眼朦朧依依不舍的樣子,他心中更是難分難舍,可是人活著不光是為了愛情,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才能充實他們的人生,才能讓生活更加美好!


    荷花知道自己該走了,她真的不能因為她而耽誤了所有的人。


    孫宏偉溫柔地幫嬌妻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走吧。”說完最後親了一下她,“多保重。”


    荷花站起身,以最溫柔的語氣道:“宏偉,你好好在家修養,我隻準你這次在家呆著,以後,一輩子,無論我再去哪裏,你都得陪在我身邊,因為你是我的經紀人,也是我的丈夫,我需要你,所以你必須陪著我,知道嗎?”


    荷花盡量想說得輕鬆一些,幽默一些,好讓倆個人的心裏都好受一些。


    “好的,一言為定。祝百合花小姐一路順風,吉祥如意,譽滿全球,滿載而歸。”


    孫宏偉也盡量說得輕鬆愉快一些。


    “嗯,好的。拜拜。”荷花說著拎起白色的皮包,豪爽地用手輕輕地在嘴唇上做了一個飛吻,然後開門走出。


    孫宏偉這才閉上眼睛,眼淚瞬間順著臉龐滑落到兩邊的耳朵,然後兩條溪流急速地向他脖子裏流去——


    荷花並沒有急著離去,她到外麵擦了一下眼淚,然後轉身又回來了,她快速地跑到孫宏偉床前,然後抱住丈夫,在他臉上狂熱地親吻了幾下,一句話也沒說,又飛快地跑了出去,時間在催促著她前進的腳步,她不得不開!


    荷花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向醫院門口跑去——


    孫宏偉再也控製不住了,拿起被子捂在自己的臉上,默默地抽泣起來,原來世界上愛人的離別才是最讓人痛苦的事情!足可以讓人肝腸寸斷!


    再說於文濤今天又在辦公室裏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上午的電話,還有沒有等到荷花的電話,他急匆匆吃了兩口飯就去接果果他們了,他到孫宏偉一看,大門緊鎖著,想著肯定是被接走了,於是他又急忙趕往醫院。


    來醫院的路上,文濤在心裏恨荷花,今天她就要走了,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打個電話給他,讓他這兩天一直都魂不守舍地在等她的電話,想著荷花怎麽也會給他一個告別的機會,可是她沒有!


    文濤來到醫院門口急匆匆下車,正好碰上楊銘出來,楊銘一見他就把他給攔住了,楊銘不想在這個時候讓文濤再去刺激孫宏偉。


    文濤當然很是生氣,楊銘理解他,並勸告文濤,隻要他不進去打擾孫宏偉,他就讓文濤去送荷花,給他這個送別的機會。


    文濤這才沒有跟他動手,心急地等在了醫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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