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車回去吧,”薑楠初隨手招來一輛車,向司機報了個地址,把傅澤楷塞到車上,又掏出一百塊錢,“納,給你,走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惹得司機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傅澤楷。


    “喂!薑楠初,你……看著薑楠初離去的背影,傅澤楷心中真是鬱悶到了極點,‘走得這麽急,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麽’,“看什麽看,還不走?”可憐的司機,他是招誰惹誰了啊!!


    “楠初,今天怎麽這麽晚才來啊?”一進‘藍色天空’的門,就有熟客跟薑楠初打招呼。想起來薑楠初在這裏工作已經有兩年了。說來好笑,兩年前,因為一次在電視中看到調酒師調酒時的那種瀟灑帥氣,使得薑楠初從此立下了要成為調酒師的誌向。於是她來到了當時這座城市裏最有名的酒吧‘藍色天空’,死賴著不走,要這裏的調酒師傅王老收她為徒。而那王老因為扭不過薑楠初死纏爛打,而薑楠初也確有幾分這方麵的天賦,於是就……不用說也知道了吧。


    自從王老走後,薑楠初就成了‘藍色天空’的主調酒師。


    “小劉,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受累了。”薑楠初轉進吧台對著同是調酒師的劉波明說。


    “沒關係,你還不總是替我代班。”劉小明笑笑。


    “給我一杯‘情迷藍色’”旁邊一個客人叫道。


    “好的,馬上來。”薑楠初應完,轉過身拿起調酒器,熟練的將幾種不同的酒倒進調酒器裏,蓋了蓋子,以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搖晃著調酒器(哇!花樣調酒耶,曾經它可也是伊洛夢想要成為的職業哦,真是帥呆了),引得旁邊的客人連連鼓掌。


    “您的‘情迷藍色’好了,請慢用。”薑楠初將酒放在那客人的前麵。


    “我說楠初啊,你這一手還真不賴呢。”那客人稱讚道。


    “哪裏啊,還不是因為你們肯捧場,要不就我這點能耐能入誰的眼啊?”


    “是嗎?那……”


    “給我一杯‘藍色夢想’。”服務員的聲音插了進來。


    “‘藍色夢想’?”薑楠初以疑惑的眼神詢問著那個服務員。


    “那邊最角落裏的一位先生。這杯都已經是第四杯了。”薑楠初順著服務員指去的方向看去,就隻看到一片黑暗。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這杯酒等一下我幫你拿過去。”薑楠初對著服務員說。


    “哦。”


    其實也難怪薑楠初會詫異了,‘藍色夢想’雖說是‘藍色天空’獨創的酒裏麵最有名的,但是,舉凡所有經常上酒吧的人都知道,這個酒出名並不是因為它有多好喝,因為論口感它比不上剛才的那杯‘情迷藍色’。而它出名則是因為哪怕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撐不過五杯。所以,這酒向來是店裏很少有人點的。


    薑楠初端著一杯‘情迷藍色’來到那個角落,“先生,您的酒。”


    將酒放到桌上後,薑楠初自己也找了個位子座了下來。這裏可以說是全酒吧裏最暗的地方了吧,薑楠初心想。即使離得這麽近,薑楠初依然隻能看出那個人輪廓。聽到薑楠初的聲音,那個人將原本低著的頭抬了起來,不過卻不是看向薑楠初,而是看著桌上的那杯酒。


    許久之後,那人才用他那低沉而略微渾濁的聲音說道:“這不是我要的酒。”


    “是的,這是我請你喝的。”薑楠初聲音輕柔的說道,“這是本店最不容易醉的酒。”


    “我沒有醉。”像是證明什麽似的,那個人將頭抬起來直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不出臉上是什麽表情,但那雙眼睛卻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得雪亮,顯得過分的清冷。


    “其實,醉隻是人的一種思想表現,”薑楠初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他聽,“有些人隻是看些平常的花花草草就會醉意朦朧,而有些人即使已經無法用大腦正常的控製身體卻依然思想清晰。看您如此雪亮的眼睛,我又怎會以為你醉了呢?”


    “你……”那人似乎還想說什麽,但身體卻慢慢向旁邊傾斜。


    “先生?”薑楠初連忙過去扶住他。


    如此近的距離,使得薑楠初看到了那張臉,即使有點模糊但卻絕不會看錯的臉,“傅學長?”為什麽他會露出這種表情。


    薑楠初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好不容易將傅子風從出租車裏拖了出來。一手扶著傅子風的腰,讓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堅難的用鑰匙打開門。因為客廳燈的開關在廚房那邊,又不能把傅澤楷叫起來開燈吧(不被罵死才怪呢),也不能把傅子風就扔到地上先去開燈。薑楠初就想先把傅澤楷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再過去開燈。


    薑楠初扶著傅子風堅難的往記憶中的沙發走去,‘應該就在前麵了’薑楠初想,‘這裏是茶幾,這裏應該就是沙發了’薑楠初判斷著,因為茶幾和沙發之間隻有一點間隔,薑楠初小心的將傅子風的身體側過來,自己也跟著側過身。就在薑楠初成功的側過身的時候,她的腳卻撞到了茶幾的一角,疼得她手勁一輕,傅子風就失重的往後麵倒去。而傅子風的手卻依然搭在薑楠初的肩上,結果就是薑楠初和傅子風一起做自由落體運動了。


    “砰!”的一聲,在安靜的夜間顯得格外的響亮。感覺身下的人動了一下,於是就想起來。可是就在她以為可以成功起身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又直直的往前麵倒去。


    而也在這時,客廳的燈亮了起來。想也知道是誰開的燈了,薑楠初毫不驚訝的發現,自己此刻正貼在傅子風的上麵。黑線爬滿了薑楠初的頭,‘應該還沒有被看到吧(因為被沙發背擋著),快點起來的話就沒事了。’不知道為什麽,薑楠初就是不想傅澤楷看到這副情景。


    “你們在幹什麽?”傅澤楷憤怒的聲音自薑楠初頭頂上響起,然後就見他以神速從沙發後衝到前麵,掰開傅子風的手,將他們兩個人分開。薑楠初知道,這下子完了,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嘿嘿~傅澤楷,是你啊?”薑楠初幹笑兩聲企圖蒙混過關。


    “你……”一想到剛才薑楠初將自己撇下就是為了去見傅子風,而自己卻在家裏因為她的事而睡不著,傅澤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特別是看到剛才的那副情景。雖然一開始傅澤楷就知道薑楠初之所以來這裏做家教是為見傅子風,可是現在親眼見到她和傅子風這樣,傅澤楷的心裏卻悶悶的,感覺就像有人當著自己的麵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給了別人一樣。


    ‘自己喜歡的東西?’傅澤楷被這突然出現的念頭嚇了一跳,怎麽可能呢?傅澤楷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幾分。


    “就算你再迫不及待,也該找個不會打擾到別人的地方做吧。”像是為了掩飾什麽似的,傅澤楷以粗重的口氣說,轉身就急急的上樓了。


    “等等!”薑楠初跑去過拉住了傅澤楷說的手,“那個……那個……”薑楠初看看傅澤楷,又看看依然躺在沙發上酒醉未醒的傅子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想說什麽?”傅澤楷一臉的不耐煩,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的緊張,眼裏閃過一絲期。似乎從剛才看見他們起傅澤楷就在期待著什麽,是希望薑楠初的解釋點什麽吧


    “那個……我想……”薑楠初不曉得該怎麽跟他說,讓傅澤楷看到她跟傅子風使她的心裏也產生了一種異樣,“那個……就是……你……能不能幫我把傅學長攙回他房間裏去?如果學長在這裏睡一夜的話會生病的。”


    “你拉住我就是為了這個?”傅澤楷陰沉的聲音叫薑楠初擔心的抬起了頭。‘你就這麽擔心他?’這句話傅澤楷沒有問出口。


    “傅澤楷,你聽我說,我……”看著傅澤楷那陰沉的臉,薑楠初直覺得就想跟他解釋。怕他誤會什麽。可以轉念又一想,就算誤會了又怎麽樣?薑楠初不禁為自己反常的心理感到奇怪,為什麽會怕傅澤楷誤會呢?


    “算了,不幫我就自己來。”薑楠初為心中莫名的思緒感到不安。


    看著薑楠初想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然後,傅澤楷以一陣風似的速度從樓梯那邊衝了過來,將傅子風拽了過來。


    “e~”看著薑楠初疑惑的眼神詢問他,傅澤楷的竟然不知道怎麽開口,“那個……我怎麽說也是他弟弟,這種事情應該我來做的。嗬~~~”轉得多硬啊,特別是最後那笑聲,簡直就是以第四聲發出的。


    “看什麽看,你先上去把門開開。”傅澤楷見薑楠初還是沒有動靜,“快去啊!”


    “哦!”傅澤楷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怪,因為他在薑楠初轉身的時候看到她笑了,直覺讓他知道她是在笑他。傅澤楷在心裏暗自懊惱自己為什麽過來幫她,他發誓,他絕對不是因為看見了薑楠初那樣親密的摟著傅子風而過來將他們分開的。


    回到房裏,薑楠初仰麵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終於告一段落了,今天天真是累死了,’薑楠初不禁又想起了再酒吧裏時的傅子風,為什麽他會露出那種表情呢?好像是背負了很多秘密似的?跟這段時間裏自己所見到的好像是兩個人一樣。‘唉~~不想了,不想了,今天怎麽會發生這麽多事呢。先是搬家,然後是傅澤楷那小子……’


    傅澤楷……想到傅澤楷,薑楠初突然想起來,風才看見他的時候,好像他臉上的傷都沒有處理。‘臭小子,想死了啊,真是的,發炎了怎麽辦?’薑楠初憤憤不平的想。


    “是你?”傅澤楷顯然沒有想到站在門外的會是薑楠初。


    看見站在門裏的傅澤楷的時候,薑楠初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傅澤楷的房門前,不知什麽時候敲了傅澤楷房間的門。薑楠初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手裏拿著的藥箱,不明白傅澤楷傷口發不發炎關自己什麽事啊,為什麽會一想到他的傷口有可能會發炎心裏就會擔心的想要過來看看呢?


    ‘一定是因為他是傅學長的弟弟,又是我的學生,所以我才會擔心的。對了,一定是這樣,沒有老師會不擔心受傷的學生的。’薑楠初在心中給自己的行為找理由。


    “你不要告訴我你三更半夜來這裏就隻是為了看著你手裏的東西發呆?”說真的,看到薑楠初提著藥箱出現在門口雖然讓傅澤楷吃了一驚,不過卻也讓他的心情莫名的好,心裏感覺暖暖的。她是在擔心我的傷嗎?笑容不自覺的揚起。


    “我……那個……我是剛才看到你臉上的傷好像沒有處理過的樣子,所以過來看看的。”薑楠初低著頭。


    “是嗎?”傅澤楷無法遏製笑容在他臉上擴大,可是下一句話卻讓他的笑容凝結在臉上。


    “要不是你是傅學長的弟弟,我才不會來看呢。”像是為了堅定這個理由似的,薑楠初讓揚起臉,綻開笑容,“好了,快進去吧,我幫你的傷口消消毒。”


    拽著傅澤楷來到床邊,讓他坐在床沿上,而薑楠初就站在他麵前微傾下身子對著他臉上的傷口塗起了消毒水。


    看著細心的給自己上藥的薑楠初,她的臉離他的臉不到10公分,卷俏而濃密的睫毛微擅著,小巧的鼻子,此刻它吐出的氣息微微掃過他的臉頰,讓傅澤楷的心神一陣蕩漾,還有那平時喋喋不休的小嘴,此刻微啟,那紅潤的顏色似乎是在向他邀請,心跳逐漸加快。傅澤楷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視線移開,很快的他發現那更糟。


    傅澤楷眼睛直視著前方,薑楠初的睡衣的領口隨著她上半身的傾斜而往下搭拉著,一片雪白的肌膚在裏麵隨著她的呼吸若隱若現,傅澤楷很清楚那是什麽。


    傅澤楷知道自己不該再盯著那裏看的,可是,視線好像定住了似的,怎麽也移不開。傅澤楷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他困難咽了咽。


    “怎麽頭頂上也會有傷呢?”薑楠初忙轉身拿起了剛放下的消毒水,將頭探到了傅澤楷的頭上方。傅澤楷的視線無可避免的對上了薑楠初的。這次離得更近,近到似乎隻要薑楠初一個深呼吸傅澤楷的臉就會貼上她的。


    還在傅澤楷眼前浮動,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傅澤楷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一股燥熱在往上升。傅澤楷雖說還隻是個高中生,但這是什麽感覺他心裏很清楚。


    “怎麽還沒有完?”傅澤楷開口,隻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同裏將頭稍微往旁邊側了一下,好避開那片會引人非非的景色。


    “別動,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傷口被你這麽一動又被頭發擋住了。”薑楠初說著,用手將傅澤楷的頭按正,不讓他再動。


    扣……扣……子……開……了……


    也許是剛才薑楠初轉身拿消毒水的時候就不小心開了吧,適才薑楠初用手按住傅澤楷的頭時動作幅度有點大而遷動了它,也許是她來的時候就沒有扣好,也許……已沒有也許。


    傅澤楷眼睜睜的看著薑楠初睡衣上麵的第一顆扣子鬆開,大腦在那一刻罷工了。


    “好美。”傅澤楷呢喃了一句,雖說隻是露出一小部分,陰影的作用,使得那條溝顯得很深,上下起伏的呼吸使得那片更加的若隱若現,在黑的作用下,那白顯得更加的白,更加的引人遐想。傅澤楷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把頭轉過去,再告訴她扣子開了讓她扣好的。


    可是,該死的,他發現自己竟然無論如何都無法把視線移開。而且,他總深得哪裏不對勁。哪裏呢?終於……


    “好了,”薑楠初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拍拍了手,轉身把消毒水放好。


    就在薑楠初轉身的那一刹那,傅澤楷看到了……


    最後,傅澤楷看著漸漸逼近的那片,暈倒……


    “傅澤楷!傅澤楷!快起床了!快點!”緊接著就是“砰、砰、砰……”的敲門聲,一聲接一聲,不間斷。


    ‘這家夥,一大早的不知道想幹什麽,都已經放假了啊。’傅子風坐在床上看著窗外。


    “你再不開門我就進去了哦。”薑楠初那爽朗的聲音又傳了進來,而且聽著門把轉動的聲音,傅澤楷知道她是要進來了。傅澤楷連忙躺下假裝還在睡覺。


    其實傅澤楷從昨晚薑楠初走後醒了一直到早上都沒有睡,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著啊。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暈倒前發生的事情,又懊惱自己沒用,才這麽一點小小的刺激就暈倒了。照理說他傅澤楷連□□的都見的啊,為什麽隻是看見薑楠初一點點的春光就受不了了呢?


    “起來了啦,懶家夥。”薑楠初一進門就對著傅澤楷大叫,然後跑過去對他又揉又推,不過可能是手勁過重,傅澤楷覺得應該用又打又掐比較恰當。


    “我告訴你哦,別以為你現在放假了就可睡懶覺了,快起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薑楠初見自己‘好言相勸’沒有效果,看來隻好使出殺手鐧了。


    感覺到薑楠初離開了,傅澤楷才鬆了一口氣,真是的,那家夥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傅澤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剛才她的言行來看,她一定還沒有發現昨天晚上那件事。


    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傅澤楷又閉上眼睛躺好,腳步聲停在了床邊。幾分鍾過去了,卻是什麽動靜也沒有,不知她想玩什麽花樣?傅澤楷在心裏想著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自然蘇醒’呢。


    薑楠初手裏拎著一個小鐵桶,那是她原本打算往傅澤楷身上澆的。(真是有夠狠啊!在快過年的冬天,她竟然還時刻準備著這些東西。可憐的傅澤楷,我周情你。)然後她看到了剛才還是背對著她睡的傅澤楷可能在她剛才出去的時候翻了個身,此時正麵對著她。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金色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灑在了正躺在床上的傅澤楷的身上。微閉的雙眼,平靜的五觀,沒有平日的針鋒相對,顯得那樣的安詳而而柔和。雖然平日裏薑楠初總是否認傅澤楷長得帥,其實她心裏清楚,傅澤楷長得並不比他哥哥傅子風遜色。而睡著了的傅澤楷卻像個孩子似的。


    烏黑的頭發此時淩亂的散著,平日裏總是充滿嘲諷的眼也輕微的和著,俊挺的鼻子在陽光上顯得更高更挺,而那平常總是惡言相向的嘴,是那麽的薄而感性。那副畫麵美得叫人心動,寧靜的叫人不忍打擾到他。(天哪,簡直就是我最喜歡的《從今開始魔王》裏的保魯夫拉姆再現嘛,人生得此美景,死而無憾啊!)


    “好美。”薑楠初呢喃道。(這句話怎麽這麽耳熟啊。嘿嘿嘿,請原諒伊洛的才疏學淺,會的形容詞不多)


    薑楠初像是著了魔似的,伸手想要往傅澤楷的臉上摸出,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手上提著的鐵桶了。於是……


    “咚”的一聲……


    “啊!”


    “啊!”伴隨著兩聲尖叫同裏響起。


    那桶原冰(注:原來是冰)而現在的半冰半水的物體就那麽毫無保留的、完完全全的、一滴沒漏的澆在了傅澤楷的身上(大部分是在臉上)。


    “薑楠初,你找死啊!”傅澤楷跳了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說t城的冬天與北方的一些地方比起來是暖了很多,可是,怎麽說也是出門最少要穿兩件衣服加外套的冬天啊,還是這麽一大早,一桶冰水就這麽澆了下來……還以為她想幹什麽呢,早知道就早點起來好了,真是後悔莫及啊~


    “我……我……我是來叫你吃飯的啊!”薑楠初看著傅澤楷一副好像要吃了她的樣子,慢慢的往門那邊退去。


    “用……這……種……方……式……?”傅澤楷一個字一個字頓開說,眼睛瞪得大大。


    “你快點下來吧,等一下飯要涼了。”看著傅澤楷一副凶神惡煞似的臉,好像隨時都會撲過來將她暴打一頓的樣子。想起自己剛才居然想摸摸他,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定是中邪了,太可怕了,還好沒有摸到。想到這裏連忙頭也不回的跑了。


    ‘我有說要吃了她嗎?她那是什麽表情哦。真是的。’


    “哇!我美好的假期就從今天開始了啊!”薑楠初懷著一臉對假期的期望說道。


    吃完飯後,薑楠初強迫傅澤楷跟她一起坐在客廳裏,說是有事要談。可是……距離她剛坐下抒發的那句“哇!我……”以後已經有二十又五分鍾了,她卻還是坐在那裏一會看看天花板、一會看看地板、一會看看門板,就隻差到洗衣機旁邊看看那塊洗板她就可以將這個家裏的所有“板”都看光了。


    “喂,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屁要放啊?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好不好?”傅澤楷不耐煩的說,他始終都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句話的忠實信奉者啊。


    “你的耐性隻有25分鍾呢。”薑楠初像是發現新大傅似的說。


    “白癡!”傅澤楷說完,提起衣服就要往大門走去。


    “你先等等啊,正事現在才開始說呢。”


    傅澤楷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繼續走的,可以雙腳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似的,停住,轉身,又回到了剛才坐著的地方。薑楠初見傅澤楷又坐了下來,不知從哪進而拿來一張紙讀了起來:


    “基於本人受傅子風——也就是你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學長之托,要我讓你在下個學期的高考中考上t大,”頓了頓,薑楠初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傅澤楷繼續說到,“我知道,以你現在的水平,要想考上x大除非是有奇跡產生。但是……為了不辜負偉大的傅子風——也就是你的哥哥——也就我的學長的期望,我還是決定在這個寒假裏對你進行魔鬼式的輔導,爭取讓你在開學前產生一個量的積累。然後,下個學期,我再視你的具體情況為你定製一個加強式魔鬼輔導,讓你產生質的飛躍。我相信,就算是白癡,在這樣的強化輔導下也是可以達到幼兒園小朋友的水平的……”


    “說……重……點……”傅澤楷緊握著拳頭,努力的壓抑著心裏的渴望——將薑楠初暴打一頓的渴望。


    “e~重點哦,”薑楠初停了一下說道,“好吧,那我就跳過前麵一千五百字,直接說重點好了。重點就是經過我這樣強化式的輔導,我想就算是你這樣的水平,考進x大也是沒有問題的。想想吧,到時候,我的名字就會出現在x大的校報上,標題就是:曆經千辛萬苦,薑楠初化腐朽為神奇,向我們證明了奇跡是存在的。那時,鮮花和掌聲不斷的向我湧來,更重要的是,我讓所的帥哥認識了我,……”


    看著猶自沉浸在自已幻想裏的薑楠初,傅澤楷慢慢的拿起衣服,又慢慢的走到門口,再慢慢的打開門,然後慢慢的帶上門,最後以風速衝了出去,‘傅澤楷啊傅澤楷,這個就是昨天讓你意亂神迷還暈過去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首先應該……”終於在經過2個小時又30分鍾的自我陶醉後,薑楠初自她的意識世界回到了現實。可是一看對麵,哪裏還有傅澤楷的影子啊。


    “傅澤楷,你死定了!”薑楠初衝上陽台對著外麵大喊道。


    “幹什麽呢,一大早在那裏鬼叫。”左鄰一。


    “誰啊?狂犬病發啊!”左鄰二。


    “死了就送火葬場,叫什麽叫!”右舍一。


    “再喊一下你就死定了!”右舍二。


    於是薑楠初就得到了她午餐和晚餐的材料(都是憤怒的左鄰右舍扔過來的),其中以西紅柿和白菜居多。


    “什麽人嘛,不就是才6點半嗎,真是的,一點鄰居間的友愛都沒有。”薑楠初邊往盆裏撿東西邊抱怨,還想著中午是做個西紅柿炒雞蛋呢?還是出去買點肉來個肉炒白菜?或者是兩種都來?反正材料很多。


    我暈~~~


    “學長?”薑楠初回到客廳的時候,看到傅子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在那裏看報紙了。


    “昨天……謝謝你。”傅澤楷抬想頭看著薑楠初說,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眼裏帶著一份了然。


    “哪裏啊……嗬嗬……不用那麽客氣的啦。”昨天晚上的那個和現在眼前的這個,到底哪個是學長真實的性情呢?薑楠初想問,卻又不知該怎麽問出口。畢竟每個人都會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啊,不過,薑楠初可以確定自己不喜歡那個憂傷的學長。


    “怎麽了?”傅澤楷笑著問盯著自己看的薑楠初。


    “a~沒有啦。”薑楠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學長,你笑起來好帥哦!我希望學長每天都可以開心的笑。”‘而不是這樣強迫的笑’薑楠初在心裏補上一句。


    傅子風的眼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逝,快得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什麽。


    “好了,不說我,我肚子好餓哦。有沒有什麽吃的啊?”傅子風略帶調皮的說。那語氣、那神情,簡直和傅澤楷如出一轍,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兩兄弟呢。


    “哦,你等等,我這就去拿。”薑楠初說著就往廚房跑去。


    “你小心一點。”傅澤楷看她險險的繞過旁邊的一個凳子裏,忍不住擔心的說道。


    “放心好啦,我薑楠初是什麽人啊!”薑楠初頭也不回的說。


    “這家夥,真是的。”傅澤楷無奈的笑了,這就是薑楠初啊,那個總是能讓他發出發自內的笑容的薑楠初啊。其實昨天晚上,傅子風在傅澤楷那聲大喊中就已經醒了,隻是他想看看接下來會怎麽發展。


    別怪他無恥哦,因為他看得出來傅澤楷對薑楠初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經過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以後,傅子風更是確定了這一點。而薑楠初對傅子風來說也是特別的。她的什麽事都可以無所謂的人生態度,她總是有點搞笑的言行,她的堅強樂觀,她身上有著太多傅子風不具備卻向往的東西。因此,他總是對她包容,像個哥哥寵愛自己的妹妹那樣由著她,讓她按照她自己的方式活著,讓她總是可以保持著那樣的笑容。傅子風不希望這樣的她受到什麽傷害……


    “好了,學長,過來吃飯吧!”薑楠初在餐桌那邊叫到。


    快中午了,家裏隻有薑楠初一個人。傅子風本來中午都不是在家吃的,可是傅澤楷那混小子中午竟然沒有回來,同學們也都回家了,一個人逛街又沒有意思。薑楠初隻能在家裏無聊的看電視。


    手機響了,薑楠初興奮的跑過去接。


    “喂?”


    “喂,楠初,我是慕丁啊。”電話那頭傳來了吳慕丁那略顯羞澀的聲音(其實他本身的聲音就是這個樣子的,隻是伊洛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所以就用‘羞澀’了,絕對不是害羞的意思哦),“你吃飯了沒有啊?”


    “還沒有呢。”薑楠初一個人,連飯也懶得做了。


    “出來吧,我請你吃飯。”吳慕丁說。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薑楠初不怎麽相信的問,“你不是都回家了嗎?”


    “我沒有回家呢,反正你出來就是了啦,十分鍾後我在經中路的‘好再來’等你。”


    “嗯,好的。”薑楠初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


    “嗯,88。”


    “88”


    本來她還在想自己會不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在寒假裏悶死的人呢,而且是在放假的第一天。掛斷電話後,薑楠初拿起包包高高興興的出門了。


    ‘那個背影怎麽那麽眼熟啊?’在經西路的十字路口,傅澤楷看著那個背著包包一蹦一跳的背影發呆。會是她嗎?


    “澤楷,怎麽啦?”好友寧許武搭著傅澤楷的背問。


    “哦,沒什麽,綠燈了,我們走吧。”傅澤楷走之前還往那個背影所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經中路?去那裏幹什麽?’傅澤楷可不記得那邊有什麽商業性質的商場。


    “算了,許武,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你們先去吧,我等一下過去。”傅澤楷不等寧許武說話,就往經中路跑去。


    “楠初,我在這裏。”吳慕丁今天穿著一件米色的高領毛衣,領口微豎著,下麵是一條較深一點的休閑褲,蹬著一雙休閑款的運動鞋,再配上那張帥氣的娃娃臉,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陽光,很可愛,像是鄰家的大男孩似的招人喜歡。此像是怕薑楠初找不到他似的,在‘好再來’門口衝她大聲叫到。頓時,路上行人的目光都往薑楠初射去,似乎想看一看讓這麽個小帥哥等的人是誰。而薑楠初絕對不是那種一見麵就能給人驚豔感覺的人,於是乎,當路上的人一致把目光對準薑楠初五秒鍾後,就紛紛歎息、搖頭而離去了,並且在心裏發誓,如果自己的孩子近視眼了,一定要讓他帶上眼鏡。


    “他們這是怎麽啦?”薑楠初一臉莫名的問吳慕丁。


    “不知道,可能是吃多了吧。不用管他們,我們進去吧。”吳慕丁拉起薑楠初的手就往門裏進。


    看著親密的手拉著手進到門裏麵的兩個人,傅澤楷的眼睛瞪得老大。那個男的他認識,就是打球的那個小白臉嘛。‘他們是什麽關係?光是吃飯讓我碰到就有兩次了,那麽經常的在一起吃飯,難道是她的……’都已經是大學生了,有男朋友也很正常啊。


    可是一想到那個小白臉有可能是薑楠初的男朋友,還有可能……傅澤楷的心裏就像是有幾萬條蟲子在爬般的難受。


    ‘傅澤楷,薑楠初跟誰在一起關你什麽事啊?她隻不過是個住在你家裏的家庭老師罷了。’心裏一個聲音提醒傅澤楷。


    ‘是啊,那個花癡願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唄,關我什麽事啊?’傅澤楷邊想邊拿起手機拔了個號碼,‘不過就是個花癡嘛,誰管他那麽多啊。’


    “喂,你在幹什麽啊?”


    “是嗎?我也還沒有吃飯呢。”


    “那你在哪裏吃飯啊?”


    “真的嗎?我也正好在到那邊去呢。我過去找你啊?”不等對方回答,傅澤楷就接著說,“哦,我看到你了,那我過去你那邊了。”就把電話掛了。


    然後傅澤楷就往他說看到的那個方向跑去(‘傅澤楷,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人!’)。


    看看手機,又看看那個半分鍾前還在玻璃窗外,而現在已經站在她身邊的人,薑楠初心想‘我有告訴他我在‘好再來’嗎?’


    “你是?”看著打從一進門就死盯著自己看的這個帥氣的年輕人,吳慕丁想裝做沒有看到都不行。‘難道我跟他有仇?’


    “我是……”


    “他是我的家教的學生,傅澤楷。”不等傅澤楷說完,薑楠初就忙幫他介紹。


    “你好,我是吳慕丁。”吳慕丁禮貌性的伸出手。傅澤楷看都沒看一眼,就竟自在薑楠初旁邊找了個位子坐下,將他們兩個隔開,並不斷的告訴自己這隻是湊巧,自己絕對沒有看他們坐在一起而不高興。


    “傅……澤……楷……,”薑楠初一字一頓的說,並用眼睛死死瞪著傅澤楷。


    “嗯,你好,我叫傅澤楷。”經不住薑楠初的死魚眼瞪,傅澤楷草草與吳慕丁的手碰了一下。


    “嗬~~~~不好意思哦,小孩子不懂禮貌。”薑楠初不好意思的向吳慕丁解釋。


    “沒有關係呢,我不介意的。”吳慕丁笑笑說道,好脾氣的他向來都不怎麽介意這些事的。


    “那真是太好了呢……”


    “喂,我餓了。”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好像當別人不存在一樣,傅澤楷忍不住就想破壞。


    雖然薑楠初現在很想將傅澤楷暴打一頓,可是在帥哥麵前保持形象向來都是她最重視的。於是,她隻能是用眼睛瞪著傅澤楷,然後用溫柔的口氣說:“慕丁,那我們點點什麽吃的吧?”並將菜單遞給了吳慕丁。


    “還是你點吧。”吳慕丁將菜單遞還給薑楠初,“反正我喜歡吃什麽你都知道。”向是挑釁似的,吳慕丁看著傅澤楷說道。


    雖然吳慕丁長得是一副娃娃臉,可是並不代表他的思想也像個小孩。從傅澤楷一進門,吳慕丁就看出來了,傅澤楷對自己有敵意,看著傅澤楷聽了自己的話眼中一閃而過的分明就是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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