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藥,蕭依然看著神情冷漠的文郡涵,沙啞著嗓音:“郡涵,我是不是死了?”要不然郡涵怎麽會對她這麽溫柔,還是說,這一切都隻是夢而已。


    她伸長藕臂,試圖去抓文郡涵的手,卻害怕這一切真的隻是夢,手停頓在半空不敢再靠近文郡涵一分。


    接過水杯,文郡涵冷聲答道:“是啊,你現在已經死了。”真想撬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不是豆腐渣,要不然怎麽會胡言亂語。


    明亮的眸子瞬間暗淡下去,她低著頭,嘴裏嘀嘀咕咕的念著,文郡涵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蕭依然,你以為死了就可以逃脫我的手掌心嗎?我告訴你,你是我文郡涵的女人,沒有我的命令,就算是閻王爺也休想帶走你。”他騰的站起來,朝蕭依然逼近,淩厲的氣勢讓人無法直視。


    寬大的手掌緊緊抓住蕭依然纖細的胳膊,他很用勁,仿佛要將蕭依然的手臂給捏斷一樣。


    明明前一秒還溫柔似水,像個暖男,可下一秒卻變成地獄而來的惡魔,恐怖又殘忍。


    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蕭依然深知這一切不是夢,她沒死,她還活著。可看到文郡涵那張暴戾嗜血的臉龐,她卻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緊皺著眉,精致的五官微擰著,她下意識的抓住文郡涵的手:“郡涵,你弄疼我了。”清澈的滿是悲傷的眼睛裏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蒼白的唇緊抿著,表情是痛苦的。


    她試圖想要掙紮脫文郡涵的魔掌,文郡涵卻將她抓住的更緊了。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疼嗎?”淩厲而殘忍的話語,卻還是粗魯的放開了蕭依然,然後後退兩步拉開與蕭依然之間的距離。


    蕭依然被重重的甩在床上,虛弱的身體與病床相撞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幸好床夠柔軟,要不然蕭依然的右胳膊肯定得脫臼。


    她低著頭,嘴角輕扯出一抹嘲弄的諷刺,一聲冷笑輕哼而出。


    果然,她的死對文郡涵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她做的這些傻事隻會讓文郡涵更加的恨她而已。


    雖然看不到蕭依然的表情,但卻聽到了那聲冷哼,深凝著劍眉,微眯的眼眸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冷光,他張嘴問道:“蕭依然,你笑什麽?”這女人,腦子摔壞了嗎?


    她抬頭,看著他,薄唇微微顫動著:“郡涵,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原諒我,不會接受我!”清澈的眼睛盯著文郡涵,表情那麽的認真,眼底深處斂過一道期盼的光芒。


    蔥白如玉的手指緊抓著床單,潔白整齊的床單被在她的五指山下已經皺成了一團,修剪的很整齊的指甲泛著一圈白色。


    “既然知道,就別做這些無謂的事,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他突然湊到蕭依然麵前,俊臉上籠罩著一層嗜血的殺伐,修長精致的手指捏著蕭依然尖尖的下巴,深邃的黑眸裏閃過一抹嘲諷的冷光。


    望著那雙清澈明亮到好似一汪水潭的眼睛,悄見她眼底深處的悲傷與絕望,文郡涵的心好似被千萬隻螞蟻一樣啃噬著,痛到無法呼吸。


    他倏的一下放開了蕭依然,清冷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瞥了蕭依然一眼,冷漠著:“蕭依然,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再做這麽愚蠢的事,如若你再不聽話的話,那我就隻能拿你身邊的人開刀了,到時候,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心軟的。”殘忍的撂下一句話,文郡涵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文郡涵幹淨利落轉身而走的背影,蕭依然深呼吸一口氣,下巴的痛讓她深知文郡涵不是在開玩笑。一時之間,蕭依然不知道,為了回到他的身邊,她的這些忍讓與付出到底值不值。


    房間門砰然而關,拉回了精神恍惚的蕭依然,她如死屍般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沒有焦急的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踏出病房門,他依靠在白色的牆壁著,頭抵著牆壁,閉著眼,深邃林立的五官裏流露出一抹複雜之色。


    蕭依然,我究竟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文郡涵睜開眼,站直身體,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醫院。


    文郡涵剛走沒一會兒,一個護士來到蕭依然身邊:“蕭小姐,我叫沫兒,這段時間由我照顧你。”溫柔好聽的聲音,如三月春風般,暖暖的,讓人心曠神怡。


    聽見聲音,蕭依然眼開眼打量著眼前的小護士,腦海中下意識的想到了吳靜傑,隨即說道:“是吳靜傑安排你來照顧我的嗎?”這種時候,也隻有靜傑會這麽關心自己了。


    護士表情一怔,想到文總裁交待的話,隻好附和著:“是的。”然後便開始自顧自的替蕭依然檢查起身體。


    替蕭依然檢查完身體,護士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蕭依然側身躺著,看著窗外的景色,沉重的眼皮慢慢的輕褐上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郡涵說原諒她了,他要娶她,可她發現站在郡涵身邊的新娘根本不是她。她慌亂的想要喊出聲,嗓子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她掙紮著,緊皺著眉,表情痛苦不堪。


    她騰的瞬間坐了起來,額頭密布著細細的汗珠,發現隻是一個夢,惶恐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蕭依然,你真是有夠賤的,郡涵那麽恨你,你卻還皮賴臉的纏著他,女人的尊嚴都被你一個人給弄盡了。”鄙薄著,幽幽冷冷的聲音有些尖銳,流露出冰冷的恨意。


    蕭依然聞聲轉頭,便看到姬元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她好整以暇的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好似剛才那句話根本就不是她說的一樣。


    “姬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警惕著,身體不由緊崩,被窩裏的手不停的抓扯著被單。


    妖媚的眸子盯著蕭依然,嬌媚的聲音淡然的說道:“聽說蕭小姐出事了,我關心你,所以特地來看看。”她端正的坐著,性感的牛仔短褲僅僅包住翹挺的屁股,露出白皙細長的腿,奪人眼球。


    表麵上,她看起來似乎真的關心蕭依然,可蕭依然心裏很清楚,姬元香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多謝姬小姐關心,我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麵對姬元香這個強勁的對手,蕭依然是從容自若的,沒有絲毫退卻與害怕。


    姬元香是郡涵名義上的未婚妻,她隻有打敗姬元香才能名正言順的與郡涵在一起,當然,她得用正當手段將姬元香趕走才行。


    “蕭依然,你說你跳樓摔死多好,為什麽偏偏還要活下來呢!”淡然的話語,微抬的眼眸裏深斂過一道狠辣的光芒。


    她突然站了起來,站蕭依然走去,直勾勾的眼神盯著蕭依然看,塗滿唇彩的紅唇輕扯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蕭依然不傻,怎會聽不出姬元香話語裏的恨意,清澈的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姬元香,不甘示弱的反駁著:“可能是老天爺不願意收我,或者是我命硬,我就活了下來。”她笑著回答,語帶遺憾,輕挑的眉眼,卻含滿了挑釁與囂張。


    在郡涵麵前她什麽都可以忍受,但並不代表她蕭依然好欺負,如果誰敢再她蕭依然頭上撒野,她一定會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是嗎?”一聲冷笑,波瀾不驚的眼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她拉開與蕭依然之間的距離,平靜的繼續說道:“說吧!要多少錢你才會離開郡涵。”她沒看到,自顧自的整理著自己平整的衣服,態度極其的囂張。


    “……”


    蕭依然的沉默激怒了姬元香,精致的臉龐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蕭依然,你別給臉不要臉,最好在我好說話的時候乖乖聽話,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和我搶郡涵的下場是什麽?”一字一句,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殘忍與殺氣。


    “好啊,我倒要看看會是怎樣的下場!”輕描淡寫的話語,愛笑的眼睛看著姬元香,眼底一片執著。


    她知道姬元香說的是認真的,可那又怎麽樣,為了郡涵她連死都不怕,又怎麽會怕姬元香的威脅。


    蕭依然的不識好歹氣得姬元香拳頭緊握,嬌媚的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她深呼吸一口氣,強壓著心底的憤怒:“蕭依然,像你這麽肮髒的女人,你認為你能配得上郡涵嗎?”腳步上前,猛的抓住蕭依然的病服一扯,因為太過用力,扣子都落了兩顆,露出胸前一片潔白,美胸若隱若現,而最顯眼的無疑是那些深淺不一的吻痕了。


    姬元香這麽做根本就是在蕭依然傷口上撒鹽,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再次被挑起,腦海中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再次浮現在腦海,蕭依然顫抖著身體,神情恍惚起來。


    蔥白如玉的手指緊緊拽住衣服,她深埋著頭,沒有再反駁姬元香,臉色更加的蒼白,就像一個玻璃娃娃一樣,一碰就會碎的那種。


    蕭依然異常的反應吸引了姬元香的注意力,飛快運轉的大腦想起一件事,嬌豔欲滴的紅唇勾勒出一抹狡詐的冷笑,她靠近蕭依然耳邊,輕聲道:“蕭依然,你說如果郡涵知道你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那個男人還是吳靜傑,郡涵會怎麽做。”透著詭異的聲音,好似魔音縈繞在蕭依然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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