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可欣進來可謂是春風得意,她的設計稿成為采納成為公司最新上市流光係列主打款,經過部門會議討論,她成為流光係列的首席設計師。


    她一個才來公司幾個月的小小實習生,取得這麽大成就,說起來讓人很難相信。


    不過看了她作品的人,都還是暗自佩服她的能力水平,沒話可說。


    蔣意唯一錘定音,在會議上總結:“好,就這樣,大家散會。”


    一散會後,好多同事沒有選擇離開,反而蜂擁而上圍住了岑可欣。


    “可欣,你真的厲害。”


    “是呀,還是個大學生,實力都比我強。”


    “假以時日,時尚界一定會有你一席之位。”


    大家一上來都在恭維她,弄的岑可欣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謙虛地搖了搖頭:“哪裏,隻是碰巧而已。”


    一笑而過處之。


    人群之外,周小雅正默默地整理眼前的手稿,叫了旁邊的同事,兩人靜靜地繞過人群走餓了出去。


    “小雅,這根本就不公平,公司花了半年時間,才討論禦用你做流光係列的首席設計師,岑可欣一來就能把你擠走,還不是因為她上麵有人。”


    至於人是誰,公司裏現在誰人不知,是他們的總裁大人。


    這點,岑可欣從來沒有否認過,韓司佑隻要在a市,兩人共同乘坐一輛車到公司大樓下,同進同出,很多人都已經看到了,明眼人就知道去巴結。


    “你說,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何苦來跟咱麽搶飯碗?”同事道。


    “她來上班圖了開心,我們是為了工作,她輕鬆一句話,就直接搶了咱們的工作,我還有家裏人要養活。”


    周小雅一路聽著同時發牢騷,沒有說話,兩人靜悄悄地回到各位置上,坐下去開始一天工作。


    過了會,留在會議室那夥人才有說有笑地走回來,各種獻媚和捧場,這種事情以前周小雅做過,卻換了一個人,怎麽都做不出來,或者眼前的人是自己學妹,或者說她們之前還算關係不錯朋友。


    “呀!”


    岑可欣剛坐下,又一下彈起來。


    原來是喝水不小心把水杯打了,立馬有人上前:“沒傷著吧?”同事a道。


    “沒有。”


    岑可欣說著,準備去尋找掃帚把打爛的水杯掃走,以免傷到人。


    “你幹什麽去?”同事b道。


    “我無拿掃帚。”


    “掃帚來了……”同事c道。


    另一個人已經把掃帚和垃圾鏟拿過來,岑可欣不好意思地伸手,“謝謝,給我吧。”


    “我來就可以了。”同事c笑著道。


    剛剛和周小雅一同進來的同事,拍了拍她的胳膊道,朝那邊努了努嘴:“看到了吧,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圍著人家轉,反正有韓總給撐腰,她如今成了流光係列的設計師,公司肯定會安排宣傳造勢,要不了多久,很快就被傳為設計界一匹黑馬,成功就是這麽簡單,別人羨慕不來的。”


    周小雅不想讓負麵情緒影響到她,她回頭對同事道:“我先出去下。”


    她剛出辦公室,電話就來了,看了來電顯示後,周小雅皺了眉頭,她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接了。


    “大勇……”


    實習日子過的很快,岑可欣在公司裏混的如魚得水,順帶上杜豔豔也在公司很受歡迎,很快迎來了自己春天。


    對方是技術部的,程序員那種,個子高大,長相卻不是很出眾,隻能用平淡無奇來形容,一看就是那種不會討女生喜歡的男人,偏偏杜豔豔墜入愛河當中,開始對這位叫張宇的同事展開一場猛打猛追的追求。


    杜豔豔這人,其他不在行,偏偏在追男人這方麵沒失過手,開始的時候還對岑可欣豪言壯誌道:“女追男隔重紗,他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結果一個月下來,人家張宇見到她都開始繞道走了。


    張宇是技術部的,跟她們不在同一個樓層,平時根本見不到麵,也不知道杜豔豔是在那裏看見張宇,並對人間一見鍾情,得知沒有女朋友時,立馬製定計劃追求人家。


    張宇年齡應該不大,比她們大上三四歲那樣,在飯堂的時候,杜豔豔有隻給她看過,岑可欣看過之後,心存疑問,杜豔豔一直都是外貌協會成員,這次也不知哪裏抽了風,看上了張宇這樣平凡無奇的男人。


    她問過後,沒想到杜豔豔給了她一個跌破眼界的答案。


    當時杜豔豔雙手合十,十分少女地道:“有次我在公司附近看到他拿著剩飯喂流浪貓,樣子好溫柔,那時我特別想做他手裏那隻貓,柔化了。”


    一臉花癡,讓岑可欣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喜歡看到人家喂貓就喜歡上,真是草率過頭。


    一般喜歡的喂貓的人,性格都很好,很善良。


    張宇一看就是個好男人,鑒於杜豔豔之前的黑曆史,岑可欣還真有些擔心她去禍害人家,希望她隻是一時興起就好。


    沒想到,一個月過去杜豔豔對張宇熱情隻增不減,張宇這座碉堡也沒有讓她拿下來,這讓岑可欣佩服不已。


    杜豔豔追人手段那是沒話說的,絕了。


    送愛心早餐,人家幹脆拒絕,無功不受祿。


    假裝喝醉**,人家臨危不亂,把她送回家就走。


    強上,那更不行了,因為人家張宇專門練過,一隻手就能製服她。


    用了很多種辦法行不通後,杜豔豔幹脆每天趁有空就跑到技術部去騷擾,順帶和張宇同事領導打好關係,現在整個技術部人都知道設計部有個漂亮美女是他的女朋友,雖說沒成功,但還是先蓋上章,免得被別人捷足先登,現在技術部門聚餐,杜豔豔都能臉皮後當家屬出席,都成這樣了,那個叫張宇的竟然對杜豔豔避之不及,見著她幾乎繞道走。


    連岑可欣也在旁邊看了後,覺得這樣都拿不下他,於是她想了想對杜豔豔說:“張宇要是個gay呢?”


    “胡說。”杜豔豔一個九陰白骨爪襲來,連忙替張宇辯解道:“怎麽可能,他要是喜歡男的,那裏怎麽會硬?”


    咳咳——


    岑可欣著實佩服,杜豔豔連這個都驗證了。


    她無話可說。


    杜豔豔每天忙著追男票,自然沒空陪岑可欣,常常神出鬼沒的。


    岑可欣這邊,也收到了白素和徐明的請柬,他們要在本月月底結婚,想請她當伴娘。


    徐家在請柬這方麵下了很大功夫,由於是奉子成婚,婚禮有些倉促,隻好在這些表麵上做足體麵,顯然她們雖然對白素這個兒媳婦抱有意見,卻還是給足了她的麵子。


    燙了金邊的請柬上,印著白素和徐明的婚紗照,白素的小腹還很平坦,看不出任何凸出,徐明笑的就像個傻子,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老婆是個仙女樣,把旁邊白素襯托的清理脫俗,美的不可方物。


    這是岑可欣第一次做伴娘,她不由想起當年和西西路過婚紗店時,兩人商量以後結婚要做彼此伴娘,有時候想想就傷感。


    在岑可欣說了張宇可能喜歡男人後,杜豔豔第二天頂著一雙熊貓眼來到學校,今天她們有課,要回來交論文,公司那邊提前打了招呼,也就沒去了。


    看到她這樣,岑可欣還嚇跳:“怎麽了?”


    杜豔豔在旁邊坐下後,惆悵道:“你說,張宇要是真的喜歡男人怎麽辦?”


    看來她真的是動心了。


    杜豔豔近幾個月付出的努力,岑可欣是看在眼裏,她也很敬佩,不由讓她想起當年追求韓司佑那時勇氣,有時候愛情會帶給你很大的力量,讓你去做以前不敢想不敢去做的事情,杜豔豔之前混過,應該沒有遇到命中注定的人,當遇到後,她會比誰都還專情。


    見她這樣,是自己說的話惹得禍,說實話岑可欣心裏也膽寒的,萬一張宇真的像她說的那樣,那還真是一語戳中,她簡直就成了烏鴉嘴。


    “怎麽會,你不是說他那啥能那個嗎?”岑可欣連忙安慰道。


    她不好意思說那個詞,就用那個省略。


    要擱平時,杜豔豔看到她一臉嬌羞,一定會上前調戲她一番:“你跟三少夠滾了無數次床單了,害羞個什麽勁。”


    偏偏今天,杜豔豔一臉無精打采地坐在她旁邊,“其實,我也捉摸不定。”


    一堂課下來後,杜豔豔突然壯誌酬籌來了句:“你說,他要是彎的,我能把他掰直嗎?”


    岑可欣汗顏!她還真想的出來。


    最後她還是提醒杜豔豔:“那啥,據說性向都是天生的。”


    杜豔豔氣餒了,幹脆爬在桌子上,不在打理她。


    好吧,岑可欣知道,她說錯話了。


    岑可欣去找老師教了論文後,在走廊裏碰到同班的王娜,她擋住了岑可欣的去路:“三少胸前是不是有道疤?”


    她本來不想搭理這個女人,卻在聽了這句話後,不由自主地停下。


    韓司佑胸前是有道疤,而且很深,她用手摸過,離心髒很近,如果在近那麽一厘米,恐怕這個世上就沒有這個人了,那道傷疤是什麽時候的來的,岑可欣已經忘記了,好像他們在一起時就有,剛開始那道疤還是新的,後來就慢慢地長在身上。


    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道疤在胸前,必須要脫衣服才能看見,她知道王娜一直對韓司佑心存不軌,隻不過沒有時機罷了,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王娜臉上帶著神秘地微笑:“你是不是還在想,我怎麽知道的?”


    岑可欣下意識抿唇。


    她明知道王娜不壞好意,卻還是被她的話刺激到。


    是呀,王娜怎麽知道?


    她是親眼看到,還是聽別人說的。


    這個別人又是誰,是男的還是女的?韓司佑為什麽要在對方麵前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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