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助理是明白人。自然能聽出可欣聲音裏的不悅。不過前程要緊她顧不了其他。


    拿著準備好的禮物。許助理上前:“岑小姐。聽說你來了公司。這是我前不久剛買的手鏈。覺得很適合你。請你收下。”


    許助理此刻肉疼不得了。這串手鏈是她留意了幾個月。非常喜歡。終於攢了兩個月工資才買到。現在卻不得不拿出來送人。想想就心痛。


    岑可欣錯愕。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起來。


    許助理怎麽會無緣無故送自己手鏈。這款手鏈漂亮是漂亮。不過不符合她的審美觀。出自法國首席設計師md之手。時尚經典。這個應該要花不少錢吧。


    岑可欣沒伸手去接。許助理看著有些著急。想都不想地問她:“岑小姐。你怎麽不收下。是嫌太便宜。”


    許助理一想到以後的工作會泡湯。索性不管不顧起來。不等可欣回答。聲音變的刻薄起來:“我知道。對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這份禮物不算什麽。對我可不一樣。省吃儉用兩個月的工資。就為買條手鏈。你不覺得有些不公嗎。”


    岑可欣聽她越說越離譜。擰起眉頭:“許助理。我不收手鏈並不是因為太便宜。無功不受祿。你突然送我這樣珍貴的禮物。總該讓我知道為什麽。”


    可欣以前來公司找韓司佑。遇見過許助理。那時候她並沒覺得許助理不妥。總是麵帶微笑地把她領進韓司佑辦公室。現在她咄咄逼人的樣子讓她很是反感。


    並不是所有的好意你必須要接受。前提之下你要了解這份好意為何來。


    二哥說。一個人刻意接近另一個人除非她是傻子。不然就是別有企圖。


    許助理臉色很是難看。聽完之後一臉後悔:“岑小姐對不起。我剛才有些激動。”


    “沒關係。”岑可欣笑了笑。


    她能看的出來。許助理一定有事求她幫忙。


    許助理悄悄觀察可欣的神情。見她並沒有生氣。頓時鬆了一口氣。覺得十分僥幸。像可欣這種千金大小姐生來錦衣玉食。嬌生慣養。但好處有一點就是太過於單純。比蔣意唯好應付多了。


    三少帶著一個女人共同出現在給公司。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情。沒想到一打聽竟然會是岑可欣。


    許助理之前對可欣並不看好。她雖然長的好看。可韓司佑身邊的女人那個長的不是有模有樣。在她看來蔣意唯都比可欣有希望成為未來總裁夫人。所以對她並沒放在心上。


    可欣每次來。許助理都隻是盡職盡責帶她去三少辦公室。並沒有過多接觸。


    如今看來。蔣意唯是個靠不住事的。反而岑可欣風頭正盛。或許能對她照拂一二。


    岑可欣比起韓司佑之前那些女人。她的優勢是年輕。沒有其他特長。


    看來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許助理心裏這樣想到。


    “岑小姐。你應當知道我之前一直擔任韓總的助理。工作盡職盡責從沒出過失誤。現在突然被他調到行政部我實在是不能適應。你能不能幫我跟韓總講一講。把我調回秘書室。”


    果然。真的事有事相求。


    許助理的請求讓可欣心虛起來。換助理這件事因她而起。要不是她吵著要讓韓司佑避免跟女性接觸。他才會把自己身邊的助理換成陳毅。許助理之所以會被調走。跟她有莫大關係。


    可是。這會岑可欣舉得許助理太過於自滿。她這樣是拿自己當小孩子哄騙不成。先是送手鏈後麵又突然從她發泄自己不滿。現在又像哄小孩子一般讓自己幫忙給她說項。


    難道在許助理麵前自己就這麽好欺騙。


    她被調到行政部是韓司佑決定。她又不是公司內部的人。無權決定員工的去留。她要是不滿決定大可以去找韓司佑。現在卻趁著韓司佑不在偷偷跑來找她。


    不管怎樣。她人品不是很好。岑可欣不想這種人留在韓司佑身邊。


    “許助理。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怎麽會幫不了。”許助理不相信。聲音不由變的尖銳起來。“岑小姐。這種事情對你來說舉手之勞。你為什麽不能幫我。”


    岑可欣有些生氣了。臉上有些不耐。她瞪著大眼睛問她:“可是我為什麽要幫你。”


    要說認識。她們兩人這才是第一次正麵交流。許助理憑什麽認為她一定要幫她。雖然她很喜歡樂於助人。但像許助理這種第一次強迫自己幫她的人還是第一次遇見。


    “岑小姐。沒見過像你這麽自私的人。對你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你卻見死不救。像你這樣自私自利女人韓總怎麽會看上你。白瞎了眼。”


    許助理鄙夷地望著可欣。眼裏流露出失望。


    岑可欣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氣的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遇見這樣的人。自己難道不幫她就天理不容特錯大錯了。


    這是什麽人。這是……


    岑可欣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此刻心情。生病之後的身體特別虛弱。此刻一股氣悶在胸口。小腹間一股熱流嘩啦呼啦直湧而下。像大小便失禁一般。頭痛不已。差點暈倒過去。


    “可欣。”


    一道修長的身影迅速上前攬住她。修長的手指扣緊了她的下頜。見她臉色蠟黃。嘴唇發白。整個人虛弱無力。整個人陰冷氣勢壓下來:“是誰放你進來。”


    許助理隻覺得一股寒涼順著脊椎骨迅速竄上來。心裏被不安和恐懼占據。她自然看到了可欣臉色不對勁。連忙往後退。“不是我。我沒有碰她。是她自己突然就成了這樣。”


    許助理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卻不料打翻了自己剛準備送出禮物。慌亂彎下腰撿起手鏈:“我是來送禮物給岑小姐。沒想到會成這樣。”


    岑可欣渾身冰涼。衣服被汗水濕透。她眼底騰起濕熱的水汽:“韓司佑。我冷……”


    男人將她禁錮在懷裏。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一般。眸子的冷冽緩慢化成溫柔。帶著疼惜輕輕俯首抵住她的額:“這樣還冷不冷。”


    那姿勢。像是親昵的愛人緊靠在一起取暖一般。


    許助理看的心驚膽戰。這次不僅沒把事情辦成還搞砸了。她忿恨地盯著韓司佑懷裏的岑可欣。平時見她活蹦亂跳的。現在竟然成了病秧子一個。她才說了幾句就要死不活。說不定是故意。


    “韓總。岑小姐剛剛還好好的。怎麽你一來她就成這樣。我記得她之前的身體一直很好呀。”許助理在一旁不甘心道。


    她的意思是。岑可欣和她講話的時候還很正常。一定是看到韓司佑來了。才故意在他麵前裝的。


    許助理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有道理。接著拿出手機來。“韓總。要不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看看。岑小姐這樣不看醫生可不行。”


    話裏句句都在指可欣在裝病。自己是被她誣陷了。卻沒注意到韓司佑的臉越來越冷。猶如寒冰一般:“滾。”


    可欣的身體為什麽會這樣。韓司佑心裏最清楚。她也不是那種一貫耍心計的。以前覺得這丫頭彪悍。無法無天。這會被一個小小助理氣成這樣。真是破天荒地頭一回。


    許助理還沒醒悟。入了魔怔一般。她又在想是不是自己之前對可欣不好。她才會在老板麵前吹枕頭風把自己調到其他部門。從她剛剛語氣可以聽出來對自己不喜。


    心裏越加對可欣怨恨起來。岑可欣一抬頭就看見許助理怨毒地望著自己。她自認為跟她沒任何深仇大恨。她卻這樣看著自己。心裏怪發毛的。


    “韓總。關於我的職位調動一事。我自認為有能力不錯。想申請調回秘書室工作。”


    現在公司全上下人都知道她被貶到行政部。從前對她巴結奉承的那些人現在一個個等著看自己笑話。她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不用。你今天就可以滾蛋。”韓司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隨即看向門口:“陳毅立馬通知人事給她解聘書。以後永不錄用。”


    陳毅收到命令。立即去辦。


    “不。你不能這樣。韓總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如果是因為我得罪了岑小姐。你就要辭掉我。太不公平。做為一個合格的領導。您不能公私不分。濫用職權。”許助理義憤填膺道。


    韓司佑冷笑:“擅自受賄。泄露上司的行程給對方。就這一條足夠讓你坐牢。現在看來我對你太過於仁慈。”


    “韓總。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是蔣小姐硬逼著我說的。我是迫不得已。”許助理慌了。她將乞求目光看向岑可欣:“岑小姐。求求你。幫我說句話好不好。”


    岑可欣心軟。麵對這樣心裏亂糟糟的。她張了張嘴準備開口。


    “你既然認為她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她憑什麽要幫你求情。”韓司佑淡淡道。


    原來。剛才那些話全部都被他聽到了。


    岑可欣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腰身。將臉埋在她懷裏。整個人懨懨的。


    許助理最後還是一臉頹廢離開辦公室。陳毅已經將解聘書轉交給她。她收拾完東西。在保安陪同下離開了。


    休息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男人彎下腰來。溫柔地詢問:“現在好多了嗎。”


    岑可欣勉強地點下頭。她出了一身汗。像是從桑拿房裏出來般。臉色蒼白。她動了動。想要起來。男人一把按住她:“你要什麽。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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