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睿的車剛開進家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等待著他的妹妹,隨手把車交給傭人,邁著優雅步伐朝她走來,“可欣,你是在這專門等我?”


    “當然了。”


    “等我做什麽?”


    大哥你跟我來。”岑可欣二話不說拉著大哥就往花園走去,男人任憑她拉著,嘴角噙著一抹優雅的微笑,邁著大步跟在一直拉著他小跑的可欣身後,“跑慢點,小心摔著。”


    岑可欣當然聽不到這些,她一心在想見到西西那一刻,她臉上的絕望哭紅的眼睛,在見她之前一定早就哭過。


    她很想告訴大哥,其實西西喜歡他很多年,但西西不讓她說,她要親自告訴他。


    岑一睿跟在可欣身後來到花園裏,看到了裏麵站了一個人,走進一看是個女孩子是跟妹妹平常玩的最好的朋友,叫顧言西,眼神不由柔下來,“西西,你怎麽在這?”


    這丫頭,從小就和妹妹跟在他身後哥哥的叫著,在他眼裏就像他的另一個妹妹般。


    “岑大哥。”顧言西抬起紅紅眼睛,眼底盛滿了淚光。


    岑可欣悄悄地退了出去。


    岑一睿擰起好看的眉頭,對於可欣的離開,還有此刻顧言西一臉難過委屈的樣子,他不由頭疼起來,“西西,你這麽晚出來,家裏人會擔心你的。”


    顧言西握了握拳,終於鼓足了勇氣,眼淚迅速漫上眼眶,倔強地不讓它流下來,“岑大哥,聽可欣講你要結婚了?”


    “這丫頭。”岑一睿不由一笑,眸中帶著暖意:“也不是什麽大事,到時候我會讓可欣把請柬給你,一定要賞臉來參加大哥的婚禮。”


    “岑大哥。”


    “嗯,怎麽了?”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結婚?”


    岑一睿眼底笑意淡了下來,他看著顧言西,聲音不大,磁性,很有穿透力,“西西,結婚是一件很鄭重的事情,並不是鬧著玩的遊戲,請給一個理由,為什麽要這麽講?”


    顧言西一個上前撲在他懷裏,雙手緊緊抱住他,這是她夢寐以求多年的懷抱,“岑大哥,我已經喜歡你,喜歡你很多年了。”


    “不要娶別人,等我長大嫁給你好不好?”


    顧言西低聲的南妮,她噙著淚水,或許,會有一絲希望嗎?


    岑可欣躲在一顆大樹後,看著不遠處的一幕,心裏很是難過。


    看到此刻的西西,她又想到自己,在韓司佑麵前她一直都是這麽卑微,西西明知道大哥要去林然是不能改變事情,她還是抱著喜歡,看著在花園裏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裏第一次生出無限的悲哀。


    喜歡一個人,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不知不覺,淚水濕了眼眶。


    她很想打電話給韓司佑,這個時候很想聽聽他的聲音,就算是說話哪怕是呼吸也好,這樣也會成為她堅持下來的動力。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柔媚的女聲,帶著一絲風塵味道,“喂,那位?”


    岑可欣把手機拿在手裏確認一遍,她沒有打錯是韓司佑的手機,適才沸騰的心情猶如一桶涼水傾盆而下,“這是韓司佑的手機,你是誰?”


    “三少?”女人聲音停頓了一下,“他就在我旁邊。”


    “把電話給他,讓他說話。”


    就算是死,她也想死個明白,她不相信,韓司佑明明口口聲聲答應要給她一個交代,他身邊的女人不是蔣意唯也不是她熟悉任何一個人,為什麽還要去招惹別人。


    “恐怕不能。”女人聲音變得不屑起來,“勸你以後不要在來煩他,有了我他不會再去找你的,你死心吧!”


    岑可欣無比煩躁,對著電話裏火大吼起來,“把電話給他……韓司佑……韓司佑……”


    刺耳的聲音震得耳朵發麻,女人將手機稍微拿開一些,冰冷聲音從身後傳來,“拿過來……”


    女人一個瑟縮,嚇的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魂魄全無,“三……少……”


    這下她真的死定了!


    她是趁他一個喝悶酒不注意偷偷拿他手機接的,一時好奇,發現裏麵是個女人聲音,今晚三少了點了她的牌,要是以後能攀上他這顆大樹,下半輩子吃穿無憂,以防電話裏的人跟她搶人,所以出此下冊。


    岑可欣等了半天,電話裏終於傳來韓司佑的聲音,“喂?”


    他聲音裏帶著一絲醉意,朦朧沙啞。


    “韓司佑。”岑可欣吸了吸鼻子,有些難受,一股氣憋在胸口,“為什麽那個女人會替你接電話?”


    “我不認識她,手機沒放在我身上。”


    岑可欣聽了心裏舒服了些,他願意去解釋,哪怕他說的全都是假的,隻要他願意去騙她也是好的,“你在哪?”


    “xxx……”


    韓司佑報出一個酒吧地址。


    岑可欣看了時間,“這麽晚,你怎麽還出去喝酒?”


    男人沒回答她,岑可欣看一眼花園裏擁抱在一起兩個人,頓時難受不已,“韓司佑,我想見你……”


    岑可欣趕到酒吧時候,一進去遠遠地就望見韓司佑,他長的那樣出挑,就算放在人群裏還是那麽顯眼,他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喝酒,身邊沒有其他人,剛接她電話的那個女人當然也沒在,估計被他趕走了。


    她走近一看,才發現他喝了很多酒。


    “韓司佑。”


    男人回頭瞥了她一眼,又繼續喝起悶酒來。


    岑可欣來的時候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這會卻全都忘記,一把奪過他手裏酒杯,“你喝那麽酒做什麽,別喝了,傷身體!”


    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當真沒在喝酒,四周音樂震耳欲聾,岑可欣腳下也不知被什麽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一雙修長的手伸出過來扶住她站好,“走吧!”


    岑可欣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也不說話,她能感覺到韓司佑今晚的心情不好,所以盡量避免打擾他,希望自己能靜靜地陪在他身邊也好。


    出了酒吧後,岑可欣看見停在門口一輛紅色法拉利,比徐明開的那輛都騷包,心裏剛嗤之以鼻,身側男人已經拿出鑰匙打開車門,頓時一陣外焦裏嫩,“你今天怎麽還換了車?”


    男人徑自坐進駕駛座裏,沒有理會。


    岑可欣隻好坐了進去,心想開這麽騷包的車,是想勾引誰丫?


    他開車的速度很快,完全是超速行駛,岑可欣坐在裏麵,辛虧係了安全帶,不然真有些害怕,男人的眼底帶著一抹冷漠和她著都陌生的情緒,那是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


    岑可欣曾經看到過,是為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讓她羨慕,因為她輕而易舉得到了她最想要的東西。


    車速越來越快,岑可欣抓緊保險杠,心有餘悸,怕出事,“韓司佑,你開慢點!”


    眼前的景物都是一閃即逝,根本看不清什麽,場景不斷地切換,她從來沒有坐過這麽快的車,又刺激,胃裏卻在翻騰,她有些後悔上車了。


    韓司佑始終沉著一張臉,不理她的那些尖叫,任憑速度占據他的思想。


    空曠馬路上,火紅的法拉利咆哮嘶吼著形成一道紅色光點,岑可欣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影響到他的情緒。


    吱……


    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岑可欣的眩暈感停下來,她還沒看清怎麽回事,車門突然被打開,男人已經迫不及待衝出去,同事時她也看到了梁以默。


    心裏頓時不是個滋味,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除了梁以默還有誰能讓韓司佑一個人去酒吧買醉。


    梁以默顯然遇到了麻煩,這個地反本來人煙稀少,岑可欣怎麽都想不到她會狼狽不堪衝出來還差點撞到他們車上,她下意識地看向韓司佑,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慌亂和心疼絕對是掩飾不了。


    “以默。”


    他的聲音在發顫,像是害怕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一般,抱起她時那樣小心翼翼,像是抱著容易破碎的玻璃娃娃般,在梁以默出現以後,他所有的注意和情緒都在她一個人身上,岑可欣全然成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或者說他眼裏看不到她。


    在喜歡上韓司佑那一刻,岑可欣就知道他心中有人。


    梁以默就是他心口的朱砂痣一般,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也不可能會在一起,所以岑可欣才想努力讓韓司佑喜歡自己一點,哪怕是一點點,她不乞求自己能跟梁以默相比,哪怕她在他心裏有那麽一點位置,自己都心滿意足。


    岑可欣知道,在韓司佑心裏,自己永遠都比不過梁以默。


    可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不管多麽努力,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她嫉妒梁以默,卻不怪她。


    梁以默的身上衣服有些淩亂,多半肌膚裸露在外,白皙肌膚上此刻布滿了青紅痕跡,在她不遠處有幾個穿著流裏流氣的混混,岑可欣一看這個樣子渾身的正義感立馬爆發出來,全然忘記了剛才的悲傷。


    可是,沒等她見義勇為,去將那幾個混混教訓一頓,韓司佑已經有了動作。


    岑可欣心裏一顫,她沒看錯,韓司佑手裏竟然拿著一把槍,冰冷的槍管指著那幾個混混,冰冷的眸子裏迸出嗜血的氣息,一股戾氣在眼中化不開來。


    “碰了她的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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