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清晨跟著教程做了兩份比較簡單的法式餐點,看時間還早,索性又開了烤箱,打算做幾道甜點。她甚至還考慮做一件很俗氣的事情,把戒指藏在甜點裏,由季雲揚吃出來。


    但是這話說出來簡單,做起來可太難了季雲揚家裏的廚房原本就是個擺設,直到龔清晨住進來之後才填了一些簡單的廚具,也就僅限於鍋碗瓢盆之類的,她現在要做甜點,首先一個最基礎的打蛋器就沒有。


    龔清晨雞蛋都磕到碗裏了才發現家裏沒有打蛋器,她思考了幾秒鍾,很爽快地放棄了這道需要雞蛋的點心,轉而將平底鍋燒熱,用打好的蛋液煎了個蛋餅,當然也沒有忘記把戒指洗了洗扔到裏麵去。


    季雲揚回到家裏,先被飯菜的香味吸引到了餐廳,等到看清這一桌中西合璧的晚餐的全貌,不由得啼笑皆非:“這是什麽玩意兒,你的新發明?”


    “是燭光晚餐啦!”龔清晨從一旁飛奔過去抱住他的脖子快速地吻了他一下,又蹦蹦跳跳地跑走去拿來了蠟燭點上,順手把燈也關了。


    季雲揚把包和外套都放在一邊,借著搖晃的燭光認真地觀察著忙碌的龔清晨,古人說“燈下觀美人”,或許就和他現在一樣,借著昏黃的燭火,專心致誌地觀察著自己心愛的人吧。


    龔清晨點好了蠟燭,還特別貼心地幫季雲揚把椅子給拉開了,等他坐下,這才把盛著蛋餅的盤子推到他麵前。


    “怎麽隻做了一個?你不吃嗎?”季雲揚不解地望著她。


    “我吃這個就行了,但是怕你吃不飽。”龔清晨笑著說完,又怕他先吃蛋餅,趕緊補充道:“不過,你還是等會兒再吃餅,不然咱倆這個畫風就太奇怪了。”


    季雲揚忍不住失笑,她自己都把蛋餅端上桌來了,還嫌自己吃起來畫風奇怪。


    作為“怕太太”協會的資深會員,季雲揚很聽話地把蛋餅推遠了,自己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紅酒燴牛肉放進嘴裏。


    龔清晨對於自己的廚藝一向很有自信,盡管她是第一次做,季雲揚還是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吃了幾口之後,季雲揚放下刀叉,拿餐巾擦了擦嘴巴,一副神秘的表情說道:“看在太太你為我準備了這麽美味的晚餐的份兒上,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他的一句話成功勾起了龔清晨的好奇心,她急忙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催著他問道:“什麽好消息?”


    “我查到寧楓的下落了。”季雲揚正色地說道。


    聽他說起這個名字,龔清晨本來滿含期待的臉瞬間失了顏色,她索然無味地低下頭繼續去切牛肉,嘴裏嘟囔了一句:“好好地吃飯,正開心呢,你提她幹什麽。”


    “她之前讓你受傷,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不會就這麽輕輕放過的。”季雲揚說道,“我也隻是跟你說一句,反正她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回頭怎麽辦,等你有心情了再說吧。”


    龔清晨聽他話裏的意思不對頭,有些緊張地問道:“你不會是把她關起來了吧?這可是犯法的,為了這麽個人不值得!”


    “我哪有那麽傻!”季雲揚笑道,“她跑出去之後沒多久就被放高利貸的抓住了,我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能做什麽啊,也就是打了聲招呼,給了點好處,讓他們先看好他罷了。”


    見他沒有摻和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龔清晨鬆了一口氣,嗔怪地看他一眼,,說道:“你嚇我一跳。別管她了,她自己做的惡事,早晚會有報應落到她自己頭上的,我才不願意為了這麽個人髒了自己的手呢。”


    她都這麽說了,季雲揚也隻好答應不再管寧楓的事情。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吃飯,不一會兒,季雲揚盤子的牛肉就見底了,他很自然地把盛著蛋餅的盤子拉到自己麵前,用餐刀切了一塊,放到了龔清晨的盤子裏,然後自己低頭吃起來。


    龔清晨毫無心理準備地看著自己盤子裏的一大塊蛋餅,心情簡直複雜,尤其是當她看到蛋餅中央一塊圓圓的痕跡的時候——季雲揚無意間把戒指切到她盤子裏了!


    這是什麽鬼劇情,和劇本說好的不一樣!龔清晨心裏呐喊完了,認命地用自己的刀叉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從蛋餅裏剝離出來,然後抽了張紙巾把它攥在手裏擦幹淨,然後趁著季雲揚低頭吃東西的空檔,自己一個箭步竄到他麵前,蹲下來把戒指舉高,一副要上貢的架勢。


    季雲揚正吃飯,就看她就這麽衝過來了,低頭一看,差點笑噴,連忙把她扶起來抱在自己懷裏坐下,把戒指接到了手裏,笑著問道:“這又是唱的哪出啊?之前不是都單膝跪地求過一次婚了嘛,怎麽又來一次?”


    “我這次沒跪,是蹲著的!”龔清晨噘著嘴說道,“還不是那個周心怡,她把我的戒指搶走了,不知道心裏怎麽意淫你呢,我才不願意你跟她戴對戒。正好我之前也說過要給你買戒指,今天專門去逛街,用我自己的工資買的。”


    季雲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連聲說道:“我跪,該我跪。”說完把龔清晨放開,自己利落地單膝跪地,將還沾著一點油花的戒指舉起來,仰起頭來看著她,溫柔地說道:“季太太,你願意為我戴上這枚婚戒嗎?”


    龔清晨“噗嗤”一聲笑出來,一聲不吭地接過戒指,給季雲揚戴上,又“噔噔”地跑到櫃子那裏把自己那枚拿過來,遞給還保持著跪姿的季雲揚手裏,由他給自己戴上。


    兩枚戒指都戴在了手上,季雲揚站起身來,抓著龔清晨的手和她十指交握,忍不住感慨道:“咱們結婚才多久,一個多月吧,光戒指就有了五枚。人家的戒指是一顆恒久遠,真愛永流傳,咱們倒好,真愛倒是很久遠,戒指反倒成了消耗品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龔清晨在他懷裏小聲說道,“也沒見哪對夫妻有咱們這麽波折的。”


    季雲揚想想,笑了:“說的也是。”


    兩個人擁抱了一會兒,重新坐下來吃飯。龔清晨對季雲揚講了自己白天在商場裏遇到王亞茹的事情,雲淡風輕地說道:“你這位秘書嘴巴太毒了,你過去幾年跟她朝夕相處怎麽受得了的。”


    “她可不是我的秘書,現在是後勤部經理。”糾正了她的稱呼之後,季雲揚才解釋道,“我們隻是工作上的關係,我安排工作,她照我的話去辦,有時候還要和何尚書爭功,討好我還來不及,怎麽會對我毒舌呢。”


    龔清晨白他一眼:“就你全天下最討人喜歡,行了吧。”


    “我可沒有到了‘最’這一步。”季雲揚笑道,“霍澈才是。今天網上熱度很高的那篇稿子就是你寫的吧?火得不行,硬生生把霍澈從查無此人變成了新一代的‘國民老公’。這會兒霍曉冉還不知道在心裏怎麽恨你呢。”


    龔清晨楞了一下,她把稿子發出去之後通知了霍曉冉一聲就沒有再關注過後續了,還真不知道會有這麽大的影響。


    她反應過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問季雲揚:“那這個熱度不會對以後曉冉和霍澈公開有什麽妨礙吧?”畢竟她在文章裏寫了他們兩個的兄妹情,雖然著墨不多,但是要是被人抓住的話以後拿出來說也是很要命的。


    “放心吧。”季雲揚安慰她道,“這些豪門世家的戀愛婚姻和那些娛樂圈明星不一樣,用不著跟粉絲交待,就算大眾有什麽要說的,他們又能左右得了什麽呢,婚姻而已,又不會影響企業的產品質量。”


    龔清晨的確沒有接觸過這些上流圈子裏的正常婚姻,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真實想法,心裏對他們的看法其實和看明星沒有什麽兩樣的,聽季雲揚這麽一說才有些似懂非懂了。


    “隻是霍澈一下子多了那麽多看臉的小女生迷妹,霍曉冉可有得煩了。”季雲揚最後又笑著揶揄了一句,絲毫不為他的合作夥伴擔憂。


    龔清晨倒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曉冉心情不好的話,肯定要找人出氣的,也不知道這次是誰要倒黴了。”


    “管她是誰呢,那是她霍大小姐的事情,不是你就行。”季雲揚說著在龔清晨的頭發上吻了一下,拉著她的手站起來,準備一起去幼兒園接笑笑回家了。


    從幼兒園接了笑笑回來,可能是因為排練太累,時間也有點晚了,小丫頭在車上就睡著了。到家之後季雲揚把笑笑抱到房間裏去,這才回到他和龔清晨的臥室。


    龔清晨穿著睡衣正在窗前站著,酒紅色的綢緞料子襯得她更加膚白如雪,開叉的設計露出了她身後的大片風光,短短的裙擺更是將她的兩條長腿暴露無遺。就算季總裁自認自製力超人,現在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咽了一口口水,走上前去從背後抱住龔清晨的肩膀,沙啞的嗓子柔聲說道:“笑笑睡了,咱們也……”


    龔清晨握住他一隻手,打斷他的話,用雀躍的聲音說道:“下雪了哎!”


    季雲揚往外一看,漆黑的夜色中,果然有點點瑩白的雪花慢慢地飄落到了大地上,仿佛誤落人間的天使。他再看看龔清晨沉迷的神色,一時心癢難耐,隨手扯過來一旁的窗簾往窗台上一搭,隨後將龔清晨輕輕地推倒在窗簾上,而後自己傾身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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