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是都已經挑明了嗎?


    怎還叫她娘子……


    他是叫順嘴了吧?


    算了,反正將他的毒給解了之後,也沒啥機會聽到了。


    還別說,他叫娘子的時候,聲音特別有磁性,好歹她也算是一個聲控。


    就喜歡聽廣播劇和有聲小說,特別是那種很有磁性的男聲!


    至於錢嘛,知道你是太子,自是不缺錢,但她更喜歡通過自己努力掙來的錢。


    那樣的錢握在手裏才特別的有意義。


    “不用不用,無功不受祿,我自己可以掙錢的。”


    “對了,一直跟你說我賣香膏的事,似乎還沒有送你一罐我親手做的香膏呢!”


    辛悠然說著就從袖袍中拿出了一盒香膏,遞給了慕淵。


    “這個是梔子花味道的,現在正是梔子花的花期,等再過些時日,茉莉開花了,我再做茉莉味兒的香膏。”


    “到時可以再送你一罐。”


    不知道他這錦衣玉食的長大,會不會看上這種香膏……


    “你若是不喜歡……”


    辛悠然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麽表情,要是看不上她這種香膏的話,還是還給她吧,畢竟一罐可以賣不少銀子呢!


    隻是她的手剛準備縮回來,那香膏就被慕淵給接了過去。


    “我喜歡的。”


    “哦哦,喜歡就好。”


    在他從她手中拿香膏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心,她趕忙縮回了手,心裏莫名感覺怪怪的。


    “那,那我就先走了,明日再見。”


    寂雪把辛悠然送回月滿樓回來的時候,向慕淵匯報情況的時候發現他還在拿著那罐香膏。


    這是愛屋及烏,愛不釋手了?


    “回殿下,人我已送到月滿樓,隻是還有一事,寂雪思來想去,還是要向您匯報一下。”


    “嗯。”


    “寧王於昨晚也已下榻在月滿樓客棧。”


    “似乎就在冷月的隔壁……”


    老六?


    他又在整什麽幺蛾子?


    “不必理會。”


    他似乎跟辛悠然走得過於近了,不過她一直以男裝示人,老六那腦子肯定認不出她是女子。


    除非他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倒是沒有聽老三提起過。


    大理寺那邊還沒有消息,以老六這急脾氣這次能這麽沉得住氣?


    *


    已經過了亥時一刻,大理寺停屍房內。


    仵作早已對玉簪仙的屍體屍檢完成,驗屍單也已填寫完畢,此時正在夏侯睿的手裏。


    中毒而亡,難道是自己給自己下毒啊?


    “案發當日玉簪仙都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一直跟在夏侯睿身後的大理寺少卿回道:“回寧王殿下,據落仙院的老鴇陳述,玉簪仙並沒有出過房門,連吃飯都是伺候她的丫鬟送到房裏的。”


    “她以往都是如此,並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他話音剛落,慕淵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接著他的話題說道:“她還是有悄悄出門一趟的。”


    “隻不過是從窗戶那裏悄無聲息的出去的,而且不止一次如此,每次出去前都會提前做好準備,踩好點。”


    “那天她先是去了鶴慶祥裁縫鋪取了她之前訂做的衣服。”


    “又去了茶香齋買了兩盒紅棗糕。”


    “之後又去了凝香館一趟買了些胭脂水粉,再之後就回了落仙院。”


    “再不曾出來。”


    大理寺少卿聽著慕淵如此詳細的說著玉簪仙死亡當天的行蹤,頓覺臉紅。


    他趕忙行禮,“下官恕罪,望太子殿下責罰!”


    “秦少卿何罪之有?誰能想到一個青樓女子行事竟如此謹慎?”


    “為今之計是盡快查出是誰給她下的毒。”


    夏侯睿見慕淵突然出現,一時激動,像是想到了自己的偶像,“二哥,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呢!”


    “二哥就是厲害,居然能知道的這麽詳盡。”


    他見慕淵對於他的“馬屁”依舊波瀾不驚,這才訕笑兩聲,說起了正事。


    “現如今能確定的是這玉簪仙是被人毒殺,那這毒能找到來源嗎?”


    “秦少卿,當務之急是要趕快查清她那日都與誰接觸,她的丫鬟的嫌疑很大,還有鶴慶祥裁縫鋪,茶香齋點心鋪子,凝香館香鋪這三家店鋪都是誰接待的她,有沒有什麽異常反應,以及落仙院做菜的廚子都有嫌疑。”


    “盡快問個清楚。”


    “是,寧王殿下,太子殿下,屬下這就去辦。”


    秦少卿說著就退了出去。


    夏侯睿見沒人了,這才忍不住幹嘔幾聲,然後拿手帕擦了擦嘴角,扇子掩麵。


    玉簪仙這屍體都放在這裏兩三日了,這味兒可真要人的命啊!


    “二哥,這玉簪仙也是下毒高手啊,她不會是自殺吧?”


    “你說她一個青樓女子哪來的膽子想要謀害您啊!”


    “總算不是太笨,說到了點子上。”


    “玉簪仙是【落雨】的人,她也是任務在身。”


    夏侯睿一聽到【落雨】,頓時臉色大變,“我就說這【落雨】的存在就是禍害!”


    “父皇怎麽想的,江湖上的組織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我說什麽來著,遲早釀成大患!”


    “他們都敢打太子的主意了,那下次呢?是不是父皇也會有危險?”


    慕淵見他這麽義憤填膺,若是知曉他新結交的那位朋友其實就是【落雨】的頂級刺客,不知會作何感想。


    “老六,慎言。”


    夏侯睿抿了抿嘴,知道自己亂說話了,但心中還是對【落雨】有諸多不滿。


    “知道了。”


    “二哥,你一直盯著屍體幹什麽?”


    “二哥?”


    慕淵遲遲沒有說話,良久才說道:“給她下毒的人應是她信任之人。”


    “她即是用毒高手,對毒的敏感度肯定異於常人。”


    “能讓她中毒而不自知……”


    “查一下她有沒有情人。”


    夏侯睿恍然大悟,之前一直覺得玉簪仙一個月才一個入幕之賓,而且她死的時候並不是那日,就沒往這方麵想。


    “好的二哥,我這就去查。”


    “等下,聽說你現住在月滿樓客棧?”


    夏侯睿笑著說道:“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二哥,還不是我外公老是派人監視我,煩不勝煩,這才躲到那兒的,你可不許跟其他說了去。”


    定國侯還真是愛孫心切。


    “不止是這個原因吧?”


    “怕不是那家姑娘讓你流連忘返了吧?”


    “你最好收斂一點。”


    夏侯睿:……


    瞎說什麽呢!女人隻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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