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徑直走到五名奄奄一息的煙衣大漢身邊,抬起寒月刀,連續五刀刀起刀落,五顆腦袋掉了下來,鮮血噴在旁邊的馮傲身上!馮傲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你不得好死!”


    淩天心念轉動之際,一聲嬌喝傳來,語氣帶著幾分冷傲,道:“你所謂的殺機,可是你埋伏在外麵的幾位狙擊手?可惜,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全部死了!”


    淩天自然認得這個聲音,臉上帶著無盡的欣喜。.


    馮傲臉色完全巨變,抬頭向大門外望去,,一身勁裝的女子正款款而入,手裏握著把先進的狙擊槍,長大的狙擊槍在她手裏不僅沒有顯得沉重唐突,反而相得益彰,得心應手。


    淩天轉過身來,麵對著熟悉的容顏和清香,輕輕一歎,笑道:“秀兒,你怎麽來了。”


    “我還不是擔心你嘛!”秀兒調皮的笑了起來,眼裏有著無盡的溫柔,道:“天,還好嗎?”


    淩天輕輕的搖頭,左手臂上的傷痛隨即傳來,讓他眼裏閃過痛苦之色。


    善於觀察的秀兒顯然見到淩天手臂的重傷,臉上微微焦急,隨即玉臉一沉,抬槍就對準馮傲他們,冷冷的說:“我現在就讓他們去死!”


    秀兒的聲音完全像是地獄中傳上來,冰冷刺骨,誰也沒有想到她如此嬌柔的人兒竟然說出如此狠話,心底都感覺到異常的寒冷。


    馮傲見到可兒起了殺機,忙轉移話題,道:“你是什麽人?你怎麽能夠找到我們埋伏的狙擊槍手?即使你要殺我,也要讓我死個瞑目。”


    馮傲邊說邊微微移動腳步,淩天見到之後,沒有說什麽,僅是報與輕笑。


    這出戲現在已接近尾聲,每個角色的生死和命運早巳都被安排好了,已沒有人能改變.


    秀兒蔑視的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那點東西,在本姑娘麵前就是三歲小孩玩藝,什麽明槍暗擊,交叉掩護通通沒用,本姑娘一槍一個就把他們消滅在山上,比殺隻山豬還容易。”


    淩天啞口無言,心裏暗笑,曾經作為山口組殺手的精英果然不同凡響,看來以後得小心應付櫻花飛舞!


    忽然,馮傲猛然後退,把身邊的兩名煙衣大漢向淩天和秀兒推來,同時射出三把飛刀,兩把射向淩天,一把射向柳菲菲。


    淩天知道馮傲的陰險,卻沒有想到竟然有如此歹毒之心,恐怕沒人能出其左右。


    秀兒眼睛都不眨的連開兩槍,‘啊啊’兩聲慘叫,兩名煙衣大漢向後跌去,動都沒動就已經死去,子彈正中眉心,鮮血濺射在臉上,顯得異常恐怖可怕。


    淩天手裏的戰刀連連揮落射向自己的飛刀,正要劈向另外飛刀的時候,卻終究慢了半步,飛刀已經旋飛到了柳菲菲麵前,鋒利的刀鋒依然保持著淩厲攻勢。


    淩天的眼裏流露出痛苦之色。


    “當”的一聲,一顆子彈準確的擊在飛刀上,飛刀瞬間掉落在地。


    淩天望去,秀兒正溫柔的舉著狙擊槍。


    淩天沒有想到秀兒的槍法精準到這個地步。


    秀兒救完劉菲菲之後,掉轉槍口,淩天見到秀兒抬槍瞄著正逃出門口的馮傲,忙製止道:“秀兒,不要殺了他,他走不了的。”


    淩天走了過來拍拍柳菲菲的肩膀說:“菲菲,讓你受驚了!都是天哥的錯,連累到你!”


    柳菲菲善解人意的笑笑,說:“天哥,不必內疚,菲菲能和天哥同甘共苦是菲菲的福氣!”


    淩天止不住感動,為柳菲菲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柔聲的說:“菲菲,叫我如何回報你的善良?”


    柳菲菲感受著淩天的氣息,漸漸迷醉,在淩天的脖子輕輕吻去。


    秀兒眼裏閃爍著淡淡的淚光,那是感動。


    馮傲逃出門外之後,沒見到淩天他們追來,心裏稍微輕鬆,正想要順著湖泊水中暗埋的鋼絲逃走時,一陣殺氣從他的身後傳來,讓人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馮傲止不住回頭望去,一個全身冰冷的年輕人,正孤零零的站在他的身後,眼睛像是把鈍刀子,正狠狠的鋸割著他身上的肉,一寸一寸的讓人異常的不舒服。


    馮傲連問都沒有問,直接亮出短刀,急急的斬向灰衣年輕人,灰衣年輕人移動身形,躲開馮傲的攻擊,但並沒有反擊,隻是用冷冷的眼神盯著馮傲。


    馮傲攻擊未得手,立刻止住了身形,他不是個蠢人,如果自己不平靜起來,揮出自己應有的武術水平,今晚是無論如何都逃不了命的。


    灰衣年輕人也沒動,眼神依舊冰冷。


    殘月清清的灑在他們臉上,夜風帶著湖泊的氣息從他們身上襲過。


    月光照在馮傲手裏的刀上,刀光仍然晶瑩明亮,宛如一瓢秋水,刀上沒有血,馮傲蒼白的臉上也沒有血色,因為他的血氣全都灌注在右手的短刀,他要雷霆一擊。


    馮傲怒吼一聲,踏前幾步,最厲害的招式卷著刀風淩厲的向灰衣年輕人攻去,雖然隻是一招,但這招裏麵已經包含了四十九種變化,宛如攻出四十九刀,刀刀要害。


    年輕人微微驚訝,隨即揚起不相配的笑容。


    然而,結果讓馮傲微微失望,自己得意的一招,灰衣年輕人隻是退後幾步,避過他的攻勢,並沒有現象中的人頭落地,身異處,甚至連灰衣年輕人的衣角都不沾到。


    馮傲感受到灰衣年輕人的厲害,沒再進攻,趁著占上先機之際,返身想要跳進湖泊逃走,逃命,是他見到屬下無聲無息死亡之後最大的心願,今晚不求殺了淩天,隻求自保。


    馮傲剛剛靠近湖泊,眼睛立刻銅鑼般的瞪了起來,止不住的後退,心裏還無比的恐懼,連短刀都微微顫抖,因為他見到了一個鬼,準確的說,是剛剛死去不久的老人。


    被淩天殺掉的老人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眼睛凸出,臉色慘白,胸口的鮮血染紅著整件外衣,他走的很僵硬,但終究還是在走路。


    一個死人走動的時候總是讓人感覺到恐懼,畢竟他在做自己不該做的事情。


    馮傲慢慢的退後,完全忘記身後的灰衣年輕人,恐懼的問:“管家,你還活著?”


    老人身上傳來冰冷的聲音,道:“我活著,所以你要死了!”


    馮傲怒吼起來:“媽的,你不是管家!”隨即短刀劈向老人,用盡全力的劈去,短刀很輕易的劈在老人身上,一絲黯淡的鮮血從他身上流了出來。


    馮傲微微一愣,難道真是管家?


    在這瞬間,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劍已經劃過他的手腕。


    刀光閃過,手腕落地!


    馮傲慘叫一聲,連連退後幾步,痛疼和驚恐交織的看著老人。


    老人漸漸的倒下,另外一個年輕人從他身後呈現出來。


    年輕人麵無表情,右手沉穩的握著短劍,寒光閃閃的短劍。


    馮傲借著痛疼的眼淚都留了下來,眼淚不停地在流。


    他從來也沒有流過這麽多眼淚,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流淚。


    他隻覺得說不出的孤獨,說不出的恐懼。


    這世界仿佛忽然就已變成空的,天地間仿佛已隻剩下他一個人。


    馮傲歇斯底裏的喊了起來,沒有向冷血撲去,而是轉身殺向‘二哥’,左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握著把短刀,拚著全力使出,但這次沒有生出四十九種變法。


    一種都沒有,二哥已經捏住他的左手腕,力氣一寸一寸的增加,宛如鈍刀子般的眼睛割人,馮傲用盡全力,把腦袋向二哥撞去,可他忘記了二哥還有隻空閑的手。


    當二哥扣住馮傲喉嚨的時候,馮傲已經感受不到空氣的清新,連殘月都變得模糊起來,他後悔自己怎麽踏上四川之地。


    冷血輕輕的歎了一句:“老大,要活的!”隨即補充:“當然,殘的也不要緊。”


    二哥冰冷一笑,右手用力,‘哢嚓’輕響,馮傲手腕活活被捏碎。


    煙水朦朧,夜已更深了,卻不知距離天亮還有多久。


    天門總部!淩晨兩點!


    醫生他們幫柳菲菲取出子彈,幫淩天上好金創藥。


    淩天為了保持清醒,處理傷口和上藥的時候都沒有加麻醉,還跟醫生他們談笑風生,讓這些見多病人死去活來的醫生由衷的歎服:真是漢子,鐵血漢子。


    柳菲菲已經在麻醉中深深的睡去,淩天卻強打著精神走到大廳,幾女關懷的迎接了上來,親切的問著:“天哥,你怎麽還出來呢?你現在重傷應該多休息!”


    淩天輕輕一笑,淡淡的說:“我沒事,你們放心。”


    這時,柳老爺子和柳生國趕了過來,看了看已經熟睡的柳菲菲稍微鬆了口氣!隨即知道是馮傲幹得,眼裏止不住的怒氣,想殺又無能為力!


    ”小天,那小子怎麽辦?”柳老爺子問道!


    “此事,你們老爺子不必插手,你也不好插手,一切我來處理就行了!”


    柳老爺子感激的看了看淩天還是囑咐道:“馮誌國不好惹!”


    淩天點了點頭!


    隨即淩天來到關押馮傲的地下室。看著生不如死的馮傲,臉上的笑容宛如盛開的花:“馮公子,你還活著,我很開心,我會讓你更開心的!”


    馮傲見到淩天的笑容,骨子裏感覺到恐懼,隨即惡狠狠盯著楚天,他現在四肢都已經被捏斷,隻能用口舌來表示自己的歹毒:“淩天,你不得好死,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我爸爸和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淩天輕輕笑了一聲,隨即對天門兄弟吩咐道:“扒光他的衣服,丟到大街上去!”


    兩名天門兄弟立即領命辦事!上前把馮傲拖了出去!


    “淩天,你會後悔的!”馮傲嘴裏怒吼道!


    總部安靜而溫柔,外麵的夜色也同樣溫柔安靜,除了遠方的蟲叫聲之外,天地間就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了。


    此時,一個年輕人一絲不掛的躺在街上,拖著斷腿爬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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