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聯盟的特別會議在一種多少顯得有些詭異的氣氛中召開了。


    元老們圍著圓桌而坐。


    這意味著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而他們帶來的子女則坐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


    按照慣例,是紅珊瑚資本向元老們匯報了去年的經營狀況,以及這次會議所通過的決議。


    雷歡喜聽的非常驚訝。


    他怎麽也都沒有想到紅珊瑚資本這樣的一個組織,一年之內竟然創造出如此巨額的利潤。


    不是巨額——簡直是可怕的利潤了。


    一個小國的gdp甚至都無法和他們相比。


    他們真的能夠呼風喚雨,隨心所欲。


    當亞德裏恩的匯報結束後,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雷歡喜的身上。


    雷歡喜先生怔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活該幹了。


    他清了一下嗓子:


    “各位尊敬的元老們,召開本次特別會議的目的,是鑽石聯盟自從成立以後,再一次發生了非常罕見的一幕,身為元老們的守護者,受人尊敬的哈特曼先生全權委派我來主持這次會議。在這裏,我可以代表他的一切,你們對此有任何意見嗎?”


    “沒有,尊敬的哈特曼先生。”


    元老們一起說道。


    現在的雷歡喜已經成為了哈特曼先生的化身。


    “好吧,既然沒有異議,那我想我們就可以開始了。”雷歡喜先生的目光落到了格羅夫的身上:


    “格羅夫·弗拉克斯曼先生。”


    “在,尊敬的哈特曼先生。”


    “請走到我的身邊來。”


    “是的,哈特曼先生。”


    格羅夫來到了雷歡喜的身邊。


    雷歡喜怎麽都覺得不習慣。


    自己明明叫雷歡喜,可別人卻總是一口一個“哈特曼先生”這麽稱呼自己。


    “請說出你的請求,格羅夫·弗拉克斯曼先生。”


    “好的,尊敬的哈特曼先生。”


    格羅夫轉過了身子,他死死的盯著鄧思坦:


    “我要向賀拉斯·鄧思坦先生在鑽石聯盟元老院元老的地位發起挑戰!”


    沒有人表示驚訝。


    這次特別會議本來就是為了這次挑戰而開的。


    鄧思坦同樣是麵無表情。


    “你必須知道,這在鑽石聯盟內部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雷歡喜也冷冷地說道:“要向一位元老的地位發起挑戰,必須擁有資格。格羅夫·弗拉克斯曼先生,你有什麽資格?”


    “我有。”格羅夫堅定地說道:“我過去的名字叫格羅夫·鄧思坦,我是賀拉斯·鄧思坦先生最小的兒子,我完全符合了挑戰的資格。”


    “你們對此有什麽異議嗎?”雷歡喜詢問著那些元老們。


    沒有人說話。


    “格羅夫·弗拉克斯曼先生,你的資格已經被通過了,但是你知道挑戰需要一些什麽嗎?”


    “當然知道,尊敬的哈特曼先生。”


    格羅夫拿出了一厚疊的文件:


    “這是我的全部資產,我都已經和鑽石聯盟的律師團做過評估了。我知道挑戰一旦失敗,我的全部財產將歸鑽石聯盟所有。”


    這是什麽狗屁的規定啊。


    雷歡喜在心裏這麽想道。


    挑戰就挑戰唄,憑什麽一旦失敗連財產都沒有了啊?


    可是這樣的規定卻是自己也都無法改變的。


    “律師團做出評估了嗎?”


    “是的,尊敬的哈特曼先生,律師團已經做出了嚴謹的評估,並且格羅夫·弗拉克斯曼先生也已經簽署了全部的法律文件。”


    “好的,那就沒有問題了。”雷歡喜緩緩地說道:“諸位尊敬的元老們,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那麽會議正式開始。格羅夫·弗拉克斯曼先生,請闡述你挑戰的理由吧。”


    “我當然有。”格羅夫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賀拉斯·鄧思坦先生,在鑽石聯盟元老院的位置上,多年來不思進取,對整個聯盟毫無貢獻,刻薄寡恩,到處樹敵。這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他甚至處心積慮的謀取了他的兒子,也就是我辛苦創立的樂隊……”


    他滔滔不絕的描述著鄧思坦全部的缺點,一點都不留情麵。


    而他說的也幾乎都是實情。


    雷歡喜一直都在注意著鄧思坦。


    鄧思坦看起來毫不在意,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


    似乎格羅夫說的一切和自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而我,在這裏以他兒子的身份向他發起挑戰,完全遵循了鑽石聯盟的全部規定。”


    格羅夫的聲音開始提高:


    “我將為鑽石聯盟創造巨大的利潤,我在這些年裏憑借著我的努力做的一切大家也都應該看到了,我一分鍾都不會停止我的努力,而且一旦我挑戰成功,我依然會把我的全部資產都捐給鑽石聯盟,用來證明我對組織的忠誠……”


    曆史真的開始在那重演了。


    當年的紅珊瑚資本就是這麽歸屬於鑽石聯盟的。


    格羅夫闡述了自己一旦進入鑽石聯盟元老院後的全部計劃。


    說的頭頭是道。


    很顯然,他的確經過了最充分的準備。


    他的話終於說完了。


    “賀拉斯·鄧思坦先生。”雷歡喜看向了鄧思坦:“你的兒子已經向你發起了挑戰,現在到了你為自己辯護的時候了。”


    “我沒有。”


    鄧思坦卻出人意料的這麽說道:“我覺得我沒有任何可以辯護的。”


    格羅夫忽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已經考慮到了一切可能。


    甚至清晰的考慮到了鄧思坦會如何的為自己辯解。


    可是鄧思坦卻放棄了這一切?


    “鄧思坦先生,你確定放棄你的辯護權利嗎?”


    雷歡喜追問了一句。


    “是的,尊敬的哈特曼先生。”鄧思坦淡淡地說道:“我放棄我的辯護權利,因為我從來不為滑稽的指控而為自己辯護,我是一個正直的人,從前是,現在也是,我每年每月甚至每天都會遭到無數人的指責,所以我從來不認為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尤其是對一個自稱是我兒子的人更是如此。”


    雷歡喜的眉毛跳動了下:“但是你剛才已經對格羅夫先生的身份做出了確認。”


    “血緣上是,但實際上已經不是了。”鄧思坦依舊若無其事地說道:“他是我的兒子,但實際上已經背叛了我,在鑽石聯盟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一句話已經將格羅夫放在了鑽石聯盟的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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