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安妮和柴國剛夫婦就來了。


    畢竟讓雷歡喜一個人在這裏萬一出了一點什麽事那可怎麽得了啊?


    沒有看到雷歡喜。


    潛水設備就放在了漁場邊。


    柴國剛檢查了下,發現潛水設備裏的氧氣用掉了一大半。


    不用說,雷歡喜昨晚上肯定下水了。


    “歡喜哥,歡喜哥。”


    安妮叫了起來。


    好大一會,才聽到一個睡眼惺忪的聲音:


    “什麽事啊,一大早的。”


    雷歡喜打著哈欠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歡喜哥,怎麽樣了,怎麽樣了?”


    安妮是個急性子的人,一看到歡喜哥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什麽怎麽樣了?”雷歡喜卻是一臉的茫然。


    “漁場啊?你找到原因了沒有啊?”安妮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老大。


    “漁場啊。”雷歡喜看起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找到了。”


    “啊?找到了?”


    安妮、柴國剛和紀佳禾夫婦同時叫了出來。


    那麽快?


    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找到了?


    “是找到了啊。”雷歡喜活動了一下身子:“西麵,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環境特別惡劣的地方有一個差不多三米的大洞,魚全部從那裏跑掉了。”


    “還真的是西麵出問題了啊。”


    柴國剛怔怔的這麽說了一聲。


    隨即有些納悶:“歡喜,西麵很不好去,你是怎麽到達的啊?那次我們安裝圍場還是請的大的專業隊伍。”


    “歡喜哥可厲害的。”安妮挽住了雷歡喜的胳膊:“他可是奧運遊泳冠軍啊。”


    這倒勉強也解釋的過去。


    柴國剛夫婦此刻對雷歡喜內心充滿了感激。


    一個一直困擾著他們的大問題居然那麽容易的就解決了。


    早知道早點請雷歡喜來了啊。


    “歡喜,中午我請客,我請客。”柴國剛興奮地說道:“咱們一定得好好的喝一杯。”


    “成啊。”雷歡喜也沒有推讓,忙了一晚上,現在真的饑腸轆轆了:


    “不過你還是趕緊先找人把那個缺口修補好吧。”


    “知道了,知道了,媳婦,你聯係人。”


    柴國剛也是高興壞了,居然忘記了雷歡喜到現在早飯都還沒有吃呢。


    一通忙碌,雷歡喜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忍著餓等到了中午。


    柴國剛把雷歡喜和安妮請到了寶光縣最大的一家飯店裏。


    要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率先敬了雷歡喜,自己一飲而盡。


    隨後一直都在感謝著雷歡喜,弄的雷歡喜都不好意思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趕緊岔開了話題:


    “柴哥,你媳婦說你以前是打黑拳的,怎麽回事?後來怎麽又不打了?”


    “以前那是迫於生計沒有辦法。”


    對於過去的事情,柴國剛一點也都沒有隱瞞。


    他從小就喜歡打拳,後來還專門拜了一個師傅。


    他師傅也是一個退役的全國拳擊冠軍,一看到柴國剛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孩子很有天賦。


    也正因為如此,他師傅盡心盡力的把自己的本事都教給了柴國剛。


    本來他師傅都幫柴國剛報名參加了全國青年拳擊錦標賽,可就在開賽之前他師傅病倒了。


    師傅也沒有醫療保險什麽的,反正退役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管了。


    那些之前比賽得到的獎金全部交給了醫院裏,還欠了醫院一大筆的醫療費。


    柴國剛當時還隻是一個小年輕,到哪裏去弄錢?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接觸到了地下拳市。


    在高額獎金的誘惑下,柴國剛開始了自己打黑拳的生涯。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柴國剛漸漸的打出了自己的名氣。


    而且還創造出了29場不敗的紀錄。


    可他就是在第29場的時候出事了。


    那場比賽他遭到了對手的嚴重挑釁,年輕氣盛的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就用重拳擊倒了對手。


    順便把對手打進了醫院。


    對手傷的很重,柴國剛也被警察給帶走了。


    地下黑拳可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柴國剛被以傷害罪判了三年。


    “啊,你進去了啊。”安妮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件事紀佳禾可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啊。


    “進去了。”柴國剛笑了一下說道:“我在裏麵表現良好,蹲了兩年就出來了。後來我痛下決心,再也不去碰黑拳了,老老實實的做事。那以後就遇到了佳禾。”


    他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


    “我比佳禾大8歲,而且那時候很窮,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佳禾,可是佳禾——哎,要不是我,佳禾也不會和他父親鬧翻了,所以我現在想想真的很對不起佳禾,隻有拚命做事,爭取以後讓她過上好日子,讓我的老丈人能夠接納我我也就知足了。”


    難,恐怕真的很難。


    雷歡喜心裏是這麽想的。


    像紀佳禾父親那樣的大老板,怎麽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吃過官司的人?


    也不知道紀佳禾的父親什麽時候才能夠原諒自己的女兒呢。


    還好這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歡喜,我這次特別的感激你。”


    柴國剛在那真誠地說道:“這個漁場就是我全部的希望了,為了這個漁場,土雞來勒索我可以忍,辛壯然盤剝我我也可以忍,為了佳禾我什麽事情都可以忍,但這次出了那麽大的事,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太客氣了,柴哥。”


    雷歡喜笑嘻嘻地說道:“你把那個洞補好了,肯定就沒有問題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辛壯然再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了。”


    “為什麽?”


    柴國剛怔在了那裏。


    看來安妮沒有把賀建軍教訓了一頓辛壯然的事情告訴給柴國剛。


    雷歡喜於是還在那裏笑著說道:“你別管就是了,反正你相信我說的沒錯?”


    “歡喜,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柴國剛舉起了杯子說道:


    “你救了我的漁場,現在竟然還幫著我我解決了辛壯然那麽麻煩的事情,兄弟,我敬你,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兄弟!”


    雷歡喜也爽快的舉起杯子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一輩子的兄弟。


    這話說起來簡單,但要真的做起來可就難了。


    但在柴國剛的眼裏雷歡喜可以看到真誠。


    不管怎麽說起碼自己在這裏又交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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