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每年的新年過後都會舉辦盛大的金槍魚大市。


    所謂的金槍魚大市,就是將各家捕撈到的金槍魚放到特定的市場上進行一次大型的拍賣。


    而在日本的金槍魚市場,有兩家傳承了上百年的家族是其中的最佼佼者。


    一家叫“鬆口”,一家叫“井上”。


    他們幾乎就代表了日本金槍魚市場的風向標。


    每年的金槍魚大市總是看他們兩家在那進行競爭。


    上百年的時間裏兩家互有勝負。


    可是30年前的一次比試卻讓這種勢均力敵的態勢被打破了。


    那個時代正是日本的經濟黃金期。


    在全世界的投資市場、藝術品收藏市場,到處都可以看到揮舞著大把日元的日本人。


    那些名畫的拍賣價到了一個離譜的地步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由日本人率先炒作起來的。


    當時有一個日本的大商人特別癡迷於金槍魚,在他的努力下,日本漁業工會決定在該年度評選出“金槍魚之王”。


    誰能夠得到這個名號,就意味著誰是日本真正的金槍魚之王。


    鬆口家族和井上家族都經過了充分的準備。


    而能夠展開競爭的其實也無非就在這兩個家族之間了。


    當時的鬆口家族派出了龐大的船隊出海捕撈,務必要確保能夠捕撈到最優秀的金槍魚來獲得這次桂冠。


    在外界的不斷炒作下,火藥味漸漸的變得濃厚起來。


    某次集市上,鬆口家族的家主鬆口佐波和井上家族的家主井上峪也發生了激烈的口角。


    情緒激動下的兩個人互相約定,誰如果失去這次比較,那麽便退出金槍魚大市,30年內不得進入。


    這可是拿家族的前途在進行賭博了。


    可是處在激動情緒下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再去多考慮了。


    萬幸的是,鬆口家族的船隊捕撈到了一條極品藍鰭金槍魚,這也讓鬆口佐波對取得金槍魚大市的勝利充滿了信心。


    在大市到來的那一天,幾乎全日本和漁業有關的頭麵人物全部到齊了。


    鬆口家族的極品藍鰭金槍魚一出現便果然震撼了全場。


    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所有的人都認為鬆口家族將取得這次大市的最終勝利了。


    可是井上峪也卻並沒有慌張,而是讓人抬出了一條體型上遠遠不如鬆口家族的金槍魚。


    每個人都很奇怪。


    難道這次井上家族居然連一條藍鰭金槍魚都沒有捕撈到嗎?


    可是當鬆口佐波一看到這條藍旗金槍魚,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裏。


    好半天,他才麵如死灰的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天皇金槍魚,是天皇金槍魚。”


    所謂的天皇金槍魚,其實是藍鰭金槍魚的一個變種,無論從肉質還是從任何方麵,都遠遠的勝過了藍鰭金槍魚。


    日本人認為這樣的魚隻有天皇才配享用,所以才給它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隻是天皇金槍魚在幾十年前便再也沒有人捕撈到過,普通認為已經絕種。


    可此刻天皇金槍魚竟然在這裏出現了。


    不用任何人的評價,鬆口佐波也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他也遵守了諾言,從此後退出了日本金槍魚市場。


    傳承上百年的鬆口家族就這樣從日本的魚市上消失了……


    ……


    保田光的故事說到這裏喘息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


    “鬆口佐波認為鬆口家族的輝煌斷送在了自己的手裏,回去後沒有多少時間就病倒了,在他臨終前叮囑自己的兒子,一定要重振鬆口家族的聲望,恢複鬆口家族的名譽。現在30年的約定期限已經過了,鬆口家族可以卷土重來了。”


    “那這又關你什麽事啊?”雷歡喜摸了摸腦袋問道。


    “因為鬆口佐波的女兒鬆口有香,現在的名字叫保田有香,她是我的內子。”保田光出人意料地說道:“她一直都在苦苦的哀求我想辦法恢複鬆口家的光榮。”


    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又和我說這個故事做什麽啊?”雷歡喜在那嘀咕了聲,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什麽:“不是吧?你們不是想要讓我幫你們去比賽吧?”


    “正是這個意思。”


    保田光在那恭恭敬敬地說道:“雷桑,我和櫻井君說到了即將開始的大市,我們30年沒有進入過魚市了,沒有任何的把握。而在這個時候櫻井君向我推薦了您,雷桑。他認為如果您願意幫忙的話,就一定會有辦法的。”


    “別,別。”雷歡喜趕緊說道:“我又不懂什麽金槍魚,再說了我到哪裏去幫你們找什麽金槍魚啊?就連天皇金槍魚的名字我都是第一次聽說過。還有,櫻井,你記得不,那次我飯店裏用的金槍魚,還是你幫我找來的呢。不好意思,你們這次算是找錯人了。”


    “我們沒有找錯人,雷先生。”櫻井三良卻在那裏笑著說道:“隻要你願意幫忙,你就一定會有辦法的。雷先生,你是我的好朋友,保田君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請看在我的麵子上,無論如何請答應他的請求吧。”


    “請您答應我的請求,雷桑。”保田光的腦袋深深的垂了下來:“我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如果您不幫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我的妻子,我很愛她,而她已經隻剩下一年的生命了。”


    “啊,什麽?”雷歡喜被這話吃了一驚。


    “是真的。”保田光痛苦地說道:“我的妻子得了絕症,她隻剩下最後一年的生命了,這是她臨終前最後的一個願望。您隻要願意幫助我們,無論勝負我們都會非常感激您的。”


    歡喜哥看起來是個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家夥,其實他的心比任何人的都更加軟。


    要命了,這次真的是要命了,本來雷歡喜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可是保田光的話很快便讓他猶豫起來。


    一年的生命?


    最後的希望?


    誰來個人幫幫我啊。


    看保田光這樣子今天自己要是不答應他就絕對不會走了啊?


    “輸了不會怪我?”雷歡喜小心的這麽問了一句。


    “是的,隻要您盡力就可以了。”


    這特麽的是真的抓到你家歡喜哥的弱點了。


    一個人一旦被抓到弱點之後最終的解決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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