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雙層內雕現在大家都已經弄明白了!


    可是像雷歡喜手裏如此傑出而偉大的雙層內雕作品卻是之前沒有任何人見過的。


    甚至讓人無法想象憑借著人類的雙手怎麽才能雕刻出如此完美而不可思議的作品?


    當問起雷歡喜的時候,我們的歡喜哥卻隻是說這是自己偶然得到的。


    就是偶然。


    已經有人開始詢問這塊雙層內雕石頭的價格了。


    當然,詢問價格的人肯定也知道,像這樣的石頭根本就是無價之寶。


    而雷歡喜一點想要變賣的意思都沒有。


    開什麽玩笑?


    雙層內雕在人類看起來是無法完成的,但對於小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塊石頭最珍貴的地方其實就是在於其本身。


    這可是一條神龍的精元精華的凝聚啊。


    也許還會有別的更加寶貴的用途的。


    許重錦等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好好珍藏著,不到萬不得已的事情千萬不要變賣。


    因為雙層內雕石頭的出現去,其它任何的展品都顯得有些黯淡無光了。


    甚至包括雷歡喜拿出來參展的那些奇石、蘭花也是同樣如此。


    所以一樣事情總是有正反麵的。


    整整大半天的時間,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著這塊雙層內雕石頭。


    大藝術家的作品看的人都少了,更加不用說那些本來想要靠著這次的藝術展打響知名度的年輕人了。


    安妮就發現了一個這樣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叫蔣精,28歲,是個畫家,擅長畫動物。


    畫家很多,擅長畫動物的也很多,但是這個蔣精卻顯得有些特別。


    他隻有一條左臂。


    而且左手隻有三根手指。


    雷歡喜剛看到的時候以為自己看錯了。


    全身隻有三根手指的畫家嗎?


    他的作品一共有三副,畫的全部都是老鷹。


    第一幅,是蹲在山頂上俯視大地的一隻老鷹。不怒自威,和雙層內雕裏的那條金色巨龍很有幾分相似的王者風範。


    第二幅,是一隻衝向雲霄的老鷹。展翅高飛,似乎整個天空都是它的。


    第三幅,是一隻從空中撲向地麵掠食的老鷹,凶狠、霸氣、威武。


    三幅雖然畫的都是老鷹,但每一副上的老鷹都截然不同,神態各異。


    “這些,都是你畫的啊?”雷歡喜看起來好像還有一點不太相信的樣子。


    蔣精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的手怎麽回事?”雷歡喜在那躊躇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蔣精並不是個特別善於言辭的人,甚至有些木訥,訥訥的說了好久才把他的遭遇說清楚。


    他在三歲的時候遭遇了一場車禍,父母雙亡,他雖然被救了下來,但一條右臂和左手的兩根手指卻永遠的失去了。


    他從小就喜歡畫畫,當車禍發生後,他失去了畫畫的可能。


    隨著年紀的增大,他明白了很多事情,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畫畫了。


    本來蔣精以為自己就將這麽以殘疾人的身份過完自己的一輩子,一直到他9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直接改變了蔣精的一生!


    他告訴蔣精,哪怕隻剩下了兩根手指,也一樣有畫畫的可能,也一樣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


    蔣精不詳細。


    於是那個人就把他帶到了自己的一個朋友那。


    他的朋友叫宋振南,也是一個殘疾人。


    而且比蔣精更慘。


    他失去了雙臂。


    可是在蔣精麵前,宋振南卻對生活充滿了信心,甚至還當這蔣精的麵,用雙腳做了一幅畫。


    蔣精被震撼了。


    蔣精完全的被震撼了。


    失去了雙手的人尚且能夠作畫,何況自己還有三根手指呢?


    所以在那個人的幫助下,蔣精拜宋振南為師,重新撿起了畫筆。


    這一練就是接近20年的時間。


    蔣精成功了,他專攻畫鷹。


    他的畫銷路還是比較不錯的,因此生活問題解決了,蔣精想要更上一層樓,所以就帶著自己的作品來到了這次的藝術展。


    這也太傳奇太勵誌了吧?


    雷歡喜和安妮心裏都是這麽想的。


    一對殘疾的師徒居然能夠作畫?


    雷歡喜好奇的追問了一句:“那個讓你重新振作起來的人叫什麽名字?太了不起了,絕對是你一生的貴人啊。”


    “是,他是我的貴人。”蔣精很肯定地說道:“雖然他並不是我的師父,但我心裏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學生。說老實話,我幾次問過師父的名字,但師父都沒有說,隻是那次去宋師父家的時候,我聽到宋師父叫他,叫他。”


    他似乎很難啟齒,“叫他”說了好幾次才說道:


    “叫他喬瘋子。”


    啊!


    雷歡喜和安妮麵麵相覷。


    喬瘋子?


    我擦,這個世界那麽大,可是卻又那麽小。


    雷歡喜摸著鼻子說道:“你確定那個人叫喬瘋子?”


    “是,確定。”蔣精漲紅著臉:“我本來不該這麽稱呼恩公的,但我實在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知道。”雷歡喜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他以前的名字叫喬關山,現在的名字叫喬遠帆。”


    “啊!”蔣精失聲驚呼起來:“你認識我恩公?”


    “認識,認識。”雷歡喜一本正經的點著頭:“何止認識,我還和他很熟,遇到他的時候,我都叫他爸爸。”


    蔣精難以置信的盯著雷歡喜。


    是啊,第一次聽到的人沒有不覺得奇怪的,一個姓雷,一個姓喬,怎麽就是父子倆了?


    “你別懷疑,我們是親父子。”雷歡喜笑嘻嘻地說道:“隻是為什麽姓不同的姓,以後我再慢慢的告訴你。”


    蔣精忽然站直了身子,對雷歡喜深深的鞠了一躬。


    “喂,你做什麽?”


    雷歡喜被嚇了一跳。


    “這是我對恩公鞠的。”蔣精的表情嚴肅:“我一直都沒有好好的謝過恩公,現在你既然是他的兒子,請無論如何接受我的感謝。”


    擦。


    那是我爹的事情,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不過說老實話,能夠有這樣一個父子也的確讓自己這個當兒子的驕傲的。


    恩,看蔣精的這個樣子,生活問題雖然解決了,但未必過得太好。


    爸爸既然幫助了他,自己呢?


    自己是不是也能夠幫一下他?


    子承父業嘛。


    雷歡喜的眼珠子開始咕嚕嚕的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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