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然隻這一句話就把我炸得徹底淩亂……


    高朝,她提醒了我還有一個無辜的孩子高朝,貌似讓他知道我和方凱文的關係,那將是多麽的震驚可怕……


    暈啊,我都不敢再往下想,我低著頭站在那裏,就像做錯事的孩子。


    方凱文過來抱緊我的肩,他笑得很從容,“曲然,是你誤會了,溫茜她從來就不是小朝的女朋友,她是小朝的老師。”


    唉,方凱文他說的也是事實,隻是曲然卻接受不了,她的手扶了下門框,


    “老師?她的年齡分明不大,凱文,我能和你單獨談一下嗎?”


    “可以啊,那我們去書房談吧。”


    方凱文撫了撫我的頭,“寶貝,你不是困了嘛,先睡一會兒,醒了我們出去吃晚餐。”


    我機械地點頭,我抬眸正對上曲然望過來的目光,那裏麵分明有著嫉妒和怨恨。


    方凱文為我帶上了門,也阻隔了那束擾人的目光,我頹然地倒在床上,想想也是,方凱文和齊櫻離婚了,曲然才是最高興的人,她一定喜歡方凱文很多年了,才有機會上位就被我給擠下去了,她能不恨我嘛?


    本來曲然來之前我是很困的,結果現在我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哪還有困意,我再想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什麽?圍攻、嘲諷、誹謗、流言蜚語……


    唉,看來我今後的日子是甭想過安穩了。


    方凱文再次進來時,我再啃著手指頭發呆,他不客氣地把我的手指拽了出來,塞進我嘴裏一個棒棒糖。


    “要啃,啃這個。多大了還總咬手指頭。”


    “喂,曲然她走了?”我驚坐起來,把棒棒糖舔了兩口取出來。


    “走了。”方凱文把我抱進懷裏,“這糖甜不甜?”


    嗯?他問我什麽?我看了看手裏的果味棒棒糖,“這東東哪來的,你平時不會沒事兒就在家啃這個吧?”


    方凱文寵溺地為我理順了耳邊的碎發,“我早上下樓給你買的,我想你這個年齡應該愛吃零食,還有酸奶和冰棍什麽的我都給你放在冰箱裏了。”


    哦,其實我不怎麽吃零食,也不是不愛吃,主要是我好多年沒和爸媽在一起生活了,沒有人給我買這些。


    唉,我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我分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決,這方凱文純粹是來拿糖果哄騙我的,讓我乖乖地順他的意。


    “喂,方凱文你真可惡,你怎麽能暴露我的身份?”我杏眼圓睜,步入正題。


    方凱文笑了,他舔了下我粘滿糖汁的唇瓣,“你以為你是地下黨嘛,還暴露身份?嗯,你的唇真甜。”


    說著他的舌又得寸進尺地伸進我的嘴裏去舔舐我嘴裏的糖汁。


    “嗚嗚嗚……你幹嘛?”我這麽嚴肅的問題,他居然敷衍我。


    “我想吃掉你。”方凱文吻夠了才抬眸看我,暈啊,他的眸子裏居然又起欲火了,而且我屁屁下又頂出一個硬挺的東東來。


    上帝啊,我趕緊把棒棒糖全塞進他的嘴裏,“吃吧吃吧,甜都給你。”


    我早忘了我要探討的問題,我掙脫著下了他的懷,先離他遠遠的才是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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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跑進浴室幹什麽?”某人笑著追問我。


    “我尿尿不行嘛?”我用力推嚴門,迅速地上了鎖,嗯,這回安全了。


    我鬱悶地坐在馬桶蓋上,地下黨是為國捐軀的,可我是為欲獻身的,這的確不能相提並論。


    現在已不是探討地上地下的問題了,周一上班還有一大票同事在等著我去跟她們解釋我和方大局長的關係呢。


    浴室門被人打開,方凱文拿著鑰匙閑適地倚在門口,“寶貝,你在幹什麽?還不出來準備,我們要出去吃晚餐了。”


    出去吃?我們倆就這樣明晃晃地招搖過市不是勤等著被更多的熟人看到嘛。


    我想到此趕緊站起來擺擺手,“出去吃幹嘛,怪貴的,我們就在家隨便吃點算了。”


    方凱文走了進來,他把我攬入懷裏,他的唇在輕吻著我的脖頸,


    “好啊,在家吃我們還可以多留出些時間做運動。”


    “喂,不是吧,做.愛還有爭分奪秒的?”這廝是種馬嘛,竟想著幹壞事兒。


    方凱文也不理我的抗議,他輕咬著我的鎖骨,大手曖昧地一扯,我的睡衣滑落整個肩膀都裸露出來,暈啊,這廝是來真格的了,他竟然把我的睡衣徐徐褪入腰際……


    我趕緊製止他的野獸行為,“那個,方凱文,我忽然覺得你的建議很好,我們就出去吃吧,現在就出發。”我雙手死捂住胸口,討好地飄揚他。


    “好啊,我先去樓下給你取衣服。”方凱文親手把我的睡衣給我係好。


    “等有時間我會去給你多買些衣服放在這裏,省得你總沒有衣服換。”


    這是什麽意思?他是在暗示我,我們以後會經常在一起這樣廝混嗎?


    我坐在方凱文的車裏還在提心吊膽,他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可不要跑我家跟前吃去。我掃了眼開車的方凱文,“到沒到啊,這都開出去二裏地了。”


    “就快了。”方凱文臉上的淡定讓我看了很來氣。


    我忽然睢到他車上掛著一個黑色墨鏡,應該是太陽鏡吧,先不管了,我取下來戴在臉上,我照了照鏡子,嗯,不錯嘛,遮住了大半張臉,這次沒誰能認出我是誰了。


    我正沾沾自喜,方凱文把車子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前,還好方凱文沒有帶我去熱鬧的酒樓,西餐廳不錯,人少安靜。


    我剛要下車,旁側就伸過來一隻手把我墨鏡摘了去。


    “喂,幹嘛,這麽小氣,借我戴一會兒。”我去搶眼鏡,可誰知方凱文居然板起臉來,


    “和我在一起就這麽見不得光嘛,大晚上的非要戴個鏡子出來嚇人。”


    唉,我無語,其實我很想告訴他,我不戴鏡子才是嚇人,等一下遇到個熟人,他就知道是什麽效果了。


    我跟在方凱文後麵進了西餐廳,環境還挺不錯的,光線溫暖幽暗,輕音繚繞。


    隻是我現在沒心情欣賞這裏的華麗裝飾,我的眼睛先雷達似的掃射一圈,嗯,很好,沒發現熟人。


    方凱文為我拉開臨窗的座椅,我安心地坐了下來。


    “喂,我們應該坐到牆角的那個位置去。”我小聲地提醒著某人,坐在這裏太紮眼了。


    方凱文正在優雅嫻熟地翻著菜單,聽到我的話他抬眸狠瞪了我一眼,由於我惹到他了,他連點餐的權力都沒給我,自顧把我們的餐都點完了。


    我也沒意見,通常別人喜歡吃的我都喜歡吃。


    果然方凱文點的東東味道還不錯,隻是費事了些,我這人吃飯講究快捷方便,現在我卻要顧及形象地,裝高雅地在那慢悠悠地切著牛排,這的確考驗我的耐性。


    方凱文把他的餐盤推到我麵前,我一看,謔,他都切好了,一小塊一小塊的,還切得挺均勻的。


    我就奇了怪了,怎麽什麽麻煩事到他手裏就變得如此輕鬆容易呢?


    我也沒客氣,我把我那份推給他,我先香香地吃了起來,隻是我高興的太早。


    “方叔叔。”一聲嬌美的女音從遠處傳來。


    我一口牛肉噎在嗓子裏,我在費力地捶著前胸,方凱文好心地遞給我一杯紅酒,我大口地灌了兩口終於把食物順下去了。


    這位美人也走到了我們的近前,我立馬扯出餐巾布擋住側臉。看來今天不管我出不出方凱文的家門我都能中槍。


    “美美和朋友一起來的。”方凱文的嗓音居然還很愉悅。


    “哈哈,是啊,這位是誰啊,方叔叔你不會有情況了吧?”尚美的八卦精神又上來了。


    “嗯,是我女朋友。隻是她有些害羞。”


    羞你個頭啊,你看不出我害怕得要死嘛?


    這尚美發揮了她旺盛的好奇心,她竟自來熟地坐在我身邊,她還禮貌地向我伸出她的小白手,


    “你好阿姨,我是美美。”


    阿姨?現在我叫你阿姨行不,你能不能快些走人?


    我顫抖地伸過去一隻手,敷衍地和她握了一下,結果這廝立馬把我臉上的餐巾布扯落下來。


    “溫茜!你,你,你……”尚美小嘴圓張著,半天沒吐出下半句話來。


    “你什麽你啊,我不就是被你叔叔邀請來吃頓飯嘛。”


    我裝作很從容的樣子,好心地把她的下巴抬了抬。


    “我就說這又細又長的嫩手怎麽這麽熟悉,竟然真的是你。”尚美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


    “美美,你約誰一起來的啊?”


    我拿起刀叉像沒事兒人似的地繼續用著餐,其實我是在轉移危險的話題,算是亡羊補牢吧。


    “沒誰,我約了你表哥潘子博,隻是他還沒到。”


    尚美的話差點沒把我手中的刀叉給震落了,居然還有潘子博,我坐不住了,我在考慮我是不是應該馬上逃跑。


    隻是尚美立即宣判了我的死刑,她在衝遠處輕擺著小手,“子博,我在這裏。”


    嗯?什麽時候連稱呼都改了,居然叫子博了?


    我背對著門口,我望向方凱文,我居然發現他的表情比我還震驚。


    “進來的這位是你表哥?”方凱文不確定地問著我。


    我痛苦地點點頭,“可不,這次我死定了。”


    方凱文眼裏劃過笑意,他隨後站起來主動和潘子博輕握了手,


    “你好,既然大家這麽有緣碰到一起就坐在一起吃吧,今天我埋單。”


    我那傻表哥居然還沒有搞清狀況,他衝我們憨厚地一笑,就被尚美拽著坐了下來,


    “那謝謝方叔叔了,我們就和你們湊湊熱鬧。”


    “丫頭,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潘子博上下打量著我。


    “哦,沒什麽,哈哈,你們快點餐吧,這家店的食物很好吃。”


    我笑嘻嘻地打著圓場,試圖蒙混過關。


    尚美和方凱文不愧是遠親啊,都犯一個毛病,她自顧把她和我表哥的餐都點了。


    潘子博更不介意了,他此時似乎在斟酌著叫方凱文什麽,尚美都叫叔叔了,貌似他也應該叫叔叔。


    方凱文倒先提示他了,“子博,你不要拘謹,叫我方凱文就可以了。”


    “哦,方先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潘子博的腦袋開化了。“對,在教育局,你是丫頭的領導。”


    真難為他的好記性了,隻是你能不能不這麽八卦啊!


    “是,在工作上我是她的領導,在家裏她是我的領導。”


    方凱文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他此言一出,除了他以外的三個人都徹底石化了。


    我有些懷疑今天方凱文是不是吃錯了藥,他居然接二連三地暴露我方軍情,他他他還是那個睿智的方凱文不?


    “丫頭!”潘子博驚呼。


    “溫茜!”尚美驚叫。


    唉,你們為什麽都衝我喊啊,明明是對麵的人惹得禍,可為什麽讓我來解釋啊?


    我很頭痛啊,“那個,你們先冷靜一下。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我和方凱文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其實吧……唉,也不能這麽說……我們還是……”


    暈啊,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麽。


    “事情其實很簡單,我愛溫茜,她也愛我。我要她嫁給我做妻子,隻不過她現在還沒有同意。”


    方凱文倒幹脆,他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我們倆的關係。


    尚美垮下一張小臉,“不會吧,溫茜你居然要做我嬸嬸?我怎麽能叫得出口?”


    是啊,我要是真嫁給方凱文,這美美以後就是我侄女了,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


    潘子博到底是警察,他的話直中要害,


    “丫頭,那簡濤怎麽辦?你們不是都要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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