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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被訓斥了。


    四阿哥被康熙皇帝叫到了乾清宮,狂噴一頓。據說出來的時候十分沮喪,臉色十分難看。


    這些都是舒萍聽德柱的小道消息說的。


    舒萍用鮮血換來了一個很長的假期。是的,很長的假期,傷不大,但誰讓舒萍是女兒家。若是身上留疤可就不好了。但是舒萍覺得,留疤什麽的,也沒有什麽不好,這樣,康熙爺您就直接把我處理給你們家四阿哥吧。


    太皇太後在世的時候,就有很多的消息說,舒萍會是未來的皇家四福晉,而大部分心中也許也都是這麽想的。但是舒萍不這麽認為,一切在沒有那道蓋了玉璽的聖旨的時候,所有的傳言都是扯淡。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是的,不相信。她知道所有的曆史但是現在曆史卻每天都在崩壞,什麽自小就開始掐架的大阿哥和太子,舒萍記得有一天兩個人是一起到了藏<b>13看網</b>,大阿哥還對太子說“小心!”


    這是政敵之間的對話嗎,舒萍覺得更像是好基友之間的互相關心!


    還有八阿哥,不是跟個小狐狸似的嗎。不是最會左右逢源嗎?九阿哥和十阿哥不是把八阿哥的小尾巴嗎?為什麽她看到的卻是八阿哥隨風漂流,今天跟著大阿哥,明天跟著太子,有的時候還跟著他未來的仇敵四阿哥有說有笑?


    還有未來的俠王十三阿哥,不是小的時候經常被宮廷小霸王欺負嗎,不是不受寵嗎,不是一直都拿四阿哥當他的好四哥嗎,為什麽她看到的卻是經常和十四攜手,今天教弟弟認字明天給弟弟講故事的正太小哥哥的形象?


    還有康熙,還有那位康熙大帝,她見過很多次的康熙大帝,為什麽看到的更多的是大灰狼的形象,或者說是怪蜀黍。


    舒萍覺得康熙的笑容很猥瑣,再溫暖的笑容在他看來也是猥瑣的微笑,笑著對你說幫蘇麻拉姑抄寫佛經,笑著對你說,去抄寫《史記》?那笑容的背後總是有一種舒萍看不懂的意味。


    兩輩子活了三十幾年不假,可是這個世界卻讓舒萍越來越看不懂,仿佛所有的生存技能都被洗掉了,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不管是前世十幾年的學校生涯還是在那拉府的幾年閨秀教育,進了宮,她覺得自己以前學到的全都是垃圾,在皇宮裏麵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每天,她要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辦好上麵交代的每一件事情,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活得開心,活得平安。


    她是清穿迷不假,她是四爺黨是博愛黨不假,但是現在絕對不是yy的時候,她要活著,所以即使看到四阿哥,看到皇宮中所謂的八卦,她也要把自己用了幾十年的24k鈦金狗眼收起來。


    進宮這麽長時間,她就學會了一件事,低調低調再低調,不斷地告誡自己,你就是一個打工的,看到什麽奇怪的也隻能記在心中,當做一個材料,為未來那嫁人後無聊的生活當作料。僅此而已。


    奴性了?不是,這是人在感知到危險後一種本能。


    舒萍沒有見過活活打死人,但是看到過奴才被拖出去,兩個強壯的太監架著一個已經暈倒的小太監,小太監的腳拖地,像個死人一樣。


    感謝大腦的yy功能,當她知道那個小蘇拉犯了錯要被送到慎行司挨板子的時候,腦子裏麵想到的就是一個人被活活打死的景象,而事實是,那個小蘇拉最後真的被打死了,原因就是走路不長眼,撞到了太子。


    目測年齡15歲,隻因為衝撞了太子,命沒有了!


    從那一刻開始,她的身心就受到了深深的衝擊,雖然大家都會叫她烏拉姑姑,都會善待她,但這也是在她入了康熙的眼,因為她的父親是朝廷命官,傳言她是未來的皇四子之嫡福晉的前提下。


    若有一天,康熙的旨意下了,她不是四阿哥的嫡福晉,而康熙對她也隻是利用,所有的一切隻是一個虛幻的時候,不需要一夜,一秒鍾之間所有人的臉就會變了,她將從天上掉到地下。


    紫霞仙子說,她猜到的開頭卻沒有猜到結果。而在舒萍看來,她知道開始知道過程知道結果,但是卻每天都看到與她預想中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她罵過,她哭過,不是說穿越女都是萬能的嗎,不是都有金手指傍身嗎?為什麽她什麽都沒有看到,不要說太皇太後和孝懿皇後臨終前見過她這是一種特別的重視,也許康熙就是因為太皇太後給了自己翡翠手串所以才會想著把自己弄進宮,然後尋個錯處把自己打入萬劫不複。


    不要說這不可能,在宮中就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帝王,從來都是最小心眼兒的,他們仁慈,隻會對自己的子民仁慈,對大多數人仁慈,而舒萍,恰恰不在這大多數人之中,若有一天,她礙著了康熙的路,會直接被他打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複!


    舒萍知道雍正的元後是費揚古的女兒,可是康熙不知道,舒萍隻是一個可能卻不是唯一!


    舒萍不知道康熙讓她在藏<b>13看網</b>工作,抄《史記》是什麽目的,但是曾經可以當做<b>13看網</b>來看的史書現在對她來說都那麽地真實,一個人的一生,寥寥數百字結束。


    她想到了曾經看到的胡惟庸案,想到了方孝孺的那句“你滅我十族又如何?”全是人命,曆史是由鮮血和白骨堆砌的不假,但是對於長在紅旗下,自重生後從沒有經曆過什麽風雨的舒萍來說,衝擊實在是太大。


    她對帝王的百變有了更深的了解,前一秒當你是寶下一秒你就是草,自古善終的沒有幾個,舒萍不知道她在知道曆史的前提下能不能得到善終。


    所以,隻能謹慎,太子對她和顏悅色,但她也會謹守本分,走神會有,但絕對是在太子心情最好的時候,那時候就算你像那個小蘇拉一樣撞到他,他也不會當做一回事。


    對小的皇子阿哥,就算是再小也恭恭敬敬地請安,小心翼翼服侍。要不,就憑十三不告訴她墨灑了這一點,她也不管十三阿哥是不是未來的俠王怡親王,直接摁倒扒褲子打!


    舒萍想天朝了,甚至想她那位十分裝的宅男老板了,宅男老板就算是再可恨,也不會把她怎麽樣,可在這裏不是,有什麽事情,她也隻能忍著,忍不住,就是命,不光是自己的命,還有全家乃至全族的命!


    “姑姑。”躺在床上想的半天,中午墨跡拿來的吃的舒萍一口都沒動,也不知道四阿哥怎麽樣了,難道老康說了那句最著名的“喜怒不定”?


    深深的無力感,她以為自己十分牛掰,到現在卻覺得自己是最傻的那個,人世間最痛苦的不是我還活著卻隻能在史書中找尋你的足跡,而是我在與你相遇,知道你的生命軌跡後,卻不能改變其中的一分。


    “什麽事兒啊。”舒萍說道,蘿莉的身子禦姐的心,舒萍深深文藝了。


    “奴婢過來給您換藥了,今兒個好些了嗎?”墨跡說道。


    “沒事,就當時疼,現在已經不礙的了,太醫不是說了嗎,沒有傷到骨頭,其實我還是可以當值的。”舒萍說道。


    “瞎說,姑姑以後還要嫁人的,現在留疤了可不好。”墨跡說道。


    “墨跡,我一直都想問你,為什麽要叫我姑姑?咱們兩個的年紀差不多吧。”舒萍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是上麵吩咐的,好像說,曆代做女史的都是這麽被稱呼的,不管多大,都稱呼為姑姑。”墨跡說道。


    姑姑,我還過兒呢。


    墨跡幫舒萍輕輕褪下外衣,又把繃帶解開,傷口不大,但卻不淺,現在還在往外滲血。


    “還流血呢,要不奴婢再去找太醫吧。”墨跡說道。


    “沒事的,你看已經沒有昨天流那麽多的血了,哪有一天就好的,別哭了。”舒萍說道。


    “是。”墨跡擦了擦眼淚說道。


    “行了,不知道還以為是你受傷呢,沒事的。擦擦眼淚,一會兒不是還得當值嗎?有什麽事兒別忘了告訴我知道嗎?對了,四阿哥···怎麽樣了?”舒萍低聲問道。


    “聽說被皇上訓斥了。”墨跡也低聲回道。


    “昨兒個德柱不是說了嗎?後麵呢?沒有別的消息了嗎?”舒萍說道,說不但心那是假的。


    “聽說德妃娘娘也訓斥了,說···”墨跡看了看屋外,然後附在舒萍耳邊說道。


    “說四阿哥不顧手足情分,弟弟在他的心中還沒有一隻畜生的分量重!”


    “啊?”舒萍說道,心說德妃這話也太明晃晃了吧,這還不如直接把四阿哥打一頓呢,這不就是說四阿哥沒有手足情嗎?


    “那其他皇子呢?”舒萍繼續問道。


    “好像今兒個四阿哥在上書房的時候,大家都不理他呢。”雖然隻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但是舒萍還是不住地看窗外,隔牆有耳,她真的擔心這時候身邊就有一隻耳朵聽著,但是不問,卻又受不了。隻是現在看來,還不如不問。隻能徒增擔心。


    “奴婢給姑姑做了點兒粥,您多少用些,眼下馬上就要過年了,因這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墨跡說完後便收拾東西出去了。


    門口,九阿哥正磨磨蹭蹭地往門口走。


    “奴婢給九阿哥請安。”墨跡見到九阿哥忙見禮道。


    “免了免了。”九阿哥故作無事狀。


    “九阿哥可是有什麽事情?”墨跡說道。


    “沒···沒事,爺就是出來逛逛,逛到這邊來看看。”九阿哥故作小大人般說道。


    “天涼,您還是多穿些衣服的好。”看著九阿哥凍得紅通通地小臉,墨跡說道,心說小主子這裏可不是您的阿哥所,您要是沒事兒還是回去暖和暖和吧。


    “對了,爺有事情要和烏拉姑姑說。”九阿哥以為墨跡會讓她進去取暖,誰知道說了半天這丫頭竟然跟個白癡似的,連句請都不說,原先的預演全都泡湯了。


    九阿哥知道,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如果不是他夥同其他幾個小阿哥把四喜的毛剪了,四哥就不會發火,舒萍也就不會受傷,說白了,舒萍還是因為護著他們幾個才受的傷。


    進了屋子後,九阿哥心中的愧疚更深了,烏拉姑姑平時最勤快的,現在卻隻能在床上躺著了。


    “奴婢給九阿哥···”舒萍剛想下床就被製止了。


    “姑姑身上還有傷,還是不要起身的好。”九阿哥說道。


    “是。”舒萍回道,心說這是刮的什麽風,怎麽九阿哥來了?貌似她們兩個沒有什麽交集吧。


    “爺渴了,墨跡,你去沏茶。爺要熱的。”九阿哥故作鎮定地說道。


    七歲的小孩子,嘟著小肥臉故作鎮定,真的是越看越覺得喜感,胤禟啊,你還真有傲嬌的潛質。


    “是。”墨跡說道。


    “姑姑的傷怎麽樣了?”跟著胤禟來的人都已經退到了外麵,屋裏隻剩下舒萍和胤禟,兩個小孩子,他們也不怕出什麽事情。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舒萍說道,心說傲嬌九你犯不著這麽裝吧。


    “這···這是我從額娘那裏找到的,額娘說,能祛疤的。等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你塗上以後就好了,這樣···這樣這樣就不會留疤了。”胤禟低著頭遞給舒萍一個白色的瓷瓶子說道。


    “奴婢謝九阿哥賞。”舒萍說道。


    “姑姑,如果···如果以後你留疤了,要是沒有人娶你,胤禟娶你。”還沒等舒萍反應過來,胤禟已經跑出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近日偶得一靈感


    保清保成,甚萌甚萌,四四八八,相愛相殺,十三十四,一生一世,大家說老九和老十是什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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