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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萍此番行為倒是讓太子刮目相看,原以為這費揚古家的大格格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小姐刁蠻做派,沒想到小小年紀行事竟然十分穩重,倒真的是他沒有想到的。


    從一個奶娃娃太子做起,胤礽自詡見過的人不少,而且宮中的黑暗也見過不少,這還真的是他第一次看走眼。


    不過,胤礽也就是習慣性地想想而已,身在皇族,所有的事情都要多想。或者說也許這是費揚古故意讓孩子這麽做的,為的就是引起他的注意,畢竟,這位大格格和自己的年紀差不了多少。若是搏一搏······


    不過,太子已經淡定了,嗬嗬,現在哪個人不是趨炎附勢的,他是太子,有什麽不可以呢?若真的是,來日方長,能用則用,不用就擺在一邊當個擺設。


    小四阿哥一直沒有說話,總是覺得眼前這個小丫頭,好像在哪裏見過,尤其是那兩步走,記憶中總是有這麽一個影子,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隻是,這個小丫頭過分了,小八是他們的弟弟,不是任人揉捏的娃娃,這樣對小八,不能饒恕!


    小八阿哥沒有理會兩個哥哥,隻是看著捏泥人的手藝人,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在他的手中變成一個個精致的泥人,傻傻地笑著。


    “哥哥,哥哥,要···”小八阿哥拉著太子的手說道。


    “小三要什麽啊?”太子笑著對小八阿哥說道。


    “要娃娃,要和哥哥一樣的娃娃。”小八阿哥說道。


    太子看了一眼放在院子中的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娃娃,有一家五口的,一對夫婦,婦人手中抱著一個奶娃娃,站在夫婦兩邊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娃娃。雖然隻是泥人,但是卻做得惟妙惟肖,整個作品給人的感覺都是溫馨。


    還有剛剛那個小丫頭抱著一個更小的男孩子,想來是費揚古的大兒子吧,兩個人笑嘻嘻地,胤礽從沒有見過這麽好的關係的姐弟,他有兄弟,也有姐妹,但是卻從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即使是和小四小八,也是比別的兄弟更親厚一些,僅僅是一些。


    小四阿哥也看著那些小泥人,隻是想得更多,他知道自己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弟弟,他想和佟額娘做一個這樣的泥人,和親額娘還有弟弟做一個。


    “這位師傅,能不能給我們兄弟一人捏一個。”小四阿哥說道。


    “好咧,老朽馬上就做。”老者笑著說道。


    舒萍帶著喜鳳還有額爾赫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三個娃娃變成了木頭人。看到的就是三個木頭人一樣的娃娃,不過她現在可沒有這個興趣戲耍包子。


    “喜鳳,這邊還有彩泥,咱們一起捏吧,你捏我,我捏你好不?”舒萍說道。


    “偏你肚子裏有這麽多的花花腸子,好啊,不過我的手隻能拿住針,一會兒把你捏成了醜八怪可不能怪我!”喜鳳笑著說道。


    “你要是把我捏成了醜八怪,看我不撕了你!”舒萍笑著回道。


    “姐姐,姐姐,那赫赫捏大馬,捏鴨鴨。給弟弟玩兒。”額爾赫說道。


    “好,那咱們看誰做得最像。”舒萍說道。


    不是沒有見過小泥人,也不是沒有別的地方可以玩兒,隻是想找個由頭再玩兒會,因為喜鳳要回家了。


    不能用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來形容,隻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天天膩在一起,她們都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雖然王子騰很疼愛喜鳳,但喜鳳隻是他的侄女,再疼愛,喜鳳也是要回家的。


    倒不是兩人要分開,喜鳳的家也在京城,隻是舒萍從喜鳳平時的行為中也能看出來,她不喜歡回家,在提到自己父母的時候,喜鳳也隻是一句話帶過。


    舒萍很清楚,喜鳳是包衣旗,而她是滿洲旗,在身份上兩個人有很大的差距,還是剛認識的時候,舒萍就聽王家的人說過,喜鳳算是攀上高枝了,烏喇那拉家的大格格,以後就是配個皇子也是有很大可能的,若到時候喜鳳能因著舒萍的關係進了皇家,那就是大造化了。


    嗬嗬,大造化,其實是為了他們自己吧,那次,舒萍第一次甩開了自己與生俱來的沒心沒肺。


    嗬嗬,誰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隻不過是看著他們的關係罷了。在意喜鳳的包衣旗身份嗎?舒萍還真的沒有在意過,其實後來想想舒萍也能想出來,當初葉赫那拉氏會選喜鳳做自己的玩伴,也許打的也是這種主意吧。


    不管以後自己嫁到哪裏,身邊一定要有個能用的人的。年齡相仿,關係親密者優先。


    就像是紅樓夢裏麵的平兒,不就是賈璉的屋裏人嗎?璉二奶奶的第一助手,可是她們的關係真的這麽好嗎?璉二奶奶心中真的舒服嗎?還有前段時間自己家中那些事兒,外表是小孩子,可是內心是大人的舒萍知道,這個時代,有一種製度,身為一個女子,她早晚要麵對!


    可是,在把喜鳳當做朋友的那一天起,舒萍就已經想明白,絕對不能和喜鳳共侍一夫,牙刷可以共用,但是男人絕對不能共用。


    因為後宅中,不會有永遠的姐妹,永遠的朋友,隻會有永遠的利益,若是為了一個男人最後姐妹反目,那舒萍寧可自掛,她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但是在現代的時候,男友啃了朋友的例子不在少數,所謂的地老天荒最後被那些情不自禁代替。那些“我們不適合”把當初好姐妹之間的抱頭痛哭,放聲大笑衝走。


    年紀還小,可是已經要學著麵對很多事情了,蘿莉的臉龐禦姐的心,舒萍早就在想這些事情,她和喜鳳的未來該怎麽走,還有以後嫁人要麵對什麽?


    十三歲參加選秀,雖然還有很多年,但是舒萍知道,時間不多,在別人沒有想的時候,她就要多想,隻有多想了才能決定以後的路。


    身為四爺黨的舒萍知道康雍朝的曆史,孝敬憲皇後烏喇那拉氏,內大臣費揚古之女,她的心情十分複雜,嗬嗬,其實是很高興的,若是曆史沒有錯,她未來的夫君就是那個外表冷漠實則悶/騷/的男人,


    隻是,現在還是曆史嗎,還有就是自己真的有勇氣走進那個盛產烏眼兒雞的地方嗎?


    不知道,不清楚,舒萍對皇宮的了解還是小時候的那個,什麽紅牆是血染成的,什麽沒有硝煙的戰場,她沒有經曆過,所以真的不知道。


    或者,其實曆史早就已經改變了。


    紫霞姐姐說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局,其實開頭都差不多,但是過程是千變萬化的,那結局也是千變萬化的。


    這不僅僅是一個穿越的世界,這還是一個紅樓的世界,雍正的另一半也許早已經改變,或者是滿洲貴女,或者在那如詩如畫的江南。


    畢竟,紅樓配中四黛配是很熱門,很火爆的。還有各大家族,還有就是既然自己能穿,也許早就有更多的人穿來了,現在正在各大府邸養成,隻等年齡一到,清穿女就要你方唱罷我登場了。


    都說穿越女是有金手指的,可是自己的金手指在哪裏呢?都說有牛哄哄的空間的,可是老天把自己送到這個空間給了自己什麽?別說空間了,就是寬帶也沒給一條啊。


    “喜鳳。”舒萍說道。


    “嗯?怎麽了?”喜鳳回道。


    “沒事,你什麽時候回去,回到家,還能來找我嗎?”舒萍說道。


    “不知道,這次是去金陵看姑媽,前些日子姑媽生了個弟弟,聽說是帶著玉生出來的,大家都說,以後會有大造化呢。”喜鳳說道。


    “玉?”舒萍說道,難道是賈寶玉,這麽快!


    “是啊,所以家中催著呢,不過你放心吧,過些日子我就會回京的,已經入秋了,還要回來過年呢,到時候給你帶好東西!”喜鳳笑著說道。


    “嗯,我記著了,到時候若是不帶著一馬車的東西來我家,我是不會讓你進門的!”舒萍“威脅”道。


    “偏就你最貪心,唉,我還是趕緊回去看看還有多少銅錢吧,別到時候都花了就成。”喜鳳說道。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鐵公雞一毛不拔,過年的時候我也會送你東西的。”舒萍說道。


    總是想,總是計劃是不成的,現在該把自己的計劃提上日程了。


    人總是會長大的,會被染上各種各樣的顏色,自己會成為誰的妻,舒萍不知道,誰會是喜鳳的良人,舒萍也不清楚,但是舒萍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是她烏喇那拉·舒萍還是王喜鳳,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一輩子。


    可是什麽是幸福呢,老話說得好,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在眾人的眼中,女人的幸福就是嫁給一個好男人,可是這世界上的男人何其多,又有誰是真的好男人呢?或者說,好男人的標準到底是什麽呢?


    不知道,不清楚。有的人,用一輩子去尋找幸福去追求幸福,可是都失敗了,其實幸福真的很簡單,它就在每個人的手中握著。


    你的幸福不關任何人的事情,因為那是你的幸福,這就是舒萍的理解。


    喜鳳的幸福,同樣是抓在她自己的手中的,可是現在的喜鳳,明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金陵,好地方啊,那裏還有一個賈家,賈家有個叫賈璉的人,這一次,王家動了讓喜鳳搭烏喇那拉家進皇家的心思,賈璉還會娶到賢妻嗎?


    舒萍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世道,扮豬吃老虎才是王道,大權獨攬是一件美事,但是也要在上麵沒有比你身份更高的人才能做,紅樓裏,璉二奶奶上麵一個老太太兩個夫人,她做得著實有些過了。她又怎麽知道,那群人不是利用她呢?


    還有自己,什麽家中財產過億,父母絕症晚期,在自己將來那位另一半身上發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到時候也許會跟著公婆一起過,也許會自己過,但是不管怎麽過,以後要麵對事情,隻會多不會少。


    不是每一種牛奶都叫某某蘇,也不是每個人都和葉赫那拉姨姨那樣,遇到好相與的公婆。


    總而言之,提高自身的戰鬥力才是王道!


    綜上所述,絕對不能張揚!!!喜鳳啊喜鳳,你最後死的時候連個隻是草席一裹,拖在雪地裏,我最後死的時候連自己的男人都沒見到,這種結局你要嗎?你的女兒要被別人救才能出火坑,而我的兒子,卻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斷氣。這種日子你願意嗎?


    榮華富貴一生,可是最後卻不得好死,生為正妻,可是你隻是曆史洪流中的一個小小的浪花,翻過了,就悄無聲息,你愛的,愛你的,到最後什麽都沒有剩下,隻是在你離去後,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為你掉幾滴眼淚,然後慢慢將你忘卻,這樣的未來你願意要嗎?


    我替你答,不願意,腦袋被門夾了才會想過這種日子!若是那樣,那就要改變命運,喜鳳相信我,不管以後麵對的是什麽人,我們一定會幸福。


    既然穿的,就一定要改變!


    舒萍想著,看了看已經換了姿勢的三兄弟,心想:


    其實那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冷臉小哥也不錯啊。不過,既然已經是大家閨秀了,那就像鵪鶉一樣窩著吧。穿越女有什麽了不起,在大洪流中,你隻是比別人多一份記憶而已,僅此而已。


    這世道!


    “幾位小公子,泥人得了,隻是這泥人大,還得放在日頭下晾一會兒,幾位先去玩兒,等一會兒再過來取。”手藝師傅說道。


    “好的。有勞了。”小四阿哥說道。


    三個泥人成人拳頭般大小,說不上巧奪天工,但是看得三人心中就像吃了蜜一般,甜甜的,暖暖的。那種感覺說不出地舒服。


    “好了,妹妹,咱們這邊也得了,你那邊是不是該停手了,我看看,嗬嗬,妹妹,不是我說,你這塊兒點心捏得還真的不錯。有桂花糕的神韻。”小四阿哥忍著笑說道。


    “哥哥,那不是桂花糕,明明是艾窩窩嘛。大哥你說是嗎?”小八阿哥看了看舒萍手中那團彩泥,對小四阿哥說道,真的不像桂花糕啊。


    “我倒是覺得···倒是像桂花糕,隻是想被小八上次吃剩下的那塊。”太子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你妹!舒萍心中咆哮道,板兒磚呢,欠抽的,看我不拿板兒磚掀你前臉兒!你捏的才是桂花糕,你全家都是被咬過的桂花糕,你家一玉牒全都是被咬過的桂花糕!!!


    “隻是隨手捏著玩兒罷了,既然三位的泥人已經做得了,那我現在就去回了阿瑪,昨兒個莊子裏麵來人還說呢,菜熟了,正要收呢,咱們可以去看看。”舒萍笑著說道。心中卻已經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


    “那有勞妹妹了。”小四阿哥繼續說道。


    “算了,還是我們跟著你一起進去吧,剛剛還說要看看小弟弟呢。”太子笑著說道。


    想進去先套費揚古的話,哼,費狐狸的大名早就在四九城傳遍了,孤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不是喜歡鬧騰嗎,那就先讓你鬧騰,等回頭孤跟你算總賬!小四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吧,小八有福啊,兩個哥哥給他出氣!


    不過這次太子還真的是想錯了,康熙叮囑,剛剛幾個人又都商量過,莫說舒萍是費揚古的女兒,就算是渣滓洞出來的,給費揚古用刑他都不會說的。舒萍隻是想讓費揚古親自帶著他們出去,那是費揚古的客人又不是她的,要是一會兒磕著掉塊兒皮蹭掉塊兒漆,說自己欺負他們了,得有個見證者。


    屋裏,費揚古已經把幾個奶娃娃的真正身份告訴了覺羅氏,倒是端茶進門,無意聽到的李嬤嬤先驚訝得合不攏嘴,不是因為太子而是一直跟著他們的小四阿哥。


    這天底下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當年承乾宮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所幸當年的十一阿哥現在的小四阿哥還小,這時節,這幾位阿哥又是微服出來的,應該是沒有事情的,不過自家大格格和這位皇子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


    隻是驚訝過後,李嬤嬤便悄悄地離開了,有的話聽到了,是絕對不能說的。她剛剛跌了一下,茶要重新去沏。


    “爺,那下麵咱們該做什麽?”覺羅氏見過皇族的人但是現在也被驚得不知道該做什麽。這麽多年,還真的沒見過阿哥出宮什麽的,該做什麽,全沒有例子可循。


    “你擔心這麽做什麽?那幾位是微服出來的,爺告訴你隻是讓你在吃食上留意一下,莊子上的家丁爺已經打過招呼了。”費揚古說道。


    “阿瑪。”這時舒萍已經到了外屋,雖然覺羅氏的房門開著,但是絕對不能就這麽闖進去的,而且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介紹這三位,三位客人,這稱呼怎麽給人的感覺這麽囧?


    “什麽事兒?”費揚古說著出了門口,隻見幾個小孩子都站在門外。


    “叔,泥人捏得了,剛剛聽妹妹說今兒個莊子上要收菜,我們想去看看。”太子說道。


    剛剛一聲“叔”,現在一聲“妹妹”,費揚古暗自摸著小心肝,心中默默地打著草稿,微服私訪,今日隻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


    “成,咱們先歇會兒,一會兒再過去,莊子離地裏可不進呢。”費揚古說著讓幾個人進了門。


    “叔,嬸子和弟弟在哪裏呢?”太子說道。


    太子爺您別喊了成不,奴才壓力山大啊。費揚古默默淚流,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真的想直接給幾位行禮,然後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了,這種明知道真相但是卻不能爆出來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在屋裏,果齊司琿剛剛睡著了,還沒醒呢。”費揚古說道。心說小祖宗您別這麽多幺蛾子了,非得把奴才放在火上烤您才爽嗎?


    “那我們悄悄地看看成嗎?”太子說道。那樣子,讓人覺得有些可憐兮兮的。


    “這···那···好吧。”費揚古說道。心說難道是自家女兒在外麵對幾位阿哥又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為什麽今日的太子殿下這麽不正常啊,那位飽學的太子殿下哪裏去了啊。


    費揚古以為自家女兒對太子做了什麽,他哪裏知道,這隻是太子的主意罷了,太子想看看,有娘的孩子是什麽樣子的。


    是的,有娘的孩子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是像宮中那些妃母一樣嗎?若是當初皇額娘沒去,自己也是那樣的嗎?


    果齊司琿睡得很熟,已經被折騰一上午了,躺在覺羅氏的床上,小眼睛緊緊地閉著,小手時不時地揉著鼻子,嘴巴吧唧著。覺羅氏就坐在他的身邊,時不時地拍兩下。


    太子沒有說話,眼神十分複雜,同樣的,小四阿哥和小八阿哥,清澈的眼睛中也有了一絲波瀾。這景象,好刺眼,但是卻不忍去破壞。


    舒萍看了看三個娃娃,心中嘀咕著,難道這三位都是草一樣的屬性——沒有娘?一母同胞?娘生的孩子就沒了?那也別上我們家來悼念啊,什麽表情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出什麽事情了?


    “叔,今兒個出來得急,身邊也沒有帶什麽,這塊兒玉,就當是給弟弟的見麵禮了。”太子笑著說道。


    “這···”費揚古紮著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您就收下吧,不礙的。”太子說道。謝謝您讓我知道了,有娘的孩子是這樣的。


    “阿瑪。”舒萍提醒地說道,心說別在這兒充當柱子啊,想進去就進去,要不在就出來,杵在門口,限量供氧啊。


    “哦,那···”費揚古還沒說,就被太子打斷了。


    “算了,弟弟剛剛睡著,若是被我們吵醒就不好了,我們也看到了,就這樣吧。咱們出去吧。”太子說道。


    “好,我這就去準備,一會兒咱們去地裏看看。”費揚古說道。


    “李嬤嬤,帶著幾位主子去外麵歇會兒。”費揚古說道,太子的心思你別猜啊,雖然心中也想到了是什麽事情。


    “是。”李嬤嬤回道。


    廳裏,丫鬟已經擺上了點心和茶水,小八阿哥看了看,想吃,可是大家都沒有動,所以隻能強忍著。


    你們怎麽都不動啊,小八想吃啊。小八阿哥心中默默求道。


    趕緊吃吧,趕緊吃吧,小八肚肚餓啊。


    “這點心是今兒個早晨剛做的,幾位,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實在是失禮了。”舒萍說道。


    “哦,你叫我們大哥二哥就成,至於我們的弟弟,你也喊弟弟吧。”太子說道。


    “那好吧,兩位哥哥,還有小弟弟,這點心是早晨剛剛做得的,用的料也是今年新收的幹果,你們嚐嚐味道怎麽樣?”舒萍笑著說道。


    小八阿哥自己先拿起一塊桂花糕,慢慢地咬下一口,其實天知道他是多想把一整塊兒桂花糕都放到嘴裏啊。


    “妹妹你看,像不像剛剛你捏的那塊兒?”小四阿哥說道。


    “兩位哥哥果然是有才,還真的很像。”舒萍笑著說道,心中卻已經把這兩個人紮小人紮了一萬遍啊一萬遍。


    “可是欣欣捏的是我啊。”喜鳳低聲說道。


    “喜鳳,我隻是先把手溜開了,這樣才好捏嘛。”舒萍笑著說道。果然今天應該看黃曆的,絕對是不宜見客的。


    “看來妹妹今兒個手生了,沒有把手溜開。這才把人捏得跟咬過的桂花糕似的。”小四阿哥笑著說道。


    “嗬···嗬嗬···”舒萍說道,手癢啊,真的很想打人啊,讓我祥瑞了這兩個人吧,一個笑得跟狐狸似的,還有自己看上的那個冷麵小哥,沒想到竟然是個悶/騷/的種子,以後絕對是悶/騷/之神!!!


    “哥哥,你們怎麽不吃啊,可好吃了。”小八咽下嘴裏的桂花糕說道。


    “好,我們也嚐嚐。”小整一把,小四覺得心情舒服多了,信手拿起一塊兒桂花糕細細嚼著,他本不喜歡甜食,可是這桂花糕吃著卻格外地香。果然,最好的作料就是臭丫頭那張吃虧的臉啊。


    費揚古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幾個孩子一起吃糕點的情景,不過他可沒有什麽好興致。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念著,這不是皇子這不是皇子,不要緊張不要緊張。


    “時候不早了,咱們這就去吧。”費揚古說道。


    “阿瑪···”舒萍剛想說女兒還有事情就先撤退了,誰知道卻被小四阿哥打斷了。


    “叔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咱們就啟程吧,妹妹咱們一起去吧,你見得多,也給我們講講。”小四阿哥說道。


    舒萍隻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僵了,但是還是要擺出一副笑臉,嘴角往上翹,隻是<b>13看網</b>要漾出水兒來了。


    阿瑪,趕緊接收我的信號啊,這個冷臉的小哥肚子裏麵肯定會冒壞水啊。舒萍有直覺,一定會被整!


    可惜的是,費揚古的腦電波明顯不在服務區或者已經死機關機。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大家就一起去吧。”費揚古說道。


    “妹妹,咱們走吧。”小四阿哥繼續笑著說道,隻是舒萍覺得冬天貌似提前來到了。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也是農民最開心的季節,勞作了一年,終於到了收獲的時候了。


    費揚古家的莊子上種的作物種類很多,前些日子剛剛收完玉米高粱,現在收的是夏天種下的白菜。


    春天種下美男,到秋天就會收獲很多的美男。舒萍在心中暗自念道,秋天就是好啊,秋高氣爽。


    舒萍本就是易出汗的體質,夏天是她最想念現代的時候,空調,雪糕,哪怕隻有電扇也成啊,現在倒是有,大蒲扇一個,在李嬤嬤手裏,就那樣慢慢地扇啊扇啊,讓她快點兒都不成,說一句馬上就是一堆嘮叨。什麽女孩子絕對不能著涼啊,現在熱點兒也是為了以後的身體好啊巴拉巴拉巴拉。


    秋天好啊,聞著空氣都是幹幹的,身上也舒服了。


    “妹妹很喜歡莊子啊。”小四阿哥繼續找機會說道,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不斷地挖坑不斷地做陷阱,一定要讓這個臭丫頭掉進去!


    “倒不是喜歡莊子,隻是喜歡現在的天氣,天涼了舒服多了。”舒萍回道。果然啊,人還是應該多看看景色啊,看在這滿山的樹木的份兒上,舒萍決定原諒這三個沒見過世麵的。


    “你不喜歡夏天?”小四阿哥問道。


    “夏天也很好啊,隻是太熱了,我怕熱!”舒萍說道,但是下一秒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自己的弱點啊,怎麽能輕易告訴別人,算了反正這輩子也不一定再能見這個冷臉小哥,說就說了,誰還能知道自己是誰啊。


    “我也是怕熱的,過兩年我就要讀書了,到時候屋子裏麵連冰盆都沒有。想想就難受。”小四阿哥說道,他聽太子哥哥說過,讀書很苦的,就算是太子哥哥也是在那種環境下習字讀書。身上的扣子絕對不能解開,每年要讀背一百二十遍,想想都覺得累。


    “讀書,是啊,是很累的。”舒萍說道,腦子回到了那一年的夏天,不大的<b>13看網</b>本占據了半壁江山,每天頭上都會飄來數不清的試卷,還有腳邊,每個人的腳邊一定都有一個大的紙箱子,有的是康師傅的,有的是徐福記的,還有更多是福臨門的,最底層,是幾盤卡帶,為的就是防止紙箱被飲水機漏出的水淹沒。


    一個個都是人才啊,連防洪都做好了。


    “妹妹已經開始讀書了?”小四阿哥問道,他也讀,但隻是啟蒙而已。難道現在眼前這個臭丫頭已經讀遍詩書。(舒萍入:小胖子你丫想毀我童年是不?)


    “沒有啊,隻是阿瑪平時會教我們幾個字而已,然後我就自己寫,額娘說了,我以後是要學著管家的,雖說不能做到滿腹經綸,但也應該認得幾個字,這樣才不會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抓瞎。其實讀書沒有這麽難的,我覺得很好啊。”舒萍說道。


    當然好了,舒萍就是一個享樂主義者,就算是讓她去坐牢,她也能處變不驚,然後在出獄的時候帶出一本《我的監獄日記》。


    “額娘說,那叫心態,隻要心中喜歡,再苦也會覺得甜,而且,男兒誌在四方,書是一定要讀的,不能怕苦不能怕累,咱們滿人家的孩子,絕對不能隻靠著祖蔭,要靠自己!”舒萍說道。


    最後一句話,她不僅是對小四阿哥說的,更是對喜鳳,對她自己說的。


    “妹妹懂得果然多,隻是我聽過一句話,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嗎?妹妹這麽有才,那豈不是······”小四阿哥沒說出最後一句話,但是大家都明白。


    “那種話你也會信?”舒萍說道,心中那剛剛熄滅的小火苗卻像是被澆上一桶97一般。烈火衝天!


    “哦?什麽話?”小四阿哥裝作不懂問道。


    “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啊,我不知道什麽叫做無才有才,隻是知道,隻有多學些東西才能幫助阿瑪額娘。”舒萍不動聲色地回道。天知道,現在他們旁邊就是一個水溝,她多想把這位推到那小水溝裏,讓他好好清醒清醒,知道這是誰家的莊子!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欣欣,昨兒個你不是說要摘些野花放在屋子裏嗎,你看那邊,花很漂亮啊。一會兒咱們摘些回去吧。”喜鳳見舒萍的臉色不對,忙打岔說道。


    “是啊,我都把這事兒給忘記了,阿瑪,我們一會兒去摘些花兒。”舒萍說道。


    “去吧,前麵就是菜地,我讓兩個人跟著你們。”費揚古說道。心說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啊,這番話說得。咳咳,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過真的很自豪就是了。


    “哥哥,那是什麽?”小八阿哥年紀小,走了一會兒就覺得吃力了,所謂站得高看得遠,現在最先看到菜地的反而是他。


    “那個是地啊。”太子有些遲疑。心說孤哪見過那些東西,地裏麵種的什麽?前些日子看得一本書裏麵仿佛說過,這個季節是收獲玉米,高粱,但這明顯不是,綠綠的,長在地裏麵。


    “那就是白菜地了,夏天把種子撒進去,現在白菜熟了。大家正在收白菜呢,到冬天的時候,可就全靠它了。”費揚古說道。


    “是,是白菜。”太子說道。絕對不能在弟弟麵前露怯,可是他真的沒有見過啊,這滿地的菜,他哪見過,他隻見過擺在碟子裏的,做得很精致的菜。


    “這當然是白菜了,春天這裏種的是菜花,花開的時候可漂亮了,等花謝了,就會結出菜籽,然後再把菜籽種在地裏就成了。”這時舒萍已經采了一大把花。


    其實她們哪裏是去采花,隻是喜鳳見舒萍不開心,安慰她罷了。果然還是好朋友最給力,舒萍覺得心情好多了。


    就當作是敵人的挑釁吧,以後這種事情遇到的會更多,現在就忍不住,那以後要是被別人挑釁了怎麽辦?挽起袖子弄死丫的?錦琦失利,隻是因為阿瑪疼自己,也是她的段數太低,以後也許會遇到很多段數高的宅鬥甚至宮鬥者,那樣該怎麽辦?


    忍,一定要學會忍,唉,還想著□喜鳳呢,一直以為自己多牛掰,懂得多多,看來以後還是跟著喜鳳混吧。


    “他們就這樣收嗎?”小四阿哥問道。


    “當然了,現在天氣還是好的,夏天的時候他們要收小麥,還要鋤地捉蟲,那首詩怎麽背來著。赫赫?”舒萍說道。


    “鋤禾日當午······”赫赫接受到舒萍發來的信號,想都沒想直接背道。


    “種地哪有這麽容易,前些日子我和喜鳳剛把我們的地收了,就那麽小小的一塊,收了好久的。真的很累。不過那時候起,我們就不再浪費糧食了。因為隻有真的做了,才知道有多不容易。”舒萍說道。


    “好了,咱們看也看了,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了。”費揚古說道。不料一回頭,正好看到一臉思索的康熙。


    也是順道,康熙帶著人到了香山的指定地點,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康熙知道,那個人就在這附近,因為那地方還有他的味道,一股永遠都消失不掉的痞子味兒。


    “王爺,您怎麽會在這裏?”舒萍問道。


    “丫頭,咱們又見麵了,剛剛你說的話本王都聽到了,是啊,種地不容易啊,等回頭本王家中要是有人再把不喜歡吃的菜丟掉就讓他自己種地試試。”康熙說道。


    “阿瑪。”三人行禮道。


    “行了,今兒個都看見了吧。”康熙說道。


    “是。”太子和小四阿哥說道,小八阿哥抱著康熙的大腿,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說道


    “阿瑪,咱家也有菜嗎?是不是也像這菜一樣啊?”


    “這···”康熙語塞。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吧,但是他的莊子這麽多,還真的沒有專門種菜的。


    “王爺要是喜歡,一會兒帶些回去吧,剛剛摘下來的,您也嚐嚐鮮。”費揚古說道,心中不斷放小禮花,皇上,您終於肯回來了,臣明天就去上朝,為您分憂,皇上,臣再也不說您壞話了。


    “嗯。”康熙回道。


    “今兒個天兒也不早了,咱們還得回去,這就走吧。”康熙說道。


    “是。”太子和小四阿哥說道。


    “娃娃,娃娃還在叔叔家裏。”小八阿哥想起他們的泥人,拉著康熙的衣服說道。


    “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回去,明兒個讓你叔給阿瑪,阿瑪給你們好嗎?”康熙說道。


    “好。”小八現在就想要,但是一想自己要走乖孩子,所以便有些不情願地回道。


    就這樣,康熙和幾個孩子的外出遊玩畫上了句號,在費揚古眾人的送別中,回到了皇宮。


    這隻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隻是他們人生的一個小小的插曲,誰也沒有想到,這段故事竟然成為了他們最美好的一段回憶。


    皇家的孩子,終究,是要麵對一些事情的。


    但是現在,雖然娃娃沒有到手,但是太子收獲了很多的道理,見到了很多東西。小八阿哥收到了兩棵和他差不多大的白菜,隻有小四阿哥···


    被打敗了,臭丫頭,你等著,早晚有一天,爺要讓你嚐嚐爺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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