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眉頭緊鎖看著任項苦苦央求,語無倫次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先生冷靜點……”


    而他心底的怒火卻噌噌往上冒。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剛才給誰打電話了?”任項咬牙切齒,十分讓人膽顫。


    小護士緊抿著唇瓣,微微搖頭。


    任項愈發神情凶煞,仿佛要將眼前的人給活生生的吞噬掉一般。


    “我說的句句屬實。”小護士心想再繼續跟他著,隻怕情況愈演愈烈。


    她必須隨機應變,先想辦法逃過一劫。


    她膽戰心驚的朝旁邊的牆角挪去,趁著任項不注意時,伸手連忙摁住警報器。


    沒過幾秒,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整棟大樓。


    任項表情陰狠,外麵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小護士這才在心裏稍微鬆了口氣。


    科室主任見到眼前的一幕,滿臉驚訝,“你要是敢傷害我們的醫務人員,我現在就報警。”


    小護士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開口說話的人。


    任項麵色難看的放開了小護士,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又一個電話讓範瑋替楚安寧辦理了轉院手續。


    以至於陸知行趕過來時,病房內早已不見楚安寧的蹤影。


    他很快就找到了剛才聯係自己的小護士,認真問道,“幺零二號病房的人去哪裏了?”


    小護士看著麵前焦急如焚的陸知行,由於剛才受了驚嚇,她渾身打著哆嗦解釋,“有人已經給幺零二號病房的人辦理了轉院手續,目前我們這邊無法確定。”


    陸知行神情陰騖。


    “你能否為我形容帶走安寧的人是誰?”陸知行抓住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


    “從外貌身形來看年紀大概二十四五左右,身穿灰色西裝,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小護士認真回憶,向他解釋。


    陸知行在心裏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除此之外,你是否還能給我提供別的線索?”陸知行遲疑片刻,又嚴肅問道。


    小護士歎了口氣,“我隻知道那位女病人身受重傷,而且高燒不退,身體狀況不容樂觀。”


    陸知行聽完之後氣得臉色發黑。


    他在心裏的擔憂越來越濃重。


    而他至始至終都未想到任項成為了楚安寧和自己最大的敵人。


    陸知行又禮貌向小護士表示了感謝,才領著人前往立方。


    大概一個小時後。


    夏一帆見到走進辦公室的陸知行,客氣打招呼,“陸先生來了。”


    “嗯,現在立方到底什麽情況?任項在收購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權以後,他是不是又計劃其餘行動?”陸知行喝了口杯中的茶水,冷臉問道。


    夏一帆愁眉苦臉的接過話,“現在剩下幾名董事已經不對立方抱有任何希望,如今公司的高層就像一盆散沙,誰也不敢想象公司接下來會遭遇怎樣的挫折。”


    陸知行語氣淡漠,“船到橋頭自然直,任項即便收購了百分之十五的股權,但隻要我們從其他董事們那裏占了先機,他根本無可奈何。”


    現在他隻要想到楚安寧在任項的手裏備受折磨,心裏怒火難平。


    任項在如今哪怕是霸占了立方百分之十五的股權,他也絕不會讓人得逞。


    夏一帆見眼前的人信心滿滿,不禁從起初的搖擺不定,多了一絲底氣,“現在聽你這麽說,我仿佛看到了些許希望。”


    “隻要夏董事長願意配合我理應外合,立方是不可能捉入外人手裏。”陸知行言外之意的暗示,相當明顯。


    夏一帆輕笑著爽朗答應,“現在也隻有陸先生可以幫助立方脫離危機了。”


    顧雲薇坐在旁邊同樣心神不寧,開口道,“立方將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懇請陸先生操心了。”


    陸知行麵不改色的搖頭。


    “我和安寧之間的關係眾所周知,現在安寧出了事,我自然不會對立方坐視不管,隻是需要顧助理和夏董事長,先穩住人心才是至關重要的。”陸知行深思熟慮後提醒倆人。


    夏一帆笑嗬嗬的接過話,“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立方。”


    陸知行似笑非笑的點頭。


    但夏一帆很快又心底生出困惑,“陸先生準備利用什麽辦法說服董事?”


    “我會在接下來的一周裏,向董事們給出比任項高出的雙倍資金,對少數幾名董事的股權進行大力收購。”陸知行俊臉嚴謹。


    顧雲薇瞬間對陸知行的做法感到些許震撼。


    就連夏一帆對他的豪爽大方詫異不已。


    看來現在隻要陸知行不放棄立方,任項根本無法在立方站穩腳跟。


    “現在顧助理,先把我方才提出的明確要求,告訴所有的董事,如果董事有違背之意,或者堅持退出與立方的協議,公司將無條件向董事方索取賠償。”陸知行有條不絮的分析起來。


    顧雲薇對他這招先斬後奏,感到些許錯愕。


    不過對付這群不講理的懂事們,無疑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另一邊。


    沈佳恩前前後後跑了兩趟華耀,想要提醒任項,現在陸知行開始對立方的董事們出手,結果不僅沒見到人,甚至任項開始對華耀不聞不問。


    她心裏有諸多不滿,又開車前往了任家。


    剛好見到回來的任項。


    “你這幾天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忙什麽事情?你知不知道,陸知行已經在立方開始籠絡人心,到時候董事們如果站在了他那邊,那你可就不止失去了主動權這麽簡單,說不定還會遭到董事們的諷刺!”沈佳恩著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般束手無策。


    可任項卻完全無動於衷。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任項表情不悅的反問起她。


    沈佳恩心煩氣躁的瞪了他一眼,“我是讓你對立方的事情多上點心,現在我們擁有這百分之十五的股權,在立方根本就做不了主。”


    任項冷笑幾聲,不以為然。


    沈佳恩又隨口問起了楚安寧的事,“楚安寧又被你帶到哪裏去了?”


    “你管那麽多幹嘛!她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任項不耐煩的反駁。


    沈佳恩想起之前見到楚安寧被他虐待得不成人樣的話,有幾分不安,“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想你亂來。”


    任項將她的話徹底無視。


    “陸知行比我們想象的中要難對付,最近你不要掉以輕心。”沈佳恩看著走遠的身影,很是發愁。


    “我之前不是分割了百分之五的股權給你,從明天起,你就代替我出麵立方,先和董事們好好熟悉。”任項回過頭,滿臉陰笑。


    沈佳恩被他的話給氣得火冒三丈,“所以現在你開始害怕了?”


    “你拿了百分之五的股權,不應該為我辦點事情嗎?”任項麵無表情的將話懟了回去。


    這讓沈佳恩根本無話可說。


    而沈佳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反正橫豎都是死。


    她索性硬著頭皮答應,“好,但是董事們願不願意幫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任項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什麽是錢不能夠解決的事情,況且現在董事們擔心利益受損,隻要資金到位,我想董事們肯定會不假思索的跟我簽完合同。”


    沈佳恩在這一刻驚訝於他的狡猾和精明。


    沒想到任項表麵看起來一副翩翩君子又紳士的模樣,內心卻這麽腹黑。


    沈佳恩開始擔心自己日後會淪為他的一顆棋子。


    “除了這些,還有別的要交代的嗎?”沈佳恩離開任家之前,再次問道。


    任項麵無表情的聳了聳肩。


    沈佳恩又開車趕往的鄒明軒那邊,現在是他們對立方出手的大好時機。


    一旦錯過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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