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們一起去了祥雲鎮,而且……”陸知行若有所思,故意停頓,任何然自行猜測。


    何然見他心情大好的模樣,心裏早有底了。


    “好好珍惜。”他語重心長的道出四個字。


    陸知行又將內心的想法說出,“我準備向她求婚,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何然卻一臉別扭,不是他顧慮過多,而是這個節骨眼,陸知行這麽做了,那和陸振遠的關係可就徹底決裂了。


    “你不擔心陸董事長反對嗎?”


    陸知行搖頭。


    “作為外人,我自然是希望你遵從內心想法做出決定,但從目前來看,還是顧全大局為好。”何然話裏暗示明顯。


    陸知行麵色一暗,瞬間便理解了何然的言外之意,但是態度堅決無比。


    何然為了不讓他生厭,識趣閉嘴。


    陸知行開始大張旗鼓的準備求婚驚喜。


    另一邊。


    範瑋起初很疑惑任項為什麽讓他調查楚安寧前往祥雲鎮的事,但他介入之後似乎冥冥之中明白了原因。


    楚安寧不僅對任項撒謊,還是在陸知行的陪同之下,找到了江梅。


    他一時很糾結是否要向任項而坦白事實。


    倆人更免不了會生出隔閡。


    任項望著在書房門口停留了許久的範瑋,率先將人喊了進來,“你那邊是不是已經有了結果?”


    “任先生,楚小姐並非是一人前往祥雲鎮,而且……而且陸知行還插手了這件事。”範瑋謹慎的打量著對方的神色變化。


    任項一張臉臭得堪比鍋底般難看。


    “現在她都學會騙我了。”


    “楚小姐可能隻是因為你不希望她和陸知行有過多來往,為了不讓你生氣,所以才沒有說出實情。”


    任項在這一刻莫名認為自己為她所做的一切無比可笑。


    “任先生要是真有顧慮的話,還是和楚小姐攤牌比較好,否則任先生憑借著自己的猜測,隻會和楚小姐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範瑋作為在任項身邊多年的助理,他對楚安寧的別有居心,已經分外明顯了。


    隻是可惜當事人毫無察覺。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兒見麵之後再跟她談談看。”任項將人支走,惱怒不已。


    過了二十多分鍾,楚安寧滿頭霧水的走了進來。


    “這大半夜的你不休息,火急寥寥的找我,又有什麽事?”楚安寧一頭霧水的看著書桌前的男人,很是不解。


    “你和陸知行之間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楚安寧當下麵露不悅。


    “我上次就說過了別派人跟蹤我,你為什麽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楚安寧的問話當中夾雜著濃烈的怒氣。


    任項隻是滿臉冷漠,又嗤笑一聲,“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救了你,不是讓你回去再次受罪的,我過去便和你說過,楚伯父遭人栽贓嫁禍,還有當年打壓立方的幕後主使者,陸家並不排除嫌疑。”


    楚安寧瞬間心虛了幾分。


    可冷靜下來的楚安寧又義憤填膺的接過話,“但你忘了,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楚安寧,我也不會任由別人在我頭上亂來,我和陸知行的事,更用不著你來提醒我。”


    任項見她頭一次將矛頭對準了自己,心裏無可奈何。


    “安寧,我相信你不會那麽糊塗的。”任項平淡的話語之中仿佛期待著什麽。


    楚安寧沉默不語的轉身離開了。


    任項憤怒得將桌上的文件全都推翻在地,將內心不滿通通發泄出來。


    回楚家的路上,楚安寧惆悵不已,她承認陸知行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以及多次差點搭上性命救她,早就感動不已。


    特別是陸知行昨晚在賓館所說的那番話,她內心毫無感覺全是假的。


    更何況陸知行還是她這輩子第一個男人。


    但她又比誰都清楚,和陸知行在一起之後會遭到層層阻礙。


    陸振遠一直都是她十分忌憚的人。


    當年更是沒少對她的不自量力冷嘲熱諷。


    手機鈴聲的響起打亂了她的思緒。


    “怎麽了?”


    “我剛和夏董事長應酬完,喝了不少酒,你現在能不能來米格餐廳接我?”


    楚安寧不假思索的拒絕了。


    “我還在公司加班,實在沒空,你打電話給何然吧!”楚安寧說完之後,便掛斷了。


    那邊的陸知行與何然麵麵相覷。


    陸知行更是從她剛才的言語之中感受到了明顯的淡漠和疏離。


    明明昨晚在祥雲鎮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麽回來之後又忽然跟變了個人一樣?


    何然望著被精心布置的餐廳,以及價值不菲的禮物,帶著幾分擔憂的說道,“你們又鬧矛盾了?”


    陸知行搖了搖頭。


    可等他再打電話過去時,卻顯示了關機。


    他瞬間神色黯淡了不少,流露出一股淒涼感。


    一向狂傲自妄的陸知行,在這一刻無比狼狽。


    何然見他發瘋般的酗酒,立刻伸手阻止,“你先別想太多,她可能真的在加班。”


    “那為什麽關機?”陸知行感到可笑的問出口。


    何然皺了皺眉,還想繼續勸慰,卻被一道電話鈴聲打斷。


    “陸知行在哪裏?我找他有急事!為什麽聯係不上?”


    剛一接通,便傳來了陸振遠暴跳如雷的質問。


    “好的,陸董事長,我們馬上就回公司。”


    掛了電話之後,何然萬分無奈的看著陸知行,“陸董事長說公司出了事,我們必須馬上回去。”


    陸知行點頭起身,又讓餐廳經理將現場收拾,整個人冷若冰霜,明顯不高興。


    何然歎氣連連跟在了他身後。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回了金利,陸振遠早已等得不耐煩。


    “我們與美凱的合作出了意外,過去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解決方案?”陸振遠問出口的話充滿質疑,他早察覺出了陸知行對工作的怠慢,暗暗施壓。


    “已經抓緊時間處理了,美凱將主動權交與我們負責,父親不必操心,加上美凱已經收回解約資料。”陸知行麵容嚴肅分析。


    陸振遠依然不悅,盡管陸知行在周年慶典上提出的未來五年規劃,贏得董事團和合作商的大力支持,但憑借金利現在的局勢,實現預期目標好比紙上談兵,困難重重。


    所以他不允許陸知行有半點鬆懈,必須時刻緊盯公司動態。


    “你昨天下午又去哪裏了?”陸振遠臉色陰沉問道。


    何然坐在旁邊更是呼吸一窒,陸振遠這是派人跟蹤了陸知行,還是讓人著手調查了?


    陸知行麵無表情的回答,“出去辦了點事!”


    “那晚周年慶典,你為什麽拒絕和沈家聯姻的事?你當著眾人的麵,讓我和沈家的顏麵往哪擱?”


    陸振遠的話裏充斥著一絲幽怨。


    “難道不是父親一意孤行?當年麵對賀家如此,現在又是沈家!”陸知行冷聲解釋。


    “荒謬!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難不成你還真想娶楚安寧那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陸振遠怒火衝天的質問不斷。


    陸知行麵色一暗,對陸振遠所說的話,滿是怒意。


    “安寧比我們想象之中要優秀很多。”


    他在這一刻的護短,幾乎令陸振遠暴跳如雷。


    “陸知行,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被斥責的人沉默不語。


    陸振遠心中雖憤然不已,但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我們在國外的分公司已經出現了金融危機的狀況,經過我和鄒明軒商量,決定讓你和佳恩前往分公司穩住局麵,你怎麽想?”


    “沒問題!”


    陸知行幹脆利落的答應。


    陸振遠無疑是驚喜和意外的。


    唯獨何然心裏跟明鏡一樣,陸知行分明是因為楚安寧的事生悶氣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陸振遠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心滿意足離開了金利。


    何然再次和陸知行確認起來,“你真要去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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