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何墨轉過頭，挑眉。
“不嘛不嘛，是永遠。”陳景依噘嘴求饒。
“這才對。”他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開車向前駛去。
“那明天……真的不用陪他們一起去逛逛嗎？”她還是覺得他們千裏迢迢過來，隻吃一頓飯不太合適。
“真的不用，他們在這邊也有朋友的，一起出行。我們去的話，反而會不自在。”
“那就好。那他們什麽時候走呢？”
“可能明天，可能後天吧，他們這次是請假出來自駕遊的，時間比較自由，看具體情況。”
“那我今天已經見過你的爸爸了，什麽時候見你媽媽呢？”她小心翼翼地問。
何墨輕笑一聲：“怎麽？現在著急了？這麽主動想要見家長了？”
“不是……就是覺得兩個都得見一見才行吧。”
“我媽工作就比較忙了，她倒是一直想抽空過來見我，但一直沒機會。況且弟弟現在上小學，還需要輔導功課。”
“嗯……”她想問，卻有一點猶豫。
“不用扭扭捏捏的，忘了我說的嗎？想問什麽就問。”何墨看穿了她的心思。
“哦……其實就是，剛剛你說的，在你父母離婚的時候，他們有些不愉快，那現在……”她沒有說完，但她知道何墨懂。
“都多少年過去了，早就不重要了吧。”何墨坦言，“自從他們各自重新組建了家庭，以前的那些矛盾自然而然就淡了，加上他們之間永遠夾著一個我，尤其是我去外地讀書，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緩和了。”
“那你的媽媽也像你爸爸一樣親切嗎？”她很喜歡叔叔。
“你覺得我爸親切嗎？”何墨感到有些意外。
“對啊，他今天一直都在笑，而且也沒有說一些讓人為難和不舒服的話題，感覺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
“嗯，那可能是因為，他也很喜歡你吧。”
“所以他平時不是這樣嗎？”
“也不是，他私底下其實和你看到的差不多。但是你要是在他手下工作……你就不一定這麽認為了，至少你不會用親切這個詞來形容他。”
“很凶的嗎？”
何墨像是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口：“以前聽他和他下屬打電話，電話那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被罵得狗血淋頭。”
“哇……那也太……”
“不過你放心，他隻是在工作上有些急躁，對家人不會的。”
家人……她已經是家人了嗎？
“那你呢？我也沒在你手下工作過，”她強調了“工作”兩個字，“不知道做你的下屬是什麽體驗呢？”
至少在她看到的時候何墨對同事都還是很溫柔和客氣的，不過關了辦公室的門，可就不清楚了……
“我？你覺得呢？”他又是不答反問。
“我覺得你應該和你爸爸不太一樣吧，應該會沉穩一點，不那麽容易發脾氣吧，至少我還真的沒見你發過脾氣。”在她的印象裏，真的沒有比他更紳士的人了。
“那你可能也誤會了，”何墨一語打破了她的幻想，“我可能比我爸更嚴厲。”
“不可能吧！”她轉身瞪大雙眼看著她，“你騙我。”
“我們公司裏……追過我的，全都不是我們部門的，還覺得我在騙你嗎？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凶你的。”
看來她對何墨的了解還真的一點都不全麵啊，以前還一直覺得他對誰都溫暖呢。
不過，真是很難想象他臭臉罵人的樣子。
誒，不對，她反應過來一件事……
“那所以公司到底有多少人追過你？”
她能想象到有一些，但真正知道的也就陸雨薇一個人，而且她現在已經有問出口的勇氣了。
“怎麽？害怕有情敵？”何墨打趣地說。
“才不是呢，也就是想聽聽看而已，就當聽個熱鬧。”她裝作不以為然地說。
“那你讓我好好想想啊……”說完他還真的沉默的好一陣。
“意思是多到數不清了嗎？”陳景依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裏多了一點酸味。
“那倒也沒有，隻是記不太清了，不重要的人，過了就忘了。”
“哼，又敷衍我。”她沒好氣。
“都沒你好。”
“那……為什麽是我？”她心裏一直以來的疑問，在這種輕鬆的氛圍下脫口而出。
為什麽是她？
去年的那一天，坐在陳思思辦公室，被突如其來的闖入者打斷對話，在轉身的一刹那卻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睛。
正是這偶然的一瞥，竟讓他後來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正因為情不自禁被她吸引，讓他感覺，他一直用柔軟的外表偽裝起來的堅硬的心，開始真正的柔軟起來。
後來他漸漸明白，她是特別的，是美好的，是他希望能夠屬於他的。
還好，她真的屬於他了，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了。
“可能是因為……”正當陳景依覺得她已經等不到答案，正感覺有些後悔和氣餒的時候，何墨才緩緩開口，“遇見你那天天氣很好吧。”
？？？
“啊？”陳景依懵了，他想了半天，就想出個這？他們見麵的時候是在她堂姐辦公室啊，且不管外麵天氣怎麽樣，就算是什麽晴空萬裏或者是刮風下雨的，能影響什麽嗎？
“是啊。”自從她的出現，何墨的世界裏，總是晴天，可不就是天氣很好嗎？
“哦。”陳景依感覺自己又被耍了，隻是生硬地擠出了一個字，然後就沉默地生著悶氣。
到家之後她還是繃著一直沒有再說話，蜷在沙發上一直低頭看著手機，做著無聲的抗議。
“又生氣了？”何墨倒是笑著，坐到她身邊。
她不說話，起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今晚沒有月亮，沒有星星。
“什麽都沒有，你在看什麽？”何墨也跟著走到她的身後，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
她沒有掙紮，任由何墨這樣抱著自己，但還是不做回應。
“我哪裏說錯了嗎？”何墨柔聲問到。
……
“嗯？還不回答？”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陳景依的身體滑動。
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話，可能事情又要朝著某個方向發展了。
感覺頂不住了，終於憋出一句話。
“我覺得你這個人好隨便哦。”
“不嘛不嘛，是永遠。”陳景依噘嘴求饒。
“這才對。”他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開車向前駛去。
“那明天……真的不用陪他們一起去逛逛嗎？”她還是覺得他們千裏迢迢過來，隻吃一頓飯不太合適。
“真的不用，他們在這邊也有朋友的，一起出行。我們去的話，反而會不自在。”
“那就好。那他們什麽時候走呢？”
“可能明天，可能後天吧，他們這次是請假出來自駕遊的，時間比較自由，看具體情況。”
“那我今天已經見過你的爸爸了，什麽時候見你媽媽呢？”她小心翼翼地問。
何墨輕笑一聲：“怎麽？現在著急了？這麽主動想要見家長了？”
“不是……就是覺得兩個都得見一見才行吧。”
“我媽工作就比較忙了，她倒是一直想抽空過來見我，但一直沒機會。況且弟弟現在上小學，還需要輔導功課。”
“嗯……”她想問，卻有一點猶豫。
“不用扭扭捏捏的，忘了我說的嗎？想問什麽就問。”何墨看穿了她的心思。
“哦……其實就是，剛剛你說的，在你父母離婚的時候，他們有些不愉快，那現在……”她沒有說完，但她知道何墨懂。
“都多少年過去了，早就不重要了吧。”何墨坦言，“自從他們各自重新組建了家庭，以前的那些矛盾自然而然就淡了，加上他們之間永遠夾著一個我，尤其是我去外地讀書，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緩和了。”
“那你的媽媽也像你爸爸一樣親切嗎？”她很喜歡叔叔。
“你覺得我爸親切嗎？”何墨感到有些意外。
“對啊，他今天一直都在笑，而且也沒有說一些讓人為難和不舒服的話題，感覺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
“嗯，那可能是因為，他也很喜歡你吧。”
“所以他平時不是這樣嗎？”
“也不是，他私底下其實和你看到的差不多。但是你要是在他手下工作……你就不一定這麽認為了，至少你不會用親切這個詞來形容他。”
“很凶的嗎？”
何墨像是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口：“以前聽他和他下屬打電話，電話那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被罵得狗血淋頭。”
“哇……那也太……”
“不過你放心，他隻是在工作上有些急躁，對家人不會的。”
家人……她已經是家人了嗎？
“那你呢？我也沒在你手下工作過，”她強調了“工作”兩個字，“不知道做你的下屬是什麽體驗呢？”
至少在她看到的時候何墨對同事都還是很溫柔和客氣的，不過關了辦公室的門，可就不清楚了……
“我？你覺得呢？”他又是不答反問。
“我覺得你應該和你爸爸不太一樣吧，應該會沉穩一點，不那麽容易發脾氣吧，至少我還真的沒見你發過脾氣。”在她的印象裏，真的沒有比他更紳士的人了。
“那你可能也誤會了，”何墨一語打破了她的幻想，“我可能比我爸更嚴厲。”
“不可能吧！”她轉身瞪大雙眼看著她，“你騙我。”
“我們公司裏……追過我的，全都不是我們部門的，還覺得我在騙你嗎？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凶你的。”
看來她對何墨的了解還真的一點都不全麵啊，以前還一直覺得他對誰都溫暖呢。
不過，真是很難想象他臭臉罵人的樣子。
誒，不對，她反應過來一件事……
“那所以公司到底有多少人追過你？”
她能想象到有一些，但真正知道的也就陸雨薇一個人，而且她現在已經有問出口的勇氣了。
“怎麽？害怕有情敵？”何墨打趣地說。
“才不是呢，也就是想聽聽看而已，就當聽個熱鬧。”她裝作不以為然地說。
“那你讓我好好想想啊……”說完他還真的沉默的好一陣。
“意思是多到數不清了嗎？”陳景依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裏多了一點酸味。
“那倒也沒有，隻是記不太清了，不重要的人，過了就忘了。”
“哼，又敷衍我。”她沒好氣。
“都沒你好。”
“那……為什麽是我？”她心裏一直以來的疑問，在這種輕鬆的氛圍下脫口而出。
為什麽是她？
去年的那一天，坐在陳思思辦公室，被突如其來的闖入者打斷對話，在轉身的一刹那卻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睛。
正是這偶然的一瞥，竟讓他後來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正因為情不自禁被她吸引，讓他感覺，他一直用柔軟的外表偽裝起來的堅硬的心，開始真正的柔軟起來。
後來他漸漸明白，她是特別的，是美好的，是他希望能夠屬於他的。
還好，她真的屬於他了，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了。
“可能是因為……”正當陳景依覺得她已經等不到答案，正感覺有些後悔和氣餒的時候，何墨才緩緩開口，“遇見你那天天氣很好吧。”
？？？
“啊？”陳景依懵了，他想了半天，就想出個這？他們見麵的時候是在她堂姐辦公室啊，且不管外麵天氣怎麽樣，就算是什麽晴空萬裏或者是刮風下雨的，能影響什麽嗎？
“是啊。”自從她的出現，何墨的世界裏，總是晴天，可不就是天氣很好嗎？
“哦。”陳景依感覺自己又被耍了，隻是生硬地擠出了一個字，然後就沉默地生著悶氣。
到家之後她還是繃著一直沒有再說話，蜷在沙發上一直低頭看著手機，做著無聲的抗議。
“又生氣了？”何墨倒是笑著，坐到她身邊。
她不說話，起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今晚沒有月亮，沒有星星。
“什麽都沒有，你在看什麽？”何墨也跟著走到她的身後，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
她沒有掙紮，任由何墨這樣抱著自己，但還是不做回應。
“我哪裏說錯了嗎？”何墨柔聲問到。
……
“嗯？還不回答？”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陳景依的身體滑動。
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話，可能事情又要朝著某個方向發展了。
感覺頂不住了，終於憋出一句話。
“我覺得你這個人好隨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