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第二天到a市,但何墨卻像一個老熟人一樣,熟練地打著方向盤,穿梭在城市的街道裏。


    “沒有球怎麽辦?”陳景依才發覺兩個人是空著手出門的。


    “體育館應該是有的,要是沒有……至少一定有賣的。”


    “你說要是我們這兒沒人打排球,真的隻有我陪你,你會不會很無聊?”


    “隻有你陪我……還有這麽好的事兒?”何墨勾起唇角。


    “那我給你傳的球可能會讓你扣球的時候腰給閃斷,小心哦。”她做出一副要報複的樣子。


    “我的腰閃斷?你確定?這樣你不也會被連累嗎?”反問道。


    “我為什麽會被連累?”剛問出口,陳景依就反應過來了。


    這個何墨……


    也太色了!


    “你……”她無語。


    “開玩笑的。”他輕笑,“你之前不是給我傳過球嗎?質量還不錯,要對自己有點信心。”


    “那你說我要是從小就練排球,是不是還有可能進個國家隊什麽的?”聽何墨表揚了自己一句,她就開始人間妄想了。


    “不可能。”


    “憑什麽?”雖然自己知道不可能,不過何墨這麽直白,她倒是有些不服氣了。


    “中國女排國家隊,連自由人都至少一米七以上。”他淡淡的說,“或許可以去日本,日本隊的身高都不高,一米七幾都能打主攻,你的身高當自由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陳景依完完全全沒有都鬥誌了。


    好吧,矮,就是原罪,至少對專業排球運動員來說。


    “不過呢……”何墨接著說,“你的身高倒是剛好適合當我的助手,我宣布你被我預定了。”


    “那我的酬勞呢?”助手本人試圖談條件。


    “我一無所有,除了……”他頓了頓,“我這個人。”


    “那我也太虧了吧。”她癟癟嘴。


    “意思是不想要我這個人?”


    “因為你本來就已經是我的了!”


    何墨聽了倒是很開心:“那你說,你想要什麽?”


    陳景依冥思苦想,終於心生一計。


    “我想要你送我一雙鞋。”昨天何墨拉著她又是看摩天輪又是唱廣島之戀的,今天逮著機會複仇了。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今天突然這麽主動了?”


    “哼。”她賭氣似的把頭轉向一邊。


    “意思是你也會送我一雙嗎?”


    “當然!”


    “這麽聽起來,我還是賺了。”何墨滿意地點點頭,“全世界最可愛的人陪不僅要我打球,還要給我買鞋。”


    聽到何墨說她是“最可愛的人”,她立馬飄起來了,小手一揮:“多大點兒事兒啊!買買買!”


    因為是周四,體育館裏人不多,尤其是排球館,顯得有些冷清。


    “看來還真的隻有我陪你咯。”陳景依攤手,“排球的網太高了,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


    “沒關係,來吧。”何墨說著把球拋到空中。


    她趕緊跑到球的下方,準備給何墨傳球。


    何墨充分起跳,奮力一扣,仿佛是想把對麵場地的地板砸穿。


    “不錯。”何墨對她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你還有當二傳的潛質。”


    “你不就是個二傳嗎?我不過是夫唱婦隨而已。”陳景依得意地說。


    “夫唱婦隨……這話我愛聽。”何墨走過來跟她擊了個掌,“來吧,我來給你傳,你來扣一個?”


    “我扣?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跳起來都還沒網高呢。”


    “隻要能把球單手拍過去就行,對你來說,這就算扣了。”何墨降低標準。


    “想想都累人。”即使聽著覺得簡單,但還是需要她完全助跑,然後使勁蹬地起跳。


    她挺長時間沒運動了,估計得累夠嗆。


    “來了啊!”他把球先往空中拋,然後再把球跳船給了她。


    她使勁一躍,大手一揮。


    結果,球完美地……連網都沒過去,落在本方場地上。


    她癱坐在地上:“不行不行,我太菜了,又矮又菜。”


    不僅球沒過去,她剛奮力一擊,把手拍得生疼。


    何墨走過去把她扶起來:“你太心急了,一開始就想往下勒著打,當然過不去了,平打試試看?”


    “可是好疼哦……”她委屈地說。


    何墨拉起她的右手,放在嘴邊吹了吹:“還疼嗎?”


    “排球也太硬了,”她不禁感歎道,“打排球的都是勇士。”


    “那你還要再試試嗎,陳景依勇士?”何墨挑了挑眉。


    她揉了揉手:“你都這麽說了,那我硬著頭皮也要上了啊何老師。”


    他把球傳給她,一邊叮囑:“先不要太用力,拍過去就行。”


    “去吧!”她一邊擊球還一邊出聲。


    雖然這球看起來毫無氣勢,不過至少還算是過去了。


    “不錯哦。”何墨鑽過網去撿球,“你要是每天這麽跳,說不定還能長高呢。”


    “我都這把老骨頭了,還長高呢。”22歲的人了,陳景依不再做長高夢了。


    “老骨頭?”何墨勾唇。


    “小骨頭小骨頭。”她趕緊改口,在何老師麵前,怎麽能說自己老呢。


    “你準備考試期間基本沒有運動,以後要經常跟我出來鍛煉身體,知道嗎?”


    “知道啦,何老師!”她像個一年級的好學生,立正站好,乖乖回答。


    “好吧,那今天你再打十個。”何墨下任務了。


    “好的!”


    她辛苦扣了十個球之後,又繼續當起了何墨的二傳。


    不過何墨為了達到鍛煉她的目的,給她拋過去的球滿場飛,她不得不在球場上來回跑,才能追上球,然後給他傳過去。


    跑了一陣,陳景依氣喘籲籲:“我發覺……”


    她深吸了幾口氣,才順過氣來繼續說:“其實你本身並沒有多想打球吧今天?你就是來折磨我的!”


    自己的陰謀被揭穿,不過何墨還是麵不改色:“誰說的?一個優秀的二傳就是應該能從容麵對從四麵八方來的各種球。”


    “誰說我要當二傳了?”她納悶,合著真把自己當運動員培養了?


    “嗯?剛剛誰說的夫唱婦隨?”何墨挑眉。


    哦,自己又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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