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行動?!”六能想要弄得切切實實,因此追問的十分仔細。


    “我們收下了‘元天界’的一個小子,那小子替我們在外麵做一些事,包括替我們潛入到‘伏骨教’內部,接近‘孤夜教宗’。作為回報,我們傳授給他一套能夠‘逆轉回生’的法術,隻是這法術極其損耗陰德,我們隻有選在‘翻雲山’那種無人看管的地方來布置陣法,確保這套法術在施行過程中持續生效。”百裏空沒有保留地把他們這麽多年來的計劃都說了一遍。


    一行人這才更清楚地明白事情的某些細節。


    “還有什麽疑點?”六能繼續追問。他現在內心很是複雜,一方麵他相信這些證據,另一方麵他又希望這些不過都是巧合。


    隻是這世上不會有這般湊巧的‘巧合’。


    六能不過是為了安撫自己稍稍動搖的意念而已。


    “我們曾在陰皇的藏書閣中找到過一部殘卷古籍,上麵留有持書人的印章,正是九命。”百裏空說到這裏,又把那部殘卷拿了出來,送給其他四位檢驗,“雖然我們沒在九命那裏見過這印章,可這上麵刻著的九命的名字總不會有錯吧!”


    六能一眼看到那殘卷的右下角,泛黃的扉頁上蓋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印章,印章的顏色雖然褪了一部分,剩餘的部分仍然能夠讓人看清那素雅大氣的兩個字體。


    “非但如此!我們在藏寶閣的洞府中,也曾見到過一枚‘銀月環佩’和當年九命戴在身上的一模一樣。九命還曾說過那東西是他自己雕刻的寶貝,天下隻有一件。那東西現在還被放在藏寶閣中,用鏈陣鎖著呢,不信你們可以去看!”


    六能不知不覺中後退了兩小步,臉上的表情難看得厲害。


    如果說那三封信讓他心中生疑,內心不安,這其餘的兩樣證據,徹底地讓他無法自我開解了。


    難道說,陰皇真的背著他們六個做過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行徑?


    “這件事你們信不信我和碎不在乎!反正我們倆早就打定主意,要為九命報仇的。”百裏空恨不得把自己的牙齒咬碎,惡狠狠地說道,“我們自認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陰皇之事,就算他要我們的命我二人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他不能、不能背著我們傷害九命,九命何其無辜?”


    “你們……發覺此事後……為何不和我們商量?這種事我們也有權知道的!”六能結結巴巴地吐出這麽一句話來。


    “商量?”百裏空輕蔑地掃了他們四個一眼,“當初要和九命一起歸隱山林的本來就隻有我和碎,我倆並不在意那什麽修為等級和地位,是你們四個一定說咱們六個要同進退的,也是你們首先放棄了九命選擇了陰皇的。你們有什麽資格讓我們找你們商量?”


    說到這個,六能羞愧難當。這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也是他覺得最對不起九命的地方。雖然他們做出決定之前也看到了九命的訣別信,可說到他們四個最終的選擇還是陰皇。訣別信隻是替他們找了個更加理所當然的藉口而已。


    “所以,你們派人潛伏在‘伏骨教’中的意圖也是希望‘孤夜教宗’能取代陰皇?”忽淵不是滋味地說了這麽一句。


    “不!雖然我們恨陰皇,卻不會幫助教宗取而代之。這是原則問題。我們派人潛入‘伏骨教’隻不過是偶然間得知這一教派死灰復燃,對其有所戒備。事實上,‘孤夜教宗’是我們一直想趁機剷除的餘孽,我們也在通過各種行動減弱‘伏骨教’的行動力,分散他們的集中力……不然你們以為,前段時間那些你們針對‘伏骨教’的行動能夠那麽輕易就取得成功?”百裏空正色說道。


    他和碎因為心眼太實的緣故,就算是由愛生恨也僅僅是針對陰皇個人的行為產生恨意。他們雖然恨陰皇,可也討厭‘孤夜教宗’,是萬萬不可能支持教宗奪位的。


    “難怪……難怪方才你們二位對‘孤夜教宗’和我家八貝一起痛下殺手!”莊艷秋想起先前百裏空那毫不留情的攻擊,忍不住打了兩個寒噤。


    在一想到這兩位在‘幹瀾山’的所作所為,他又覺得這兩位的手段略有些殘忍。


    “還有在‘幹瀾山’那次……你們二位為了搶奪‘引神珠’對無辜之人使用‘蜃毒’,就算你二位有再高尚的理由,我也絕不認同!”莊艷秋有那麽一瞬間還覺得這兩個挺重情重義的,最起碼他們對九命師父是絕對的真誠,隻是這兩位為了替九命師父報仇,而施展的那些無下限手段,大大地削弱了他們那行動魅力。


    “沒辦法……為了‘引神珠’我們不得不這麽做。一開始得知‘引神珠’的作用後,我們便想方設法地通過鬥戰將這個消息轉告給了‘孤夜教宗’,本想借教宗之手搜集到三顆‘引神珠’的,沒料到這一計劃最終也落空。我們隻知道其中一顆‘引神珠’遺落在這位‘顯像者’的手上,而他的周圍又有不少保護他的人,所以隻好裝扮成‘孤夜教宗’趁機偷襲搶奪。”


    百裏也正是這一次的偷襲他倆意外撞上了前來幫忙的六能和魄雲,才讓六能和魄雲起了後麵一連串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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