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陰皇迷境’。除了境地之中負責傳承的地方不受他們管製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在他倆的管轄中。


    碎飛離鏡湖後,身形虛虛地停留在半空中,左右擺動雙手,手指縫隙間裊裊靈光波動,一正一反兩種顏色的靈氣在他的手中匯聚成型,變成了陰陽兩儀陣盤,他稍稍撥動陣盤的一角,四周的天空和地麵同時發生了變化,迷境中的環境被他人為改變了。


    原本莊艷秋追著那黑影已經飛離鏡湖快要到之前那座‘施水橋’附近時,周圍的時空扭轉撕裂,他整個人被一股強烈的震顫給波及了,差點身形不穩從天上掉落下來。


    等他穩住身形一看,怎麽自己又再度回到了鏡湖之上?同樣的,原本那跑在他前麵的傢夥也帶著八貝重新被轉了回來。


    乳白色的樹藤從下方開花一般蠕動著包圍上來,目標正是那團黑影。


    黑影敏捷地逃離,隻是剛剛逃開,下一刻又被碎撥動手上的陰陽陣盤給轉了回來。


    那團黑影這一下不動了,停留在半空中做了個短暫的休息。


    莊艷秋想要趁機搶回八貝,從那團黑影之中分化出一隻純黑的手來緊緊地卡住了八貝的腰肢,將其舉了起來。


    見此情形莊艷秋停下了動作,小心地屏住呼吸,“不要傷他!”


    “放心……要、傷他的……不是我。我是在……救他!”那團影子說話了,聲音低沉陰鬱,有些元氣不足,因此斷斷續續。


    莊艷秋剛才的腦子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顧不上去思索,全都是憑著本能在行動。這時候他才稍微空出些腦子思索剛剛發生的這一係列變故。


    首先,他半疑惑地開口問了一句:“你是孤夜教宗?”


    那團黑影哼哼一聲,算作回答。


    莊艷秋又扭頭看向碎和那操控乳白色樹藤的傢夥,“你們倆是這裏的守護者?”


    他的目光特別在那操控樹藤的傢夥周圍看了看,隻覺得無論是這人的襲擊手法和套路都很熟悉,他福至心靈地來了一句:“是你!”


    一陣銀白色的強光閃過,一張臉從樹藤之中緩緩分化出來,眼睫毛上結滿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冷冰冰盯住了莊艷秋,“你認得我?”


    “是你!你就是那個在‘幹瀾山’釋放蜃毒又假裝‘孤夜教宗’偷襲我們想要強取‘引神珠’的人!”莊艷秋指著那位十分肯定地說道。


    “嗬~~”碎在一旁陰陽怪氣地笑了,“百裏空,你真的很失敗呢,被一個無名小輩給戳穿了偽裝。”


    “閉嘴!”那位叫百裏空的不滿地斥責了一句,身形再度變換了一下,化作人身模樣,他渾身上下連頭髮,眉毛都是雪白雪白的,隻有兩隻眼珠子幽藍深邃,乍一眼看上去隻能看到他臉上掛著的那兩顆藍眼珠,很有點兒嚇人。


    百裏空神色陰晴不定,現在的情況著實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鬥戰不是說過,孤夜運用‘逆轉迴環陣法’強行復原肉身不成,躲起來修復魂魄去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你問我我問誰?鬥戰那傢夥鑽營了這麽久也未能鑽到孤夜身邊取得重要位置,他說的話你也信十分?”碎譏誚道。


    “原來……是被防著了啊!”百裏空自言自語。


    “嗯?!那個……‘元天界’的小子……是你們的人?”‘孤夜教宗’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聲音比之前稍稍提高了些。“那麽……他說的、能幫我……重塑肉身……也是……你們設下、計謀?”


    “看樣子你不知道鬥戰的另外一個身份。”百裏空訝然,“那為何你會防著他,沒有向他透露任何你要潛入迷境的消息?”


    “本宗……向來不……輕易相信、外人,尤其、那人還不是、太陰之人。”‘孤夜教宗’淡漠地回道。


    “不對!”碎似乎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你是通過‘顯像者’被帶進迷境的,若不是有人把關不嚴,你不可能進得來。這麽說……有人給你行了方便?那人是誰?”


    莊艷秋見這雙方又開始說一些他聽不太懂的話了,暗中盤算著怎麽樣趁機能把八貝給搶回來。


    八貝這會兒好像暈過去了,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莊艷秋都站不穩了。要是這兩方能夠打起來的話,他的機會會不會更多?


    這麽琢磨著,莊艷秋暫且平復自己亂了的心,開始琢磨這些人說過的話,和在這之前發生的種種難以解釋的‘巧合’。


    他想起了音九悔曾經說過的,‘伏骨教’內部有兩股勢力暗藏其中,其中一股是真正的披著血袍,執行了教義,服用了致命蠱毒的那批人。而另外一批雖然同樣披著血袍,體內卻沒有蠱毒,性命也不會受製於人的那批人。再加上之前被忽淵和青司二位要挾,如今又碰上百裏空和碎倒戈,他好像開始能夠理清一些頭緒了。


    “沒想到陰皇座下六大侍衛,同時有四位都背叛了陛下。”莊艷秋冷不丁的一句話,同時震動了在場的其他人。


    “你說什麽?”百裏空和碎同時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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