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然一股腦給‘武易老祖’灌了好幾顆藥丸,在藥效的作用下,一直疼得發出聲音的老者疼痛得以減緩,慢慢地有了些意識。


    “老祖,武易老祖!”焦然在他的耳邊輕聲呼喚他。


    武易眯著眼睛稍稍轉了下腦袋,極度虛弱地來了一句:“誰?”


    “我是焦然!”


    武易反應了一會兒才想明白焦然是誰。他激動地想要從地上坐起來,奈何根本使不上力氣,反而因為這一連串的動作讓他又吃了不少的苦,一瞬間身上全都是虛汗。


    “武易老祖別激動。先緩口氣,有話咱們慢慢說。”焦然按住武易的身軀不讓他動彈。


    武易老祖喘著粗氣,情緒一時半會兒平復不下來。


    焦然又給他紮了幾針之後,激動的老者這才把緊繃著的身體放鬆開來。


    休息了半個時辰,武易老祖的精神越來越好了。一覺察到自己有了精神,他便再度嚐試著開口說話。


    “是我、我連累了士元尊。”武易老祖說到這裏痛心疾首。


    “我們也正納悶呢。士元尊是秘密潛回來修煉肉身的,怎麽這麽快就被抓了,還有音九悔上仙現在在何處?”莊艷秋一連問了兩個問題,焦急地等著武易老祖的回答。


    “是我……我的錯!!”武易老祖不停地責備自己,讓旁邊的莊艷秋更加著急了。可他又不能催促這位重傷病人,隻好耐著性子等他自己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之前‘金鵬島’譁變之時,武易老祖並不在島上,那時候他還在‘幽冥界’,後來在歸途當中接到了島上的眼線發過去的信簡,才知道士元尊回島之後就被玄意給趁機搶奪了位置。


    武易老祖心眼活泛,知道在不確定實情之前他最好不要貿然回去,便一直在‘六藏海’外麵的小村莊中落腳,想等到探明情況之後再做打算。


    哪知道這一等沒等到士元尊反撲的好消息,再接下來的日子裏士元尊還失蹤了。


    武易老祖再也承受不住,冒險潛回島上,希望能探明士元尊的生死。隻可惜,他這次回去島上的情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昔日他和士元尊培養的心腹眼線全都被毫不留情地拔除了,沒有除掉的也都投靠到玄意的身邊。武易老祖潛回去沒多久便被告了密,被玄意親自帶人給抓了起來,一直關著受審。


    而士元尊被抓純粹是中了玄意的激將法。


    玄意是士元尊的師弟,當然知道他若想修煉肉身最快捷方便的地方就是他的故土——‘金鵬島’。所以,當初士元尊從‘六藏海’銷聲匿跡之後玄意就堅信著他一定會悄悄地回來。所以,為了逼出士元尊每隔一段時日他便會把武易老祖帶到大庭廣眾之下,用各種各樣的新鮮方法折磨他,每次折磨完後便給他吊氣續命,就這樣周而復始地循環。


    士元尊和音九悔潛回來後就躲在‘恨水牢’海怪們聚居的黑礁石中由音九悔護法,他進行肉身的修煉。一開始那幾日他並不知道玄意對自己師父的所作所為,也是偶然一日他想探聽些新的消息出去了之後,看到了讓他忍受不住的那一幕,一向沉得住氣的士元尊這一次爆發了,當場便沖了過去想要救下武易老祖。


    “玄意……和、和外界賊人勾結,那賊人的修為極高,擅長符咒和陣法,士元尊……被困在陣法之中無法脫身,最後被抓了。”武易老祖一口氣說了一個時辰才把這當中的前因後果交代清楚。


    莊艷秋聽到原來是這麽回事後,釋然地鬆了口氣。


    “你們……別、別救我……我這、老不死的……早、早就該死了……死了的話,就、就不會連累……連累……”武易老祖想到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因為他而被那般羞辱地抓住,無法接受這一現實。


    “您別這麽說。正因為您是他的師父他才會這麽激動,以至於喪失了理性一定要救您。”莊艷秋很能理解士元尊這種行為。


    他對士元尊的看法始終有著早先的影子的影響。就算士元尊後來改變了不少,在他心裏總覺得這個傢夥冷酷而強大,是不會因為感情而衝動的。


    雖然士元尊現在被抓了,莊艷秋對他的印象比之以前又大大的提升。


    “你們……要、要當心……島上……外、外來者……很、厲害!”武易老祖艱難地交代了一句。


    焦然見他又開始疼的冒冷汗,在他的鼻端前抹了一把,將武易老祖給暫時麻痹住了。


    “艷秋決定了?”其他人聽到莊艷秋的呼吸聲有了改變,知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嗯!不管怎樣,明日一定得救士元尊。我相信,上仙明天也會行動的。”莊艷秋的口氣十分堅定。


    “那咱們現在必須保存體力,好好休息。為了明日那一戰。”焦然道。


    “我想了想,救人我和夢猙以及獨山去就是。廣坤作為我們的支援,如果我們順利得手,廣坤才出麵,若是我們沒能得手的話,廣坤就不要輕舉妄動。”莊艷秋想了想製定了個簡單的計劃。


    “我的修為在你們之上,應該我去。”廣坤表示需要主動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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