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的發生讓他清楚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心還不夠決絕,沒有徹底地以艷秋一人為重,還有太多其他的牽絆。就好比闖這‘金鵬島’一樣,以前他總會顧慮著兩個家族,甚至是整個太陰的局麵,他是那樣為天下,為別人著想了,可誰為他的艷秋想過?沒有人!既然沒人,那就唯有自己狠下心來拋下天下,捨棄他人,來為他的伴侶他的孩子們好好地考慮考慮。


    “進!”音九悔冷絕地喝了一聲,身形帶頭向著‘六藏海’內部衝出過去。


    其他幾人沒有猶豫,陸陸續續地跟在了音九悔的身後。


    他們一進入‘六藏海’的結界中,‘金鵬島’便有了示警。隻是,派出去攔截他們的修真一個個被當場誅殺,根本傳不回半點音訊,這讓才剛剛當上新主上的玄意很是擔憂。


    他這個位置是他和紫羽長老籌謀多年,才找到機會,一舉反叛成功,奪下來的。隻是,他的心腹大患士元尊還沒死,不僅沒死還找不到人,這才是讓他忌諱的一件事。


    ‘六藏海’封閉其實最主要是為了防止士元尊離開‘金鵬島’的地界。士元尊雖然如今沒了肉身,可他的元神和魂魄俱在,隻要潛心修行練就一具肉身不過是時間的事。但,隻要士元尊離不開‘六藏海’,玄意就有信心能找到他並殺死他。以他如今‘返虛大圓滿’的修為比士元尊還高一級,對戰起來他絕對更占優勢。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已經失道寡助的士元尊還有外麵來的幫手。‘金鵬島’是個絕對以實力說話的地方,修為大跌的士元尊即便有往日的威嚴存在,能被反叛成功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退階落仙,並且如今修為不能在‘金鵬島’排上第一了。一旦他的實力變弱之後,昔日那些手下除了幾個忠心耿耿的不肯就範之外,其他全部倒戈。不肯就範得都被關進了‘祈生牢’,士元尊素來沒有朋友也沒人緣,誰會想到有人會闖‘金鵬島’來救他?


    玄意一方麵擺開架勢想和闖入者大戰一場,維護自己這新任主上的尊嚴,另一方麵也在積極派探子打探來者是誰,若是知道是何方神聖,他也好聯合其他家族站到他們‘金鵬島’相同的陣營中,共同牽製敵人。


    隻是這闖入的人很是奇怪,在接近到‘金鵬島’的海麵上時停了下來,之後便原路折回,沒有留下半點的蛛絲馬跡。


    玄意和整個‘金鵬島’的人好整以待地等了許久,預料當中的敵襲始終沒能發生。


    卻原來闖進來的那七人在快要接近‘金鵬島’時遇到了海底突然冒出的一隻蜈蚣形態的海獸,從那海獸的口中吐出了一隻蒲扇大的蚌殼來,那蚌殼對著音九悔開開合合著它那兩片扇貝,“音九悔!你終於來了。我就猜到你會來,我等你等得好久啊。”


    音九悔大驚失色,隨即又捧腹大笑,指著那蚌殼笑得聲音都在發抖:“你、你不會是士元尊那老東西吧?”


    蚌殼沉默著不置可否。就這樣,一群男人原本抱著今日要大開殺戒的心態來的,未正式交手前,就帶著今日的目標離開了‘六藏海’。


    一直到衝出‘六藏海’的結界之後,那蚌殼才再度開口,“多謝你還記掛著我。若是讓我知道你敢拋下我獨自去找艷秋,來日我定要將你剝皮削骨。”


    “老東西,你都成一隻蚌了,口氣還這麽大?”音九悔嘲諷他道。


    “這就是士元尊上仙?”敖靈傻大膽又開始第一個作死,“哦,不,不該再叫他上仙的。可,這就是士元尊?沒弄錯吧?不是說士元尊是隻鳥嗎?怎麽變成個蚌了?”


    少正一踩了敖靈的腳背一下,提醒這個沒心眼兒的傻東西。這種話在心裏嘀咕嘀咕就行了,還敢說出來?


    從那蚌殼潔白的扇貝上浮現出兩隻很有氣勢的眼珠來,左右轉動一圈後準確地鎖住了敖靈,“小長蟲,本仙飛升時你怕是還在蛋裏當蛋黃呢?你敢藐視本仙?”


    “先別吵。士元尊,你知道艷秋和孩子們出事的事了?”音九悔抓住了方才交流的重點。


    “紫羽那個老賤婦那次回來便興沖沖地趕來告訴我了。我一怒之下掙開了‘千魂鎖’逃到了‘恨水牢’從那裏悄悄潛進了‘六藏海’。隻不過我之前寄居的軀殼不能用了,臨時換了一個,這蚌雖然笨拙,卻能很好地遮蔽我的元神,如此那些逆賊才沒能找到我。不過,這東西無腳離不開‘六藏海’,我隻好藏在海獸體內,驅使它在海裏到處遊走,希望能找到個帶我走出去的機會。”士元尊努力地開合著兩片扇貝,講述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當初我實在是太大意了,以為沒人敢忤逆我,卻沒想到我的師弟竟然心存反意,當初我化作石獸回到‘金鵬島’後還未來得及召見眾人解釋退階之事,便被這逆賊聯合紫羽先發製人,置了我一個不義不孝,悖德損榮的罪名,趁我不備用‘千魂鎖’鎖住了我,這才讓他們徹底得逞。”“你是壞事做多了,臨到頭沒一個弟子下屬願意捨命救你。”音九悔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話。


    “你們不是來救我了。”士元尊說到這個還頗為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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