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艷秋難掩欣喜之情,他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那隻匣子,“收起來。”


    這一次他沒出聲,而是心念微動,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藥瓶自動被‘翠食’給收走了。


    莊艷秋看著那隻大黑眼珠忸怩地露出‘討好’神色,輕輕拍拍‘翠食’的蓋子,“好樣的!”


    ‘翠食’被莊艷秋這麽一稱讚,得意地扭擺著身體,迫不及待地展現自己其他的本事來,就見它一會兒變小,一會兒變成個口袋模樣,一會兒變成個荷包模樣……莊艷秋見它還能變形,在心裏連連稱奇。“打住打住!不要變了……”莊艷秋趕快阻止那個得意忘形的傢夥,“你就變個荷包吧,這樣戴在身上不起眼也不容易掉。”


    ‘翠食’聽話地變成了個小巧的墨綠色荷包,自動纏繞在莊艷秋的腰帶上,還給自己打了個漂亮的結,老老實實的樣子跟剛才亂丟別人東西的模樣一點兒也不相符。


    莊艷秋挺開心的,他正缺一個可以放東西的儲物寶貝呢。‘翠食’自己選擇了他,他很坦然地接受了。


    “我們快點兒從這裏出去吧。”莊艷秋這時候給自己使了個‘淨身術’,法術成功地施展而出,很快他便恢復成幹幹淨淨的模樣。


    繞著身旁的這座山走了好一會兒,終於順利地走出了那片山穀。莊艷秋放眼往四周看去,遠遠地看到了那座‘枯木峰’,目測他離‘枯木峰’的距離已經有一二十裏,應該不用擔心會再被捲入那古怪的地方了。


    他打算立刻離開這裏回‘太陰城’去,隻是想到焦然,又有點兒擔心。不知道焦然後來怎麽樣了,他如果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走了,那就太寒心了。


    要不去打聽一下焦然的情況?


    莊艷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能一走了之。他選定一條路,打算一邊走一邊看看能不能遇到‘柏崖山’弟子。


    莊艷秋盡量選擇好走的路,幸虧這山中到處都有‘柏崖山’種植的藥田,為了方便管理藥田,都有人為修整的小路,莊艷秋便沿著那些小土路朝著遠處有著較高山峰的地方慢慢走去。


    他在這裏不敢股胡亂動用法術,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弱若是被發現了難免有失禮數。而且他把所有靈氣都拿去蘊養胎兒了,此刻就連基本的禦氣飛行都難以維持。


    莊艷秋默默地一路往前走,遇到岔路口便會仔細觀察路上的腳印,盡量選擇腳印多的那條走。


    就這樣走了大半天的功夫,在轉過一片地勢相對低矮的山穀後,他看到前麵不遠處的藥田中有幾名正在收割藥草的藥農。


    莊艷秋加快腳步,快走過去。


    ‘柏崖山’主峰‘常青峰’除了是整個‘柏崖山’的聖地之外,更是山主焦然常住之所。這裏平日裏很是清淨,除了焦然以及負責保護焦然的十二名護衛外,其餘人等一律不得上山。


    而此刻,‘常青峰’一反常態的熱鬧得很。這種熱鬧並不是說山上聲音喧譁,而是山上最近多了好些以往難得一見的麵孔。


    ‘柏崖山’有三大宗祠,下屬各四大堂,四堂堂主、副堂主人數加起來共二十四人,皆屬焦然全權掌控。再加上宗祠歷來卸任的宗老,長老、以及歸隱的前輩們,‘常青峰’目前聚集的人數不止百人,且這一百來人個個都在為山主在自家地盤出事一事找人討說法,一時間山中議事堂裏熱鬧非凡,大傢夥兒盡管沒人大聲喧譁,可各自緊繃的脾氣已然快接近臨界點,隻差一條導火索便能整個點燃。


    七日前,‘柏崖山’山主焦然一身殘破地被自己的本命葫蘆給帶回‘常青峰’,半途就被巡山守衛給發現,從那日開始,整個‘柏崖山’陷入了全線警戒的狀態,在宗老、長老們一再的壓製之下,這種戒備暫時還未從‘柏崖山’傳播出去,不過,也差不了多久了。


    焦然一瞬間將元神丹提升到‘白熾’狀態,這本來就是一種臨近自爆前的危險情況,雖說一瞬間能爆發出強悍的力量,可這對自身的損傷也是很嚴重的。焦然當時的五髒六腑全都被震碎了,勉強靠著‘護體神丹’維持住肉身沒被高溫毀滅,元神丹也在那之後漸漸降溫,不然以當時那種隨時會爆炸的狀態來看,這代焦然享年八十歲恐怕就得死去。


    焦然的上期更是讓全體‘柏崖山’人擔憂的,經過宗老前輩們的盡力搶救,焦然的肉身正在轉好,可他的元神丹焚燒過度,雖然溫度降下來了,卻始終沒能進入自我修復的狀態,焦然的意識無法轉醒。


    ‘柏崖山’的人目前除了想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之外,還在為山主這具軀體還能不能繼續使用在做爭辯。


    因著焦然此次傷勢太重,便是日後甦醒過來,修為恐怕也將倒退。更甚者他有可能根本醒不過來。因此,有宗老提出,不如讓這代焦然就此隕落,等待新一代焦然重獲新生,生出一具新的軀體和元神來。這一提議遭到大部分族人的反對,歷任焦然都是到了一百年期限壽終正寢的,要是貿然讓其提前復生,誰能確保不會出現失誤?再說,焦然的這副軀體還未死亡呢,誰敢對堂堂山主的身體作出危害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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