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正一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悚了。夫君??他是在叫自己的兄長為夫君。


    少正昊整個人被刺紮了一樣彈了起來,“你胡說什麽?本王王妃……在、在、在……”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想到剛剛向他稟報的丫鬟口裏說過的話,那丫鬟說親自把那老不死的扶到了涼亭中的。


    那涼亭中隻有少正一和這個人,這個……這個和他原配王妃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少正昊如同被人當頭打了一悶棍,身體朝後倒退了半步,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莊艷秋,“你的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莊、艷、秋!”莊艷秋仍舊笑著看向他,就和一百年多前他們初遇時一樣,笑得那麽幹淨清透,讓周圍的一切都為之黯然失色。


    少正昊發瘋地瞪大眼睛,“不——你騙我!你騙我是不是!你怎麽可能是那個老不死的?你怎麽會是他?”


    “少王爺不要激動。”莊艷秋走到涼亭中間,目光坦率地看向眾人,“剛巧這裏有這麽多人在,我們就把這一百年發生的事都說一說,隨後,請夫君給我一封休書,從此咱們再無瓜葛。”


    “你……好你個敗德無恥之人,你自己偷人還好意思要休書。少王不把你亂棍打死就便宜你了!”後麵院子門口跑出來個穿著紅嫁衣的女子,女子人未到近前,聲音不小已經高聲嚷嚷開了。


    “你怎麽出來了。”少正昊見自己娶的平妻不顧禮數跑出來,再一次覺得麵子都被敗光了。


    “夫君,這個狐媚子不安於室,這麽多年來外麵傳他的留言還少嗎,這一次是被咱們當場抓住了,你快把他亂棍打死。”莊紫芙跺著腳嘴上恨恨地喊道。


    她這一喊不打緊,坐實了今夜銷魂案中另外一個主角正是少王正妃——莊艷秋的事實。


    不過也虧得她這麽一喊,有些看不慣這種事,看不慣莊艷秋這樣的人的賓客跟著起鬧了,“如果是真的,這等妻室要來何用?亂棍打死還是輕的。”


    少正昊看了一眼莊艷秋,這個時候他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人已經暴露身份讓他戴上綠帽子了,得快點解決他才是。


    “嗬嗬!”莊艷秋慢條斯理地把左肩膀上披著的袍子褪下,眉目輕輕掃了一眼,他鎖骨到左肩上一片艷紅光芒閃過,光影流轉中,一個‘陰皇女身’的金色紋身顯露出來,散發著淼淼波光,震動了周圍人的心。


    “陰皇女身像”有人馬上就認出來了,還大聲喊出。


    第七章 自請和離


    “當年少王娶我,不就是因為我有這個嗎?”莊艷秋不慌不忙地開口道,“我六歲便被‘尊照水鏡’預言為有‘母儀天下’之姿,當時昊正王派人求親定下我,並不許我父將我的預言公諸於世,十歲我與少王定親,十六歲剛滿便嫁了過來。”


    他氣定神閑地說著話,雖然是在說自己的事,聽起來卻又像在講別人身上的故事:“前十年我與少王也算相敬如賓,你們心裏打著什麽主意大家自然心中有數。隻是天不眷我,不僅我一無所出,從三十歲開始我便突然失了‘元神丹’,很快也如凡人一般衰老下來,四十歲後便再沒見過少王一麵,我獨自生活在偏院,一日僅有一餐冷飯,冬無棉衣夏無涼袍,過得比王府粗使丫頭都不如。如今我一百一十六歲,一個時辰前我還垂老到隨時都將死去,有人趁我不便於行,給我灌下了‘亂花醉’,沒想到倒是助我恢復仙身,重返年輕。”


    他看向在場其他幾大家族的人,“我自知年老色衰,自然也不求少王眷顧於我。可我當年和少王是在‘陰皇神廟’前成親的,你發誓會一生一世善待我,一生一世我求不得,可善待……我總該能有資格求得吧。”


    眾人聽了他的話,紛紛在心中點頭。他們這些結成道侶的如果發下誓言勢必得遵守,即便那不是‘天道誓言’,貿然違背也會對自己的修行不利,容易積累孽業。早就聽說少王王妃遭‘天罰’如凡人一般垂老,少王就算看不上老翁,大不了一紙休書休離了,如果不願意休離,那也得善待對方才是。倒讓一不便於行的老翁被人灌了那種下作之藥,這是要做什麽,想來應該也很清楚了。


    “今日如果少王不給我休書。我便自請和離。”莊艷秋眉目平抬,看向遠方,“我身負‘陰皇女身’,按照‘太陰律法’隻要我願意可以與任何人在一起,隻要我不樂意,也沒人能阻攔我離開。請問是不是,昊正大王殿下。”


    隨著他這一聲詢問,眾人把視線都往身後看去,隻見昊正大王帶著人正走向他們。


    昊正大王停下腳步,隔著人群看了一眼遠處的莊艷秋,在心裏打了聲嘆息。


    當年他確實因為這孩子被那樣預言了,才動了讓兒子娶他的心思。擁有‘陰皇女身像’的人很少,這類人都有‘聚靈’體質,易生養,而且養的胎自帶天靈地氣,一般這樣體質的人都會被大家族尋得,為的就是替自家培養優秀的下一代。這下一代如果造化夠大,很有可能羽化成皇。


    什麽皇?在‘太陰幻境’自然就是‘太陰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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