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駿,你敢為了這個賤人跟我毀婚約”莫漠在身後尖叫,聲音顫抖,卻擲地有聲,“你敢從這裏走一步,我讓她不得好死。2yt。”


    “就你剛剛說的話,我可以告你個人身攻擊故意傷害罪。”梁駿冷哼,轉而低頭看我,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對我說,“差不多得了,沒想看著挺瘦,抱起來挺肉,好重”


    我俏皮的對他眨眼:“明天我會不會上社會版新聞頭條啊”


    梁駿清冷的眸子寫滿不屑,我無趣的從他懷跳裏下來,撇撇嘴繼續笑:“明天社會版的頭條就是原配被無情拋棄小三逆襲上位。”


    梁駿繼續冷哼:“被你害死了,我要出國躲一陣子了。”


    我白他一眼:“梁家大少爺,我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你還需要躲麽”


    梁駿黑著臉看我:“蘇晴,你不僅幼稚而且還衝動,我保證你手上的那份工作幹到盡頭了。”


    梁駿的話音剛落,身後的莫漠像得失心瘋似的將剩下的半桶染料向我身後潑來,我隻覺得後背一涼,待我反應過來以後,莫漠哭的是撕心裂肺,她對著我大叫:“蘇晴,你這個破爛貨,你就是你媽跟別的男人偷生的野種,你生來就是個渾身帶騷的狐狸精,你這個狗彘不若的破鞋我要殺了你,我殺了你”


    莫漠邊叫邊向我衝過來,我一個慌神便被她推出去了幾米遠,迎麵撞上了一輛車速還不太快的大奔。


    這下真的是天旋地轉的暈死了過去。


    好吧,這兩月不到的功夫,盡在醫院這邊兜兜轉轉的瞎折騰了。


    當我躺在醫院病床上,胳膊和腿纏著笨重的石膏時,才徹底恍然悔悟,梁駿說的沒錯我真的是超級的幼稚加衝動:果真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尤可為。


    現在我全身都疼,最可恨的是肇事司機竟然是夏景軒這個老男人,王八蛋


    我眯眼看向床尾坐著的梁駿還有夏景軒,打算裝失憶氣氣他們。


    我哼哼的開始低吟,眨眨眼睛努力的滾出兩顆眼淚,開始可憐兮兮的問:“這是哪兒,好疼,嘶”


    夏景軒先梁駿一步著急忙恍的從床尾探過頭來,看我,眼睛是滿滿的疼惜:“女人,哪裏疼”


    “你_是_誰”我無辜的看著眼前啞然失色的男人,他的鳳眼微眯,波濤暗湧的眼眸閃爍著置疑。


    我的目光越過夏景軒停留在梁駿那雙薄涼寡淡的眼眸上,梨花帶雨的問:“你_又_是_誰”,我頓了頓伸出舌頭舔舔幹裂的嘴唇,繼續裝迷糊,“我_不_認_識_你_們”


    梁駿審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他的薄唇微揚,聲音冷清:“你叫什麽,你還記得嗎”


    我心裏暗爽了一下,果然都叫我的演技給蒙混過關了,我繼續滾出幾顆晶瑩剔透的眼淚,撇撇嘴說:“我是誰這裏是哪我怎麽了你們又是誰你們認識我嗎”


    兩個玉樹臨風的男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異口同聲的說:“失憶了”


    正在此時,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幾張片子走了進來。


    “夏先生,梁先生。病人的情況是這樣的,除了左腿骨折,右胳膊韌帶軟組織拉傷,還有輕微的腦震蕩,稍加修養幾日便無大礙了。”


    “輕微的腦震蕩會造成失憶嗎”夏景軒蹙著眉頭,一臉的嚴肅。


    醫生訕笑:“夏先生,由於外傷造成昏迷再加上腦震蕩,病人的大腦需要一個修複過程,慢慢的,她就會記憶起來的,現在有可能是由心情不好的緣故,耐心等一段時間吧,會好的,會恢複記憶的。”


    “萬一恢複不了,有什麽辦法治療嗎”梁駿的聲音冷清,聽不出一絲情緒。


    醫生若有所思的說:“一般情況下不會,除非病人主觀不想去記起什麽事情,選擇了內心把它封存,不願意去記起。這樣的情況,你跟她說也是沒有用的,我建議你們帶她去最記憶深刻的地方慢慢的換醒她的記憶。除此之外注射甘露醇和地米以及腦活素輔助治療再適量服用穀維素應該問題不大。”


    醫生查完病房走了以後,我故意泛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手足無措的兩個男人,哼哼的痛苦呻~吟著:“好疼,好餓”


    梁駿審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身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完全不信的補上了一刀:“z晚上的公益答謝會,今晚誰去”


    夏景軒眉頭微蹙,冰山臉崩的緊緊的,像個千年老僵屍似的說:“你去吧”


    梁駿的星目飄向我這邊,他冷哼了一聲:“好。那晚上誰去接機”


    “接什麽機”夏景軒狐疑的問,聲音冰冷。


    梁駿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行川的。”


    夏景軒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像記起來什麽:“是私人醫生跟著回國內治療了”


    “是的,桑博士帶了幾個助理跟著一道回的國,如果航班不晚點的話,晚上十一點抵達。這事,大舅他老人家也知道。”


    行川,今夜十一點回來是回來給我慶生的麽等等,不對,怎麽回來的這麽突然,昨晚我哭成那樣求梁駿幫我去見行川,他都沒答應還怒氣衝衝特別沒人性的將我一個弱質女流扔在馬路上


    夏景軒輕歎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去處理莫漠的事情吧”,夏景軒頓了頓,欲言又止,“若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肯定輕饒不了她。”


    梁駿目光飄向窗外,思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說到底,是我的錯。看樣子,她病的不輕,國內的心理醫生還是不行。”


    莫漠神經衰弱被刺激的發瘋了這什麽情況,鬥轉星移之間出這麽的變的故,我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在聽到夏行川有關回國的消息後,我還能崩的住,隻能說明這場失憶的遊戲我還不打算就此撤離出來。


    梁駿臨走之前,終於相信了我是真失憶的事實,轉而對我笑:“我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我從未見過梁駿這樣不帶一絲塵染的幹淨笑容,他的笑容感染了我,我微微揚起嘴角,故意撒嬌的說:“我不要年紀大的叔叔陪,我要漂亮的哥哥陪。”


    夏景軒崩不住了,氣的眼球都快蹦出來了,我心底樂開了花。其實夏景軒雖然年長了不少,可是老天爺對他真的是太好了,臉上幹淨的連一絲細紋也沒有,跟梁駿這樣二十七八歲的相比也隻是略微成熟了一點點。


    “聽著,我不是什麽叔叔,我是你的丈夫,夏景軒”男人的話如雷貫耳,眼底的疼惜瞬間消失不見。


    看吧,這樣的話,也就是他能說的出口,而且還麵不紅心不跳的理直氣壯。老牛吃嫩草,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


    “可是我不認識你啊,叔叔看起來好凶。”我繼續打擊,“我不喜歡壞叔叔,長的好看的壞叔叔也不行。我喜歡漂亮的哥哥,像他那樣的。”說著,我還特意伸出另外一隻好的手臂,指著梁駿笑,“漂亮哥哥,你姓梁,但是你叫什麽呀”


    梁駿眼底閃爍著晶亮,他的下巴微微上揚,嘴角是一抹桀驁不羈的笑容:“蘇晴,我叫梁駿”


    “梁駿哥哥,我們很熟嗎”我擺出一副發癡的嘴臉,眼睛裏閃爍著無數個小星星。


    梁駿停在我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了夏景軒身上,狡邪的一笑:“很熟,比你眼前這個叔叔還要熟。”


    說完幹淨利落的從病房裏退了出去,徒留夏景軒一張陰森森的臉在我眼前放大了數倍。


    我身子向被窩裏縮了縮,將腦袋藏在被褥底下,不看他。


    夏景軒顯然受不了我對他的漠視,他說:“餓了,想吃什麽怎麽還鑽進被子裏去了”


    我在被子底下一邊忍受著身上傷筋動骨的疼痛,一邊咬著嘴唇把憋了一肚子的壞笑給發泄了出來。


    可能我笑的時候肩膀抖的特別厲害,使得被子瑟瑟的發顫,引得夏景軒一度懷疑我躲在被窩裏是因為傷心的痛哭。


    “你哭了”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繼續憋笑,受傷的右腿被抬的很高,整個人頭埋在被褥底下,下半身的腿又全露在外麵,再加上我渾身憋笑的顫抖勁兒,造型可想而知是多麽的不堪入目。


    夏景軒小心翼翼的將我遮在頭上的被子給掀了下來,正好對上我因憋笑而奔出來的眼淚,他的聲音帶著寵溺:“很疼嘛,小臉哭的通紅的。”


    我忍住要噴的笑意,目光停在他的俊顏上:“叔叔,我們差著輩分呢,你怎麽好意思拿話框我”


    夏景軒忍著要抓狂的怒意,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和顏悅色,一本正經的說:“第一,我沒有拿話框你。第二,我不是你的叔叔,我是你丈夫。第三,當然你失憶了,我姑且暫時不跟你計較了。”


    我的美目水汪汪的,瞪的圓圓的,狐疑的看他:“你說你沒框我,那證明給我看,結婚證呢我才不信我的眼光會這麽差,差到要跟個老男人結婚。”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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