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眼兒了,爍爍的眼淚往下掉:“夏景軒,你就是個王八蛋”


    真是無語透頂了,我蘇晴可沒有被虐~待的嗜好,哪怕對方是我愛到骨子裏的男人,也不可以對我施暴。何況對方在我心裏,什麽也不是。


    他前麵給我所有美好感動的假象,瞬間被他這一巴掌給徹底打了個清醒,我的語氣也跟著冷漠:“你就是個外表看著光鮮,實則內心是個自卑到一定境界的可憐蟲。”


    他捏著我的下巴,怒吼:“再說一次”


    “可憐蟲,自卑的可憐蟲。”我用勁拍開他的手,從床~上坐起,恨恨的冷笑:“有種掐死我,變~態狂。”


    男人傾著身子,將我壓在身下,眼眸冰冷異常:“想死很容易,那為什麽你還偏偏的活著每天都會有人自殺,你可以趁我不留意,再自殺一次。然後你就解脫了,從此就再也沒人糾纏你了。”


    我怔了怔,轉而苦笑:“我為什要死跟你在這死死的糾纏,我受點罪沒關係,能看到你痛不欲生,才是我所樂意的。你不是要睡我嗎來啊,睡啊”


    我一邊叫,一邊抽~出手,去扒自己的衣服,不著片刻,上身便不著寸縷。


    我盯著男人顫抖的雙手,還有冷豔的眸子,繼續冷叫:“你不會忘了怎麽做~愛吧要我教你嗎”我頓了頓,伸手去拽他的大掌,往自己渾~圓的地方靠攏,鄙夷的笑:“我說我欠你的,你可以睡我,我也報你的救命之恩了”我頓了頓,言語充滿挑釁,“哼,此處被我愛的男人歡愉過,你現在摸著有感覺嗎爽嗎還想睡嗎”


    夏驚軒冷靜的眸子沉浸了半響,然後發狠般的將我拖至身下,終是沒有更多的舉動。


    他的語氣裹著漫天悲涼:“蘇蘇,縱使你那樣恨我,傷我,到頭來,我還是拿你毫無辦法”


    我吸吸鼻子,不爭氣的哭:“你為什麽總是在我對你有些期待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打我”


    本是明明很氣憤的話,伴著哭腔最後卻成了梨花帶雨般的滿滿嬌氣。


    男人將我身後的的衣服拿起從脖頸處給我按部就班的套上,臉上的神采風雲莫測。


    他的指腹揉搓在我的眼簾下,帶著少許的溫柔,生硬的直叫人想躲開。


    “等到了周末,我帶你去見星月。”他喟歎,輕蹙眉頭似是安慰,“好了,別哭了”


    我看向牆上的時間表,已經是晚上十點。我別過臉,躲開他手上的動作,默默點著頭表示應允。


    他見我收了眼淚,前麵冰冷的孤寂隨著便消失不見。


    我發現,我們兩個人相處,隻要不聊到情感這樣敏感的話題,我們可以相處的很融洽。


    他從衛生間出來,徑直走進房間,從衣櫃裏,拿出幾件還未來得及拆標簽的女人衣服,扔在床~上。


    然後他便對我笑了一下:“水放好了,去洗吧。”


    我裝模作樣的拿起床~上價值不菲的衣服,興致盎然的大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穿這麽奢侈的衣物,我怕出門遭雷劈啊。有沒有尋常百姓家的”


    “你指的地攤貨”他狐疑,彎彎嘴的問。


    我撇嘴,不滿的叫:“地攤貨怎麽了,地攤貨怎麽了地攤貨我穿的踏實,像我這樣獨領風韻的人間尤~物,十塊錢的地攤貨穿在我身上,它就變貴了。我根本不需要任何奢侈的物品來假裝我的高貴”


    男人不屑的冷哼哼:“你還真當自己是人間極品了”


    我白眼,起身向衛生間走去,臨關門的一刹那,說:“是不是極品,你稀罕不就得了。這有的人,就是錢多的僑情,放著好好的別墅不住,偏偏跑這市井的小民樓房裏作,圖個什麽勁兒。”


    這個夜注定從平靜到不平靜然後再到平靜慢慢過渡。


    我從浴~室出來,對著鏡子吹頭發,夏景軒捧著一本經濟雜誌從另外一個小房間裏出來,樣子散漫的迷人。


    “頭發這麽長了。”他站在我的身後,手上的書不知何時被他丟棄在了地麵上。


    從他漆黑的眼眸裏,似乎能讀出對方迫切的想幹點什麽。


    我眯眼,開什麽玩笑,送上去的時候不要,這個時候似乎又想渴望著發生點什麽,我怎麽可能讓他如願以償呢。


    我指了指臥室裏那架鋼琴,眼睛透著晶亮:“想聽嗎我彈的不好,但用來取~悅你,是足夠了。”


    對方睫毛輕~顫,並不回應。


    為了成功轉移男人狂野的暗潮,我快速的移步到鋼琴麵前,彈指飛灑間,演繹著天空之城,很純淨的一段曲子,縹緲虛幻的樂感,洗滌著靈魂的空靈


    夏景軒不知何時掏出了香煙,將目光隨意落在身後的書架上,搜尋著打火機。


    很快的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拐角書封上。那是一枚很別致的zippo打火機,之前從未見他用過這樣精致的,看樣子好像是新買的。我搶先一步,於他指尖輕觸的間隙奪了過來。


    “挺精致的,哪來的”我問,手指輕觸上麵天使之翼的紋路,由衷的讚歎,“好看。”


    夏景軒熟練的從煙盒裏抽~出一支,將煙叼在嘴裏,樣子魅惑極了。


    他伸手過來拿我手裏的打火機,我像個孩子似的將打火機藏與背後,搖頭:“我不喜歡你吸煙。”


    夏景軒蹙眉,將煙夾在指縫裏,看我:“那你喜歡我什麽”


    我不看他,將身後的打火機攥的死緊,隨即回答:“隻要不抽煙,都挺喜歡的。”


    男人,將手指間的煙,放回煙盒裏,目光肆意落在我的臉上,狐疑的曖昧:“噢那這麽說,你之所以沒愛上我,是因為我沒有戒煙”


    “夏景軒,你真壞。”明明很氣憤的話,從嘴裏說出來,倒像是在調~情。


    “我壞嗎”他狐疑的奸笑,“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沒愛上我,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還不夠壞。”


    我撇嘴,從背後將打火機拿了過來,迎著燈光仔細看了下,底座好像還刻了字兒。


    “lzajx”我對著燈光,將底座的小字母給默念了出來,然後反問,“lzajx什麽意思”


    他冷哼,表示不解:“什麽”


    “噢,zajx你不會不知道吧”我狐疑的看他,繼續說,“靈芝送的”


    他說:“嗯。”


    我笑:“靈芝可真了解你,連送個禮物都別出心裁的煞費苦心。”


    他皺眉:“什麽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男人一項神經大條,哪懂女孩子這點小心思,白白浪費了靈芝一番苦心。


    我提醒他,指著上麵的一排小子母,替他翻譯:“靈芝愛景軒”


    “女人的心思,果然煩。”他從我手中將打火機奪了過去,拉開抽屜隨意的將它丟了進去,我瞅著那抹銀白色的小身姿像是被判了死刑打入冷宮的廢娘娘淒怨怨的可憐。


    我為靈芝打抱不平:“至於嘛,糟蹋了靈芝一番好意。”


    夏景軒毫無征兆的撲了過來,將我箍在懷裏,纏~綿悱惻的吻鋪天蓋地的滾滾而來。他的吻坦誠而真實,淺嚐輒止間數不盡的風~流。


    他邊吻,邊扯著我的衣物。混沌不清的說:“前麵說的還算數嗎”


    “什麽”我明知故問。


    他將我攔腰抱起,放在床~上,喉結微顫:“睡覺”


    我啊了一聲,便被他壓在了身下,一動也不敢動。


    看來,這點兒男~歡~女~愛,注定是逃不掉了。


    慶幸的是,他的動作很輕柔,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從側麵抱著我緩緩進入,縱使我心裏上抗拒,但這次卻給了我額外的體驗,我的身體告訴我那是一種不能容忽視的快~感,這種感覺異常奇妙我羞於自己的挫敗和嬌~喘,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肯發出聲音。


    夏景軒似乎意識到了我的反應,吻落在的耳~垂上,蠱惑人心的淺笑:“倔強的小野貓”


    我耳根羞的紅~潤,頭埋的更低,黑暗靜謐的空氣裏,我似乎開始沉淪。


    夏景軒的動作先是行雲流水般的鋪陳,而後是驚濤駭浪般的收場,情迷深處我感受到了對方強有力的顫動


    說真的,我不擅長描寫這樣的場景,此處省略幾百個字


    我依偎在他的懷裏,沉沉的睡去。


    夢裏,我看到了自己赤身裸~體的站在人潮如注的外灘上,身後就是一江而隔的東方明珠,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擠在我的身側,將我團團的圍住,各種鋪天蓋地的謾罵嘲諷鄙夷和唾棄滾滾而來然而奇妙的是,我卻絲毫沒有半點的羞恥心。這個時候,我依然迎著明麗炫目的陽光繞有心思的看著一江之隔的東方明珠。我在夢裏,竟然知道這僅僅是個夢,絕不是個真實的事情。忽然夢裏異常冷靜的我,在看到行川那張豐神俊逸的臉龐時,發了瘋一般蹲在地上,縮成了一團,漫天的羞愧縈繞著我然後當我在抬頭的瞬間,行川冷厲的眸子似一把利劍從頭到腳,將我刺了個通透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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