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間覺得一切都是笑話,而我就是那個笑話的核心,已經連著三個男人跟我說過類似這樣的話。難道我真如他們口中所言,我隻是個還沒成熟的小丫頭,所以才將所謂的事實和真相都用厚厚的繭子包裹起來,捂的嚴嚴實實。


    我終是沒有勇氣繼續問下去,我想哭也想笑,眼前是我愛的男人,可我發現我卻根本無法了解到他。愛本來就是一種不求回報的無私奉獻,愛對了是緣,愛錯了是劫。行川,你到底是我的緣還是劫?


    我暗自傷神,開始胡思亂想,因為他的車子並未按照我預期的那樣開進某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而是一路徜徉的駛出了鬧市。我想起了白天跟林安那場關於處女情結的對白,或許是個男人都會在乎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不是處女。前不久看了一個關於關於處女與人性的帖子:一個女大學生因為自己非處,給男友下跪,男生最後還是絕塵而去。然後論壇上就出現了兩種對立麵:有處女情結的說“假如你買了一件衣服,付款之前老板給你說是全新的,而你也付了買新衣服的錢,結果穿過之後才發現原來是舊衣服,你心理能平衡嗎?”那些謾罵鄙視有處女情結的男人的女憤青們就開始罵了“沒有你們男人,哪裏來的非處?”,反正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男女之間的情到了一定階段就是人性本能的性,我為眼前的男人守身如玉這麽久,然而對方非但不知還以為我是生過孩子的女人。我開始耿耿於懷,是不是行川介意或者嫌棄我的非處?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這麽多年來的守身如玉好像廉價的一文不值,因為在他的心裏我還不如一層膜來的重要。


    我耐不住自己的猜忌和胡思亂想的煎熬,手指相互摳搜的陷入了皮肉裏,終是隱晦的問:“這是去哪?”


    對方好像洞悉了的心思,眼底的笑意不減,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曖昧異常:“我們的第一次,不該在那種場合下發生。”


    原來是這樣,我的手心緊張的開始出汗,連著耳根也開始變的通紅。


    車子最後一路殺到崇明島,那是一處鬱鬱蔥蔥的深林,有著花香和草綠。


    夏行川輕車熟路的沿著深林小徑,穿過茂密蔥蘢的蘆葦塘子,在一處紅磚砌瓦的歐式別墅停下,拿出鑰匙在我眼前俏皮的晃了晃便去開門,拉我進去。


    室內裝修的很單調,黑白相間的布景,倒像個樣板間。我撇嘴哼哼,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真是單調無趣的讓人難以捉摸。


    我無心觀賞布局,便懶懶得賴在沙發裏不願起。


    夏行川換上了居家服,拿了件幹淨的浴巾過來,揉了揉我額前的碎發,樣子慵懶的迷人:“你打算不洗洗,這樣侍寢不太好吧?”


    我嗤嗤的笑,順勢圈住他的脖子:“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不洗洗能不能成功勾搭男人。”


    顯然他的身子怔了怔,漆黑的眸子盈盈的像是能掐出了水,聲音也黯啞了起來:“蘇蘇,這是你自動找上門來的,我允許你考慮十秒。”


    “10。”我調皮的印上一記香吻在他的額頭上,不去看他的眼神,起身便拿起浴巾閃進了浴室。


    身後響起男人寵溺的笑聲:“傻瓜。”


    浴室的水流勻速,從頭到腳,不徐不緩,可我心底泛起的甜甜漣漪似是波濤暗湧狂躁不安。玻璃窗上,映襯著鬱鬱蔥蔥氣勢磅礴搖曳生姿的樹影,我的心隨著窗外影影綽綽的跳動而變得異常激動。我終究還是個未盎事事的小女生,我做不到成熟女人在麵對性的那種坦然和期許。我緊張興奮激動,好像在做一件前所未有聲勢浩大的工程終於迎來了它氣勢磅礴的竣工,而現在正小~鹿亂~撞的等著這個工**正的主人來檢閱。


    我從浴室出來,鬱悶的直響哭。夏行川薄唇不經意間微微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雙醉人的桃花眼也輕輕的合上,待我走走近,他的呼吸勻稱,儼然已經睡著了。


    眼前的男人睫毛修長,從眉毛在到鼻子然後是嘴巴,都彎成了令我心動的弧度,就連額前耳際留下了的發際線都美的朦朧。我不忍打擾他的好夢,隨即將毯子給他蓋上,原本隻是一個細小的動作,卻驚醒了夢中人,手也被捉了去。他稍稍一用力,我便順勢跌進了他的懷裏。


    “原來你是裝睡。”我笑,很自然的伏在他起起伏伏的胸膛上。


    “你洗了這麽久,我是真睡著了。”他將我的手拖至嘴邊,笑容不減,“可是,聞到了你身上的氣味,不自覺便醒了。”


    他的眼眸含水,溫柔的將我本來就泛漣漪的心攪和的七葷八素。


    他見我不說話,轉而把目光落在我濕漉漉的頭發上,柔柔的說:“去擦擦,吹吹幹。臥室有幹淨的衣服換上,開著空調你這樣會容易著涼。”


    我心底覺得溫暖,他從沙發上站起,與我的目光四處交匯,光潔~陰鬱的下巴留下的剪影漂亮的打在微顫的喉結上。


    “那個,你也洗洗?”我的舌頭有些打結。


    “自然。”他衝我笑,“去吹頭發吧。”


    走近臥室,對著鏡子收拾好了一切。換上夏行川給我準備好的衣服,柔棉的襯衫散發著蠱惑人心的桂花香,我把頭埋進衣領裏,聞了又聞,是我一直熟悉的味道。


    我相信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這個男人將是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無論時間過了多久,我終究會繞來繞去最後繞到他的身邊。帶著他可以撩~撥我心弦的樂譜,為之開放最美的花簇。


    我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倚門而入的男人,他落落大方的走近,掀起了一個被角便翻身上了床。


    “能不能關燈。”我羞怯的將臉鑽進被窩,聲音若如蚊蠅。


    耳側有他粗重潮~濕的呼吸,他伸手抄起我的肩胛,將我的身子板正,對上他漆黑深淵的眸子:“衣服穿的這麽嚴實也就算了,大不了我費點事一粒一粒的將扣子解了。怎麽還把頭發也綁起來了?”


    汗,衣服穿的哪裏嚴實了,就一個襯衫剛好遮住屁~股,難不成讓我裸~著啊。


    我隻覺得臉頰滾燙的像是要著了似的,身子扭捏的動了動,如實的說:“頭發太長,我怕礙事。”


    “傻~瓜。”他伸手彎出食指,在我的鼻尖上刮了刮,樣子極為寵愛,將嘴唇貼近我的耳~垂,小聲叮嚀,“像個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


    我感覺到房間裏薄涼如水的冷氣,和他濃重的呼吸摻雜在一起,漸漸變的aimei,就連安靜的空氣裏深深淺淺光亮也變的開始mili。


    他的手自下而上的hua進我的衣襟裏,指尖所到之處,燃起大~片火海和難以自製的戰栗。


    他冰涼的指尖,火熱的薄唇,濃烈的男子氣息籠罩在我噗噗有力的心跳和熱辣的耳際之間。頭發不知何時被放了下來,發膚之間水火相容,頃刻間彼此就被汗水豐盈。


    忽然,身上一涼,衣服便tuoluo了下來,有零星幾個墜落的扣子掉入地板上,打了幾個圈響起了一連串清脆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他混沌中伸出手將燈慌亂的關掉,瞬間周身的光亮陡然變的漆黑。黑暗中,這種來自身心的暗湧,似乎讓感官變的更加清晰明朗。


    他在我耳邊輕喚:“蘇蘇,你準備好了嘛?”


    “很多年前,一直為你準備好的禮物,如今終於穿山涉水安然的送到你的手上了。”


    我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柔軟的腰動情的向前一~挺,對方顯然一怔,半響似乎才徹底恍然大悟,按著我的肩頭,對上他清亮的眸子,他的聲音黯啞微顫:“蘇蘇,你…”


    我隻感覺渾身鑽心的疼痛讓我一陣窒~息,竟是哼不出聲。


    他似有領悟,眼底有著晶瑩,閃爍在我的心裏:“很疼?你忍下,忍不住就哭出來。”


    隨著他緩慢衝擊在到大力失控的野蠻,我看見了自己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沿著眼角再到下巴,然後是耳朵和脖頸,冰涼的冷意讓我疼的身子似乎要碎成了兩半。


    我倔強的咬住嘴唇,不讓疼痛的哭聲響徹在空氣裏。他的吻,細密的落在我的眼角帶著安慰,張開手指與我的十指緊密纏合。


    空氣裏彌漫著他極力壓抑的聲音,在無邊漆黑的夜幕裏讓我無法退縮。


    他動~情的的喚我,一邊又一邊......


    我的眼淚輕盈的舒展在眉目之間,心裏窩起的酸澀伴隨著周身裂帛撕碎般的疼痛瞬間排山倒海而來…


    我知道他在享受幹柴烈火般的快樂,而我卻生不如死的配合。第一次,帶著祭獻般的高尚,沒有快樂,卻有著無邊無際的心安理得。


    這種來自身體裂帛般的疼痛,終於綻放出了自己想要盛開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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