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接受遺產的!”善雅果斷的拒絕掉了,雖然她很愛財,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飛來橫財她是不會要的,況且這份遺產的繼承人變成了她的孩子,她明知道孩子不是南宮淩,那就更不能接受了!這種昧著良心的事,她做不出來。


    南宮淩要是知道她沒有墮胎他會怎麽想?一定會發瘋了要她把孩子拿掉,到時候她的孩子還能活命嗎?她的孩子已經死裏逃生過一次,她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做賭注,太冒險了。


    所以,這份遺產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王律師不死心的說:“您別急著回絕我啊,我再給你幾天好好考慮,等你想通了,你打這個電話給我。”


    他拿了一張名片給她,便提起公文包離開了。


    在家門口,南宮淩和王律師遇上了,他問:“王律師,你今天怎麽來我家了?”


    “哦!是二少啊!好就不見啊!我還有事,改天我們再聊,還有,讓你老婆趕快簽了吧,放棄怪可惜的。”說完王律師便開車走了。


    南宮淩的眸子黑得如同夜晚,深不見底的韻味,


    南宮淩換上拖鞋,脫去西裝上衣,鬆了鬆領口的紐扣,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善雅從傭人手裏拿過冰鎮酸梅湯,放到茶幾上,輕柔的喚了聲:“淩,喝杯酸梅湯解渴。”


    善雅簡直像換了一個人,那幾日冷的像塊冰,對南宮淩也是若即若離的態度,現在又變回了那個賢惠善良的善雅,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南宮淩眯著眼睛看著那張臉,純潔的沒有任何雜質,那雙眼睛永遠都是那般楚楚動人,惹人憐愛,可他就是不願相信她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你今天去哪兒了?”南宮淩若無其事的問。


    “我今天就去了趟你家,你爸他病了,你抽空要多回去看看他,而且還瘦了,下次回去我給他熬雞湯給他補補。他就你一個兒子,也就我一個兒媳,我們有空要多關照他,人老了一個人也怪孤單的。”


    她心底善良的永遠都那麽討人喜歡,若是以往,他一定會說我老婆真賢惠,但是現在他隻感覺到一個怒火在熊熊的燃燒。


    南宮淩從他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枚戒指放到茶幾上,他逼人的目光注視著她的一句一動:“認識這個嗎?”


    “誒?奇怪?怎麽會在你這兒?我還在想丟哪兒去了,你撿到了都不告訴我一聲。”善雅把戒指拿起套在手上,戒指大小正好合適,雖然很廉價的一枚戒指,但戴在她白皙的手指上顯得那樣好看。


    “想知道它是丟在哪兒的嗎?”


    善雅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他的眼中怎麽會有不信任懷疑的味道在裏麵呢?


    “它丟在南宮雄也就是我父親的房間裏!他心髒病突發你知不知道?他差點死你知不知道?”南宮雄低吼,起伏的胸膛說明他是有多在乎他父親,即使他平時嘴硬說恨那老頭,父子親情是不會因為任何而抹滅掉的,“可是你做了什麽?你見死不救!你有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就算不認識的人也會打電話給醫院。”


    善雅傻傻的隻知道搖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不……不是這樣子的!”


    “金善雅你看著我!”南宮淩挑起她的尖細的下巴,讓她不得對視著他的滿目受傷的表情,“你是不是恨我?恨我讓你失去的的孩子,所以你就報複我!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


    善雅的眼眶裏盈滿了淚水,她在他眼裏原來是這種女人,她想盡自己所能讓他相信,她不是!!


    “他也是我的爸爸,他說把我當女兒看待,哪有當女兒的希望爸爸去死?我沒你想象中那麽狠心,是爸爸執意要趕我走,他說自己會叫醫生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你認為你的話可信嗎?說出去誰會相信?他為什麽要趕你走啊?你又是怎樣見死不救的?”南宮淩手中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他咬牙切齒的恨不得這個女人消失在他麵前。滾燙的淚水流到他的手心裏,冰山一樣的心開始融化,善雅的眼淚是一把很好的利劍,能順利的撬開他的心房,讓他恨不起來,也傷不起來。


    他甩開她的下巴,冷冷的看著坐在沙發上哭泣的女人,眼睛撇到一旁,茶幾上的一疊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起來一看再一次震驚了!


    遺產!


    一疊遺產劃分書被他揚手一揮,滿屋子紛紛揚揚的如同下雪一般從空中飄落下來,滿屋子到處都是紙。


    “這是什麽??”南宮淩朝善雅吼了一聲,善雅下意識的往後退。


    她牙齒和舌頭打結,不知該從何說起:“就……就,遺產確認書,爸爸說……要把所有的遺產都給我,或我的孩子。”


    南宮淩沉默的屹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眼底結了一層霜,薄唇緊抿,嚴肅的看著善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理清楚事情的頭和尾。


    “也就是說,你今天是去逼他把所有遺產給你的嘍?然後他心髒病突發,你伺機逃離了現場?是不是這樣子的?”他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善雅無路可逃。


    善雅使勁的搖頭,嘴唇蒼白,她終於揚起一絲苦笑:“我太佩服你的想象力了,這些故事杜撰的完美無瑕,我都找不出一點破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隨便你怎麽想,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也不會費力去解釋。”


    南宮淩用嘲笑的語氣說:“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和我做交易的,是因為錢,你才賣給了我,合同契約是一年。”


    “你什麽意思?請你把話說清楚!”善雅握緊拳頭,骨骼中發出咯咯聲響。


    “你那麽愛錢,難免不會惦記我父親的那份豐厚的遺產。你就這麽需要錢?我給你的難道還不夠嗎?”


    “是!我很愛錢,人民幣誰不愛?我當初為了什麽才賣給你的,你自己比誰都清楚!我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來給我父親治病,所以是不得已才賣給你的。但你說我逼你父親把遺產給我,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頓了頓她繼續說,“遺產上麵的字,我是不會簽的,隨便你們家人怎麽處理,我不需要。”


    南宮淩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把耳邊的碎發往後攏了攏,善雅向後退了幾步,他的手停在半空,眼底鷹一般的犀利的神情,勾著善雅:“到底哪個才是你?笑話!千辛萬苦得到錢,你居然會不要,我要說你裝清高呢?還是說你的手段太高明,玩欲擒故縱是吧?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但下場都會死的很慘。想不到你金善雅也會玩兒這套!”


    “南宮淩!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麽傷人?我已經說不要那份遺產了,你還懷疑我?你要我怎樣你才肯相信我?我沒有做那些!!我幹嘛要承認?”善雅真的快被他逼瘋了!被愛的人冤枉,這其中酸楚隻有她能夠體會。


    南宮淩笑了笑,看著善雅的肚子說:“你難道不恨我嗎?是我親手殺死你的孩子?你沒道理對我還像以前一樣言聽計從,你不是說要跟你的孩子去死的嗎?你為什麽沒有去死?看吧,說話前還是要留有餘地,被人抓住尾巴可不好。還有就是……你知道很會裝嗎?明明恨我還表現出愛我的神情,想讓我放鬆警戒是不是?這樣你才有機會對我的家人下手,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善雅猛吸了一口氣,她怕一口氣接不上來,被他活活的噎死,錐心的痛在心口泛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他說的話嗎?


    “你希望我死?你就這麽希望我去死??”善雅捧著心口,那裏好像在滴血,她恨恨的看著那個高大的男子,最後她轉身不去看他,如同失去靈魂的木偶慢慢想樓上走去。


    淚水蒙住了她的眼睛,心頭的痛已經麻木了,是啊!他那麽希望她去死,可我就偏偏的不要臉的活了下來,還懷的是別人的孽種,在他眼裏我已經就是那種恬不知恥的女人了吧?既然我已經這樣不堪,甚至讓他覺得難堪,他又為什麽要娶我?


    “金善雅!!”他對著她的背影喊道,用那幽深的不見底的眼神望著她的瘦弱的背影,她停下腳步,卻沒有要回頭看他一眼的欲望,他的聲音冷漠如冰,“他要是死了,你和你的家人休想過上太平的日子!”


    說完他甩門出去了,空蕩蕩的別墅,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的冷漠讓她心寒,她做錯了什麽?讓他這樣的不相信她?她扶著樓梯坐在台階上,看著滿地的白紙,頓時有種孤獨無助的感覺。


    “寶寶,媽媽該怎麽辦?帶你離開這裏,他還能放過我的家人嗎?你告訴我該怎麽辦?”善雅淅淅瀝瀝的哭泣著。


    南宮淩心亂如麻,一方麵是相信了善雅的狠毒心腸看到他父親心髒病突然沒有就他,另一方麵又覺得她是無辜的,到底哪個才是真相?他一定要查出父親病發的起因。


    他開車駛向南宮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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