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雅小姐剛才的那首詩隻回答對了一半,‘品沉浮知進退’,你可知道何意義?”南宮雄問她。


    善雅知道他是南宮淩的父親,所以變得更加拘謹起來,不知為何就覺得很緊張,在腦海裏反複的品味這句詩,“知進退”?她不確定的說:“您的意思是……讓我知道如何進退取舍?離開南宮淩?”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南宮雄點點頭,意思是說你答對了。


    善雅低下頭,很誠懇的問道:“請容我問一句,您認為您這樣做對嗎?或者說,您就不怕你兒子和你翻臉嗎?”


    南宮雄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你認為你配得上我兒子嗎?如果我是你,早就沒臉呆在南宮淩身邊,這樣隻會自取其辱。”


    “我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一個無學曆無家庭背景無一切經濟來源的女孩,是的,你兒子很優秀,優秀到讓所有女人都願意嫁給他,但是!我金善雅不是那種沒臉沒皮的女人,會死皮賴臉的賴著你兒子,請你讓別的女人離開自己兒子的同時,得先你兒子同意,不然做的一切都白搭,因為你消滅一個你不順眼的,還會再出現更多,您就不累嗎?成天就為了兒子和哪個不搭不配的女人而煩心。”善雅很氣惱他剛才那番瞧不起自己的話,一連串的話就像彈珠一樣,不斷的發射。


    善雅憋了很久都沒有把合同和那1億的事情說出來,是南宮淩自己找上門和她談合同,她從來沒有想過哪天能勾搭上南宮淩,他們兩本來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隻因為那次邂逅,才有現在的相遇。


    南宮雄被善雅的話氣得真想上去甩她兩耳光,但是為了維護形象,他壓下衝動,冷臉說:“真會強詞奪理,你是不是覺得我兒子非你不娶啦?你可別忘了,你們才認識幾天而已,哦對了!南宮淩有沒有告訴過你,宮如芊的事情呢?”


    聽到宮如芊這個名字,善雅頓時覺得像一根針刺到某個神經條件反射的豎起耳朵認真聽他講。


    南宮雄看她無知的樣子,就知道她不知道,所以故意說得很扭曲:“宮如芊和淩交往了三年,彼此深愛著對方的人,都能簡簡單單的分手,而你……想必,不過是淩拿來排解寂寞的床伴吧?”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很憐憫她的樣子,“你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大好的青春何必要浪費在一個不愛你的人身上,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原來他是把她想成了,很愛很愛南宮淩不在乎他和宮如芊的曾經,天使般守護在他身邊,可惜,她沒有他想得那麽好,她和南宮淩隻見不過是交易,各取所需,雖然說起來很惡俗,事實卻是如此。


    南宮雄從喝茶的茶縫裏看著在發呆思索的善雅,他權當她是在反思他的話,便趁熱打火:“我這裏有一億給你作為補償,不止這些,我還在倫敦買了一套海邊別墅,隻要你離開南宮淩,什麽都好商量,怎麽樣?考慮一下我的建議,這畢竟是一筆可觀的利益,對於你這種女孩這輩子都很難掙到那麽多錢,我也是為你好,南宮淩他不愛你你何必這般鍥而不舍的跟隨他?”


    “您是害怕什麽了嗎?”善雅笑眼如花,嘴角勾起很好看的紅唇,“您越是這麽做就代表你越怕你兒子愛上我這個你看不上眼的女人,所以才費盡心機的想讓我離開他,不是害怕又是什麽呢?不要告訴我,你隻是嫌錢太多,用來施舍和同情我這種女人。”


    南宮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鐵青的臉對峙著麵前這個言語尖酸的女孩,看她的樣子好像挺單純的,可說出來的話卻一句也入不了他的耳。


    “善雅小姐的意思是不答應嘍?”


    “是的,我是不會離開南宮淩的,我會狠狠的愛他的爸爸。”善雅站起身麵帶微笑,最後那聲‘爸爸’故意加大音量,天真無邪的說,“反正遲早要改口叫爸爸,習慣就好是吧,爸爸。”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怎樣?”善雅是故意耗下去,她答應過南宮淩要配合他演戲,人前演一對恩愛的情侶,即使她不愛他,也要裝作死心塌地的愛他,即使他父親反對也要對抗到底,善雅在心底苦笑,誰叫她收了人家的錢,還簽了合同呢。


    “謝謝您的款待,爸爸我改天和淩一起來拜訪您。”善雅很給麵子的把茶杯裏剩餘的茶都喝光,然後就準備走人。


    “你當我是吃素的嗎?!”南宮雄一拍桌子,瞬時間大廳裏站滿了黑衣保鏢。


    善雅聽到那聲鏗鏘有力的怒吼,嚇得才走了幾步,後背開始冒冷汗,大廳裏的那些人看上去還真不是吃素的,她吞了吞唾沫問:“您想怎樣?”


    “小丫頭,我給你時間考慮,等你考慮清楚了,再來和我說吧,來人啊!”南宮雄拍一拍手,立刻有幾個保鏢恭恭敬敬的出現到他麵前,“帶下去。”


    “是!”


    善雅一愣,臉色煞白,驚恐的看著那些保鏢:“你們幹嘛?你們別亂來哦,我會告你非法拘禁!”她眼神期待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南宮雄,“我都叫了你爸爸了,你還想怎樣啊!”


    她不說還好,一說更加惹怒了南宮雄,他怒瞪著善雅:“別叫我爸爸!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事理,拉下去別讓我再看到這張令人厭惡的臉!”


    ……


    好吧,她很悲催的被關在了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好的不靈,壞的準靈,還真被她猜中了關在小黑屋裏了,不會再用刑吧?不要吧?


    善雅眼睛眺望被釘死的窗戶,隻能通過一點縫隙才能看出現在還是白天,空氣中灰塵細細碎碎的在有陽光的地方特別明顯,就像好幾天沒洗的頭發,抖一抖就能掉下許多頭皮屑。


    善雅靈光一閃,小手一拍腦袋:“真是笨啊!不是有手機嘛,找人求救不就行啦!”


    她摸了摸口袋,幸好他們沒有把手機搜走,不然她就真的死定了,翻開電話薄父母和親朋好友是絕對不能聯係的,那麽就隻有……南宮淩,眼前南宮淩的備注名被她改成了“包租男”,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撥打了。


    “滴嘟”手機上顯示撥不出去,怎麽可能撥不出去呢?又不是在喜馬拉雅山,怎麽可能,她不相信地又撥了n次之後,她才放棄了,因為手機上顯示沒有信號,所以才打不出去。這裏會沒有信號?這是什麽鬼地方啊!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地方已經被南宮雄屏蔽信號,所以南宮雄很大方的沒有收走手機,為的就是讓她徹底死心。


    天色漸漸黑了,雖然是夏天但是到了夜裏還是很冷的,冷風嗖嗖的穿過狹小的門窗縫隙,吹在身上汗毛直豎,肚子又冷又餓,在這饑寒交迫的情況下,她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苟延殘喘的躲在角落裏,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南宮淩,你什麽時候來救我啊!我可不像變成你和你爸之間的犧牲品,好餓啊,再不來的話真的會餓死人的!……


    夢裏她夢見親愛的小淩淩,騎著他的白馬,揮舞這利劍,騎士般的出現在麵前,原本很帥氣的臉為嘛變成了超大型火雞,流水直流的她顧不得什麽形象可言,直接咬上去。


    “啊!疼!”善雅被疼醒的,發現自己衣領全濕了,口水流的,而自己的手居然咬在嘴裏,一拍牙印印在手指才證實了剛才都是做夢。


    龍傲雪聽她父親說南宮家已經答應要和她訂婚,為了表現出對長輩的關愛,她當天晚上就登門拜訪。


    “uncle,這是我的小小心意請您收下。”龍傲雪一副端莊賢淑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適合娶回家當媳婦的料。


    南宮雄眉開眼笑的結果禮品,打開來一看,更是驚喜:“這是……”


    “這是我從高麗帶的人參,聽說這種人參吃了對體虛,心力衰竭等有恨好的療效,我也是聽我父親說您一直心髒不好,想來帶些給您,望您不要嫌棄才是。”龍傲雪帶的這幾盒高麗參均是上好的紅參,顏色呈深紅棕色,有光澤,略透明,長約20厘米,要知道一般的高麗紅參隻有6厘米長,可見她是費了不少心思才弄到這個紅參。


    “怎麽會呢,你有這份心思,uncle高興還來不及呢。”南宮雄高興的手下這份禮物,眼神越看越覺得她和淩很般配,不像那個不知禮數的野丫頭,心裏把龍傲雪和金善雅進行比較,“不知那個丫頭用了什麽狐媚招數,居然能讓淩出麵要娶她,這小子真是瞎了眼睛,怎麽找了這麽一個沒教養的野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龍傲雪沒有對金善雅進行批論,而是倒了杯水讓南宮雄消消氣,然後很得體的說:“uncle別這麽說,也許這其中有什麽誤會,我相信淩,所以也請uncle能相信淩他不會做出有辱門麵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那個死丫頭對我沒大沒小的樣子呢,真不知道他們家父母怎麽教育她的,一點沒有家教!”南宮雄恨恨的喝了一口水。


    龍傲雪聽到了一絲重要的信息,她眉頭微微皺起:“這麽說,uncle是見過那個女孩嘍?”


    “是啊!我今天把她綁到我家來,她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在我眼裏她什麽都不是!”


    “您把她綁架啦?”龍傲雪眼睛睜得很大,像被嚇到了,故作委婉的說:“uncle,您這麽說淩他知道嗎?您把她關在哪裏了?不會是已經……”


    其實她心裏是想,最好死了才好,她永遠不會忘記那次天山雅居她鳩占鵲巢,還有在銀幕上和南宮淩恩愛的樣子,想想就來氣,手在裙擺兩側握成拳狀。


    “沒有,她還沒有死,我隻不過是嚇唬嚇唬她,把她關在後院的偏僻的院子裏,不給點顏色她看看,她不知道我南宮雄的厲害!”


    “哦,這樣啊。”龍傲雪似乎有點失望,隨即又換上一副很賢惠的樣子,“uncle,那個高麗參你可以用來燉雞,可以補中益氣,改天我讓我們家韓國的廚子來給您家給你做。”


    “哎,還是傲雪會疼人。”


    “uncle,您別再誇我了,會不好意思的,我哪兒有您說的那麽好。”龍傲雪不好意思的臉紅了,“改天再來和uncle聊天,我先回去了,我父親說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好,告辭。”


    這女孩就是好,傳統美麗大方,現在這種女孩到哪兒找啊,“管家送送,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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