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方形冰山水晶石,被平均分為五層,每一層有些簡易的石刻,大量的密文與符號我看不懂,但是其中的圖形卻能一目了然,最上邊一層,刻著很多惡毒的殺人儀式,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些儀式與雲南獻王的痋術十分相似,都是將人殘忍的殺害後,用某種特別的東西附著在人體上,把死者的怨念轉化為某種力量


    我顧不上再往下看,趕緊招呼來看這塊水晶石聞言將阿香交給明叔照料,走到水晶石下凝神觀看,隔了一陣才對我說:獻王的痋術本就是起源藏地,這石上記載的痋術,遠遠沒有獻王的痋術花百出,神鬼難測,這裏可能是術最古老的源頭,還僅僅是一個並不完善的雛形,但是痋術的核心將死亡的生命轉化為別的能量,已經完全體現出來了,後來獻王痋術雖然更加繁雜,卻也沒能脫離開這個原始框架。


    說,其實剛看到雪彌勒窮神冰凍住的時候,就已經感到似曾相識,那種東西實在象極了痋術,下到冰淵深處後,看到地下河中大量的淡水水母,就覺得有可能那雪彌勒的原形,便是一咱水生吸血水母,在高山湖轉變為古冰川的大災難時期,逐漸演變進化成了在雪原冰層中生存的形態,它們懼怕大鹽,可能也與此有關,也許古代魔國或者後世輪回宗。就是根據這些生物的特性。明了種遺禍百世的邪術。


    這洞中那具變為生人之果的玄武巨屍,從某些角度上來講,也符合特征,再看冰山水晶石的第二層,上麵是一個女人,雙手遮住自己的臉的標記;第三層是一條頭上生眼的巨蛇,第四層中最重要的部分。被人為的磨損毀壞了,但是看那磨損的形狀,是個原形。也許這裏以前應該是個眼球的標記。最下邊的一層,則最為奇特,隻刻著一些好象是骨骸的東西。


    我指著這層對說:這塊大石頭,分層數層,從上至下每一層都以不同的內容為主。這好象與精絕古城那座象片地位排列的黑塔一樣。


    又向下麵看了看:這的確是一種排列,但與精絕古城的完全相反,從製敵寶珠詩篇中對魔國的描述來看。這水晶石上的標記應該象片著力量或者能量,而非地位,順序是從上至下,越向下力量越強大。


    雖然與精絕古城存在這某種差異,但仍然有著緊密的聯係,單憑這塊巨石,就能斷言,精絕的鬼洞族與魔國崇拜深淵的民族之間一定有著極深的關係,也許鬼洞族就是當年北方妖魔或輪回宗地一個分支。


    這說明我們確實的在一步步逼進那眼球祖咒的真相,隻要找到魔國的惡羅海域,那裏一定比精絕更加險惡,事到如今,不可能再猶豫不決,隻能去以命賭命了。


    隨後我和又在洞中,找到了一些其餘的水晶碑,上麵沒有太多的文字,都是以圖形記事,從其中的記載可以得知,壓住蛻殼龜的冰山水晶石,就是輪回宗從災難之門中挖出來的一部分,其上的石刻都是惡羅海人所為難之門本身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巨大水晶牆,在魔國遭到毀滅的時候,災難之門封閉了與外界唯一的通道,後世輪回將它挖開一條通道,是為了等待輪生之日的降臨。


    搜遍全洞,所得到的信息也就這麽多了,我估計將災難之門中的一塊巨石放在洞中,作為祭把的場所,用來彰顯輪回宗挖開通向魔國之門的功業洞中的屍體和靈龜都是特殊的祭品,估計沿著這各滿是水母的河流走下去,就必定能找到那座水晶大門,惡羅海城也應該在離那裏不遠的地方。


    這時胖子已經把靈龜殼挖了出來,那巨膨脹的屍體由於被蛻殼龜吃盡了生長出的血餌,巳變得形如枯木,估計要到明天這個時候,它才會再次脹大變為生人之果,而被我們生擒住的蛻殼龜,由於捉住後就沒在管它,此刻在一看,已經一動不動了,究其死因,大概是於用膠帶纏得太緊窒息而亡,這東西並非善物,全身是毒,留之不詳,於是胖子把它的屍體與那能長出血餌的男屍扔在一處,倒了些易燃物,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我看這洞中巳被殺光搶光,再沒什麽價值了,於是帶著眾人回到外側的洞,看阿香的傷勢已經無礙但失血過多,現在最需要充足的休息,其餘的人也已經疲憊不堪,加之終於肅清了附近的隱患,便都倒頭大睡。


    冰川下的深淵永遠是那個環境無所謂白晝與黑夜,直到睡得不想再睡了,才起來打點準備,今天要繼續沿著河走,穿過災難之門。


    我把武器彈藥和食品裝備都檢查了一遍,由於這裏海拔很低,於是把衝鋒服都替換下來,防寒的裝備不能扔掉,因為以後可能還要翻山出去,因為明叔和阿香加起來,隻能背負一人份的物資,其餘的就要分攤給我和胖子,所以盡量輕裝,把不必要的東西扔掉,隻帶必需品。


    明叔正和胖子討價還價,商量著怎麽分那塊龜殼,二人爭論起來,始終沒個結果,最後胖子起飆來,把傘兵刀插在地上,雖然沒說話,但那意思明擺著:懶得跟你掰扯了,港農你就看著辦,分完了不合我意。咱就有必要拿刀子再商量商量。


    明叔隻好妥協,按胖子的分法,按人頭平分,這樣一來胖子分走五分之四,隻留給明叔五分之一。


    明叔說:有沒有搞錯啊肥仔,我和我幹女兒應該分兩份,怎麽隻有五分之一


    胖子一臉茫然:明叔你也是個生意場上的聰明人。怎麽睡了一夜。醒來後就淨說傻話阿香那一份,不是已經讓她自己治傷用掉了嗎喀拉米爾地雲是潔白的,咱們在喀拉米爾倒鬥的人,心地也應該純潔得象雪山上的雲,雖然我一向天真淳樸,看著跟個傻子似的,但我也知道餓了籮卜不吃,渴了打拉不喝,您老人家可也別仗著比我們多吃過兩桶鹹鹽粒子。就拿我真當傻子。


    明叔一向在南洋古玩界以精明著稱,常以小諸葛自居,做了很多大手筆的買賣,但此刻遇到胖子這種混世魔王,你跟他講道理,他就跟你裝傻充楞。要是把他說急了,那後果都不敢想,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無可奈何。隻好自認倒黴。


    胖子吹著口哨,把靈龜殼收進了包裏,明叔看見胖子那一臉得意的表情,氣得好懸沒背過氣去,隻好耷拉著肚袋去看他幹女兒。


    我走過去把明叔拉到一邊,對他講了現在麵臨的處境:明叔你和阿香比不得我們,我們這次過去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而你們有三個選擇,第一是沿著河岸向上遊走,但那裏能不能走出去的機率是對半分的;其次,留在這黑虎玄壇的洞,等我們回來接你們,但我們能不能有命回來,有多大機會我也不清楚;最後是跟著我們一起往下遊走,穿過災難之門,那門後可能是惡羅海城,這一去絕對是凶險無比,九死一生,我不一定能照顧得了你們父女,生命安全沒有任何保障,究竟何去何從,得你自己拿主意。


    我對明叔說,如果願意分頭走,那就把靈龜殼都給他,明叔一怔,趕緊表明態度:絕對不分開走,大夥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一起去災難之門,將來阿香嫁給你,我的生意也都要交給你接手,那靈龜殼自然也都是你的,咱們一家人還說什麽兩家話不用商量,就這麽決定了。


    我心中歎了口氣:看來老港農是認定我們要扔下他不管,不論怎麽說,也改變不了他先入為主的觀念,總以為我們是想獨自找路逃生,看來資本主義的大染缸,真可以腐蝕人的靈魂,從昨天到現在,該說的我也都對他說過數遍了,話說三遍淡如水,往下遊走是死是活,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我隻好帶上明叔和阿香,沿著布滿水晶礦脈的河流不斷向下遊前進,一連走了整整三天,走到後來,那些光的淡水水母漸漸稀少,最後這狹長的深淵終於有了盡頭,巨大的山體縫隙,被一道幾百米高的水晶牆攔住,牆體上都是詭密的符號和印記,一如先前看到的那塊冰山水晶石,不過牆實在是太大太高了,人在這宏偉的巨大水晶壁下一站,便覺得渺小如同螞蟻,巨牆上麵隱約可見天光耀眼,這一定就是傳說中地災難之門了。


    水晶牆下沒在河裏,河水穿牆而過,現在是昆侖山各個水係一年中流量最大的時期,看來那條被挖開的隧道就在水下,若在平時,災難之門上的通道,可能都會露在水麵之上,由於不知道這通道的長度,潛水設備也僅有三套,不敢冒然全隊下去,我決定讓大夥都在這裏先休息一下,由我獨自下水探明道路,再決定如何通過。


    胖子卻攔住我,要自告本勇的下水偵寨通道的長短寬窄,我知道胖子水性極佳,便同意讓他去水下探路,胖子自持幾十米長的河道,也足能一口氣遊個來回,逞能不戴氧氣瓶,隻戴上潛水鏡就下到水中。


    我在岸上掐著表等候,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水麵靜靜的毫無動靜,我的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一分鍾了還沒回來,八成讓魚咬住要下水去救他,卻見水花一分,胖子帶著登山頭盔的腦袋冒了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河水:這水晶牆的的通道很寬,也並不長麵走不通了,水下的大魚結成了魚陣,數量多得數不清,堵得嚴嚴實實。


    魚陣在內地的湖泊裏就有,但這裏沒有人跡,魚群沒有必要結為魚陣防人捕捉,除非這水下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正威脅著它們的生存。書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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