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氓啊!”


    二號台上,螃蟹被小朱姐攆得如兔子一般,飛快逃竄。


    一想到身後那肥婆子血紅的大嘴,斑斑點點的雀斑,黏糊糊的手掌和臭烘烘的口水,螃蟹就亡魂大冒,恨不得馬上結束這場最可怕的比賽。


    他王峰好歹也是個站著撒尿的爺們,從來沒有被女人倒追的經曆,今天突然體會一把,卻讓他生不如死。光天化日子之下,無數觀眾加油聲中,一個腰身水桶般的肥婆娘,嘿嘿銀笑著,企圖調戲一名健壯的男人。


    這經曆也太可怕了。


    最最讓螃蟹擔心的是,無論怎麽反擊,死肥婆就像一塊巨大的膠皮糖,打不壞,甩不掉,弄不死!無數攻擊落到那娘們身上,統統沒有效果!


    那感覺仿佛是,整個人被老天詛咒了一般!


    一定是最近壞事幹多了,老天,我錯了!


    螃蟹逃的喘不上氣,叫的聲嘶力竭,幾次撲到圈繩上,對著裁判大聲疾呼:“我控告,她惡意騷擾男選手!裁判,我控告啊!”


    四名裁判麵麵相覷,個個憋著滿臉的笑意。


    一名邊裁無奈道:“這裏是無限製格鬥場地,選手可以采取身體任何部位,利用一切攻擊手段,至於女澀麻,也是身體的一部分,勉強算是其中的一種攻擊方法。”


    “女澀?”


    現場觀眾笑的更歡了,朱小光肥厚的嘴唇,水桶般的腰身,滿臉興奮的麻子雀斑,泛黃的牙齒,和女澀哪裏能挨上一點點邊際?


    小朱姐後麵嘎嘎大笑,追的興致勃勃,螃蟹前麵滿擂台飛奔,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帶著哭腔了:“裁判救我,什麽女澀?她簡直是頭發情的母豬,不行了,我實在擋不住了!”


    裁判無奈道:“擋不住可以選擇棄賽,王峰選手,你確定要棄賽嗎?”


    “棄賽?”


    螃蟹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對陣這個肥婆娘,讓我棄賽?下去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如果就這麽棄賽了,讓他如何麵對組長段發?如何麵對搭檔雜毛?如何再舔著臉參加下一輪的野外生存比賽?


    不行,不能棄賽。


    螃蟹咬咬牙繼續奔跑,尼瑪我就不信了,累也累死你個死肥婆!


    前麵跑的氣急敗壞,後麵攆的嘎嘎大樂,觀眾被逗的前仰後合,拍手器聲音響徹天空。


    “哈哈,笨蛋,用你最強大的武器反擊!”


    “喂,你是不是男人?白瞎了那麽你胯下的玩意兒!”


    “衝上去,用你的玩意對付她!”


    看著眼前的鬧劇,台下的段發,臉都氣紫了,鼻孔裏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幾裏外都聽得到。


    “蠢貨!王八蛋,該死的,用你的截拳道反擊!狠狠反擊!別和這個死肥婆磨嘰,用最快的方式擊倒她!你跑什麽,是不是男人?混蛋!抓住她的雙臂,反擊!真是該死的!”


    他沒有理由不生氣,螃蟹武力值算學員裏的中上等,一身腱子肉,孔武有力,和肥妞的比賽,賽前這是必拿的十五分,沒有任何懸念!


    怎麽也沒有想到,螃蟹對陣朱小光,一上場,比賽會打成這個樣子。


    螃蟹偶爾也會反擊,或者是一腳或者是一拳,看上去雷厲風行,可最後總是那麽軟綿綿的落到身體上,反而樂的那個胖妞嘎嘎大笑,借機會猛勁揩油。


    真是的,這個螃蟹被女人的騷氣熏昏了頭腦!


    段發感覺一陣陰寒的目光射了過來,抬頭一看,是肖斐教官!


    教官臉色發青,臉拉的老長,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小小的眼睛放射著殺死人的陰寒,碩大的鼻子歪倒了一邊。


    顯然,肖斐教官也被氣壞了。這裏,他是第一個不希望第四組贏的人。


    生氣是一方麵,四組神奇的表現也讓他十分疑惑,難道,波娃這個小**,給了第四組什麽特殊的培訓不成?


    前一場,那個楊達偉輕輕鬆鬆贏了小胡子,這個朱小光,又用匪夷所思的方式虐著王峰,如果要說,這是兩個人的正常水準,鬼才信!


    對了,還有那個王波特和馬超群的對戰,怎麽看怎麽透著一股邪門之極的詭異。


    不對,肯定不對!


    肖斐在主席台上輕輕揚起手,一名工作人員快速跑了過來,低頭俯身傾聽領導吩咐。


    “我要一份擂台賽的監控完整視頻,另外把超能監控記錄給我,還有,把每人限能圈工作記錄給我,最後……”肖斐停頓了一下,故意大聲道:


    “我臨時提議,要求在現場再臨時增加四台微型超能泄露檢測記錄儀,每座擂台增加2台,請其他教官議批。”


    議批就是三人中一人發起議題,然後其他人討論在紙麵上批準的意思。工作人員飛快記錄了肖斐的意見,一般議批的原則是少數服從多數。


    不一會,亂博士和波娃的批示到了,出乎肖斐的意料,兩人居然都同意了。


    於是,四台微型測試儀被架到了擂台邊,好像四台攝像儀器一樣。


    肖斐神情有些疑惑,看了眼低頭忙碌的亂博士,又瞅了瞅興致勃勃的波娃,兩人的臉上見不到一絲異常,隻好重新把目光投入到了賽場。


    這一看,差點把鼻子再次氣歪了。


    隻看見一號擂台上,馬超群正在對王波特發起了密集的攻擊,這是狂風驟雨般真正的攻擊,拳腳如風,帶動著空氣發出了呼嘯的聲音,看起來聲勢驚人。


    再看對王波手特,也不反抗,鬆垮垮抱著腦袋,被馬超群的拳腳打的東倒西歪,仿佛風中飄搖的小草,怪就怪在,這根小草一邊被打,一邊仍舊沒有忘記結結巴巴地求饒:


    “我我我我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一腳踢到頭上,波特沒事。


    “老老老老天,我實在受不了了,饒命啊!”


    一掌切到脖頸動脈,波特仍舊沒事。


    “救救救救我,我我要死了。誰來救我?”


    無數雨點般的拳頭落到下身、雙肋等要害部位,波特還是沒事!


    馬超群都要崩潰了。


    剛才身體經過大運動量的攻擊,揮汗如雨,身體流出汗水,揮灑到了地麵,比賽不得不幾次中斷,上來衛生人員打掃。


    由於飛快圍繞著擂台圈繩轉圈,不斷把一套又一套殺招貢獻出來,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取悅別人的可憐小醜!


    而且這還是喝了一管寶貴的恢複藥劑的情況下!


    但是,最讓他鬱悶的是,對手王波特卻是啥事也沒有,沒有汗水,沒有氣喘,沒有慌張,更沒有崩潰,仍舊可憐巴巴和他協商求饒。


    真是服了!


    “王波特,你特麽到底想怎麽樣?”馬超群什麽招都用了,都沒用,什麽拳法都使了,毫無效果,麵對對手可憐巴巴的乞饒,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靠在一根根的拳繩上麵,停了下來,用餓狼般的目光死死盯著波特,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他的身上還有一管恢複藥劑,可總不能在一次比賽裏都用掉啊!


    波特懦弱地繼續後退,勾著頭小聲道:“我我我打不過你,希希希希望你能饒了我。”


    饒了你?


    馬超群瞬間憤怒了,失去了理智,平時咬文嚼字的說話發方式也變了,疲憊地舉著雙手大叫大嚷,滿嘴粗話:


    “我靠,王波特,你特麽把我當煞筆不是?我饒了你?你他馬饒了我還差不多!好了,我夠了,我受夠了,你來吧,來攻擊我吧,來吧,讓我饒了你?你真會說啊,你咋不棄賽,對,棄賽啊!我饒你有什麽用,你棄賽去啊,有能耐去棄賽!”


    邊裁早已經被折磨的昏昏欲睡,此刻聽了棄賽兩個字,終於醒過來,一溜煙跑過來詢問馬超群:“這位選手,你確定要棄賽?”


    馬超群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噴了出來,艱難地舉起雙手,忍著疲憊緩緩道:“我不棄賽,不棄!”


    邊裁搖了搖頭,查看了下馬超群的身體狀態,又檢查了下波特的情況,誠摯建議道:“馬超群,你已經身體透支嚴重,要不就和王波特打平吧,否則十分不利於下場八強賽。”


    下一場?


    馬超群憤怒驟止,一下子恢複了慣有的冷靜。


    是啊,下一場比賽的選手,可不像王波特,這個死結巴盡管不停地逗弄自己,可是他畢竟沒有進攻,如果換做一個孔武有力的家夥,拖垮對手身體後開展無情進攻的話,那可就不是簡單的打平了。


    從長計較,一定要從長計議!


    剛才一切的進攻手段,都沒有效果,證明了一個問題,這個死結巴肯定練就了一種非常變態的護體武功,如果再這樣耗下去,的確不利自己的比賽行程!


    “我同意打平!”馬超群幾乎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隨之一股巨大的屈辱湧上心頭。


    堂堂的第三組組長,競爭神秘穀任務的有力人選,合體八個月的新貴合體者,居然和武力排名最後一名的王波特打平了!


    馬超群幾乎是機械般的被裁判抓起手臂,宣布打平,又被機械般地記錄數據,簽字確認,最後邁著屈辱步伐,離開擂台時候,腳下一空,恍惚中,徑直摔了下去……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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