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睥睨而立,目光炯炯,鶴立號倉中央,沒有人敢和他的視線相對,因為,他們都倒在了地上。


    號倉裏一共14個禿瓢,傷了10個,一個重傷,被龍江一指頭點到了太陽穴,差點整死。


    禿瓢們傷受傷慘重,沒有昏迷的,投向龍江的目光都充滿了徹骨的畏懼。


    本來以為龍江是隻小綿羊,不想卻是一隻大灰狼,那種錯位的感覺,另不少參與動手的犯人,恐懼欲死。


    歪嘴更是把腦袋低下,伸著屁股拚了命地紮進別人堆裏,唯恐龍江再次看到他。


    太可怕了,沒看到龍江怎麽動,一群凶暴的犯人們,就像被割韭菜一樣,紛紛倒地,昏迷不醒。


    殺星,絕對是個殺星,難怪條子們不敢親自動手,把這廝重鐐加身,扔到了一號看守倉。


    幾個監獄來的重犯人更是心裏破口大罵,特麽的,上了張管教的惡當了。


    看著這群人渣驚恐的表情,龍江眯起眼睛,長長舒了口氣:


    這就是實力的較量,持果果的較量。


    華夏最黑暗的地下叢林,生存的第一條法則,你隻要強,你就是王。


    “怎麽,沒聽到我的話嗎。把他們挨個拖過來。”龍江再次下了命令。


    那三個沒有動手的,害怕的要死,對於龍江的命令絲毫不敢違抗,拚了命地拖著受傷的犯人,逐個扔到了龍江麵前水泥地上。


    龍江不想現在惹上人命官司,盡管他內心殺人的**非常迫切。


    凡是參與動手的,龍江一點沒客氣,尤其對於第一個動手的歪嘴,整整敲掉了他一排牙齒,驚天的慘叫聲中,讓他徹底變成了癟嘴。


    房間裏充斥著犯人們各種絕望的哭號,不少人被龍江折磨的大小便失禁,狹窄空間彌漫一股騷臭味道。


    龍江一點沒有同情心。


    如果他沒有收集器,沒有哪個傳奇般的戒指,現在哭爹喊娘的,肯定應該是他。


    令他欣喜的是,每每折磨一個惡值巨大的犯人,虛擬屏幕上都會顯示惡能點不斷增加,或10,或50的跳著數字,折磨的越狠,數字跳的越厲害。


    老天,這豈不是外掛。不用殺人,也能刷出惡能。


    龍江欣喜。


    古怪的是,明明一號倉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偏偏走廊裏仍舊一片寂靜。


    龍江不管這些,這些人渣,不好好懲罰他們,都對不起警察們的精心安排。


    他心硬如鐵,拷問完口供,每人享受了足足有一分鍾的章門穴大餐免費按摩,方才作罷。


    整整幾十分鍾裏,一號倉內哭爹喊娘,看守所外麵走廊照樣空無一人。


    最後,龍江出手,把幾個傷勢嚴重的,簡單用了善能,進行了醫治。


    盡管這群人想殺死他,可龍江不想惹一身人命官司。


    直接動手的五人,被龍江逼著,排成一排,麵對著牆壁,直挺挺跪在水泥地上,其他人靠牆蹲著,手捂著頭部,一聲也不敢言語。


    “401,147,一會知道怎麽說嗎。”龍江盤坐著腿,手指點著兩個一臉沮喪的禿瓢。


    倆人見龍江手指頭點來,嚇的渾身發抖:“知道,知道,爺爺俺們知道。”


    倆人徹底怕了,尼瑪這是啥啊,手指頭一動,身上就一個血窟窿,六脈神劍嗎。


    “我馬上就能出去,你們要玩什麽花樣,我馬上就能找到你們家人,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


    龍江手持一根腳鐐鐵鏈,輕輕一捏,斷了,扔到他們麵前,發出滲人的聲音。


    這一手,把一群禿瓢更是嚇蒙圈了,剛才疼得昏過去好幾次,死刑也不過如此,這可比死刑難受多了。


    龍江手指401禿瓢,你先說。


    “我一會按約定暗號,叫張管教,就說大爺你摔,摔壞了。”401膽怯地看了眼龍江,見他沒生氣,方才小心說全了話語,因為沒了幾顆牙齒,說話漏風。


    “約定暗號是什麽。”龍江不放心追問。


    “踢門,俺三長一短方式踢門。”401哭喪著臉答道,龍江他惹不起,可警察管教他同樣惹不起,得罪了張管教,死刑還能上訴了嗎。


    “你呢。”龍江不理他,把目光轉向另一個禿瓢。


    另外一個無期犯人147連忙抬頭,討好地望著龍江,號子裏就怕這樣的神人,一身本事神鬼莫測,出去無所顧忌,自己一條爛命拉倒了,但老婆孩子受不了啊。


    見龍江冷冷看來,他忙道:“管教要問我,我和401說的一樣,另外我給大爺你看著這幫傻逼,誰敢瞎幾把說話,我吩咐一聲,出去殺了他。”


    龍江滿意地點了點頭:“記住,我一會裝受傷倒地,你們要是向條子瞎特麽比比,別怪我當場滅了你。”


    眾人低頭,後背涼颼颼的,唯唯諾諾點頭,誰也不敢看龍江的眼神。


    “你們三個,過來,給我好好裝扮裝扮。”龍江指了指更是駭得手腳酸麻的那三個交通肇事逃逸的禿瓢。


    “別人都特麽老老實實上炕上給我坐著,快點。”


    龍江一聲令下,十幾人不敢反抗,麻利拖鞋上炕,雙腿盤好,整整齊齊保持著龍江剛進來的模樣。


    三個交通逃逸的,一臉諂媚地把龍江扶到了中間的地麵上,龍江仰麵朝天躺下,一人捧著地麵一堆不知誰留下的鮮血,小心翼翼抹到龍江臉上。


    另外倆人撿回了段段破碎的腳鐐,裝模作樣堆到龍江腳下,連成一體,外人猛眼一看,根本發現不了。


    裝扮好了,龍江吩咐一聲:


    “讓401發暗號。”


    三人如蒙大赦,抱頭而去,盤坐土炕上上,再也不敢再動。


    “俺發,爺爺你稍等,俺馬上發。”


    401禿瓢一軲轆爬了起來,回頭小心翼翼看著倒在地上的龍江,見他一臉鮮血,渾身也都血淋淋的,一副不支的樣子,不禁暗自活動心眼。


    龍江一伸手,10點惡能離體,刷地打中401胳臂,一下穿個小孔。


    “別耍花樣,趕緊發。”


    401疼的一個哆嗦,不敢叫喚,捂著胳臂,立刻打消了小心思,按約定暗號,使勁踢門。


    “哐當,哐當,哐當。”


    三長一短,很有規律。


    果然,走廊遠處傳來大聲喝問:“一號倉,敲什麽敲。”


    “報告政府,有人摔壞了。”401弓著身子,對著鐵門唯一的小窗口,大聲吼叫。


    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龍江斜著目光,透過緊閉的眼皮向外觀望。


    門外來了二個人,都沒有武器,看樣子應該是管教。


    二人轉眼到了一號倉門口,兩雙警惕的眼睛,透過監視窗向裏觀望。


    首先看到的是一張諂媚的臉,正是401號犯人:“張管教,新來的人犯摔倒了,人事不醒。”


    張管教點了點頭:“讓開。”那張臉嗖地不見了,露出裏麵情景。


    眾牢犯老老實實坐在土炕上,地麵橫躺著一具屍體,腳上戴著腳鐐,臉上身上流著鮮血。


    倆人互望了一眼,開了一號倉門。


    “401起立,敘說事情經過,其餘人靠牆蹲好。”張管教說話中氣不足,聽起來酒色過度的樣子。


    一聲令下,眾人立刻行動,龍江耳邊聽得一陣犯人挪動聲音,緊著著三個人向自己走來,一個聲音有點拖遝,應該是受傷的401,另外倆人聲音陌生。


    龍江緊閉雙眼,三人輝光顏色形狀就在眼前,看得十分清晰,後來的倆人逐漸走近,遠遠觀察著龍江身體。


    401頭上輝光大放,一會灰一會白一會綠,顯然思想鬥爭十分激烈,忽然他的綠光逐漸大放,龍江暗道不好。


    “報告管教,我要立功。這小子有乍。他逼我……”


    龍江雙眼猛然睜開,手指輕輕一揮,200惡能球呼嘯著打進401禿瓢咽喉。


    401脖子立刻飆出一叢血花,其餘的話再也說不出來,雙手緊緊捂著脖子,大睜著雙眼,仰麵摔倒。


    張管教和後來的警察大驚,拔腿便跑,一邊跑一邊喊:“快。……”話沒等出口,便覺後脖子一麻,嘴裏卻再也發不出聲音,倆人一前一後,栽倒在地。


    眾犯人大吃一驚,怎麽也沒想到龍江膽敢襲警。不少人靠牆蹲著,互相交換著眼色,內心開始蠢蠢欲動。


    龍江翻身爬起,幾個箭步衝到了房舍門前,瞄了眼房門兩側,走廊靜悄悄沒有動靜。


    他沒敢關門,走廊裏有監視探頭,門一動就露餡。


    “都給我老實蹲下”


    龍江命令一出,禿瓢們全老實了,誰也不敢站起,老老實實蹲著,耳朵豎著,聽著龍江的動靜。


    他蹲下,看了看這個反複無常的死刑犯,401沒死,但呼吸微弱,已經奄奄一息。


    拍了401脖子一掌,這小子立刻咳出不少淤血,咽喉傷口倒是止住了,看來一時半會死不了。


    見不少人眼光溜過來,龍江站起來低聲威脅:“都給我臉衝下,趴到炕上。”


    眾禿瓢恐懼之極,龍江警察都敢殺,何況他們這些垃圾,立刻按要求,死死趴到土炕上,不敢稍動,被龍江一掌一個拍到“風府”上,盡皆昏死了過去。


    室內安靜了,龍江幾步走到兩個警察麵前,探了談鼻息,都沒死。


    張管教穿了身警服,沒戴帽子,另外一個警察內穿警服,外罩白大卦,還戴個口罩,看樣子似乎是個法醫,身材正好和龍江差不多。


    龍江於是扒了他的衣服,整整齊齊穿到自己身上,換了皮鞋襪子,外麵又套了白大褂,收拾妥當後,把倆人拖到了廁所馬桶旁,那裏有個死角,監控能看到,但是鐵門小窗口看不到。


    龍江用廁所旁邊簡陋的自來水,洗了手腳,抻平了警服,正了正臉上的口罩,對著手銬碎片反光,仔細看了看臉部,毫無破綻,這次推開倉門,仰頭而出。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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