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來源於米國中情局,據說是從****鬥爭中學會的。


    無論如何頑固的家夥,隻要菊花被塞進一管冰凍的柱狀物體,連續不斷地從人體內吸收熱量,施放要命的凍傷,都會服服帖帖招供的。


    因為那裏是男人、女人最私密的部位,肉體的疼痛和精神的巨大壓力,很快就會讓人崩潰。


    事實上,這也是沈半天審犯人幾大必殺技之一。


    隱秘而陰毒,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幾人準備好替換的套套和冰塊,剩下的任務就是固定住犯人,防止因為劇烈的冷凍帶來的痛楚而掙紮,一直到嫌疑人崩潰為止。


    “嘩啦”


    沈半天讓小胡從冰箱裏端來滿滿一盤子冰塊,一下子裝了四條冰柱。


    “你們猜我們的小朋友能挺過幾條?”


    沈半天饒有興致地望著龍江,伸出木棍捅了倆下,問道。


    “我猜倆根!”


    “咱們賭條煙,大雲?”


    “好。”


    小胡拆了一包煙,分之。


    那玩意他沒親自試過,但是一管裝滿冰塊的套套,就是握在手裏,時間長了也受不了。


    “行!我猜三根。這小子挺邪門。”小候狠狠吸了口煙。


    倆人一齊把頭轉向了老沈:


    “你呢?老頭?”


    沈半天吸了口煙,沒說話,低頭看著龍江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太確定。


    龍江太安靜了。


    人體內部溫度36、7度,體裏猛然塞入0度以下的一根冰柱,怎麽也要掙紮痛苦一番吧?可期望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腿部肌肉甚至抖都不抖一下!


    小胡和小候也發現了異常,慢慢鬆了手,尼瑪這貨根本不用按著,龍江老老實實,一動不動。


    “我草,這小子又搞什麽幺蛾子?”小胡驚道。


    “別問我,我也頭一次遇到,你問老沈頭。”小候掐了煙,把最後一口煙深深吸進去,看了眼龍江,卻一下子忘了吐出。


    灌滿冰塊的套套,正以眼睛可見的速度,快速融化!


    體外的那一截剩餘部分,也迅速變短、變小,直到幾分鍾後,啪嗒一聲,徹底全部融化,軟綿綿地垂下頭來,以一個可笑的造型貼在龍江的身體上。


    一股清水從裏麵汩汩流出!


    “妖孽,這是肖支隊從哪整來的妖孽?”


    沈半天張大了嘴巴,一根抽了一半的煙掉下,摔到地上。


    “換新的!我特麽就不信了。”


    小胡狠狠掐了煙,一把拽出那條軟綿綿的套套,狠狠將第二隻塞了進去。


    沒用!


    這根連一分鍾都沒挺住,快速融化!


    一連塞進四根,一根比一根融化的快。


    大殺器竟然失效了!


    “你麻痹,我特麽就不信邪了。”


    小胡急了,拎來一大桶冰塊,統統堆到龍江的毛蛋上麵。


    讓幾個惡警再次淩亂的是,下麵傳出龍江舒服的呼嚕聲,這貨再一次睡著了!


    幾個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尼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打臉?


    幾個警察瞪圓了眼睛,麵麵相覷,成為華夏警察以來,這種感覺好久木有了。


    小胡、小候狠狠把龍江拎了起來,褲子也不穿了,一腳踹倒在地。


    龍江被踹醒了,睜開了眼睛,打了個毫不在乎的哈欠,看了眼身下的狼狽,一邊慢慢吞吞穿著褲子,一邊道:


    “我警告你們,別跟我舞舞紮紮動手,趁我有心情再和你們玩兒會,不要,最後吃虧的是你們!”


    沈半天被氣瘋了,審了半輩子犯人,真有罪的,假有罪的,不管是誰,一進來無不哭天喊地,哪有還敢威脅預審員的?


    他慢慢走到龍江麵前,蹲下來,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小崽子,不要以為練過幾手把式,就跟政府作對,老實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就像聽到最有趣的笑話,龍江慢慢裂開幹裂的嘴,無聲地笑了,那笑聲讓沈半天毛骨悚然。


    龍江輕蔑看了眼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老頭,輕輕道:


    “馬上放了我,你們也許還能保住一身皮和半條命。放晚了,皮扒了,命也許也沒了。”


    “我草,他威脅咱們!”


    小胡和小候氣樂了。


    被一個五花大綁的嫌疑人威脅,似乎是從警以來的第一次。


    “有種的人我見多了,可沒有一個人能堅持下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沈半天陰陰地抬起頭:“遞過來。”


    小候把那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拎了過來,遞給了沈半天。


    他當著龍江麵打開了包裹,仿佛為了展示一般,從裏麵慢慢抽出一個沉甸甸的牛皮卷。


    不錯,牛皮是沒有銷過的生皮子,上麵毛孔粗大沾滿了歲月的油膩。


    沈半天展開生牛皮,原來是個小巧的長條包,裏麵插著各種閃閃發光的不鏽鋼器具。


    小巧的手術刀、鋒利的小鉤子、閃著寒光的小鉗子,一些奇形怪狀叫不出名字的凶惡器具,林林總總,竟然二十幾個,個個都散著血腥的氣息。


    沈半天滿意地挨個擺弄著這些器具,眼光慈祥和善,仿佛看著最心愛的女人肌膚。


    “這根細鉤子,我用它給一個詐騙犯掏了2分鍾耳朵,她什麽都告訴我了,嘖嘖,幾個億的金額啊。”


    他如數家珍,深深迷醉。


    “這把小鉗子和小剪刀真是個絕妙的組合啊,你知道嗎?


    小剪刀能把人的小拇指甲撕成50多條,小鉗子能把這些指甲細絲兒一條條活生生扯下!嚴打那些年,它沒少立功啊。”


    不等龍江回答,他又拿起一根長長的針灸用針,上麵沾著黑紅色的汙垢。


    “你看著這根針了嗎?不錯,這是根獸醫針,用它穿過ru房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對了,那玩意你沒有,不過不要緊,我可以讓它慢慢紮進你的前列腺,悄悄把它捅破,然後等著它腫大發炎流血,徹底壓迫你的輸尿管,這樣你會尿不出來。


    你體會過幾天幾夜尿不出來,膀胱憋爆的感覺嗎?那種滋味比你幹你個外國妞都帶勁兒!”


    “當然。”


    沈半天邪惡地瞄了喵龍江襠下:


    “我也可以紮穿你的睾丸,成功讓你當匹騾子,哈哈,想想都好笑啊,你和女朋友夜夜笙歌,卻總也懷不上,那滋味肯定爽極了!”


    “哈哈,帶套錢都省了!”


    三個警察望著龍江,互相望望,猥瑣地大笑起來。


    “玩夠了嗎?”


    龍江歎了口氣,輕蔑地望了望眼前這個麵目可憎的老頭,不屑道。


    三人一齊停住了大笑,均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看著龍江。


    人為砧板,我為魚肉,利刃在手的沈半天已經化身為邪魔,為了短時間能得到口供,這個瘋狂的家夥可什麽都敢幹。


    更何況三人都已經得了尚方寶劍,上級催要口供,事情從急從緊,如果萬一出了事情,自有上級代為處理,也就是說,他們是持證違法。


    這個時候,龍江還敢用這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話,這已經不是神經正不正常的問題,而是腦子有問題了。


    三人都用看死人的眼光望著龍江。


    “在我眼裏,你們就是一群人渣,不,連人渣都不是,你們就是一坨狗屎!”龍江呸了一聲,一口唾沫吐到了沈半天的臉上。


    沈半天一下就炸廟了:


    “小比崽子,你惹怒我了,你成功惹怒我了,記住,我一會兒會讓後悔來到世界上,讓你爹媽恨不得把你當初變成液體,射到牆上!


    一會兒,我要讓你嚐遍16種稀奇玩意兒,吃遍32道大菜,擺出64個造型,然後把你運到八層頂樓,‘嘭’哈哈,一切都解脫了!”


    龍江伸出左手食指,指了指沈半天手中那卷牛皮:


    “就憑這些東西?一堆破銅爛鐵?”


    “什麽,破銅爛鐵?你敢說我的寶貝是一堆破銅爛鐵,完了,小子,你完了!”


    沈半天拎著沉甸甸的牛皮卷,剛要站起,驀然看見小胡和小候一副見鬼的表情望著自己。


    “怎麽了?”


    他大為詫異,低頭一看,不禁心疼的肝膽欲裂!


    手中牛皮不知何時,已經千瘡百孔。


    黝黑發亮的皮麵,不知被什麽東西,悄無聲息地割開無數個口子,露出了紅黃的皮茬。


    更為恐怖的是,他辛辛苦苦收集快20多年的各種絕版工具,都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切開。


    剛針斷成了幾截;


    特製小刀碎成四段;


    小剪子小鉗子兄弟組合,頭部被徹底粉碎!


    ……


    全完了,留有一輩子記憶的各種神秘工具都毀了,撬開無數悍匪,造就無數冤案的珍稀小玩意兒,全都變成了一堆破爛!


    一堆徹徹底底的破銅爛鐵!


    “你,你……”


    沈半天急怒攻心,手指著龍江你了半天,驀然感覺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噗通”一聲栽倒在地,腦袋磕到鐵床上,竟然昏了過去。


    手中破碎的各種工具,也隨著沈半天的身體,徹底摔到了地上,破碎成一團莫名其妙的皮革和金屬碎片。


    “你到底是什麽人?”


    小胡蒙了,後退了幾大步。


    小候也傻了,市局被視為神人的沈半天,預審嫌疑人過程中,竟然被嫌疑人嚇昏了?


    關鍵,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好好的一卷牛皮,就這樣在三人眼前,活生生碎了!


    尼瑪這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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