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頭抽泣道:“我叫梅之秋,是梅江的女兒。”


    龍江吃了一驚,幾乎站了起來,憤怒道:“梅江,剛剛出車禍的那位,”話一出口,又發現有點和氣氛不合,畢竟人已經死了,多說無益。


    半晌,梅之秋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接過龍江遞過來的紙巾,擦幹了眼淚,緩緩道了聲謝才開了口:


    “你可能十分恨我爸吧,畢竟他替人安排了很多事情針對你,但是死者為大,我不祈求你原諒他,但我希望你能理解他,不知道我的要求過不過份,”


    龍江無所謂擺了擺手,直白道:“別扯別的沒用的,你說吧,到底約我有啥事,如果沒啥要緊的,那我走了。”做勢欲起。


    梅之秋抬頭幽幽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設計你,”


    龍江一愣,是否是李大少,現在還是猜測,一切需要證據,他重新又坐了下去,抬眼不信道:“怎麽,難道你知道,”


    “嗯,我知道,我不僅知道,而且,我爸臨死前還給我留著這個東西,讓我一定交給你。”說罷,她遞過來一隻紅色的小巧u盤:“你看看就知道了,我約你就是為了滿足我父親的遺願。”


    接過u盤的瞬間,龍江有了短暫瞬間的猶豫和疑慮,畢竟梅江曾經安排殺手對付他,他沒有任何理由選擇相信敵人的女兒。


    仿佛知道了龍江的想法,女子重新戴上了大大的墨鏡,緩緩站了起來,幽幽歎了口氣,又恢複了一副冷漠莊嚴模樣。


    “龍江,我不知道你怎麽惹了他們,但是我真的好怕,我爸在別人逼著下,幹了不少違心的事,他現在死了,可那些人還在。”


    梅之秋擦幹了眼淚,重新抬頭說道:“我馬上就要乘飛機出發了,來不及給我爸送終了,他們既然能殺了我爸,也能殺了我,畢竟家裏就剩我們父女兩人,希望你看完u盤後,能有機會懲罰他們,我一個弱女子在這裏拜托你了。”


    梅之秋在龍江驚訝的目光中起身,款款一禮,緩緩站起,她香風嫋嫋,裙擺飄動,高跟鞋聲逐漸遠去,直到看不到身影,桌子上靜悄悄留下一隻餘香的u盤。


    龍江幾次欲呼,想叫住她,這個和他隻有一麵之緣的奇怪女子,可嘴巴張了張,不知為了什麽原因,到底沒有開口,直到她的白色身影消失在了滾滾人流中。


    “妹子,買單。再有,送你一件禮物。”在服務員小妹驚訝的神色中,龍江把一大把冒著清香氣息的野百合放到了小妹手中,緊緊握著那個u盤,同樣悄無聲息地離去。


    “哇,他好帥啊,小馮,快老實交代,他是誰,”另一個胖妹子滿眼星星地跑了過來,嗅著花香,好奇問道。


    ……


    u盤加了密碼,不過這在咪咪眼中根本不是問題。


    十個文檔和音頻視頻資料,都是春秀樓偷稅漏稅的證據,以及柳原甚至是濱州市的高官們在樓裏吃喝嫖賭的錄像。


    其中有一個視頻是梅江自拍而成,畫麵裏光線清晰,好像在辦公室裏,梅江嘴唇幹裂,一臉晦澀,對著鏡頭道:


    “龍江,我就是梅江,春秀樓的總會計師,如果你能看到這個視頻,證明我已經被殺了。不錯,你得罪人了,你得罪你的同學李大少了。一切都是老李家安排的,李萬設找印得誌,印得誌找的我,明麵上請戳腳翻子門杜大誌上門,逼你師兄出來比武,暗地裏找濱江黑風幫喬瘸子的人跟蹤盯梢,找四個殺手對付你們。都是我出的麵,可我沒想到這次印得誌玩的這麽大,非要整死你們。”


    鏡頭裏梅江吞了口唾沫,好像說話需要潤滑一樣,接著道:


    “沒想到你們反擊這麽厲害,四個花大價錢請的殺手死了,替死鬼翻子門也都死了,找警察陰你們,也是印得誌找市公安副局長尹幾尤安排的,可還是失敗了,反而把喬瘸子倆個人搭進去了,我知道我辦砸了,你那個黑臉師兄沒找到,你也毫發無損,這次他們很不滿意,按照鼎鑫公司的規矩,這次失敗需要有人承擔責任,我怕我的日子不多了。”


    最後梅江歎了口氣道:“我準備了不少春秀樓的證據,希望能幫助你們,最後,請你放過我的家人,我罪大惡極,死就死吧。”


    錄像放完了,大家都氣壞了,大毛站起來,拍著毛茸茸的胸脯大嚷:“老大,李大少是誰,印得誌是誰,我**銷死他們,幹他媽的。”


    老蘇氣憤道:“這是謀殺。老大,我們得想個辦法。”


    龍江問道:“咪咪,你有什麽看法,”別看咪咪是個死宅男,可許多想法都很獨到。


    咪咪推了推馬上滑下來的眼鏡,想了想說道:“自古窮不和富鬥,民不和官鬥,可特麽的李厚亭偏偏是富和官都沾了,老大,還有一周多就開學了,先別激發矛盾,我的想法是做好防範,等李大少到了大學,咱再下手。我想把柳兒美容院和前進街大叔家,都安上最新的電子監控係統,數字化可視化,和手機衛星24小時相連,把gps定位紐扣係統也搞一套裝上,不過需要花點錢。”


    “多少錢,”


    “我剛才算了算,都下來都用進口件大約160多萬。國產材料也得120多萬。”


    大毛和老蘇不幹了:“老大,都特麽欺負到家了,咱打回去。”


    龍江舉了舉手,止住了大家議論,想了想說:“咪咪,別怕花錢,缺錢找我姐要,你現在就去,把美容院兩處店麵和前街老街我家,通通裝上可視監控,除了臥室和廁所,要不留死角。連夜馬上裝,缺啥買啥。”


    咪咪答應一聲,開始收拾東西。


    “再有,光防範也不是個事兒,我想這樣……”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龍江,劉伯來了電話。


    “臭小子,最近怎麽不到你劉伯這來了,是不是又惹什麽禍了,”劉伯聲音依然爽朗。


    龍江接了起來,立刻換了副嘻嘻哈哈的表情:“怎麽可能,我黑天做夢不放屁,白天走路不扶老奶奶,沒事就學習屠老獲得諾獎的先進事跡,都快忘了惹禍這倆這咋寫的了。”


    劉伯被逗得哈哈大笑,轉眼語調一變低聲道:“小子,剛才有夥人扶著三個受傷的進我店裏,腰裏都帶著家夥,三個都是毒傷,好像是你那位雅利安小女朋友幹的,我給打發到人民醫院去了。你是不是又惹什麽人了,”


    龍江心裏一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尼瑪這幫畜生,做人真是沒有底線。


    “老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勸告。”


    “小子,別怪老頭話多啊,四個字,注意安全。”


    “嗯。”電話放下了。龍江深深眯起眼睛。


    “咪咪,查一下李大少的手機,看他在什麽地方,”


    龍江安排完,低頭撥了一個電話,抬頭張嘴就罵:


    “草泥馬的黃毛,最近你死哪去了,不生氣,你特麽讓我怎麽不生氣,最近你忙國家大事呢,怎麽啞巴了,是不是想讓我把你的事跡放到網上,什麽,我不管你病不病,給我馬上找一夥外來的,今天下午有三個受傷了,在哪全給我翻出來。再有,今後每天匯報李厚亭行蹤,聽到沒有,”


    訓完了黃毛,龍江換上了黃臉麵具,換衣服的空擋,咪咪有信了:“老大,這小子在春秀樓老窩睡覺呢。我通過手機都聽到呼嚕聲了。”


    不一會黃毛也回了電話:“龍哥,我真的在醫院住院呢,真的,不騙你,我問了好幾個兄弟,查到了,最近是有夥新來的,好像是濱州市黑風喬老瘸的人,一共來了八個人,下午在賴喜登酒店傷了倆,在柳花區前進街傷了三,還有四個在龍宮海鮮404房間喝酒。”


    龍江問道:“你們沙河幫的最近挺消停啊,”


    黃毛賠笑:“龍哥,潘老大讓李總派出去幹什麽事去了。幫裏就剩下那頭蒜,沒幾個能讓人服的。”


    “再有,李大少在春秀樓801房間打炮呢,剛嗨完藥,可能睡了。”


    “好,黃毛,明天找我領點錢花,記住我的話,聽到沒有,”黃毛連連賭咒發誓,龍江放下電話,眯著眼再次笑了,露出一口白白牙齒。


    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龍有逆鱗,觸之既怒,龍江的底線就是家人,任何人不許觸碰。。


    “咪咪,給我化個妝,我請你們吃海鮮去。”


    老蘇咪咪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有點不明白了,老大這是哪一出戲,隻有大毛跳起來歡呼一聲,這廝一定又餓了。


    龍江戴著長發頭套,在腦後紮了根馬尾巴,脖子上套了根快半斤重的金鏈子,臉上套著黃臉麵具,手脖上戴著勞力士,腋下夾了款精致小手包,眨眼間,一個陽光小夥子變成了個老氣橫秋滿臉滄桑的社會混子。


    四人出門打車,目標龍宮海鮮酒樓。


    出租車上,老蘇早早打電話預定了房間,四樓421房間。現在中央反**,海鮮大酒樓這樣的飯店飯時也能訂到位置了。


    四人進了飯店,大毛一臉橫肉,龍江走路一步三晃,老蘇頂著個剛刮的青皮腦袋,手臂肌肉鼓脹,就咪咪像個好人,服務員不敢怠慢,湊到咪咪身邊點菜。


    一場盛宴馬上開始。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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