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劉文天和劉文地驚呆了,劉國犧牲後,國家給了補助賠償金,不過還沒發到手裏,聽說數額不大,怎麽突然又給了怎麽一大筆錢


    洪剛和老張麵麵相覷,基金作為部隊好歹也是中層領導,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啊真的假的不對啊,洪剛看著龍江手裏的銀行卡,仿佛明白了什麽,默默點了點頭。


    魏處長也暗自點了點頭,還是人家部隊手筆大啊,對於一個犧牲的士官,都有這麽大的補助金額。


    武廠長羞愧欲跳樓,自己也沒想到有這麽大的場麵,剛開始以為部隊普通慰問,後來聽說魏處來了,這才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那一千塊也是小朱臨時準備的,本來送出一個紅包就夠尷尬的了,不想人家部隊,一出手就是80萬瑪德,這臉都讓人家打到家了。


    這個奇人龍江,每次都能幹出讓人驚奇之事。


    “這是一個基金,就是大家掏錢,幫助有困難人的組織。裏麵有一點小錢,都是國家動員企業和個人特意捐給你們的。”如果說是龍江自己的,依照劉天地的性格,肯定不會收,還不如遍一個合適的理由。


    說罷,龍江把戰士們掏的錢一一還了回去。


    戰士們起先說啥也不收,最後直到洪剛發了話,才勉勉強強收起,因為洪大教官依稀想起了夏玉兒曾經的一段話:“龍江賣玉,一天就能賣200萬流水。”尼瑪這是個土豪啊,以前咋忘了宰他捏


    老劉驚呆了,80萬這是這輩子從來沒有經手過的巨大天文數字啊


    他起初說啥也不要,後來洪剛和老張發了話,魏處長又以油田領導的名義規勸,劉天地才算勉勉強強收了龍江的銀行卡,又十分正規地為龍江打了一個收條。


    望著老劉低頭寫收據,垂下了一頭花白而又稀疏的頭發,龍江鼻子有點酸,瞬間,虛擬屏幕閃動,善能一下子長了2萬多


    “阿姨在裏麵,我們方便進去看看嗎”龍江見老劉羞羞答答,銀行卡始終不好意思放起來,忙轉移了話題。


    “能,能,能。”老劉和他哥連忙答應著,緩緩開了臥室的門,一股藥味撲麵而來


    一個滿臉病容的中年女人,披頭散發,躺在床上,臉色灰白,見眾人進來,嘴巴噏動著,掙紮了半天,卻沒有爬起,正是劉國的母親,一個操勞大半輩子的女人。


    龍江早早開了輝光,劉母全身輝光虛弱,隨時可能熄滅,胃部一片驚人的光點,明顯裏麵聚集了一大團邪惡的病氣。


    洪剛和張一東等人知道龍江的本事,見狀視線紛紛集中到他的臉上,分明想說,咋樣,還有救嗎


    “老伴一直身體有病,自從知道兒子犧牲後,她就一直趟在床上,到軍區參加追悼會,還是我去的。”老劉師傅無奈道,眉頭凝成個大大的川字。


    床頭櫃子上放著醫院的診斷書,龍江拿了起來,時間還是去年這個時候的,上麵分明寫幾個觸目驚心的大字:胃癌中期。


    “俺弟妹不認識字,所以她的病咋樣誰也沒和她講。”劉文地的哥哥劉文天慌忙忙道,唯恐大家說漏了嘴巴,讓這個可憐的女人喪失了最後一份希望。


    “幾次想到烏魯市做手術,可是錢實在沒籌夠,所以就一直耽擱下來。”劉文地不好意思道。


    “你們先出去吧,就劉師傅和喬菲亞留下,人多了反而不方便。”龍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剛才看了劉母的善惡值,非常善良,治病去腫瘤沒啥問題。


    眾人聞言,訕訕地出了臥室,又小心地關了門。


    “真想看看,龍江是怎麽救人的。”唐三遺憾道,當時多虧了龍江,全國專家們束手無策,要不是有龍江,自己說不上早就變成了相片,掛在老家的堂屋子裏。


    劉剛話不多,但是一想到當時被喬菲亞的蟲子咬倒的情景,仍然曆曆在目。


    “老張,你放心吧,我剛才已經聯係了烏魯最好的醫院,下午就能讓劉師傅老伴住進去。”魏處長見老張有些魂不守舍,安慰道。


    老張點點頭,和魏處長找了兩個塑料椅子,坐了下來,開始慢慢聊起同學近況。


    武廠長和小朱礦長,被趙科長看著魏處長的臉色,已經攆了出去,到下麵車裏唉聲歎氣去了。


    不到五分鍾,臥室門開了,劉師傅急急衝了出來,手裏端著一臉盆的汙穢之物進了洗手間,然後又拿塊毛巾,再次進了臥室。


    如此出來三次,那臉盤的穢物也一次比一次少,到了後來,基本都是血塊。


    過了半個小時,龍江疲憊推門而出。


    “怎麽樣了”眾人好奇打聽。


    “阿姨病去如抽絲,我擔心她的身體,把病毒留了一半,等歇息半天,下午再來治療。”龍江接過喬菲亞遞過來一杯水,一飲而盡。


    大家推門而入,見劉母依舊不能下床,滿臉晦澀盡去,開始有了紅色,皮膚慢慢也有了光澤,不僅開口說話,卻連聲嚷餓,都十分高興。


    房屋門被推開,進來一位大嬸,原來是劉文天的老婆,一個黑胖熱情的婦女,拎著一個食盒,裏麵裝了雞湯菜蔬水果,送到了病床前。


    老劉服侍妻子喝了湯吃了點水果,她竟然出了一身透汗,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愉快,舒舒服服沉沉睡去。


    劉文地激動地握著龍江的手,一時間不知說什麽是好,隻是磕頭蟲子般進行感謝。


    黑胖婦女送完了飯,和劉文天一起就要告別,看到弟妹身體漸好,盡皆高興。正好魏處長張樓中午吃飯,說什麽也不放二人走掉,堅持一起同請。


    “不行,領導,俺當家的真的不能去,他原本是臨街玉器廠的技工,上午請了假出來陪各位,下午還要去上工,喝得紅頭漲臉,交代不過去。”黑胖大嬸連忙解釋。


    “玉器廠能切石頭嗎”龍江剛剛洗了手,從洗手間出來,接話道。


    “怎麽不能,俺老板是香港人宋阿丙,投資不小,啥物件都有,別說切石頭,切座小山也使得。”一談起玉器加工,劉文天來了精神,談話有了興致。


    “張大哥,魏處長,我這有塊石頭,想去劉老大哥那切開瞅瞅,不知時間來得及不”龍江聽到有這種設備,心裏大喜,忙征求大家意見。


    見土豪發話,剛才有展示了神奇手段治療了胃癌病人,眾人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紛紛表態同去,正好距離吃飯還有一個小時,便當消遣。


    和劉爸爸約好了下午見麵時間,龍江又囑咐了幾個注意事項,一行人方才下了樓,乘了車,浩浩蕩蕩向劉天文打工的場子而去。


    正巧宋阿柄在公司,等候兩塊上好的玉料到貨加工,聽罷門衛報告來了很多車,其中不乏軍車和豪車,連忙迎了出來。


    宋阿柄和魏處長認識,曾在安監領導酒局上一同吃過兩次飯,見麵熱情寒暄,聽罷來意,毫不遲疑地放眾人進了工廠大門。


    工廠內堆滿了石雕、玉石下腳料和各種報廢的機器,倒也不十分淩亂。一行人進了車間,工人們按照工種分成不同專業,正在專心致誌打磨雕刻,一排排製作好的玉石工藝品,整整齊齊碼好,標著號碼。


    那塊大石頭也被抬了進來,直挺挺放到了車間工作台上。


    “這個是什麽啦”宋老板一看到石頭,就留上了心,可他左看右看,橫豎全看,也沒發現這快石頭有何特別之處


    “不知原石價值幾何啦”宋阿柄禿頂小眼,齙牙顴骨,十分精明。


    “別人給我的,要說價值麻,一盒煙錢。”龍江笑容滿臉。“那大家就是玩啦,我最喜歡玩,開心就好啦。”宋老板一聽龍江這樣說,臉色一鬆,稍顯鄙夷。


    “魏處長,各位朋友,不是我阿柄吹牛啦,邊疆省出名的玉器雕工啦,最好的師父啦我這都有,您們找我解石就對啦,不知道是自己剖還是找師傅剖”


    “找個師傅來,按照我要求的來。”龍江笑嘻嘻點頭致謝,對於大石頭裏的輝光,有些迫不及待。


    “不用找別人的啦,領你們來的老師傅劉天文就是個解石大師傅,就他來啦。”宋阿柄點名道。


    龍江剛剛幫了劉文地一家大忙,又扔了80萬現金,老劉師傅看他似活菩薩一般,一聽老板同意,歡天喜地拿起解石機,征求龍江意見。


    “就從這裏切開,再這樣橫切。”見龍江如此交代,宋阿柄搖了搖頭,一般解石都是擦著來,哪有這樣隨意中間一刀切的不過既然是一包煙換來的,也就隨他們玩鬧,就當交魏處長一個人情了。


    機器飛轉,石沫卷起,眾人圍觀,不多時間,一塊石頭被切兩半,等劉文天噴了水,露出截麵,宋阿炳和眾人湊過去細看,灰撲撲一片,毫無發現。


    “走啦,喝茶啦,各位朋友,新到的鐵觀音,請大家喝幾杯啦。”宋啊柄連勸帶請,除了唐三和劉剛外,都去隔壁品茶去了。


    得知洪剛和老張一行人來自軍區,宋阿柄更加熱情,竭力結交,唯恐落了後邊。眾人茶湯喝了二遍,正待換那新茶,隻聽得外麵車間一片轟然大嚷。


    一個玉雕小夥子跌跌撞撞進了茶室:“漲了,切漲了老板,切漲了”


    洪剛和老張不太明白,麵露疑問,魏處長哈哈一笑:“切除好東西來了,我們看看”


    眾人跟著宋阿柄到了車間工作台上,距離老遠,一抹翠生生的綠色衝進眼簾。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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