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頭頂一片大亮。強烈颶風襲體。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懸停空中。黑夜中仿佛一架凶猛的外星飛行器。幾架刺眼的探照燈亮起。籠罩了不大的山間公路。一草一木絲毫畢現。


    頭上巨大的揚聲器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我們正在執行軍事任務。原地趴下。反抗就地擊斃。”


    聲音播放一遍又一遍。義正言辭。振聾發聵。現場的警察、後來的特警以及現場公安指揮員。都傻眼了。瞬間趴到了地上。不知所措。


    借助地麵燈光。大家看的清清楚楚。直升機腹下露著黑乎乎的懸掛彈。是武裝直升機。上麵白色編號。黃紅色“八一”字樣格外矚目。


    十幾個農村流氓不知死活。咋咋呼呼仍在尋找價值50萬的目標對象。一個家夥嫌棄直升機太吵。抬手握著單筒獵槍“嘭”一聲向飛機射了一槍。


    這下可惹了大禍。


    直升機腹部瞬間有了動靜。伴著螺旋槳發出的強烈氣流。一管黑乎乎的家夥伸出頭來。火舌一吐。23毫米機炮瞬間射出一道筆直火流。轟隆隆發射聲中。幾枚燃燒曳光彈。帶著恐怖的呼嘯。眨眼間。把那個倒黴家夥撕扯了成了無數碎片。


    彈頭餘勢不衰。徑直射入那人身後山體岩石中。蹦出駭人的岩石碎片。啪啪啪的射到警車車體、路麵和臥倒諸人身上。發出各種怪異的、驚人的、狼哭鬼叫的混合聲音。


    流氓們頂破天也就看看警察打幾個半自動連發。啥時候見過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殺器。硝煙散盡。機炮槍口餘煙嫋嫋。地麵人都老實了。


    趁著歹徒們愣神功夫。一根根繩子甩了出來。精幹的特戰隊員。畫著花臉。帶著奇奇怪怪的武器。一**地從天而降。


    武警。八一。軍隊。什麽時候把軍隊招惹過來了。


    何紹基腦袋不夠用了。地方政府有人。可軍隊不行。這些年也沒往這方麵經營啊。


    看著手下馬仔一個個死豬般趴在地上。手裏武器仍的到處都是。不遠處四兒子的屍體已經僵硬。一股絕望和失敗感猛然湧上心頭。


    難道就這麽敗了嗎。


    夏明珠被救出。意味著當年侵吞希望工程款一事將徹底曝光。40萬。這在十年前可是絕對一筆天大數字。


    侵吞意味著貪汙犯罪。盡管這是這麽多年何家犯過案件中最輕的。不過足矣撬動何家巨大的違法犯罪冰山。


    那些命案呢。上麵有薛書記頂著。每次來查都過了關。可這次呢。還能順利過關。


    當年為了嚇唬不知好賴的書呆子林茂。把他女兒給活活整死扔進了山澗。結果這小子瘋了。


    那兩個外地客商。還有眾多和自己搶飯吃的家夥。不下十幾人吧。都被滅了口。或者扔到山澗了事。或者打上水泥樁子扔進了柳江。


    對了。還有那個漂亮女記者。被自己帶著兒子連幹了三天三夜。最後活埋到了山頂。驚動了省廳。結果咋樣。大把錢花出去。照樣沒事。


    結果。何家積累了龐大的財富。結交了巨大的人脈。生意觸角已經伸到了國外。


    十幾年。何家已經習慣了作威作福。習慣了大把數錢。醉生夢死的日子。習慣了人人敬仰。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他。就是天。兒子就是天子。


    今天卻不行了。三個兒子莫名其妙丟了性命。何家血腥犯罪的秘密即將被揭開。眼看多年的苦心經營。多年的辛苦打拚。就要被幾個娘們和那個黑小子毀於一旦。何紹基一邊內心快速衡量著得失。一邊憤怒欲狂。


    近處。臉上塗著著油彩的特戰隊員交替掩護著。用著各種戰術口令。迅速向自己方向靠攏。遠處。更多的警察慢慢圍了上來。


    絕望的情緒如同老虎一樣撕咬著他的心。不知怎麽。他刹那間有了某種明悟。今晚如果不給孩子報仇。恐怕將來就沒有機會了。


    殺吧。殺出條血路。留下美國的小五和醫院的小二。還有那賬戶裏積累了十年的巨額財富。何家會浴火重生。遺囑早已經讓人寫好。我老何頭也特麽活夠了。這輩子值了。


    讓一切都進入墳墓吧。取和舍之間就是一場博弈。如今。該舍棄的就特麽舍棄吧。


    何紹基鷹勾鼻子抽抽成一團。連番的算計把眼睛都憋紅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著腳下那個嬌滴滴的小娘皮。轉眼他下定了決心。一把抓起她的頭發。手中槍指著姑娘的太陽穴。大吼道:


    “誰也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打死她。”


    果然。這個舉動仿佛一句最好用的咒語。幾乎同時。特戰隊員停住了。遠方圍過來的警察們也一下子呆住了。漆黑的夜空中。隻有直升機巨大的漿片在飛快轉動。發出在他聽來。是那麽可笑的噪聲。


    何紹基登時心花怒放。賭對了。


    龍江腿上挨了一槍。剛剛用左手能量修複。花了6000多善能。幸虧這裏惡人太多。翻滾間。甩出幾指。放倒了三個何紹基帶來的漢子。彌補了部分虧空。


    見夏玉兒被抓。他悄悄躲到夜色中。藏到了一輛汽車下麵。


    明亮的直升機燈光混合著汽車大燈。照亮了何紹基瘋狂的麵孔。不遠處特戰隊員首領。無聲發出指令。隊員們四散。快速占領了狙擊高地。居高臨下。無數手弩、狙槍瞄準了那個討厭的大鷹勾鼻子。


    何紹基勒住夏玉兒脖子。步步移動著。手中槍緊緊頂著她的太陽穴。扳機裏的食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鷹勾鼻子兩旁狡詐的眼睛。也在緊張逡巡著。尋找著那個可恨的黑皮小子。


    投鼠忌器。形勢險惡。見目標人物被歹徒控製。警方和軍方領導暗暗著急。連忙湊到一起研究對策。


    “都給我站出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夏明珠你這個**。不站出來。我就殺了她。”


    龍江一聲歎息。這老東西恁是無恥。剛才就是用的這招把夏大董事長誑了出來。回頭一望。果不其然。夏明珠舉著雙手站了出來。


    不遠處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不要。明珠。”是風塵仆仆趕來的高殿虎。帶著手下大批警員圍住了現場。如今隻能望洋興歎。


    何紹基猖狂大笑:“崽子們。站出去。拿起你們的武器。製住她們。就能活。要不被警察抓住就是死。”


    四個亡命馬仔戰戰兢兢站了出來。撿起地麵散亂的武器。把夏明珠、鄧子淇、林茂挨個揪了出來。一人頭上一把槍。慢慢向何紹基靠去。


    “簍子、二強、狗蛋、死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好樣的。我老何沒白對你們好。”一句話說得其它膽小的家夥趴在地上。羞愧欲死。


    “還有一個。那個黑皮小子。你再不站出來。我特麽就打爆她的頭。”


    黑魆魆的夜空。何紹基瘋狂的聲音大喊著。完全不顧周圍近百人的警察、特種部隊的包圍。


    龍江歎了口氣。慢吞吞站了出來。燈光下無所遁形。笑嘻嘻道:“老東西。我敢保證。你不敢打爆她的頭。”


    盤山公路上傳來警方喇叭聲:“不要惹怒犯罪嫌疑人。滿足他的任何條件。談判專家馬上到場……”


    何紹基瘋了。赫赫大笑:“聽見沒。我不敢。別逼我。我打給你看看。不要過來。”


    龍江毫不在乎迎著槍口站了出來。越走越近。一步一步。仿佛踩到了何紹基的心髒上。


    “我賭你不敢。你隻有開一槍的機會。你最希望殺的就是夏明珠和我。你怎麽能浪費這寶貴一槍呢。”


    何紹基大吼著:“別過來。再過來我不開搶。他們幾個也會開槍。”


    龍江嘿嘿道:“他們。赫赫。這麽多警察、軍人。你的命都要保不住了。誰能給他們200萬。鬼能給啊。你一死。你的賬戶就被凍結。指望你兒子給嗎。別做夢了。這時候。給你賣命。存粹就是做做樣子。”


    “不信。我查三個數。你看看。”


    不等龍江查數。一個光膀子的瘦子哆嗦著扔了槍。媽呀一聲望後跑去。被幾個警察牢牢按在地上。


    鄧子淇得救了。


    “你麻痹。死皮。你敢臨陣脫逃。你不怕老子家法嗎。”


    龍江腳步不停。不屑道:


    “切。何大鼻子。你還有機會執行家法嗎。別以為象過去那樣。進去不久就能出來。別做夢了。誰也不會這個時候給你賣命。你不看看來的都是什麽人。他們進一步就是死刑。退一步就是戴罪立功。誰特麽傻啊。”


    何紹基氣急敗壞:“胡說。別聽他胡說。”


    幾個農村流氓蒙了。拿著槍哆嗦著。看著周圍特戰軍人、特警和虎視眈眈的大灰機。尤其是被打成一團亂肉的那個倒黴蛋。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媽呀”一聲扔了武器。抱頭蹲了下來。


    夏明珠和林茂也得救了。


    趁著說話空隙。幾個特戰隊員悄悄利用燈光死角。摸了上來。


    何紹基手中槍也在哆嗦著。龍江說的不錯。不錯。自己也隻有開一槍的機會。


    問題是這一槍打誰。


    不遠處幾個黑影一閃。夏明珠等人無聲無息消失了。顯然被救走。眼看著手裏籌碼越來越少。何紹基眼睛愈加瘋狂。手中槍幾次在龍江和夏玉兒間搖擺著。


    龍江越走越近。三米、二米。一米半。已經到了拇指少商槍發射的最佳距離。同時。何紹基那瘋狂的表情也看也越發清晰。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幾乎是一刹那。龍江和何紹基麵對麵同時舉手……


    “呯”


    “仆”


    何紹基眉心洞開。紅白湧出;龍江捂著左胸。目瞪口呆。兩人互望了人生彼此最後一眼。眼神漸漸迷離。“撲通”


    倒在了眾目睽睽中。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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