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少從那輛白色限量版的保時捷上下了車,一步三晃地到了龍江麵前,抽出一根九五至尊香煙,旁邊一個小弟馬上諂媚地點著。


    龍江身子一橫,護在許梓倩前麵。


    他翻著眼睛瞅了龍江一眼,一口煙噴到龍江臉上:


    “特碼的,怎麽又遇到你這隻蒼蠅?”


    龍江眯著眼睛,露出滿口白牙笑了:“很簡單,因為你是一砣屎!”


    李大少蒼白的臉立刻有了幾絲憤怒的異紅。


    在學校,龍江老奸巨猾,除了那一次後,從來不和自己正麵衝突,今天怎麽,這比養的膽肥了?


    身邊小弟可不幹了,紛紛大罵:


    “你特麽活膩味了,怎麽和大少說話!”


    “草尼瑪,找死說一聲,馬上成全你。”


    李大少怒了,猛然揚起蒼白手臂,一把向龍江臉上狠狠抽去。


    龍江躲也不躲,一把抓住他的手掌,隨便30惡能打入!


    “嗷!”


    仿佛握住一隻燒紅的烙鐵,李大少疼的立刻放開了手,手指上竟然出現了兩個紫色的指痕!


    他立刻露出黑煙牙,大罵道:“你們幹什麽吃的,沒看到我要揍他嗎?給我打,男的打死,女的搶走,拓媽的!”


    “慢著!”


    最後一輛車是輛黑色奧迪,車門一開下來個年輕人,白襯衣金絲眼鏡,是政府辦王秘書!


    他喊住了眾人,幾步到了李大少麵前,附耳低聲道:


    “李哥,找神醫的正事要緊,別讓雷姨久等,他們也跑不了,找幾人看著就行,回來再收拾也不遲!”


    李大少甩著疼痛的手臂,恨恨望了龍江一眼,又淫邪地看了看許梓倩的敏感部位,不屑一顧道:


    “滾尼瑪的,沒看我挨欺負了嗎?”


    王秘書眼睛精光一閃,卻再次低頭勸道:


    “李哥,別忘了,來之前,李叔特意交代過,最近姓杜的很活躍,讓你低調點。”


    姓杜的就是杜子濱,柳原實際一把手,老病秧子,常委會一年不開幾次,大權都給了李大少他爹李萬建。


    李萬建有個弟弟叫李萬設,經商多年,黑白兩道,是李大少的最怕。


    李大少父母根本管不了,就聽他叔的,聞言不禁停住了腳步,甩了甩手,呆愣望著王秘書:


    “草,不就搶個妞,打個人嗎,我叔真這樣說了?”


    王秘書給旁邊兩個穿著暴露的女孩使個眼色,兩人會意,一左一右膩了上來:


    “李少,你不要帶我看大仙嗎?”


    “就是,人家想早點開開眼界嘛。”半摻半扶,把他弄上了車。


    李大少伸出蒼白的臉,嘴裏向龍江噴著唾沫星子:


    “黃毛,草尼瑪,帶人給我狠狠收拾他,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等我回來!”


    一聲油門轟鳴,白色保時捷跑車和王秘書的黑色奧迪衝向醫院停車場,唯獨留下一輛白色的普拉多4000。


    門口,早已聞訊下樓的趙副院長,帶著班子,恭恭敬敬把李大少一行迎了進去!


    外麵,三個魁梧結實的板寸,活動著拳頭,正目光灼灼的盯著龍江和許梓倩。


    他們身後,畏畏縮縮露出半個腦袋的,正是那天敲詐龍江不成,被打得半死的黃毛!


    許梓倩緊張拉著龍江手臂,帶著哭音道:“我們跑吧。”


    校花好孩子一個,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局麵,心裏實在害怕。


    龍江展開白牙笑了:“梓倩,別擔心,算這個李大少撿個便宜!”


    轉而笑的更歡:“黃毛,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特麽忘了嗎?”


    黃毛不敢和龍江對視,尖叫一聲:“都給我上,大少不說了,狠狠收拾!打死算我的。”脖子一縮,躲到了普拉多的後麵。


    上次吃了大虧,這次以給大少找保鏢的名義,特意從外地找來幾個高手回來,就是要報這一箭之仇。


    一個遼西口音的光頭,滿身肌肉,惡狠狠地揮拳向龍江迎麵打來。


    龍江推開許梓倩,躲過拳頭,左掌攔在手臂外麵,太極雙魚快速旋轉著,一股惡能拍在光頭拳麵上。


    “我草,什麽東西!”


    光頭大叫一聲,捂著拳頭倒在地上。


    另兩人見勢不妙,嚎叫著衝來,一個起腳快速側踢,另一個手臂長起長落,猿猴一般,原來是練通臂拳的。


    龍江雖然有了異能,但是畢竟沒有練過武藝,一個不防,被一掌掃到肩膀,劈得生疼!


    胯骨又挨一腳,登時被踢翻在地!


    黃毛興奮大叫:“打他,打死他,一腳100塊,好好給我出出氣!”


    練通臂拳的獰笑一聲,一把抓起龍江衣領,把他從地麵提起,擰腕發力,準備來個“頂心標拳”,卻被龍江尋到機會,輕輕一掌,按在胸部,登時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剩下一個瘦子,起腿快速,貌似也是個練家子,卻經不住龍江一掌,掃在腳麵上,登時抱著腳,啊啊慘叫著,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黃毛見花了大價錢,從遼西散打隊請來的退役高手,被龍江一對三,幾個回合幹翻在地,立刻嚇的要死。


    見勢不妙,他扭身上車就跑,卻被龍江探手抓住了衣領,一把拽了下來:


    “想跑,晚了,誰開的車?”


    “大哥啊,饒命啊,是我開的!”


    龍江扯著黃毛,招呼許梓倩一聲,進了車裏:


    “開車,離開這裏,到柳花油田被服廠!”


    黃毛渾身戰栗,慌忙答應著,腳下急急踩著油門,扔下半死不活的三人,向被服廠開去。


    油田被服廠地處柳花區正陽街,十分偏僻,周圍工廠較多,居民稀少,不多時,車子到了被服廠一處靜靜的停車場。


    龍江拎著黃毛下車,一掌打在他的“章門”穴上。


    章門又叫肝尾,在肋骨最下沿,輕觸都十分疼痛,更不用說動用黑魚惡能。


    一陣淒厲的喊叫聲從黃毛嘴裏發出,不到一分鍾,黃毛涕淚橫流,疼的昏了過去。


    龍江別看平時笑嘻嘻的,可發起火來,很是可怕,他輸入善能,弄醒黃毛,再次又拍了一掌,黃毛恐懼之極,再次厲聲嘶叫起來。


    如此反複,龍江足足折騰了黃毛三次!


    “龍江,住手,你要殺了他拉!”許梓倩製止了龍江的第四次行為。


    黃毛滿臉鼻涕眼淚,一身光潔衣服滾的都是泥土,跪倒在地,頭磕的蓬蓬做響,流出片片鮮血:


    “我投降,大哥啊,別打了,快死了,我投降,親爹,別打啦。”


    龍江緊接著兩個嘴巴,把黃毛扇倒在地:


    “想不讓我繼續打你很簡單,第一,給我一份沙河幫骨幹名單和電話號碼,少一個抽一頓。”


    “第二,做我的臥底,每天發短信,報告李大少行蹤。”


    黃毛忙不迭點著頭,馬上打了個電話,不一會,一張長長的郵件進了手機,黃毛忙轉給龍江。


    “還有,你這個垃圾給我說一段李大少犯的事!”


    黃毛馬上道:“李大少去年打死過人,是個路過學生,叫伊隆,我作證。”


    龍江開了輝光,見黃毛渾身散發的綠色輝光波動起伏,光芒不斷深深淺淺變化著,看屏幕:綠光波動,生物說謊.


    龍江再次狠狠擊向黃毛肝尾:“讓你編,讓你說謊!”


    黃毛疼得大哭,連忙說:


    “媽呀,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成?他去年9月放假,在龍宮嗨完藥,玩死一個女的,姓任,叫啥我不知道。這事不少人知道。”


    這回黃毛綠色輝光穩定,沒說謊。


    龍江點了點頭,用手機錄了這段視頻,發給了咪咪保存。


    “這還不夠,說一段罵李大少家人的話,罵得越毒越好。”說罷,龍江開啟了錄像模式。


    黃毛無奈,擦了擦髒汙,忍者疼,開始破口大罵,從李萬建搞破鞋,罵道雷月婷養小臉,從李大少不得好死,罵到李家祖宗十八代,直直罵了10多分鍾。


    種種汙言穢語,聽得許梓倩捂起耳朵,躲到了一邊。


    “好了!“


    龍江滿意地叫停,存了視頻,威脅道:


    “你要是背叛我,我立刻把它發到網上,後果,你懂的。”


    說罷,不顧黃毛如喪考妣的表情,上了黃毛車,在一處熱鬧街麵下來,拉著許梓倩手,打車離開。


    到了美容院,老姐和許母正親親熱熱聊著天,一邊搞著清潔,一邊歡聲笑語。


    “小江,丁姨來了你也不說一聲,中午我安排,咱們好好吃一頓!”


    龍江道:“姐,恐怕不行,一會我們要走了,得去趟柳東縣,我把阿姨他們送出去。”


    “這樣啊,那我給你們備點路上用的水果。”老姐和許梓倩母女告一聲,出門買水果去了。


    龍江電話聲響,接了個電話。


    許梓倩正想離開回家一趟,把母女平時衣物和日常用品打個包帶走,卻聽龍江放下電話,使個眼色,帶著她來到二樓。


    “梓倩,咪咪剛才來電話,李大少沒接到大仙,發現手下被打,丟了麵子,正安排人滿市找咱倆呢。”


    許梓倩伸手軟軟抓住龍江胳臂,愧疚道:


    “龍江,我惹的麻煩,連累了你,實在不行,我去找那個流氓去!”


    龍江望著許梓倩決絕的眼神,聞著她身上處子的味道,堅定道:


    “你不用著急,我說過,打打殺殺的事,我來搞定,這不是你能操心的,你要做的就是和丁姨不要外出,等我電話。”


    正說著,電話鈴聲再次響了,龍江接起,原來是按摩店強子來電:


    “小、小、江,你家周圍來、來、來了不少陌生麵、麵、麵孔,劉伯告、告、告訴你,惹的禍快、快、快點平,別嚇、嚇到你爸媽。”


    不一會,黃毛、陽痿、冷飲廳的邱姐紛紛打電話,說的都是一件事,李大少動員了沙河幫的力量,四處尋找龍江和許梓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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