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空尋一陣,一無所獲,無奈回轉,見幾個銀行工作人員安慰許梓倩:


    “小姑娘,別哭了,一會警察就來。”


    許梓倩雙肩聳動,哭的無助,令人心碎,整齊的馬尾辮散開,頭發淩亂。


    一個頭發花白的清掃大媽同情道:“這孩子她媽剛被車撞,這小孩一路哭著來取錢,這些天殺的小偷,不去偷貪官牆大款,偷這孩子的錢,喪盡天良啊。”


    許梓倩單親,生活十分拮據,她媽媽身體不好,從事環衛工作,極其艱辛。


    屋漏偏逢連夜雨,女孩斷斷續續哭聲中,眾人聽清了事情緣故:


    今天許母休班,領著孩子去市場買菜,接著打算去銀行,辦理銀行卡,為女兒上大學用,不想路過斑馬線,被一輛飛馳轎車猛然撞倒,轎車逃逸。


    清掃大媽同情地拿來幾張麵巾紙:“孩子,別哭了,哭也沒用,這個世道,咱們隻能靠自己,你媽手術要緊,快想想辦法,找親戚借點錢吧。”


    一席話驚醒夢中人,許梓倩不哭了,開始抽噎著打電話,可是接連幾個電話打出去,這叔那姨客氣地叫著,可一談到借錢,對方立刻變了口氣,客氣點的找點理由,不客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龍江手裏捏著那張支票,幾次欲言又止,滿腹心事,看看時間,離銀行下班可越來越近了。


    直到警察和龍柳先後趕到,許梓倩一分錢也沒借到,一張哭花的臉蛋,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


    “弟弟,你沒惹禍吧?”龍柳見銀行門口停著警車,幾個警察進進出出,悄然問道,老姐前幾天被警察嚇怕了。


    龍江來不及安慰校花,把事情經過簡單給老姐做了介紹,老姐一頭汗水,卻是一臉同情。


    牆上石英鍾,不顧人們焦急的感受,秒針刷刷轉動,自顧自地走著自己的節奏。


    眼看銀行即將關門,姐倆快速辦理取錢手續,不一會,厚厚一摞捆紮散發著油墨香氣的整齊現金,從窗口遞了出來,


    老姐連忙用報紙緊緊包裹,不放心,又用一個塑料袋密封,最後裝到一個書包裏,緊緊摟在懷中。


    盡管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如此豐厚一筆巨款到手,姐倆你望著我,我望望你,上午為了幾塊錢還在計較,此時卻抱著十萬現金,都感覺如墜夢中。


    警察簡短詢問後不知所蹤,許梓倩依舊不停撥打電話,從她越來越絕望的表情看,似乎結果不好。


    如果不是校花,換了陽痿和咪咪,自己會不會幫忙呢?答案不言而喻,為何換了校花,自己在猶豫?不管了,男人大丈夫,應該大氣點!


    龍江下了決心,轉頭對老姐道:“姐,我同學遇到了難處,需要花錢,我要借給她!”


    龍柳很爽快:“小江,借錢姐不反對,人都有難的時候,你要借多少?”


    “五萬。”


    龍柳反對:“不行!你上學的錢怎麽辦?別忘了這錢你也是借別人的。”


    “姐,錢沒了可以再掙,可人命沒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人家媽等著救命,我不能眼看著。”


    “可是……”


    龍江一把摟過龍柳瘦弱的肩膀,望著老姐擔心不解的眼神,慢慢到:


    “姐,這幾天我想的很多,以前不懂事,幹了那麽多幼稚的事,從今以後,我要換個活法,讓咱爸咱媽開心,讓老姐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有力的臂膀,堅定的表情,讓龍柳慢慢平複了擔心,盡管心裏依舊舍不得,但她知道,家裏外債晚點還不要緊,借錢救命最是重要。


    龍江層層解開包裹,找來剪刀,哢嚓一聲剪斷塑料封條,整齊的一摞十萬元,猶如一朵盛開的鮮花,五彩花瓣繽紛落下,四散到了銀行冰冷櫃台上。


    捧著沒捂熱乎就少了一半的現金,不知怎的,龍柳眼睛有些朦朧,自己也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欣慰?


    看著抱著一摞現金走向那個漂亮姑娘的弟弟,龍柳覺得,那個總是打架惹禍的弟弟,似乎一夜之間,突然長大了。


    “不行,這錢我不能要。”一聲尖叫,打斷了龍柳思緒。


    隻見那個哭的一塌糊塗的漂亮姑娘,扶著椅子站了起來,看著龍江手中的現金,恐懼地一步一步後退著,仿佛看到的不是錢,而是洪水猛獸。


    清掃大媽大奇,上前攙住姑娘,免得她跌倒,勸道:“姑娘,你媽等著救命,這個小夥子我看人不錯,既然他肯借給你,還不抓緊去醫院,耽誤一分鍾,都可能要命啊。”


    許梓倩一驚,停止了腳步,是啊,自己再顧忌這顧忌那,媽媽就可能沒命了。


    她緊緊咬著蒼白的嘴唇,堅決道:“龍江,你怎麽想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錢我先借著,但是我事先聲明,我不會當你女朋友的,我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你不能勉強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刷地一聲,龍江眼前出現了虛擬屏幕,數字閃動,5萬元現金,隻換來可憐巴巴的580點善能,看來校花對自己誤會太深。


    龍江一窒,被校花嗆得臉色半紅半白,這個死妞,說什麽呢?最近真是怪了,做善事沒有好報,墊付醫藥費被卷走,掏錢給人救命還不領情,內心十分不爽。


    “許梓倩,你想什麽呢,我這錢咬手啊?告訴你,這些是我上午借別人的,看你著急,才借給你,我有什麽居心?我就是可憐你,啥目的也沒有!別狗要呂洞賓!要不要?不要我收回。”


    見龍江一改往常嬉皮笑臉模樣,許梓倩反倒放下心來,抽噎道:


    “真沒什麽條件?”


    “許梓倩,我龍江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那,那就謝謝你。龍江,我會盡快還你的。”許梓倩被龍江一席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腫著眼睛答道。


    “什麽還不還的,少來。先治病!”龍江大氣地揮了揮手,從銀行工作人員手裏要個塑料袋子,裝了五萬元,一把塞進許梓倩手裏。


    虛擬屏幕閃動,刷出了2100點善能經驗,恩,這還差不多,看來校花同學多少開始感恩了。


    龍江把老姐和校花做了簡單介紹,詢問著許梓倩去哪,可剛才校花哭的六神無主,真是不曉得母親被送到了哪裏。


    電話打給媽媽單位清掃班長於伯,當時正好他在現場,領著就個工友把傷者送進了醫院。


    可是於伯不接電話,連打了幾個都沒有回應。


    龍江無奈叫了出租車,倒是司機十分熱心,他用車載電台哇啦哇啦喊了一通,一分種不到,不少司機紛紛回話。


    不僅許梓倩母親送到哪個醫院說的清清楚楚,而且肇事車輛也打聽得明明白白,那是一輛黑色豐田銳誌,龍江仔細記了下了車號。


    “到柳原骨傷醫院大約20分鍾,你們坐好了。”司機三十出頭,看樣子像個退伍軍人,腰身挺的筆直。


    龍江看了眼駕駛員聯係卡,上麵端端正正寫著司機的姓名:蘇文虎。見他熟練掛檔加油,出租車轟鳴一聲,疾馳而去。


    下車前,龍江爽快地多付了20元車費,見許梓倩一副魂不守舍模樣,撓了撓頭皮:幫人幫到底,校花學霸學習還成,到了醫院她能行嗎?


    龍江囑咐老姐到店裏給自己打電話,陪著校花在柳花區文化路柳原骨傷醫院下了車。


    進了醫院,二人在導診問清路徑,急匆匆到了急診室,卻見幾個身穿環衛背心的阿姨大叔,正在走廊裏,圍著一台四輪擔架,急的團團打轉。


    而擔架上麵,躺著一個滿臉鮮血,shen吟不斷的阿姨,正是許梓倩的母親丁素芬!


    見許梓倩到了,大家紛紛圍住,七嘴八舌道:


    “哎呀,閨女,你可來了,推到這都快一個小時了,護士說啥讓先交錢,不然理都不理。”


    “就是,這裏的大夫真是,我們怎麽商量都不行!”


    “大家湊了些錢,可是不夠檢查的錢,老於已經跑回家取銀行卡了。”


    許梓倩臉上掛著淚痕,連聲感謝著叔叔阿姨們。


    龍江探頭一看,急診值班室內醫生不在,一名長相難看的護士正在低頭偷偷玩著手機。


    許梓倩火了,甩著馬尾辮衝進室內:“護士,我媽車禍已經送來好久,為什麽不給搶救?你們有沒有醫德?”


    難看護士頭都沒抬,依舊玩著手機,不耐煩道:


    “患者神智清醒,沒啥大問題,告訴你們先把錢交了,把檢查單子拿回來,偏不信。”


    許梓倩大急,“呯”地一聲將一包現金扔在值班室桌子上,帶著哭音道:


    “我帶錢了,快治治我媽吧,她快不行了。”


    難看護士不耐煩了,掃興地收起手機,翻了翻一雙金魚眼,撇著嘴訓道:


    “錢給我幹啥,交款台!你來沒來過醫院,啊?”


    抬頭見許梓倩長的十分漂亮,更加不喜,屁股一扭,進了裏麵套間,自言自語道:


    “交警都沒來,誰敢接手?上個月獎金都扣沒了,還沒記性哼!”


    “嘭地一聲,關了房門。龍江隱隱看到,一個戴眼鏡的男醫生在裏麵上網。


    許梓倩氣急了,就要衝進去和她理論,龍江忙一把攔住,捏著厚厚一打檢查單子說:


    “梓倩,救人要緊,等回頭,我幫你收拾這幫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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