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在這一刻,寧濤差點暴走。


    一雙金瞳怒目盯著宮殿內,更噴湧出怒火,鼻息粗重,如風雷般呼嘯。


    當初,自己被魔月用一柄漆黑魔劍,偷襲洞穿胸膛的一幕,至今仿佛還回蕩在眼前,那種痛楚,撕裂感……就如洪水猛獸般再將他吞噬。


    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個恥辱。


    亦是第一個……汙點!


    他將魔月當朋友,但萬萬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紮心結果。


    第二禁區將關閉時,所有人都被傳送走了,魔月,也用空間傳送符離開,之後就杳無音訊,但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這種情況下再相遇。


    “嘎吱…嘎吱……”


    寧濤拳頭握得“嘎吱”響,牙齒咯嘣咯嘣,死死的盯著這座輝煌宮殿。


    不知為什麽?


    此地,居然沒有一個守衛。


    太反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空殿。


    而此時,在視線中,魔月寬*解帶,似乎正準備沐浴,一隻玉手茫然的劃著池水,不知是在思考什麽心事?


    滾圓大*的曲線也繃得筆直……


    終於,寧濤徹底撕碎了心中的猶豫,被怒火吞噬,麵容冷酷,狠戾,那一劍之仇,他忍不了。


    而且和魔族人他也沒什麽好談的。


    “今天就讓她……血債血償!”


    “嗖嗖……”


    寧濤腳尖一點,身形瞬間消失在地,猶如一縷嫋嫋青煙,隨著一陣微風衝進宮殿,隻聽得“嘎吱”一聲輕響,宮殿門好似被打開了。


    魔月聞聲,被打亂了思緒,狐疑的皺著黛眉向殿門看了一眼。


    剛才是有人嗎?


    她不是說了不想被人打擾麽?


    她要沐浴,特意將護衛都遣散了!


    當其不悅的站起身,拖著長長華麗的浴袍,想去門外看一眼,但順著梳妝台一個鏡麵,她看到了身後的一張麵孔,一雙美眸漸漸收縮成針眼狀。


    “你…是你……”


    魔月一臉不可思議,帶有愕然,震驚的扭過頭,果然看到了寧濤。


    這不是假象。


    寧濤居然真的在這裏。


    可…可他是怎麽混進邪族主城的?


    “為什麽要偷襲我?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你要這麽做?”寧濤臉上浮現出怒容,一步步的朝她逼近。


    “你…你冷靜點……”


    魔月大驚失色,一顆芳心瞬間慌亂了,盤起的一頭蜿蜒秀發,此刻也隨之灑落下來,三千青絲披頭散發,腳下更是不自覺的退後,害怕。


    “你聽我說,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不該傷害你,但你妨礙了計劃,我…我也隻能下手……”


    “但我避開了要害,我不想傷害你,你沒殺我,我也不願殺你……”


    但寧濤怒哼一聲,道:“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欺騙我,你是魔族,雖沒親手殺了我,但幾乎陷我於死地。”


    “我恨你!”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紮進魔月的心窩,她玉臉煞白,嬌軀陣陣搖晃。


    比被刺了一劍還要痛苦。


    說實話,她從小就是在仙界長大,體力不光有魔力,還有仙力,在仙界,她雖淡漠,卻也見識了很多人情冷暖,這在魔界,幾乎找不到。


    她不喜歡魔界這個冷冷的暗堡,反而喜歡仙界那充滿陽光的草原。


    習慣了空氣中夾雜著海味的清新……


    而她,其實一直很寂寞,孤獨,性子淡漠並不是天生的。


    她也渴望有朋友。


    多來些交心,歡笑打鬧的知己。


    但因她的身份,所以這都是不可能的,但…直到北域那一戰,寧濤闖進了她的世界,之後,雖然互有針對,但卻相當於不打不相識。


    說白了,寧濤,就是她在仙界的第一個……朋友。


    雖然不知道寧濤怎麽想的。


    當初對寧濤下手,她真的很煎熬,寧濤欺負自己,自己卻對他恨不起來,她不知道這是友誼還是知己?


    事後,他得知寧濤活了下來,居然暗中有些竊喜,為他著想。


    她都懷疑自己精神錯亂了?


    但……直到剛才她聽到那句話,一顆心,碎了一地,少女夢,煙消雲散,將她從溫暖的草原上打到冰冷暗堡。


    “你…你……”


    魔月居然氣紅了眼,鼻子一酸,居然一咬銀牙,喚出一柄古怪的魔劍。


    “錚”的一聲,沒入了大殿內。


    就像刺進了豆腐渣。


    寧濤眼皮一跳,他認得這魔劍,就是這東西將自己給刺個透心涼。


    簡直鋒利的無法形容。


    她想幹嘛?


    隻見魔月的熱淚在眼眶中打轉,自嘲道:“我看錯你了,你不是想報仇麽?來吧,就用這把魔劍刺穿我。”


    “隻要殺了我,你就是仙界的英雄,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了……”


    話說完,就死灰得閉上了美眸。


    然而,寧濤卻是愣住了,這傻女人搞什麽鬼啊?你以為是江湖劇啊?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一心求死。


    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難怪說女人都是間接性發神經。


    寧濤哼了一聲,看也不看魔劍,你讓我殺我就殺,那我多沒麵子,殺了你,太便宜,你想得美……


    忽然間,他注意到了魔月的身.形,好像比當年更豐.滿了。


    尤其是隻披了一件雍容浴袍……


    寧濤眼一亮,有了報複她的辦法,我要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中。


    這時,魔月遲遲沒感覺寧濤動手,有些竊喜的睜開美眸,以為寧濤下不去手,心中還是有她這個朋友的。


    但這一刻,她美眸一縮,一抹紅暈湧上臉頰,驚呼一聲,一道白影竟將她給重重撲倒,進行了無法直視的報複(此處省去一萬字)


    ……


    半天後,寧濤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大殿,心中的惡氣,總算發泄了。


    看這小妞長不長記性……


    而此時,大殿內。


    魔月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神色發呆,恍若失了魂,雙眼空洞,不自覺的蜷縮起來,細細回味剛才的感覺……


    寧濤隱匿行蹤,在透視下,終於離開了禁地,又將修為封印了起來。


    剛回到原地沒多久,兩道意猶未盡的身影,就急忙趕了過來,見寧濤還等在原地,頓時滿意道:“小子,做的不錯,以後有我哥倆罩你……”


    聽到這,寧濤附和一笑,卻暗中譏諷,兩個八階初期也敢說罩他。


    不自量力。


    寧濤搖了搖頭,心頭沉吟,此次出行沒有收獲,隻能等明天的宴會了。


    索菲亞,心悅,一定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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