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道歉,那是絕不可能的。”


    瘦老頭跟念經似的晃著頭,枯瘦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隻知道他極度不相信。


    聽完這番話,寧濤挑眉道:“老先生研究的很透徹啊,竟讓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不知老先生是何方高人?”


    “哈哈,高人談不上,無名小卒算一個,就是看不慣你教廷的虛偽,要不然也不會在這鬼地方呆著。”


    瘦老頭大笑著十分隨意。


    然而寧濤卻不然,稍微一打量,此人竟是被餓瘦的,而且身上還有各種黑青傷痕。


    看來是被施加過刑罰。


    眼睛一眯,忽然好奇的道:“難道老先生就這麽不相信教皇會過來給我道歉。”


    “都跟你說了那是不可能的,教廷人人都是那麽頑固,他們的頭頭自然更頑固,反正這麽多年我還從未見他向誰低過頭。”


    瘦老頭不耐煩的叼著雜草。


    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他竟冷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個大主教犯了什麽,但既然你被關在這裏,那也證明離死不遠了。”


    “哦,為何?”寧濤訝異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十二門徒的神話,算了,這個牢籠就是他們打造的,就是為了囚禁那些罪大惡極的罪人。”


    “說多了你也不懂,曾有一個強大的血族親王被關在那,結果第三天就死了,你自己多小心吧,”他叼著雜草一臉玩味。


    寧濤愣神許久,看著這十二根刻滿神聖符文的鐵柱,居然緩緩閉上了奇異眼眸。


    瘦老頭隻是諷刺的憐憫。


    一間古堡房間中,教皇彼得一襲白衣看著窗外,不知不覺一場博弈開始了。


    在他的身後,一張紙畫中寫了一個大大的一字,正是代表著博弈的第一天。


    時間過的很快,三天眨眼而過。


    在昏暗的地牢中,充斥著青苔和陰涼的氣息,斑駁陸離的地磚透露出年代滄桑。


    瘦老頭一如既往的睡到自然醒,慵懶熟練的從磚角處拔出一根雜草放進嘴裏,那涼涼清新的味道會讓他知道他還活著。


    隨意的一抬頭,隨意的一瞥,下一秒卻是被嚇了一跳,嘴中的草差點被吃下去。


    “你…你怎麽還活著?”


    他指的人自然是寧濤,後者被吵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即也露出驚奇。


    “老先生,我現在是活著呢夢中呢?”


    瘦老頭驚疑的吞了吞口水,又茫然的摸了摸腦袋,喃喃道:“難道是我在做夢?”


    就在這時,薩卡和埃落斯得意的走過來,然而當看到寧濤無恙時,一張臉色頓時變得古怪,有一種說不出的錯愕。


    不過誰都沒開口,薩卡用聖劍敲了敲鐵柱,又湊近一些不知念了什麽經文。


    當埃落斯二人冷笑著離開後,瘦老頭似恍然道:“看來是牢籠出了一些問題,現在它的力量被激發,明天你肯定死!”


    寧濤聳了聳肩,一臉隨意。


    第四天飛快到來,太陽已至正午,即便是昏暗的地牢也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瘦老頭悠悠睜開眼睛,熟練的拔出一株雜草塞進嘴裏,但一抬頭雜草卻掉了。


    “你…你怎麽還活著,這不可能?”


    聽聞此聲,寧濤沒好氣道:我活的好好的幹嘛要死,老彼得還沒過來道歉呢。”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還道歉,老子肯定還沒睡醒,等我一醒你絕對死,你等著,”忿忿的說完倒頭就睡。


    埃落斯過來例行檢查,但發現寧濤跟沒事人一樣,暗中加大符文力量又離開了。


    不應該啊?難道牢籠壞了?


    第五天時,梵蒂岡下起了磅礴大雨,急驟如瀑的暴雨就如白駒過隙從濃雲落下。


    天地珠子,連成一片!


    老彼得睿智的眼眸從窗外移到桌子上,上麵一個大大五字,還有一封信。


    是華夏鴻蒙發過來的,上麵詢問他們盟主怎麽樣了,話語雖然委婉,但能看出焦急還有五天的大婚重視,他果然賭對了。


    當即冷笑著拿起信走到火苗旁,毫不遲疑的扔進去,根本就不在意鴻蒙的一切。


    “還有五天,寧濤,你還能再淡定下去呢,我倒要看看你是交還是不交……”


    老彼得的眼中閃過睿智精芒。


    地牢內,呼嘯著陰風著實有些寒冷。


    “滴答滴答……!”


    許是雨下的有些大了,寧濤悠悠醒來,不過卻是疑惑的先看向不遠處的牢籠。


    今天那位老先生怎麽還在睡?


    微微一搖頭,還是緩緩閉上眼眸去修煉,但越是平靜就越發想去搶回索菲亞。


    而且呆的時間久了,腦中還會冒出荒唐的想法,像什麽索菲亞有沒有和曹斌怎麽怎麽樣,有沒有變心之類的……


    雖然覺得很扯淡,但隻要一靜下來就會亂想,他走時可是偷偷答應過心悅要把她媽媽帶回去的,但現在……他還被囚禁著。


    第七天時,渾渾噩噩的瘦老頭察覺有人推自己,不由得艱難睜開眼睛去看。


    然而下一秒整個人嚇得一激靈,上半身直接彈射了起來,一副如活見鬼的表情。


    “你…你怎麽還活著,不對,你是怎麽出來的,你…你離我遠點,別過來……”


    瘦老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牢籠外的寧濤,他居然從那個牢籠裏出來了。


    後者微微撓了撓頭,幹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這麽走出來的。”


    “你騙鬼呢,那個牢籠是一切罪人的克星,從沒有人逃出來過,這不可能。”


    瘦老頭不顧身體變化驚叫道。


    前者剛要開口,忽然臉色一凝,瞬間朝著他扔了一枚靈丹,道:”你現在在發高燒,把這個吃了吧,不然你會死的。”


    說著,居然就朝那牢籠走去。


    在瘦老頭那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寧濤拉開兩條鐵柱居然就這麽走了進去。


    就好像那不是鐵柱,而是兩道彈簧。


    “踏踏……!”


    薩卡黑著臉氣勢洶洶帶著六大騎士過來,在每一根符文鐵柱不斷念經文。


    唯一的效果就是鐵柱越來越亮,有一種淨化世間的感覺,但始終不見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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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六大騎士走後,寧濤似乎想到什麽,一把拔開鐵柱從裏麵鑽出來,在瘦老頭經常拔草的地方拔了一根,叼在嘴裏又走回去。


    瘦老頭那一雙眼珠子都快要跳出來,這tm怎麽可能,這是夢,這肯定是夢……


    第九天,教皇彼得臉色凝重的看著一物,這是華夏第一人莫雲天發過來的。


    就寫了兩個簡單的字,“放人!”


    華夏也通過關係向教廷發出警告,但根本沒有人理會,這兩個字也被火苗吞噬。


    教皇彼得的臉上浮現出冰冷,明天就是曹斌和索菲亞大婚,也是血族魁首的接任儀式,寧濤……我就不信你還能坐的住!


    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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