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S市有兩件最火的新聞,一件是政委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了,每天打開電視就能看到新聞X播激情四溢的著這次大選對於以後的發展有著怎樣長足的意義之類的官話套話,聽得人耳朵都要長繭子了也不嫌煩。


    而韓江作為這次選舉最熱門的候選人,一時間也成了各大新聞媒體的寵兒,仿佛大選還沒開始,他就已經被政委內定了一般風光。


    至於另一件大事,則是《浮誇》馬上就要上映了,顧彥和雲錦書這兩位主演一時間又登上了風口浪尖,以前兩個人之間的緋聞又一次被人挖出來,各種八卦的繪聲繪色,什麽眉目傳情、暗度陳倉、私定終身,直掰彎彎掰直……惹得一大幫姑娘天天在官方網站上嚎著“顧雲國民CP!你們在一起吧!”之類的口號,還寫一些高|H的同人文在貼吧裏傳播,搞得雲錦書哭笑不得,就差搬出兒子來救場了。


    這一天,忙著替公司培訓新人的趙翰川難得有空,約他出來喝咖啡,雲錦書帶著墨鏡和帽子躲過一大票狗仔隊的“追殺”之後,好不容易趕到咖啡廳,卻在拐角的位置看到了顧彥。


    他心裏微微吃驚,下意識的往四周掃了一圈,確定沒有記者圍追堵截之後,笑著想上去打招呼,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聽見顧彥好像在打電話。


    “嗯,你讓他們繼續查,能查到多少算多少。”


    “你別管我要幹什麽,總之跟他有關的照片你都替我注意著。”


    “嗯,那就這樣,記得把嘴巴封的嚴實一。”


    顧彥扣上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一也不像平時那副油嘴滑色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有很多心事。


    雲錦書咧咧嘴,感覺自己貌似撞到了別人的**,站在原地等到顧彥走進咖啡廳裏之後才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拿出手機給趙翰川發了個短信。


    【你今天還約了顧彥?】


    短信剛發過去沒幾秒,那邊就有了回複,【嗯,大家好久沒見了麽,趁著有空一起出來耍唄,怎麽,怕傳緋聞啊?】


    【是啊趙、大、媽,我怕的要死,就差在臉上寫上一句“我不是基佬”了,滿意不?﹁_﹁】


    【哈哈,你傷了多少顧雲西皮黨的玻璃心啊。趕緊過來吧,別給我臭貧。】


    雲錦書勾起嘴角笑了笑,把手機塞進口袋推開了咖啡廳的大門,遠遠地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顧彥和趙翰川。


    “抱歉,遲到了,你們來很久了嗎?”雲錦書扯了張椅子坐在了趙翰川旁邊。


    顧彥看出了他的疏離,臉上微微一僵笑著勾了勾嘴角,“我也剛到而已,好長時間不見了,芸豆那家夥還好嗎?”


    “嗯,挺好的,孩腦袋記得快忘得也快,現在基本上把火災的事情都忘幹淨了,能吃能睡。”


    顧彥略微詫異的挑了挑眉毛,“那你現在出來,豆子誰看著?你不會還放心把他交給保姆吧?”


    提到這個,雲錦書的臉色微微的有不自在,像是吞了一口味道古怪變質的牛奶,過了很久才開口,“之前我在翡翠山莊的時候,跟那個收拾家務的張媽關係很好,所以韓江就直接讓她來照顧豆子了。”


    這話一出口,顧彥沉默了,趙翰川倒是一臉玩味的瞧了雲錦書一眼,指了指旁邊的電視機,“嘖嘖,錦書你跟韓江倒還真是般配,你上娛樂台的頭條,他上新聞台的頭條,現在連保姆都共用一個了,倒是省錢了。”


    “老趙,你這的都哪兒跟哪兒啊,我跟他早八百年就沒戲唱了好吧?如果不是現在我不太相信別的保姆,也不會同意讓張媽來照顧豆子。”


    雲錦書無奈的揉了揉眉角,實話隻了一半,其實一開始是韓江非要把張媽叫來照顧豆子,他沒同意,韓江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張媽辭退了,搞得老人家在他麵前痛哭流涕,一定要留下來照顧孩子,雲錦書這才不得不妥協。


    趙翰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有沒有戲唱我是不知道,但有人歡喜有人愁我還是明白的。”


    著他意有所指的瞥了顧彥一眼,就看見他坐在那裏表情雖然帶著笑意,可是身體卻微微的挺直,顯得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雲錦書也不是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隻是手指微微一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就當自己沒有聽懂。


    有些事情,到即可,一旦犯了規越了界,就再也回不到曾經的樣子,這個道理他明白,所以寧願裝傻到底當個壞人。


    或許他很殘忍,但是假戲真做這種事情不是人人都可以,也許有些人隻是入戲太深,總有一天會走出來,自己沒必要去傻到戳破這最後一層偽裝。


    三個人突然就冷了場,趙翰川剛想緩解一下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氣氛,結果視線無意中通過玻璃窗看到了外麵的人影,一時間還有恍惚。


    他指了指外麵,還有不敢置信,“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溫澤雲?”


    雲錦書往外瞧了一眼,那個熟悉的身影即使化成灰他也認得。


    溫澤雲今天一改之前頹廢消極的樣子,反而顯得神采奕奕,身上那件淺藍色的休閑款外套,襯得他年輕了好幾歲,仿佛是剛從大學校園裏走出來的學生一般可愛清秀。


    他坐在咖啡廳外的露天長椅上,跟對麵一個富家少相談甚歡,舉手投足間像極了雲錦書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仿佛他永遠都是這樣單純無害的樣子,偶爾笑起來還會吐吐舌頭,露出兩個酒窩,如果不是清楚他背後的髒事,誰也不能把此刻的他跟幾天前還急著拋售公司股份的樣子聯係在一起。


    “這子之前又是吸毒又是聚眾YIN亂,還被他爹給趕出了家門,李恪之前還跟我他消極的像個癮君子,怎麽現在看上去這麽……這麽有活力?好像比以前更風姿勃發了。”


    趙翰川驚得咋舌,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仿佛在努力把眼前這個神采奕奕的溫澤雲跟印象中那個浮誇腐爛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顧彥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據他之前認識了個很神秘的投資公司的老板,幫他買了幾支不怎麽好的股票,誰想到幾天時間他竟然就淨掙了上百萬,估計就是這些錢讓他鹹魚翻身了。不過我還真奇怪,竟然會有人會出手幫他。”


    雲錦書挑了挑眉毛,笑的有些不動聲色,“花開到極致的時候也是該衰敗的時候,誰知道他這是鹹魚翻身還是回光返照呢?”


    “要不要賭一把?”趙翰川突然來了興致,敲了敲桌子,“我賭他贏,憑他的‘高超演技’沒準過幾天溫家老頭子就要讓他認祖歸宗了。”


    顧彥失笑出聲,把手放到了另一邊,“那我就賭他輸,反正憑我演了這麽多年的腦殘偶像劇的經驗,喜歡折騰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錦書,你覺得呢?”


    雲錦書哈哈笑了起來,聳聳肩膀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那句話怎麽的來著?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是死是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三個人正笑著,雲錦書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號碼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韓江的低沉的聲音,“在忙什麽呢?”


    “跟朋友喝咖啡,有事嗎?”


    韓江笑了笑,隔著電話線雲錦書都能想象得出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就是……想提醒你最近要心一,有什麽情況記得給我打電話。”


    雲錦書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話搞得一頭霧水,韓江從來做事都事出有因滴水不漏,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能讓他看出端倪,但是認識他這麽多年的默契這會兒像是失去了效力,雲錦書真是猜不透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每天狗仔隊都會跟著,我要是事事都麻煩韓政委,您忙得過來麽?”


    這一句話夾槍帶棒,綿裏藏針,話應剛落,旁邊的電視裏正好播到韓江站在主席台前發表演,配上那一句“韓政委”真真是諷刺,逗的趙翰川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噴了。


    “你啊……”韓江在那頭無奈的笑了起來,本來想嚴肅起來的心情瞬間破功,如果隻是狗仔隊還他用的著擔心嗎?


    “算了,你今天有空嗎?我去咖啡廳接你,有些事情還是當麵比較好,如果方便的話今天就見一麵吧。”


    雲錦書總算在他的話裏聽出了寫端倪,如果隻是普通的麻煩韓江不會親自來跟他,可是他的麻煩最近無非是那些有的沒的緋聞,跟韓江又有什麽牽扯?


    想到這裏他又覺得沒什麽見麵的必要,剛想開口回絕,卻不心掃到了顧彥的眼睛,他的表情非常的難過,甚至這一次都沒有再掩飾,直接赤LUOLUO的擺在了麵前。


    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這時候透著深沉的暗光,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火光仿佛一下子要把雲錦書的手機消滅。


    雲錦書心頭一顫,眼皮微微一顫攥緊了手機,“好,我等你。”


    韓江在那頭愉快的笑了起來,低沉優雅的聲音若有似無的透過手機聽筒四散在的咖啡桌周圍,顧彥握緊了拳頭,把視線投到窗外,沒有再看雲錦書的眼睛。


    坐在一旁的趙翰川,幹巴巴的喝著咖啡,盡量當自己不存在。


    感情這種東西,永遠講究一個你情我願,不是你愛我了,我就要給你同等分量的回報,也不是我不愛你了,你就能把一切通通收走,不留下任何痕跡。


    韓江來的時候,顧彥和趙翰川已經走了,雲錦書跟著他往外走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坐在露天長椅上的溫澤雲。


    雲錦書本來以為兩個人見到至少會打一聲招呼,而韓江隻是看了溫澤雲一眼,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就往前走了,甚至連腳步都沒有慢下來一分。


    韓江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雲錦書清晰地聽到了溫澤雲嘴裏不屑一顧的嗤笑。三個人,明明前世糾纏在一起,誰也沒能解脫,而這一世竟然已經形同陌路。


    走上黑色的蓮花,韓江順手幫雲錦書係上了安全帶,臉上的表情很平淡,抬手想要像以前那樣揉一揉雲錦書的頭發,卻最終發現彼此已經不再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隻能訕訕地垂下手臂,笑著發動了車子,“我突然有想吃張媽的飯了,不如一起去買菜回去吃吧。”


    雲錦書瞧他一眼,不自覺的有想笑,什麽時候韓江竟然會拐著彎耍這些心思了?以前即使在床上,他都是個絕對的控製者,喜歡侵占和掠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好聲好氣的,甚至帶著討好意味的問過他的意見。


    “既然想吃就把人家張媽接回去,別把人家炒了又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鱷魚的眼淚留給誰看啊?”


    雲錦書隨口一,倒是把韓江逗樂了,他發現現在自己找到了新的趣味,就像上學的時候在語文課堂上做閱讀理解一樣,雲錦書的話總是需要他拐幾個彎才能聽懂,雖然中心思想可能從來沒有找對過,但硬是要解釋起來,雲錦書沒有直接的拒絕他,他就當默認了。


    他低笑幾聲沒話,發動車子開去了最近的超級市場。


    張媽是他好不容易打入“敵人”內部的細作,既能沒事兒跟他匯報幹兒子的近況,好吧,雖然這個幹兒子是他自己偷偷封的,又能讓他找到理由去雲錦書家裏蹭飯,簡直不能更討他歡心了。


    車子走了一路,眼看著就要到了市場了,雲錦書的手機突然衝進來一封電子郵件,韓江也沒在意,直接把車停在了看車處,結果轉過頭來就看到雲錦書把手機塞到了口袋裏,臉色頓時變得有幾分蒼白,連帶著他的手指都不自覺的顫了幾下。


    與雲錦書接觸久了,韓江已經能夠透過他的動作,猜到他的些許心思,這時候看他如此反常的樣子,心裏頓時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嗎?”


    雲錦書搖了搖頭,“沒事,下車吧。”著他打開安全帶就要來開車門。


    韓江一把拉出了他的胳膊,雙手扳過他的肩膀,認真的又問一次,“告訴我實話,到底出什麽事了?你看了郵件才變成這樣的。”


    雲錦書笑了笑,抬手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韓政委,你管的也太多了,沒什麽事。”


    他麵色如常,伸手又要開車門,這一次韓江沒有再放過他,伸手把他壓在了車座椅上,往口袋裏摸,雲錦書也急了,把手機急忙攥在手裏,卻還是被韓江搶了先。


    韓江拿到手機的那一刻,雲錦書的睫毛顫了顫,偏過頭沒有話。


    打開手機的郵件,韓江看到了幾十張照片,主角之一是雲錦書,而地是在某個賓館的床上。


    暈厥的樣子,被五花大綁的樣子,全身赤LUO的樣子以及……被人分開雙腿的樣子……


    韓江隻覺得胸口猛然一窒,接著一把熊熊大火就徹底把他燃,腦袋裏某一根神經繃到極限瞬間斷了。


    他沉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問道,“這是那個趙導演給你拍的?”


    雲錦書隻覺得無可奈何,如果不是這些照片他幾乎快要忘記前世還有這樣的東西。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心裏是羞恥倒是算不上,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做過,韓江當初既然挑中他,這些資料他的下屬不可能不給他送到手,隻是他沒想到……


    “我不知道他拍了照片,大概……”他勾起嘴角無所謂的笑了笑,“大概他覺得這樣跟能滿足他變態的欲|望吧。”


    韓江深吸一口氣,受過傷的腦袋又開始嗡嗡作響,他雖然從還沒見到雲錦書開始,就已經知道他曾經被李天華那個皮條客拐到了某個導演床上,但是知道事實和親眼所見是兩碼事。


    他此刻手指都繃出了青筋,如果可能的話他恨不得立刻把手裏的手機摔得粉碎,但是狼很快告訴他要冷靜下來,如果他都沒法保持冷靜,又怎麽能保護再一次麵對這些血淋淋真相的雲錦書。


    雲錦書拿過手機又看了幾眼,臉上仍然帶著笑意,“看來你對了,最近真的有人盯上我了,否則為什麽這些東西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要等到兩年後才出現?”


    照片裏的雲錦書仍舊是韓江初次見他的那般模樣,長得清清秀秀的,比現在略微胖一,臉上還帶著嬰兒肥,一看就是剛從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孩子。兩年前的他,五官也還沒有長開,至少沒有現在這樣眉目如畫,但已經算是男孩子裏漂亮的類型,所以這就是被那個禽獸導演盯上的理由?


    韓江穩了穩呼吸,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順手把郵件刪掉之後把手機重新塞到了雲錦書手裏,“交給我處理吧,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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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錦書笑著了頭,倒也沒有太多的驚慌,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他要是連這一打擊都挺不過去,可就太丟臉了。


    隻不過他在好奇,在《浮誇》上映的風口浪尖上,到底是誰在跟他過不去?


    作者有話要:我放著導師明天8之前上交的報告和論文不寫,來顛顛的碼字……唉,明天要是被導師掐死了乃們記得想我,嗚嗚嗚┭┮﹏┭┮


    PS:謝謝LOVEADAMLAMBERT扔了兩個地雷,謝謝Aki扔了一個地雷(づ ̄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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