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雲的醜|聞告一段落,警方最後以窩藏毒品罪把他拘留了十幾天之後又關進了戒毒所,強製戒毒一個月。


    一轉眼一個多月過去,日子如水般滑過,烈日炎炎的夏日也終於接近了尾聲,秋意漸漸濃烈起來,偶爾吹起一陣風都夾雜涼意,悄無聲息的鑽進的骨子裏。


    這一天,S市罕見的下了一場瓢潑的秋雨,仿佛是為了把夏天最後一熱度全都澆滅一般,從清晨開始就綿延不斷,氣溫驟降,碧綠的葉子被吹得滿地都是,隨著嘩嘩的雨水柏油馬路上打著圈。


    劇組為了等這個難得的陰雨天,從清晨四就開工了,這麽大的雨即使不用灑水車也把所有瞬間淋得渾身濕透,瑟瑟發抖。


    從開羅剛剛回國的顧彥穿著一件灰色襯衫,坐棚子下麵聽周銳給他講戲,可是神色卻有些心不焉。


    “這劇裏跟錦書唯一一場吻戲,也是整個劇情的大高|潮和突破,的演技是十萬個放心,不過……知道從來沒有演過同性戀這種角色,讓吻一個同性也許有些困難,不過希望能克服吧,再去跟錦書交流一下,們倆千萬別有心理壓力。”


    顧彥抿著嘴頭,沒有話,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原本那股子痞裏痞氣的樣子也沒了蹤跡,周銳當他隻是對這種劇情一時沒法適應,所以很貼心的走開了。


    顧彥微微的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劇本,樣子倒是非常淡然,可是隻有他心裏明白自己現究竟有多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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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地偏過頭看著站不遠處的跟周銳話的雲錦書,他今天為了配合嶽齊戈這個角色,特意換上了一件格子襯衫,頭發剪短了一些,顯得格外清爽幹淨,更加與嶽齊戈這個角色的相襯。


    明明隻有一個多月沒見,為什麽他會這麽想念這個?


    顧彥有些慌張的回過頭來,隻覺得心跳的有些混亂,連帶著手裏的劇本也再也看不進去了,直到周銳喊開拍,他與雲錦書站暴雨裏對台詞的時候,他仍然沒有緩過神來,接連吃了四五次NG。


    業界最敬業認真的顧影帝,一直有著“零失誤”的美譽,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忘詞卡殼,讓周銳都有些無可奈何了。


    “顧大哥,不行就休息一下吧,知道心裏有疙瘩過不去,可是劇情如此,咱們還得拍下去啊。”


    “抱歉,再來一次吧。”


    顧彥有些狼狽的摸了摸臉上的雨水,站對麵的同樣被淋成落湯雞的雲錦書忍不住笑了笑,轉過頭對周銳,“導演,不行就借位吧,別強所難,其實也壓力很大,怕大家這麽熟了一會兒笑場怎麽辦?”


    雲錦書調笑的一句話引得周圍一肚子鬱悶的工作員都笑了起來,顧彥心裏有些不舒服,麵上卻勉強露出笑容,“再試一次吧,盡量不讓笑場。”


    幾日不見,雲錦書覺得顧彥越發的古怪起來,不過心上也沒意,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還是借位吧,怕咱倆都尷尬。”


    這一次顧彥沒再什麽,周銳無可奈何的跟周圍幾個劇務探討了一下,還是采納了雲錦書的意見,重新調整了攝像機的位置,把鏡頭拉遠之後喊了一聲“ACTION”


    顧彥從教學樓裏跑出來,看著前麵的影喊了一聲,“嶽齊戈,到底想怎麽樣?”


    雲錦書停下腳步,整個被大雨淋得濕濕嗒嗒,黑色的頭發留下一串串水珠粘睫毛上,臉上的表情非常的難過。


    “不想做什麽,隻是覺得們這樣下去沒有意思,前鳴,們該有了個了斷了。”


    完這話雲錦書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瘦削的背影雨渦襯得有些狼狽,顧彥從後麵追上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顯得格外急躁,“了斷!?想要什麽了斷,們現這樣難道不好嗎?誰也不牽扯誰,大家都會好過。”


    雲錦書過了很長時間才轉過頭來,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突然笑了起來,“不好,一也不好,前鳴,不信不知道,喜歡,一直喜歡!不想做什麽該死的兄弟,隻想……”


    話及於此,顧彥隻要配合著劇情上前一把摟住他,攝像機把鏡頭拉遠這一場戲就算過了,可是顧彥卻沒有。


    他根本就沒有等雲錦書把整句台詞完,雙手捧著他的頭就吻了上來,雲錦書猛地瞪大眼睛,台詞卡喉嚨裏一下子就被消了音。


    全場的也被嚇了一跳,周銳愣了一下之後竟然沒有喊停。


    顧彥托著雲錦書的下巴,嘴唇含住他的嘴唇,整個心劇烈的跳動著,可是卻不想放手,他已經豁出一切踏出了這一步,怎麽舍得放手。


    雲錦書被他的行為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劇本就是這樣寫的,他也隻好認真的演下去,抬起手靜靜地摟住了顧彥的脖子。


    耳邊是嘩啦啦的雨聲,雲錦書什麽也聽不清楚,等到兩分開的時候,整個現場散發著詭異的氣氛,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周銳,卻發現他比自己更加尷尬,嘴角往旁邊努了努,一張臉糾結的似乎不知道該什麽。


    雲錦書順著他的視線往看去,透過層層雨簾,他看到了站不遠處的韓江。


    他仍舊像以前一樣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旁邊的助手給他打了一把黑色的雨傘,他的臉色不知是因為雨水還是什麽別的原因,蒼白的像張紙片,而目光卻灼灼的盯雲錦書身上,手裏捧著一個盒子,不知道裏麵究竟裝的是什麽。


    雲錦書陡然失了聲,整個後背都僵硬了,下意識的抬起手擦了擦嘴唇,韓江看到後目光更陰鬱了。


    站一邊的顧彥當然也看到了韓江,他的臉色也很難看,目光看著韓江沒有退縮,直到旁邊的經紀為他遞上一條浴巾,叫他走的時候,他才收回視線不得不跟上。


    三個之間詭異又尷尬的氣氛讓劇組的其他也覺得坐立不安,雖然他們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波濤暗湧,但是都非常識相的收起看八卦的心思,拿著攝影工具急匆匆的離開了現場。


    雲錦書擦了擦頭發上的雨水,站原地也沒有躲雨,也沒有上前,他不知道現麵對韓江應該再些什麽。


    韓江從助手那裏拿過雨傘走了過來,打開支兩頭,“這樣淋著容易感冒。”


    雲錦書抿著嘴角,手指又開始不自覺地發顫,可臉上卻沒什麽太多的表情的問道,“怎麽來了?”


    韓江笑了笑,神色有些疲憊,“沒什麽,就是來看看,順便幫帶了秋梨枇杷糖水。沒想到……看到拍吻戲。”


    他把手裏的盒子塞到雲錦書手裏,盒子上沒有沾上任何雨水,反而還透著溫溫的熱度。


    雲錦書拿著盒子,心裏莫名覺得發虛,下意識的,“這一場戲很重要,必須趁著雨天拍完。”


    韓江藏起袖子裏握的緊緊的拳頭,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不用跟解釋這些,這是的工作不會插手的,隻是……看見了還是有不舒服。”


    到最後他自己兀自笑了笑,那張好整以暇的麵容有些開裂。


    雲錦書深吸一口氣,想起自己之前挑撥董韓兩家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這時候聽見韓江這些就像是被打耳光一樣難受。


    他不想糾纏感情上的事情,顧左右而言他,轉換了話題,“快到月底了,的公司裏應該很忙吧,東西收下了,多謝了,天氣不好,早回去吧。”


    韓江抓住他的手腕,沒有讓他成功逃開,“時間擠一擠總會有的,肯不肯花時間去做一些事情,要看這件事情值不值得去做。”


    他的潛台詞非常明顯,雲錦書不是聽不懂,隻是笑了笑裝傻不回答。


    這時候顧彥已經從棚子裏出來了,他換了一件衣服,看樣子像是要去趕下一場戲,路過雲錦書和韓江身邊的時候,他笑著跟雲錦書揮了揮手,“得走了,有空見個麵吧,這麽久沒見有好多話想跟。”


    雲錦書笑著了頭,跟他又了幾句,沒有看見韓江越發不悅的表情。


    顧彥笑著揮揮手,臨走時給了韓江一個非常不屑又挑釁的眼神,韓江眯起了眼睛,沒有動作。


    “沒什麽事兒進去了,下午還要繼續拍戲。”雲錦書隨便找了個借口想離開。


    韓江卻叫住了他,“錦書,約了省醫院的骨科大夫,今天去看看的腿吧。”


    雲錦書愣了一下,接著挑起了眉頭嗤笑一聲,“原來繞了這麽大的圈子還是因為的腿覺得愧疚,韓江,就不能有話直嗎?心裏的彎彎道道太多了,實是沒有精力去胡猜八猜。如果這麽做隻是為了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那真的不必了,的腿自己很清楚,不需要複診了。”


    “不是的。”韓江沒有讓步,“愧疚也好,為了心安也罷,這些東西完全可以派別來告訴。”


    “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感情的事情隻能用感情來換,即使是朋友之間難道連這些問候也不可以了嗎?”


    雲錦書愣了愣,沉默了好半天才頭,“那等一會兒吧,去換一身衣服。”


    韓江露出一抹笑意,連帶著眉眼都舒展開了,“好,等。”


    ***


    韓江帶雲錦書去了省醫院,醫生檢查一番之後確定他的腿的確是傷到了神經,但是當初受傷之後恢複的不錯,所以還是有希望能夠再跳舞的。


    聽完這話雲錦書倒是沒有什麽太多的表示,韓江倒是很開心,不由分一定要帶雲錦書去吃飯。


    兩去的是一家私餐廳,因為還不到午餐的時間,所以這裏的很少,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坐下之後,韓江拿著服務員給的菜單自己看都沒看一眼就給了雲錦書,“看看有什麽喜歡吃的吧,這家的手藝很不錯,這次們來得早還有位置,要是以前這裏恐怕早就滿員了。”


    因為離午餐時間還早,雲錦書沒什麽胃口,也不太會菜,象征意義的叫了兩個炒青菜之後,就把菜單換給了韓江。


    韓江看都沒看就把菜單擺到了一邊,抬起頭對服務生,“再加一份芙蓉焗蟹和兩碗什錦清湯麵,謝謝。”


    服務員離開之後,雲錦書疑惑的看他一眼,韓江笑了笑,雙手交叉著放了桌子上,“還記得們兩個剛認識那會兒,要帶去吃的芙蓉焗蟹嗎?就是這一家,一會兒嚐嚐看,最喜歡這一種做法。”


    雲錦書愣了愣,心裏苦笑幾聲,現還這些做什麽呢?


    “倒是看不出是個固執的,感情能堅守十多年,連吃螃蟹也能幾年不變鍾愛這一種做法。”可為什麽除了這些,對待別卻像扔垃圾一樣,丟的如此痛快?


    是不是心裏,有些的價值連螃蟹都不如?


    後麵的話他沒有出口,韓江聽完這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世界上的事兒不就是這樣嗎,找到了最合適的才能定下來。”


    雲錦書頭,端著茶杯喝水沒有回話,兩個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直到那兩碗什錦清湯麵上來之後,雲錦書才吃了一驚。


    澄澈清透的湯底裏臥著細白的麵條,上麵撒著一層蔥,噴香撲鼻,拿筷子夾起來翻一番,就能發現裏麵內有乾坤,雞絲火腿鬆茸蟹黃,一樣不少,拿起勺子嚐一口湯頭,滋味都跟雲錦書從前做給韓江吃的那一晚麵一模一樣。


    “這……”雲錦書有些詫異的看著韓江,他不明白這樣傳統的佛山做法,這家私菜館怎麽會知道,而且連配料和鮮度都分毫不差。


    韓江這時候摸了摸鼻尖,三十多歲的了,竟然會有些赧然,“嚐嚐看,味道是不是一模一樣?本來還怕他們做的不地道,既然來了自然的話比有服力。”


    雲錦書的手指又開始發顫了,腦袋裏嗡嗡作響,前世那些與韓江一起的甜蜜回憶和仇恨交織一起,讓他的心抽痛的厲害。


    他嚐了嚐麵條的味道,真的是分毫不差,努力控製住臉上的表情,他問道,“是怎麽做到的?”


    “一樣就好。”韓江笑了笑,深邃的眼睛彎起來,“費了一些功夫才知道原來這種做法是廣東佛山那邊才有的,當地有加特色菜館,據做出來的麵條就跟做給吃的一模一樣,雖然不知道怎麽會佛山這種做法,不過還是厚著臉皮跟那家飯店的老板磨了很久,他們才把秘方賣給。”


    “那……為什麽這家餐廳也會做?”


    韓江這時候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神色罕見的透著孩子氣,“其實……這是做的,之前練習過很多遍才有樣子,估計應該不會跟回翡翠山莊,所以隻能借著來這家餐廳的借口提前做好了,就等跟來。”


    看,又是一個騙局,精心設計的騙局。


    雲錦書忍不住心裏自嘲又上了韓江的當,但是這與前世截然相反的劇情還是讓他久久回不過神來。


    前世他為了韓江,費盡心思卻做一碗麵條,隻是想讓他開心,重來一遭,堂堂大少爺竟然會用同樣的手法,為了相同的理由,做一碗一摸一樣的給他,甚至還怕自己不來,硬是找出這樣蹩腳的借口把自己約出來,這樣的巨大反常讓雲錦書真的不知道什麽,喉嚨裏幹澀的厲害,像是被沙子灌滿了,粗糲摩擦的生疼。


    韓江看雲錦書不話,忍不住開口,“別誤會,就是想吃芙蓉焗蟹的時候突然想起做的那碗麵條,覺得這兩個配一起才美味,所以去學的,這次帶來也是因為的手藝比較正宗,想讓幫評判評判,僅此而已。”


    “嗯,知道,以後用這手藝足夠糊弄別了。”雲錦書了頭,垂下頭吃著碗裏的麵條,放桌下的手指卻攥的緊緊的。


    韓江很想,他從始至終隻給一個做過飯,這個就是,甚至連溫澤雲都沒有,可這話他無論如何都不出口。


    他做了這麽多,其實並不指望雲錦書能夠回頭,隻是想拿出自己的行動。


    就像之前的那樣,感情這種東西,付出多少才能回報多少,沒有願意掏出真心換來一堆草,所以他想要雲錦書的真心就必須先掏出自己的真心來換,也許換不到,但如果不換一輩子也得不到。


    之後的對話變得冗長而乏味,但至少雲錦書沒有再用話來噎他,韓江的心安定了不少,吃過飯執意要送雲錦書回家,還特意路上停車買了感冒藥塞給他,雲錦書不要,他也不管,隻是“淋了雨必須吃藥,否則生病了還指望芸豆救?”


    一句話成功把雲錦書後麵的話給打了回去,到了公寓樓下,韓江叫住準備進樓道的雲錦書,“明天,劇組忙嗎?想去看看。”


    雲錦書愣了一下,轉過頭,“明天劇組要去美國拍外景了,大概三五天都不能回來,不必找。”


    韓江了頭,隻好作罷,看著雲錦書進了樓洞,之後房間的大燈打開之後他才開車離開。


    走到區大門口的時候,保安攔住了他,“同誌停車,最近總看見這輛車這一帶晃悠,到底是來找誰的?”


    韓江摸了摸鼻尖,笑著,“哦,是9棟401雲先生的表哥,過來看看他。”


    保安狐疑的看他一眼,從保安室裏拿出一個記錄本遞給他,“登個記,留下姓名住址和聯係方式,們這裏不允許外來車輛隨便進出,別以為開輛好車就能給開特例,這年頭搶劫犯都能開寶馬。”


    韓江哭笑不得,任命的寫上了自己的聯絡方式之後才被放行,而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這隨手一筆,幾乎改變了他跟雲錦書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實話每天被人罵我還能堅持日更,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厚臉皮,受愛韓江時,被人“寫出這種文章的作者犯|賤聖母”,受放下了開始報複了,又被人“寫出這種文章的作者沒下限沒道德”_(:」∠)_大家河蟹討論行嗎?將心比心,我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PS:今天雙更,這是第一更,晚上會晚一上二更^-^


    PPS:謝謝Aki扔了一個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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