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聽這話驚呆了,愣當場誰也不敢亂動,大堂經理和幾個熟知酒吧背後勾當的服務生這會兒徹底慌了,麵麵相覷頭湧出一層冷汗。


    經理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帶著訕笑趕忙走過來,頭哈腰的,“警察同誌,您是不是弄錯了,們這裏一直做的都是正當生意,根本就沒沾過黃賭毒啊!”


    帶隊隊長看了他一眼,一臉公事公辦,“們隻是例行公事,群眾舉報們不可能置之不理,如果警方搜查完畢沒有發現什麽,自會還們一個清白。”


    “可……可是……警察同誌,您這樣帶著這麽多來搜查,們還怎麽做生意啊,到時候您啥也沒搜出來,們的客也跑光了,損失警察給承擔嗎?”


    經理一臉的苦大仇深,良民的做派十足,好像受了多大的冤屈,可是警察仍舊不為所動,“先生,每個公民都有配合警察調查案件的義務,這個道理想不用多做解釋,請讓開一下。”


    “三隊出發去後門堵著,防止有擅自偷溜,虎子帶著一隊二隊分兩路進去,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給搜,任何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YSESIR!”


    隊長一聲令下,所有警察全都行動了起來,經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眼看著事情就要敗露,連忙對周圍十幾個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服務員衝上去堵住了去包間的路口,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隊長冷笑一聲,回過頭看著經理,“是這裏的頭兒對嗎?知道妨礙公務的後果是什麽嗎,如果再惡意阻攔,警方完全有理由以妨礙司法對提出控訴,到時候拘留個十天半個月都是輕的,先生可想好了。”


    警方這邊已經下了死命令,經理卻還抵死掙紮,堵門口的大票記者裏麵不知道是誰笑著朗聲道,“這位經理,看是心裏有鬼吧?不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們這地方要真是清清白白,難道還怕被警察搜查嗎?”


    經理憋得滿臉通紅,被堵的什麽話也不出來,隊長看他一眼,拿出一張搜查證甩他手上之後,大手一揮,“給搜!”


    警察呼啦啦的湧進酒吧的深處,舞池裏的客輕易見不到這個陣仗,有的興奮、有的害怕、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也沒有注意站角落裏的韓江和雲錦書。


    韓江揉了揉額角,他實覺得有些頭痛,好不容易把雲錦書約了出來一次,隻是想找個機會跟他見一麵,哪怕彼此什麽都不至少也有個光明長大坐一起的理由,可誰知道偏偏遇上這種事情。


    “打個電話派車來送回去吧,的車子這些警察都認識,不會隨便為難的。”


    雲錦書看他一眼,喝空了杯子裏的酒,“的車子不僅僅是警察認識吧?那些狗仔隊肯定也認得,這種掃黃打非的關口,韓少爺的車子往門口一停,是嫌棄狗仔隊的勁爆新聞太少了是吧?”


    “到時候他們隨便拍幾張照片,就夠死一萬次的了。”


    韓江的臉沉了下去,端起酒杯灌了幾口,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不管怎麽樣吧,先送出去再,聽的,這就打電話,一會兒擋著臉跟著出去,他們願意怎麽就隨便,隻要不牽連上就行。”


    雲錦書心裏這會兒不出是個什麽滋味,酸楚混雜著苦澀,他定定的看著韓江,“願意為了沾上這種醜|聞?的身價、地位不要了?韓委員長要是知道可不會輕易饒了。”


    “管不了這麽多了。”韓江又灌了幾口酒,目光變得更加深沉,“如果今天不是約出來,也灘不上這種事情。”


    “其實得對,自從遇上就倒黴,也許……們真的受了什麽詛咒也不定。”


    韓江到最後自顧自的勾起嘴角苦笑了幾聲,黑色眼眸轉過來看著雲錦書,昏亂的燈光顯得他的神色柔和而失落。


    雲錦書猛地一窒,偏過頭去喝了一口酒,放腿上的手指卻不斷地顫抖。


    他的手已經黑了,再也白不回來了,而就這個時候韓江卻偏偏要出這種話。


    為什麽每一次都是他決定要放棄的時候,韓江才回頭,為什麽非要等到他徹底恨透了決定報複的時候,韓江才後知後覺。


    韓江看他不話,兀自拿出了手機準備叫車來的時候,大批警察已經挨個把包間的門都踹開了,其中靠裏的幾個屋裏真的逮住不少赤|身|裸|體男女,驚得整個酒吧大廳又是喧鬧一片。


    而就這個時候,酒吧的1010房間因為距離大門口非常的遠,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仍然熱烈的狂歡著。


    溫澤雲被那個高大的那抱進屋裏之後,一開始還如墜夢中,根本就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看著眼前這群亂搞的,還以為自己仍然美國的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跟那群老外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當即身體也亢奮起來,跟著屋裏的亂扭亂跳。


    那個高大的男看他這麽熱情,頓時性|趣更高了,摸著他的後背就要吻他,結果溫澤雲身體裏興奮劑的藥效剛好退去,毒癮沒了興奮劑的克製,一下子泛了上來,頓時他身體痙攣起來,跌地上開始不停地嘔吐。


    男頓時倒了胃口,本來想要摘掉溫澤雲墨鏡的衝動也沒了,這麽一個髒兮兮的男,鬼才想上他。


    把他扔到一邊,男又加入了其他之中,開始了新一輪的交|歡,等到所有玩累了,癱沙發上休息的時候,才隱約聽見微弱而痛苦的呻|吟聲:


    “給……把嗎啡給!好難受……!救救……給嗎啡!嗎啡……”


    沒了興奮劑的藥效,犯了毒癮的溫澤雲簡直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他蜷縮沙發角落裏瑟瑟發抖,臉上的墨鏡早就掉了,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毒蟲撕咬一般難受,嘴裏還亂七八糟的著胡話。


    “強哥,看這眼不眼熟?他像不像那個溫家少爺?”


    叫強哥的高大男眯著眼掃了一眼,接著冷笑,“他|媽放什麽狗屁,當第一天道上混啊?這家夥一看就是毒癮犯了,溫家的少爺會吸毒變成這熊樣?|媽的是CAOCAO傻了吧?”


    “就是啊,溫家少爺那可是捧天上的寶貝,矜貴著呢,怎麽會像這賤|貨跑到這裏來跟咱搞什麽派對,看著他現這德行,估計隻要給他毒品,他連鞋底都願意給添,強哥要不要咱來試試?”


    一個黝黑的男盯著溫澤雲被汗水浸透的鎖骨,惡劣的勾起了嘴角。


    這群衣冠禽|獸玩膩了剛才那一套,一聽這話來了精神紛紛圍了上去,叫強哥的男也來了興趣,用手捏住溫澤雲的下巴,“喂,是不是給嗎啡什麽都肯幹啊?”


    溫澤雲早就被毒癮折磨的痛苦不堪,此時除了“嗎啡”這兩個字什麽都聽不見了,他扯住強哥的褲腿,痙攣著,“對……給!快把嗎啡給!要什麽都可以,有錢……”


    一群男譏笑了幾聲,對視一眼開始脫他的衣服,強哥之前的胃口又被吊了起來,摸著溫澤雲光滑的後背,從桌子上拿起一瓶潤|滑|劑潑了他的身上,接著一手拿起一個腕子粗的按|摩|棒,另一手分開了溫澤雲的臀|縫……


    幾個男興奮的眼都紅了,眼睜睜的看著按|摩|棒CHA進去了半截,而就這個時候房門突然從外邊被狠狠的踢開了,大批的警察和記者湧了進來,閃光燈瞬間閃成一片,霎時間屋裏的所有都懵了。


    “報告隊長!有重大發現!這裏1010房間真的有聚|眾|淫|亂!”


    剛到掃黃打非隊不久的警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陣仗,對著對講機興奮的大叫起來,而這聲音也從隊長的對講機裏被放大了十幾倍,搞得整個酒吧的都聽見了。


    韓江揉了揉發痛的額角,看著亂作一團的酒吧,“這下好了,剛才沒走掉,現還真被警察給查出事兒來了,看這陣仗估計明天要上頭條了,一會兒趁亂們抓緊走。”


    “嗯。”雲錦書了頭,臉上仍然沒有太多表情,可是放桌子下麵的手心卻已經開始冒汗了,心髒劇烈的搏擊著,好像再多一句話就會從喉嚨裏蹦出來。


    韓江偏過頭看著雲錦書,半響突然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別害怕,一切有,隻要不開口話,那些記者也不能把怎麽樣。”


    他的手掌依舊寬厚有力,像是七年前兩初見時那樣溫暖,以前雲錦書總是想,如果韓江能夠永遠握住他的手不放開,自己就會一直一直陪他走下去,哪怕麵前的路黑暗的看不到方向。


    可是此時此刻他隻覺得全身冰涼,連奔走血脈裏的鮮血都像凍住一般,讓他隻覺得握手腕上的這隻手是如此的刺眼。


    韓江一路帶著他往門口走去,穿過層層的群,眼看著大門就前方,雲錦書猛地頓住了腳步。


    他的努力不能這樣白費了,機關算盡一切為的就是今晚這一刻,真相徹底暴|露之前他絕對不能讓韓江走出這個大門。


    “怎麽了?”韓江疑惑的回過頭來問道。


    “突然想起手機落了椅子上,得回去拿一下。”


    雲錦書的表情幾乎被臉上的墨鏡覆蓋了,韓江看不清他眼裏的神色,聽他這麽接著低笑了幾聲,“得,那一起回去吧,反正就算溜走也不差這一會兒了,怕咱倆分開之後,被記者認出來會更麻煩。”


    雲錦書抿著嘴“嗯”了一聲,被韓江牽著往回走,而這時候,大批的警察和狗仔隊從回廊裏走出來,後麵跟著一群赤|身|裸|體的,狼狽的披著一件衣服往外走,酒吧裏的其他客驚呆了,紛紛湊上去看熱鬧,韓江和雲錦書被大部隊擠來擠去,迫不得已走到了舞池裏麵,正好能把回廊裏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警察押著1010房間的男男女女走出來,他們個個神情狼狽,走最後的那個被兩個警察扶著,光|裸的身軀已經被汗水和潤|滑|劑浸透了,整個若癲若狂,散發著糜爛的氣息,不是溫澤雲還能有誰。


    韓江看到溫澤雲的那一刻,整個都僵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表情僵硬震驚的像是失去了魂魄,甚至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怎麽……澤雲他……怎麽會……!?”


    雲錦書偏過頭看了韓江一眼,臉上的表情非常的複雜,“那……是溫澤雲?”


    韓江整張臉慘白如紙,腦袋裏混亂的霎時間不知道該些什麽,他雖然已經知道漸漸地疏遠了溫澤雲,也清楚他美國沾染上賭博的惡習,可是他的確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頹廢淫|亂的男就是跟他一起長大的那個青梅竹馬。


    這樣的打擊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炸得他的腦袋裏瞬間一片空白,而就他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的時候,警隊隊長皺著眉頭看了蜷縮一邊的溫澤雲一眼問道,“這怎麽看著這麽眼熟……?他嗑藥了?”


    旁邊的警察有些不屑的了頭,“隊長,難怪也覺得眼熟,他不就是溫家那個兒子麽,之前跟董家大姐訂婚的那個。”


    “從們破門而入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了,他似乎之前吸了毒然後來跟這群開性|愛PARTY,結果中途毒癮犯了,們進去的時候他正準備跟其他幾個男群P呢,果然這世道變了,男女通吃成時尚了。”


    警察隊長一聽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不過卻沒有太多的震驚,隻是招呼一個警察給溫澤雲披上了件衣服,算是對他的優待了。


    周圍的記者像瘋了一般拚命拍著照片,這樣的大獨家讓他們激動地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手,現場混亂的簡直像是要把房掀開。


    雲錦書看著站原地一動沒動的韓江,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眼裏布滿了紅血絲,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溫澤雲被警察帶走,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雲錦書以為韓江會失去狼的衝上去,甚至會不惜一切的調動自己所有勢力把今天場的通通封口,可是韓江卻沒有。


    他隻是靜靜地站原地,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昏暗的燈光襯得格外寂寥。


    雲錦書偏過頭來,低聲喚了他的名字,“韓江。”


    韓江慢慢的轉過頭來,盯著跟警察跑出去的各路記者,伸出手握住了雲錦書的手心,“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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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江,那個是溫澤雲。”


    “嗯”韓江應了一聲,露出一抹苦笑,“看的很清楚,的確是他,想自欺欺都不行。”


    他拉著雲錦書的手一路走出了酒吧,這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溫澤雲身上,根本就沒有來關注他倆。


    兩個走夜色中,彼此無話,衣擺被夜風吹得嗦嗦作響,直到走到江邊才停下了腳步。


    雲錦書看著他,目光被墨鏡遮住看不清喜怒,“剛才,既然認出來是溫澤雲,為什不去救他?


    韓江坐石階上,望著波濤一片的江麵,過了很久才開口,“沒用的,救他一次,他就會以為有會救他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每一次都那麽有恃無恐。”


    他雙手撐背後,麵色除了剛才初見溫澤雲的一刹那出現了裂縫,此時可以平靜如水。


    “一直想他為什麽需要那麽多錢,為什麽會迷上賭博,直到今晚才徹徹底底的把整件事情想清楚。”


    “他從就是個非常怕吃苦的,哪怕一丁疼痛和委屈都不能忍受,的時候還能當他不成熟,可他現已經是二十七歲的男了,如果什麽事情還需要別給他收拾爛攤子,那這不叫不成熟,叫愚蠢。”


    “他吸毒估計就是忍受不了胳膊上的傷痛才沾上那玩意兒,為了買毒品想盡一切辦法又沾上了投機取巧的賭博,賠的一塌糊塗就開始找借錢,嗬……如今訂了婚還能跟亂搞,如果再去幫他,還是嗎?”


    雲錦書笑了笑,抄著口袋看著江麵,“不幫他,他也許會身敗名裂。”


    韓江回過頭望著江邊的雲錦書,目光非常認真,過了很久才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隻有吃過虧才能清醒,當初不明白,現已經懂了,如果澤雲注定要身敗名裂,隻能他收斂的太晚了,自作孽不可活,沒有能夠逼迫另一個去犯罪、吸毒、賭博,除非這個自己願意,不是救世主,不能救他一輩子。”


    “更何況,曾經用一條命去救他,換來的是什麽?錦書,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用一條腿的代價去救另一個,過,對於澤雲已經放下了。”


    雲錦書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沒有因為韓江的話起一波瀾,夜風吹著他額前的碎發,他的身影被路燈拉的很長很長。


    “很晚了,回家吧。”


    他沒有給韓江之前的話一絲回應,就像是耳邊風一樣,聽過了就算了。


    如果韓江這一番話兩年前告訴他,也許當初的自己就會心軟了,可是他的手如今已經徹底染黑了,不可能再為韓江有一絲心軟,更何況他因為這個男失去了一條腿,配上了一條命,怎麽可能不還回來?


    韓江把雲錦書送回家之後就走了,雲錦書盯著他的背影消失自己區門口之後,才悄無聲息的從衣服的內口袋裏拿出溫澤雲的手機。


    這部手機是他送溫澤雲去酒吧房間的時候瞧瞧摸出來的,他知道今晚的事情一旦成功,溫家勢必會查到韓江給他發的短信,到時候問起韓江來,自己絕對會暴|露了。


    為了消滅所有的證據,他把手機的SIM卡拿了出來,用鋸齒剪刀一的剪碎,然後再把整部手機拆開,所有的零件全都毀掉,接著把這些碎片全部扔進火盆裏,一把火燒


    作者有話要:昨天有妹紙錦書黑化太嚴重,手段與溫一樣,我其實還真是覺得錦書冤枉,溫給他下的可是毒品,能吃死人的那種,錦書不過給他的是興奮劑……錦書從來沒想過要溫的命,而且溫也沒有被強X啊,他如果一直像以前一樣好脾氣,一輩子也扳不倒溫、韓這兩個**


    PS:謝謝荷薄荷控、千重影、烤三觀上抹下限,蘸著、歡歡喜喜坐大牢扔的地雷(づ ̄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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