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雲錦書還抱著僥幸心理,盼望著韓江不會真的帶他去見那個要死要活的情人,但是事實證明他低估了韓江的惡劣,等到兩人站在西斯咖啡廳門口的時候,他的頭更疼了。


    雖然肚子裏和明鏡一樣,但麵上還得裝的一無所知的問道:“不是要處理公事嗎,怎麽跑到咖啡廳裏來了?”


    韓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攬著他的肩膀:“一會兒進去的時候你坐在一邊等我一下就好,事情處理完咱們就一起吃飯。”


    雲錦書此時頭皮都麻了,他是真的一都不想攙和進這件糟心事兒,急於脫僧時他四處掃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街角的一家蛋糕店,當即就像看到了救星。


    “反正你談‘公事’的時候我也是閑著,不如我去那邊的蛋糕店等你吧,我突然想起那家的提拉米蘇很好吃,順便也幫你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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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江勾起嘴角笑了笑,“要吃蛋糕這家咖啡廳裏就有,西斯的提拉米數可是S市一絕。”


    雲錦書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好的借口輕鬆被韓江推掉,如今退無可退隻能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是……是嗎?那我是該嚐嚐了。”


    韓江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摟著他的肩膀往前走,雲錦書無可奈何,隻能硬著頭皮跟他一起踏進了咖啡廳。


    西斯咖啡廳不愧是S市數一數二的休閑場所,室內裝修的雍容華貴,aiter也極其有禮貌的引著兩人一路往裏走,走到離大廳還有不到十米的距離時,雲錦書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戴著墨鏡的清瘦男人,巨大的水晶吊燈映襯著他蒼白如紙的臉色,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雲錦書心裏咯噔一聲,立刻猜到那個給韓江打電話的人就是他。


    果然,當男人看到韓江走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仿佛瞬間活了過來,可是嘴角的笑容還沒扯全,就看到了被韓江摟著的雲錦書,瞬間臉色慘白,身體都控製不住的晃了晃。


    實話,雲錦書看到這一幕實在有些心酸,那種親眼見證被自己所愛之人倒打一耙的感覺,和求而不得的心情他比誰都了解,隻是這個男人太傻了,明知道韓江的心是塊燒不熱的冷鐵,還奮不顧身的撲上來。


    想到這裏,雲錦書又忍不住自嘲,自己有什麽立場來可憐別人,論傻和賤估計沒人比得上他了,明知道韓江是個什麽東西還是不死心,甚至此時已經猜到了韓江帶他來這裏,就是為了讓這個男人死心,可自己不還是眼巴巴的跟著來了?


    嗯,論不要臉的程度,自己絕對榜上有名。


    韓江慢悠悠的走到男人麵前坐下,還極其有風度的幫雲錦書拉開了椅子,“稍等一會兒,我幾句咱們就走。”


    雲錦書既尷尬又無奈的立在那裏,如果可能真想一巴掌抽上去,接著撂下一句“老子不幹了”轉身就走,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星輝的名聲考慮,畢竟他已經是星輝的藝人。


    硬著頭皮坐下來之後,他盡量離韓江遠一,目光遊離在落地窗外,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些動作落在韓江眼裏隻覺得有趣,他忍住心裏的笑意,轉過頭溫文爾雅的問對麵的男人,“我以為事情已經得很清楚了,我們沒必要再見麵了。”


    男人一聽這嘴角一顫,聲音嘶啞的:“韓先生,如果我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惹您不高興了,我……我可以改,隻要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韓江挑了挑眉,帶著笑意:“我已經給你機會來赴約了,你還想怎麽樣呢?對了,我還有事要辦,你最好的快一。”


    “韓先生我是認真的!”男人急切開口,手指剛想抓住韓江放在桌子上的手又有些畏縮的收了回去,“我不求別的,隻希望在您身邊就好,我真的不能沒有您!”


    雲錦書的嘴角抽了抽,撫了撫額頭看著窗外,而且還很沒有義氣的有……想笑。


    其實這真不怪他,實在是眼前的場景太瓊瑤、太狗血,自己當年演那種拉低智商的偶像劇不知道背過多少遍這種台詞,按這個劇情發展,這位估計還要演上一出“你愛我還是他”的戲碼。


    也許是他這種半笑不哭的表情太過詭異,一直坐在一邊暗自觀察他的韓江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一聲笑徹底惹怒了對麵的男人,他突然有歇斯底裏的指著雲錦書的鼻子質問韓江,“你剛才不接我電話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我為你了連自殺都願意啊!你現在卻帶著這個賤|人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韓江你還是不是人?!”


    這一句話的聲音太大,以至於咖啡廳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都投了過來,狗血三角戀,而且還是男男勁爆版誰都愛看。


    在這種情況下,韓江仍舊風度不減,不緊不慢的:“沈念,你失態了,我們本來就是‘工作關係’,而錦書是我的‘愛人’,你這樣詆毀他我可以起訴你誹謗。”


    雲錦書一聽這話都要吐血了,上輩子他一定欠了韓江很多,否則不會被他當槍使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愛人”這個詞這麽廉價,他寧願不要。


    來“沈念”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很多年前在哪裏聽過,可是仔細回憶起來他記不清了,而此刻的情況也不允許他胡思亂想,因為沈念徹底崩潰了。


    他一把摘掉自己的墨鏡,露出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眼角還掛著淚水,“他是你的愛人那我呢?!我就活該被你踹就踹,你答應給的五百萬還沒有打到我的賬戶,憑什麽散就散?”


    韓江的臉色這一次徹底陰了下來,他冷笑一聲開口:“終於出實話來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無非是想要錢買毒品,但我韓江也不是任你胡來的傻子,其他的話我不想多了,希望以後不會再見,沈先生你自重。”


    著他拉起雲錦書的手,“我們走。”


    “站住!”沈念已經失去了狼,他的臉色非常難看,像是得了某種嚴重的大病,神智也像是出了問題,他死死地盯著韓江和雲錦書交握的手,怒火中燒,竟然一下子推開了韓江,抬手給了雲錦書一巴掌。


    “啪!”響亮的一聲耳光震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而就在這一瞬間,咖啡廳門外不知道什麽時候湧來大批記者,他們端著“長槍短跑”對著沈念就是一通狂拍,閃光燈頓時閃得眼前一片花白,接著狗仔隊們舉著各種麥克和錄音筆把他們團團圍住。


    “沈念,請問你在公眾場合故意傷人如何解釋?”


    “沈先生,你對之前媒體曝光的吸毒事件怎麽看?這與你今天出手傷人有沒有直接關係?”


    “這次掌摑他人是不是與您之前吸毒過量神經偏激有關?”


    “這次深陷‘同誌門’,是否與謠傳中陪睡上位的潛規則有關係?請你解釋一下。”


    ………


    一個又一個問題像機關槍一樣讓沈念頓時慌了神,這些記者像是早就預料到所有事情一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冒出來,像盯上腐肉的蒼蠅一般,眼冒綠光把他逼得退無可退,原本就有些病態的神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而無辜被打的雲錦書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為什麽聽到沈念這個名字會覺得耳熟,原來他就是前世那個吸食毒品過量被抓進監獄的裏的沈影帝。


    韓江摟著雲錦書的肩膀帶他離開包圍圈,找侍者要了一瓶冰鎮礦泉水敷在雲錦書的臉上,臉色極其難看,看著雲錦書紅腫的倆頰他突然開始後悔今天的決定。


    良久,他低聲開口道:“我……很抱歉。”


    雲錦書沒話隻是捂著臉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彎了彎嘴角,“沒關係,這隻是個意外。”


    “是我考慮不周,沒有考慮到沈念的精神狀況,我原本……”


    雲錦書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臉上依然帶笑,像是真的不把這個當回事,“我理解,你無非拿著我替你擋掉沈先生的騷擾,這很正常,如果我是你,知道他跟毒品有關也肯定想盡辦法離他遠遠的,韓老板你無須自責。”


    他越這麽,韓江就越內疚,盡管當初他拉雲錦書下水的本意並不是這樣,可是對方卻替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台階。


    看他神情平靜淡然,根本不像一個剛經曆過這麽大陣仗的娛樂圈新人,更不像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子,從始至終他表現的完美無缺,可韓江卻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疼。


    他知道自己是個心腸冷到極的人,從來不會為任何一個包養的情人動太多的情緒,而雲錦書顯然破了這個戒,他太平靜,平靜的讓自己的心口都不自覺的抽緊了。


    收緊摟住雲錦書的手臂,韓江吻了吻他的額頭,牽著他的手往外走,周圍有幾個年輕記者想上去問沈念與兩人的關係,可是社裏的前輩卻把他們一把拽回來,千叮嚀萬囑咐的,“記住這位韓少爺不能招,這人來頭太大,今天沈念的事情也是他爆給媒體的,咱們惹不起的。”


    幾個記者唧唧喳喳的話雲錦書剛好一字不落的聽到了,他勾起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再次佩服自己真是把“忍”的功夫練到了家。


    在剛才記者出現的一刹那,他就已經猜到了韓江骨子裏賣的什麽藥,難怪之前兩人在花園裏韓江的表情那麽陰險,原來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韓江根本就不是想要看什麽“新歡舊愛大鬥法”,而是因為韓家官場的勢力太大,最在乎“清白”二字,而沈念作為韓江曾經的情人竟然染上了毒癮,又對他糾纏不休,一旦被捅出來,韓家肯定要被牽連。


    所以韓江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是通知了記者,接著帶自己這個“靶子”去見沈念,逼得他妒火中燒出手打人,這樣一來堂堂大明星不僅吸毒,還是個會行凶傷人的同性戀的帽子就徹底甩不掉了。


    而這麽大的□爆出來,各大媒體肯定會賣韓江這個舉報人一個麵子,不僅不會扯上韓家,不定還會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借著沈念這個昔日影帝的光環好好地炒作一把自己這個娛樂圈新人,真是一舉三得,手段高明的讓人害怕。


    走在冬夜的寒風裏,雲錦書全身冷得打了個哆嗦,韓江把身上的羊毛大衣脫下來披在他身上,摟緊他:“你渾身都在發抖,回去我給你煮一碗薑糖水驅驅寒。”


    雲錦書淡淡一笑“嗯”了一聲沒再多什麽,但他知道自己哪裏是身體冷,而是心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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